⒊
上班的闹钟奏响了生物钟的习惯，时间的推移太阳照常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城市里的节奏。忙碌的人们拥挤在街道上赶着时间去单位打卡等待一天的结束。循规蹈矩的生活和工作重复着记忆里无法磨灭的希望和梦想，入世的脚步助推着时光流转的年轮。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适应着所有人都认同的生活状态。
房子、车子、妻子、孩子，终其所有奔波在路上，曾经的理想，起初的信念，在单位打一卡一切又按部就班的抛在脑后。与命运抗争要面对现实，与世俗较量要面对生活。看不惯，又干不掉，低声不作声的在所谓的职场里尝一杯残羹。
七月份的天气阳光饱满润厚，八点多的早上空气携带着温纯迎来了售楼部阴凉的上班时间。八点二十，到了售楼部门口，门还没开，在院里抽了一根烟，来回走了几步，大概二十九分的时候同事们开始陆陆续续的赶来。停车场的保安见大家来了，就上前开了门，同事们有说有笑的进了售楼部，他们打了卡就都去了更衣室。我看了一下手机八点三十四了，小袁还没来，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睡过头了。我在前台打扫卫生，刘经理换好衣服走到前台问我
“小兆，你见小袁没”
我停下手里的活儿，说
“没见么”
刘经理边整理衣服边说
“噢，我给他打电话吧”
我继续打扫卫生，其他同事从更衣室出来后，都是先拿了杯子到饮水机上接水。只有王姐找了一块抹布和我一起打扫卫生。打扫完前台，我准备去清扫大厅和接待区，王姐却说
“兆，那边不用管，有保洁呢。咱们就把前台还有二楼会议室打扫一下就行了”
我愣了一下，王姐却笑了起来。
打扫完卫生，大家都坐到了前台，我还坐到最边的位置，刚坐下小袁风风火火冲进了售楼部，进了售楼部他就好意思的跟刘经理解释为什么来晚。刘经理倒是好说话，简单说了几句小袁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坐在在前台的女同事边吃东西边闲聊，突然刘经理说“徐总来了”，然后她们把吃的往抽屉里一放，拿出她们本，装模作样起来。徐总进来后，刘经理还是恭恭敬敬的端着一杯泡好茶跟着徐总上了楼。过了一会儿，刘经理从楼下来告诉我和小袁说
“你俩现在去二期”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安排，只见大家的目光都盯着我和小袁还窃窃私语。
刘经理说完又对我说
“你把那些资料拿上别丢了，到了那边继续看”
刘经理说完我又对小袁说
“小袁，你也带上本子和资料，去了那边你俩先值班，但是别忘了回访客户”
小袁说
“嗯，好的刘经理”
刘经理说完话走到前台她的位置坐下后又说
“你们也别高兴，徐总的气还没消，先让他俩过去，明天开始你们轮流去值班”
显然刘经理只不过是个传话的，那几个同事谁也没啃气，又从抽屉里拿出吃的继续往嘴里填，只是谁也没有再说话。
我和小袁拿上资料相跟着出了售楼部，小袁骑上电动车带我着往二期的售楼部去。路上小袁跟我说
“诶，知道就是这样，谁也不愿意在二期那头呆着，咱俩这是点背，不过也好，那边没人管”
听小袁说话好像心里还挺美。我不清楚状况也就没和小袁讨论观点。
路上小袁还说，“国城天悦”房子不多了，新项目“景秀苑”和“国成天悦”是一个老板，说是新项目其实也算是“国成天悦”的三期。而我们其实是代理商，昨天晚上来开会的领导姓蒋，是我们代理公司的蒋总。因为我到现在还没有填入职表，公司情况什么的都不清楚，还好小袁热心，仔仔细细的都跟我说了遍。
这些年一直想着有一条希望之路，找工作从来没有关心过待遇。我始终觉得一个人是否有价值取决于自己的能力和创造力。至于公司开出的待遇我想对我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当然，就我目前的状况也没有资格谈任何条件。眼下还是尽快进入工作状态才是我该想的事。
我和小袁到了“国城天悦”售楼部后，在这儿值班的几个同事他们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一起兴高采烈的离开了这里。看得出他们早已经迫不及待了。他们走后，我和小袁就留守在售楼部前台。售楼部静悄悄的，前台上覆盖着很多灰尘，地上和垃圾桶里堆满了垃圾，沙盘上一层厚厚的尘土撒落在整个沙盘上，配上很脏的模型玻璃罩和四周围没人料理的花盆，好似无人问津的遗弃之所。我实在想象不出他们在这里是怎么呆下去的，他们每个人油头粉面、光鲜亮丽的背后尽然是如此不堪入目。更为惊奇的是，中午送饭的把饭放到会议室，走进会议室的那一刻我真的不敢想象这里是一个售楼部。会议室桌子上、椅子上、角落里、地板上被看不见的尘土毫不留情的侵占了它可能真实存在过的热闹。实在看不去了，在桌子下面找到一脸盆和几块抹布，我把能擦到的地方都做了一遍清洁，地板上能扫的地方我都拖了一遍，花盆里干厚的土，我用脸盆接水浇了一遍。没人会在意的东西，尽管努力想去改变可已经没有办法恢复原貌。它的落寂和尘染是日积月累焕然的人心和装模作样的本性。
我心里留下了余悸，看不上他们任何一个人……。
我以为没人管的旧项目，其实还有开发商的人，开发商在二楼和三楼办公，他们走的是侧门，不经过售楼部大厅。尽管如此还是难以掩盖“无聊”，倒是小袁在这边神情和心态似乎平和了许多。偶尔售楼热线会响，时不时也会来几个咨询房子的客户，小袁一个人应付着他在这里三个月都不曾忙碌过的工作。他脸上的笑容让我看到了充实的工作给人带来心情愉悦的魅力。
是啊！忙碌会厌烦却是快乐的，清闲会轻松但却是焦虑的。
感叹生活的不易，我发现我需要的同样是忙碌。在这里，我还发现我可以尝试性的接触实践工作，不用死记硬背的看资料，可以接接电话，也可以在小袁接不过来客户的情况下我替他接待一下。正当美滋滋的时候，刘经理来了，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看上去稍微大我一点的年轻后生。他们进了售楼部没有到前台，从大厅后面的楼梯上了二楼。小袁小声跟我说，他们是来办交接的。具体情况小袁没有多说，规规矩矩的坐在前台看起资料来。我不清楚状况，也就学着小袁的样子，作起样儿来。说来也怪，他们进来后电话不响了，也没客户来了，我和小袁就在前台这么坐着。过了好长时间，刘经理和刚才那个男的还有一个没有见过男的，他们三个人到了大厅走到谈判区坐下后，刘经理喊小袁过去，小袁跑过去站了一下，又快步走到饮水机前拿了三个一次性纸杯，我怕他一个人端不了就过去帮忙，谁知他很不乐意的说“没事儿，我来吧，你忙你的”。小袁自己接了三杯水，分两次端过去，我就在前台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很笨的样子。小袁放下水，回到前台坐下后眼睛一直瞅着刘经理他们。这个小后生很希望别人关注，更希望刘经理的关照。这是人之常情，也是处世之道。只不过，我没有了那个年龄段所期待的东西。我更看重自己用能力来说明一切。那些虚伪的，我，不再需要了。
透亮的天，阴云密布，憋了好一会儿挤出几滴小雨点，还没落地显现就渗干了。西去的太阳，藏在云后坏笑着眼巴巴的瞅着期待者的失落。散去的乌云，在天空映出一片蓝色海洋，白棉花里太阳走出了原来的样子。四点多的下午西晒的阳光穿过半圆钢化玻璃透过纱帘铺满整个前台。眩晕的盯着基础知识特想有张床好好睡一觉。
售楼部里他们三个人相谈甚欢，小袁依旧注视着他的表现机会。而我隐约感觉事情又会变化……。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了解到和刘经理一起来的男的叫“李峰”是来接这个项目的销售总监，和我们隶属同一个公司“远景房地产销售代理公司”，而另外一个后生则是“义诚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销售分管经理，他叫白亮。
好多事情，就像一场梦一样。稀里糊涂的，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六点整，开发商下班时间到了，楼上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离开单位。我们下班时间是七点，李总坐在前台有电脑位置的黑皮软转椅上抽着烟看着手机上的电视剧，刘经理翘着二郎腿左手插在腿缝中低着头开心的用右手划拉手机，小袁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外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傻傻的坐前台熟悉着资料之外的东西。天色渐渐暗淡，到了七点下班时间，刘经理问李总怎么走，李总说能把我们捎到三期售楼部。
说话间，我才晓得我们还要回三期，因为在这边只是交接等候公司撤盘的消息。
小袁因为骑着电车，刘经理让他先走一步。李总和刘经理收拾了自己的随身物品，我们准备下班，刘经理让我锁了售楼部门，然后李总开车拉着我们往三期赶。
李总，这个人我发现不怎么爱说话，他抽的烟是十四块钱的利群，车也就个七八万左右的国产车，和徐总比他好像要逊色一点，至少没有派头。
二期距离三期开车十来分钟的距离，公交车要走四十分钟，从我住的地方到二期至少五十六分钟。车带来方便不是简单的交通工具，有时候不仅体现一个人在城市的成绩还能有效提高工作效率，至少在二线三线城市里不会因为距离而相对选择工作。
开车十来分钟很快我们到了三期，李总停靠在马路边上离售楼部不远的地方，我跟着刘经理下了车，刘经理热情的和李总打了招呼，我也顺其自然的跟李总挥了挥手，李总对着我们笑了笑很客气的说“我走了”，然后一脚油门离开了我们的视线。我跟着刘经理进到三期售楼部，三期售楼部一派热闹景象，看房客户络绎不绝，同事们没有一个闲的都在接待客户。刘经理刚想坐下，又进来一组客户，刘经理小跑着赶忙热情接待客户。我瞅了瞅售楼部，没见小袁的身影，估计他还没过来。面对如此场景我还是头一次见，这样难得的实践机会我怎会错过，于是就跟到同事后面，听他们和客户聊些什么，有的跟客户讲解区域位置、有的跟客户讲解沙盘配套、有的跟客户讲解模型格局、还有的和客户已经进入谈判阶段，虽然还没有开售，但这个阶段储备客户信息很关键。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想来这边的原因，谁都不愿意荒废时间，谁都想忙碌，都想赚钱，这是生存的硬道理也是生活的一部分。看大家忙碌的开心笑容，我却看不到任何想要参与的想法。我只是有些好奇，每个人都接着客户，每当有新客户进来他们就会伸长脖子想都接下来，他们在接待客户中间会凭借经验筛选客户，对于那些路过看热闹的他们显的很不耐烦。对于那些意向他们就想方设法的留下电话。过去的时间，我曾经讨厌销售，说到底其实是心里害怕，可今天这样的场景我没有一丝想要退宿，因为从事过装修行业，对格局布置和装修建议都有些自己的看法，我想我应该很快能上手。
老人常说“艺多不压身”我想大概就这个道理。每一个阶段，每一段经历，每一次开始，都是有关联的，无形中也给自己创造和提供了一定优势。
跟在同事们后面，听大家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推销。小袁刚进门也顺利接到了客户，我跟过去，听着他用不专业术语为客户讲解。显然小袁缺少锻炼和实践。不管怎样都需要一个过程，我对自己说赶快过了销讲，我也就能接客户了。
忙碌的时间总是不知不觉，两个多小时后，九点三十来分客户开始散去。售楼部里同事们开始陆续停下了节奏，我看到前台好几个同事都在本子上梳理客户信息，当我走过去看他们记些什么的时候，他们本能的避讳我的无知行为。
对喽，这是每个人的机密。
我离开前台，拿着销讲走到沙盘跟前，对照着熟悉。
到了十点整，杨经理召集大家开小会。开会的内容除了每个人汇报意向客户以外，他们就客户来访和来电喋喋不休争论着自己的利益。很早以前我就听说过“销售之间没情义”，今天果不其然，无论男的还是女的，他们都在争取自己想要的方法让自己可以接到更多的客户，而杨经理似乎很无奈，他不想得罪每一个人，只是说“你们自己商量”。可想而知这样的会其实毫无意义，到最后意见还是不能完全统一。而徐总，或许并不看重这些，他要的只是结果，给领导看的结果。不管谁卖的多于少，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也许他更喜欢看同事们争论不休……。我坐在靠后的位置看着他们男男女女平时有说有笑，一旦发生利益冲突本性真实的流露出每个人的嘴脸。残酷的现实从来留余地，在这里怎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懦弱。这是这个小会给我的感触。
开完小会，杨经理到前台问徐总有没有要的说，只听见徐总说“继续过销讲”。然后杨经理就让刘经理带着大家过销讲。而杨经理和一个平时我没有注意的男的到了前台和徐总讨论起什么来。
我拿着资料站在沙盘边上，认真看着每一个人过销讲、走接待流程，学习他们每个人各自的优点。一圈下来又到了小袁这儿，他们几个男业务员又是一通评讲，还没能等小袁说完，徐总在前台又怒了，刚说完小袁对我又是一顿教训，还是那几句话还是没有准备，莫名其妙的就这么继续着这里的新人阶段。一直熬到十一点，徐总才发话下班。我还是等大家离开后，才离开。
闲了一个白天，又困乏了几个小时，肚子不知道饿，只是精神状态还有些紧绷，回到房子洗涑了一下就倒头睡了。接着又是一天的开始，早上饿着肚子有些难忍，冲了一颗鸡蛋，又加入到早高峰的队伍，直奔到二期，开始了打扫卫生闲淡的一天。李总和刘经理差不多一个时间到来。小袁呢，还是邋里邋遢的赶来。九点多一天的煎熬又开始了，我还是看资料，他们还是照旧昨天。只是我在翻看销讲的时候，刘经理却说让我别着急，她让我继续看基础知识。我很无奈，但也没理会她，她过了一会儿又看我干嘛的时候，有点不高兴的说“叫你干啥，你就干啥，不要犟”，我没吭气，就顺了她的意思。这次小袁没跟我讲原因，坐在一旁的李总却看了我一眼。闲扯的不知道她是啥意思，有点想笑，却还得憋着。
上午的时间二期售楼部有些沉闷，没有客户，电话也没响。倒是很意外的来了一男一女面试的，男的穿着打扮很时尚面相显熟，女的个子挺高身材还行一头披肩发面容有些稚嫩，估计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李总好像事先知道有面试的人，他们一说过来面试，李总就从抽屉里拿出两张面试表让他们分别填写，他们写好后李总带他们到谈判区谈起话来。看样子李总是在储备自己的队伍，也就是说他们人齐了我们就不用来这边上班了。刘经理对这样的事情很不关心，她还是老样子，忙自己的开心事。而小袁很喜欢凑热闹，尽然主动倒了三杯水端了过去，和他们说起话来。就在这个时候，开发商的白经理和一个瘦高个儿的后生相跟着进了售楼部，刘经理看见他们进来笑着和他们打起了招呼，白经理和刘经理说了几句玩笑话就上了二楼，而这个后生却走到前台挨着刘经理坐下说笑起来。看他们沟通的样子，应该很熟悉。这个后生坐下来后边和刘经理开玩笑，还打开一个抽屉翻找东西，前台的电话响了后他还很熟练的用专业说辞接电话，以上行为动作足以说明这后生也是卖房子的。只是，这是我第一次见他。
事后小袁跟我说，这个后生叫梁宇，是开发商的业务员，老家是HN的。小袁还说，梁宇是二期销售房子最多的业务员。
小袁的话，让我对梁宇产生了好奇，我很想知道这个梁宇的销售技巧和方法。
售楼部一下来了这么多人，前几天的寂静却没有因为人多而热闹，而是比之前更加安静了。
李总面试玩那两个人，那两人就走了。李总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抽着烟看起了电视剧。小袁也回到了前台坐了下来，就这样我们五个人各做各的事，谁也没和谁说话。
到了中午送饭的来了，刘经理让我们先去吃。我还以为她是发扬风格，就麻溜的吃完饭换她去吃，到了前台却见她正在吃外卖。尴尬的我只好到院子里抽烟。刚抽完烟，徐总开着车停到了院子里，徐总从车上下来，我上前打招呼，徐总笑着说
“小兆，在这边怎么样”
我说
“挺好的”
徐总边往售楼部走边和我说
“把你放这儿，是想让你练练手，这边该接客户就接客户，没人接电话你就接，就算客户跑了也没事儿，你可别给我在这儿养老”
徐总这么一说，也是我想的，于是我就说
“我知道，徐总”
徐总进了售楼部，就再没和我说话。他走到前台坐到李总旁边，他俩边抽烟边聊了起来，我本能的拿了两只杯子，接了水给他们端了过去，徐总和李总用手微微接了一下示意感谢。见他们谈事儿，我就一个人坐到了谈判区。愣了愣神才想起，吃过饭没见小袁也没见开发商的梁宇，于是我就到会议室去看，结果小袁在会议的沙发上睡着了。我怕徐总来了没见他人又说他，就把他叫醒了。小袁醒后，我跟他说徐总来了，他立马站了起来，我和他一起走到售楼部大厅，徐总斜视了他一眼，他却没和徐总打招呼。
徐总和李总聊了会儿，徐总接了个电话，然后他就匆匆忙忙的和李总说有事儿就走了。徐总走后，小袁又去了后面的会议室。刘经理趴在前台上休息，李总仰着头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开发商的梁宇好像是回了宿舍，售楼部就剩下我一个半清醒状态的活物，我只得坐到前台不专业的值班。
磨人的工作，很熬人，时间过得也快。一下子一天走过去，我和刘经理坐上李总的车又回了三期售楼部，小袁还是骑着电动车赶回来。不变的路线，不变的程序，下班后又迎来了忙碌时刻。到了时间没有了客户，还是没有结果的小会，只是今天不是杨经理主持而是徐总主持，徐总在开会时把昨天的问题规整了一下，大家都表示默认。会议的最后徐总还是忘不了说小袁几句，说完小袁又接着说我，话语中间还夹着我表哥如何如何，说我不能瞎混怎么怎么的，我实在是不理解徐总的用意，也不理解这和工作有什么关系。好几天憋闷的心情突然绷不住了，当着大家的面我就跟徐总说“徐总，我要是两个月内没有业绩，不用你说，我自行离职”，这本是我对自己的承诺，可这几天压抑的环境让我没有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说完这话，徐总的脸立马变了，他很无奈的说“行，这也是句话，我看好你”。徐总说完这句话，站起来抽了一支烟就到了门口。我看的出他生气了，也许我不该说话，或许我的话让他没了面子。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我太沉不住气，太不成熟，我不知道这样的职场到底有什么意思，更不明白徐总的处事方法。
我想到最坏的打算“离开”。
下了班后，回到住处，吃了一包方便面，洗涑完，躺床上回想上班这七天的事情，这不是我想要的工作节奏，我强迫自己用心去接受这个行业，可这七天里每一天都特别困惑，我不能理解一些事情，但必须接受事实，矛盾体不止一次的在内心较量，我从来没想过入世的前奏既是如此艰难的接受。
离开，我已经重复了很多遍。嘴上说，心里想，可这次我真不能任性了。
我该给徐总道个歉，服个软。我想真要是想入世，就得能屈能伸。
道歉，道歉，一晚上，我竟然想说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