看着她似信非信的样子,上官一林眼角微抽,这女人,真能装啊。不当演员,着实可惜了。
意识到冰雕的目光有些飘忽在自己的胸前,三喜抬起身,“那什么,你手机呢?”
上官一林疑惑,但还是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三喜。
三喜接过,天,是最新款的某品牌限量版手机,拿在手上的感觉的确不一样。她端详了一下,恋恋不舍地叫来侍应生。
“结帐。”
那侍应生忙从咖啡桌底下拿出账单来,“小姐,两百五十块。”
“哦,二百五啊。”三喜觑了一下冰雕的俊美脸庞,突然将刚才手上把玩的手机递到侍应生手上,“给。”
那侍应生顿时睁大眼,看着手里的手机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小姐,这是……”
“哦,是这样。”三喜丝毫不去顾及上官一林面色难看,“这位先生遭贼了,钱包丢了,这个呢,先押在你这。回头他结帐了,你再给他。”
侍应生顿时目瞪口呆,手机也不知道是该拿还是该放下,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三喜往外走。
“哦,对了。”走到大门口的三喜转过头来冲侍应生妩媚一笑,“记住,不可以偷看上面的信息哦。”
常三喜从咖啡厅出来,心情无比轻松,得意地吹起口哨,准备打道回府。
相信老妈那儿也会有所交待的,你想,出门连钱包也不带还说自己遭贼了的男人多么地让人感觉不靠谱。别说是豪门富户,就是稍懂点礼貌的男人都不会这么干。唉,真是无语啊……现在的男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喝个破咖啡还找这么烂的借口让女人掏钱。平时最恨的就是这种男人了,小气吧啦的,还装什么大款,唉唉,真是倒胃口死了。
常三喜在咖啡厅门口呆了几秒,这才忿忿不平地往回走着。
咖啡厅转角处,猝不及防,“怦”!三喜和什么撞在一起了。
刚才只顾低头赶路,身子往前的速度有点快,这一撞力度不小,三喜觉得自己的鼻子酸地像喝了千年老陈醋,眼泪当即就掉下来了。
稍微缓过神来的她冲那人就喊上了,“走路不长眼睛啊……啊——怎么是你?”
对面的上官一林站在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三喜揉揉鼻子,首先想到的是,“你怎么那么快就有钱了?”
接着是,“你从哪儿出来的?”
上官一林勾起嘴角,“这个你就别管了。三喜小姐,找个清静地方,我来给你讲讲我昨晚遭贼的经过。这个……得先从夜色酒吧说起……”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三喜明显地感觉到了对方镜片上那一闪而过的寒光。同时,她也听到了自己的心底某一处“吧唧”碎裂的声音。
“怎么?三喜小姐没有兴趣听吗?还是不舒服了?老蹲在那里干嘛?”
此刻,突然蹲在地上的三喜,双手捂住胃部,仰起脸来,可怜兮兮地问,“不行了,刚才喝咖啡喝多了,内急。”
上官一林顿时无语。
这小姐胆子不是一般的大,行事风格不是一般得让觉得不可思议,脸皮更不是一般的厚,居然捂着胃部说自己内急。
而且,她善于装糊涂、随机应变的本事也是一流的高。实际上,刚才自己这么一提,她的脸色就投降了。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直接先上了她,然后扬长而去。
上官一林的视线毫无顾忌地投在三喜因蹲身双手捂住胃部时恰巧压出的胸部沟壑,揶揄道,“三喜小姐,你这裙子很显然,不是太宽松,再蹲下去,怕是有撑爆的危险。”
三喜倏地直起身来,然后就发现自己上了当,自己的A字裙怎么也不会有撑爆的危险。只不过,这小子,不仅不是一般的冷,嘴巴还不是一般的毒,那眼睛,更不是一般地不老实,瞄着自己丰满的胸口肆无忌惮。
早知道这小子不是什么好玩意,当初就不应该勾搭他,还以为他是什么好鸟呢。
上官一林和三喜就这么对望着,各自脑子里飞快地转着。
只不过,上官一林想的是怎么让这个女人束手就范,要回自己的钱包。
三喜想的是既然让他认出来了,自己怎么申辩是没有用了,说自己喝醉了无意中将他的钱包放进自己的包里,这说法现在实在不可信。所以当务之急是怎么尽快脱身才是,回头再想个既不丢脸又能将钱包物归原主的办法。
突然,三喜像转眸看向上官一林的后面,惊讶道,“阿姨回来了。”
下意识地上官一林回身一看,虽然没看见,但是还是顺着三喜说的地方寻去。
“咦,她们怎么从拐角处出来了……阿姨,我们在这里……”
上官一林转身看了一会儿,没有寻到,等回过头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此时的常三喜,已经离开他了近十多米。并且玩命地跑向咖啡厅不远处的地下超市,眨眼的功夫,已经上了下超市的电梯。
上官一林没有丝毫犹豫,紧跟着追上去,但是,不幸地,斜刺里过来两个拎着大包小包的女人挡住了他的去路,他猝不及防,一下将两个人冲散,手里的包包掉了一地。
两个女人大声埋怨着,上官一林只好连声道歉,抬头的功夫,那个可恶的女人看着这一切,竟在电梯上向他做了个鬼脸,潇洒地挥挥手转身消失在人海里。
“shit!”上官一林一边心里暗暗骂着,一边陪着笑脸帮两个大婶收拾起地上的包包来。
女儿对时间的把握常瑞云还是很满意的。这孩子,总算出息了点。以前相个亲短的屁股还没坐下到那就走,长的也不过十分八分钟。这回,两个人单独了相处四十五分钟。
这是从她们两个大人出门的时候开始算,到三喜在超市里给她打电话时她算出来的。
但是,要是她知道三喜甩开那个上官一林后又独自在超市里转悠了近二十分钟才给她打的电话,她晚上对三喜的笑容哪里还会那么温和。
“三喜啊,”她端上饭菜一脸温和地说,“那孩子我看了,一表人才,懂礼貌,很稳重,家世也好,是个未来夫婿的合适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