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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节 “觉醒”

不甘的心 中玄子 10608 2022-11-09 06:21

  沉睡魔咒让年轻的心在坦途的路上萌生了许多不切实际的妄想不能正视自己的人生。

  而立之年回望过去的自己,痴人说梦的解说着过去种种借口。

  挫折中愿景备受打击无力承受时间带来的痛楚。一无所获不堪一击背后承载了数也数不清的难以入眠。恐慌、无措、害怕深深的隐藏到骨髓之中,自卑的心不能阻挡来自内心的怨恨。不公平的世界没有怜悯包裹着善良外衣的自私。

  我,特别期望走出不存在的幻觉,抗争望眼欲穿的自以为是。

  我,努力向着成熟迈进,图强自我形态意识。

  我,跟着感觉顺其自然的摆布自负带来的自定义陷阱。

  我,满满当当无可奈何,别出心裁重审自己猥琐般的逃避。

  一次又一次选择不能原谅的惰性,挥之不去的阴霾像噩梦一样惊醒了沉睡魔咒,让我不敢再贪睡。自觉、自查、自纠过去六年里的不作为。三十岁的年纪在经历之后,我读懂了《增广贤文》中一段话:“未曾清贫难成人,不经打击老天真;自古英雄出炼狱,从来富贵入凡尘;醉生梦死谁成器,拓马长枪定乾坤;挥军千里山河在,立名扬威传后人。”

  积淀,人生需要不寻常的方式感觉最真实的使命和意义。年轻的人需要时间沉淀坎坷平凡的人生。

  不再妄想,不再执迷不悟,不再自以为是,不再好高骛远,不再不切实际。

  “觉醒”――“在”――而立之年!

  寻走的愿望徒劳而归,黑色轨迹上行进的列车像一把利器刺痛着每一根神经。欲望泯灭了无望,再一次不知所措迷惘在列车箱内。

  夏日归途别了短暂相遇,波折之后想要放飞的心像收线的风筝安全落地。我不再奢望,也不敢奢望,只盼后半年的时间能踏实一些。

  从北走到南,从南又到北,从白走到黑,从黑又到白。

  时间锁定千里行程,终点即起点。

  熟悉的车站,熟悉的站台,回到了出发的地方,我的心不在迷惘。

  跟着人群走出车站,沉重的脚步回头望去,别了,别了我的车站、别了我的站台、别了陪伴我人生旅途的列车、别了来来往往的人群、别了时段记忆。悬着的心没有了徘徊无措,变的久违的踏实。

  回家吧,没有比家更温暖的地方。

  我想哭,想大声哭出来,把所有的憋屈都挥洒出来。

  可我得忍着,学着,试着。

  我要微笑,笑着往前走。

  在乎与不在乎都不在乎了。我想着只要不放弃还有机会。我习惯性的骗着自己拖着行李,踏上回家的大巴车。

  三个小时车程还没感觉季节复苏就到了村口。田间地头,村里人又开始忙碌播种。尽管粮食产收不稳甚至可怜至极,人们还是无怨无悔的辛勤劳作着自家的田地。村里人都知道地要是荒了,再想种那就难了。所以不论种什么,都不会荒地。人也是如此,一旦歇下来再想动起来也就很难。所以,我一直都不敢歇着,哪怕是徒劳。

  活在村子里的人看似与世无争庸庸碌碌,可他们实际上是最懂生活的人。他们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他们不怕苦也不怕累,他们勤俭持家,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很多很多优点值得我去用心体会。

  活在村里的人跟随时节变换播撒不同季节作物的种子,种子入地以后庄稼人就开始默默祈祷老天爷的恩赐。小的时候父母就是这样,种上种子以后父亲每天按时收看天气预报,母亲嘴里念叨“下雨吧,下点雨就好了”。小时候跟着父母去地里播种隔几天准会下雨,就会觉得父母很神奇,对老天爷也是特别敬仰。可能是小时候有了这样的记忆,到现在都觉得天上真的有神仙。之前我把这种相信理解成迷信,现在再去看的时候那是一种对大自然的敬畏。活着的人太需要一种精神寄托,我们把这种外在和内在情绪表达形象的理解为“信念”。信念就像是灵魂支柱,每个人都在默默守护着自己认为的理念。我相信灵魂和自然混为一体时候真的能够得到升华。

  怀揣遗落在远方的想象,劲步往家的方向。这个时候父亲和母亲估计也在田地劳作。忙碌是释放最好方式,使劲浑身力气种下一年的期盼,面朝黄土背朝天汗水陪伴着笑容所有的苦处在收获的季节都是最喜悦的表达。多少个日日夜夜里恪尽职守着农村人的本份,我永远都不会也不想脱离这样纯朴的风情。

  家的感觉总是包容性很强。进门的那一瞬间失落丢在了门外,油然而生的欣喜涌上心头。院子里四眼摇着尾巴很乖的表示它的情绪,走到狗窝跟前摸了摸四眼的头,它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站立起来,看着我进了家门它才进了狗窝。通人性的动物没有人告诉它活着的意义,可它们就是什么都清楚明白。有时候真觉得“六道轮回”就是天意安排。

  俗世事是似非,尘及积寄季;凡看看花花似景,落叶叶黄黄秋情;曲中丛来曲中散,不留片刻到家门。――明了!

  紧锁的心门关不上外漏稚嫩,努力行为举动表现出成竹在胸的样式。在家的强装怎么也逃不过父母亲的眼神。他们劳作之后,我像放了错的孩子一样,用另外一种方式表达内疚。一口进门的热饭,虽不是金银财宝,但足以让他们得到丝丝慰籍。

  不成器的儿子他们还是寄予厚望,我的回来潜意识中给他们增添了温暖,也跟着很多为人父母的操劳。我不愿意让他们这样,可谁又能由的了。我知道他们心头最大的困惑还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交待。母亲说,每当看到别人家的孩子结婚,母亲心里就会“隔凹”,她也时常因为家庭好的人家给孩子们提供优越的环境而埋怨自己。这都是我久久不能平息的不孝顺。我让他们操心太多,也让他们无奈太多。

  每当我不顺利时父亲就会提起复原的事情。那个时候也真的不明事理,可现在明白了我也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

  父亲和母亲用不同方式诠释着他们对子女的“爱”。而作为儿子,我却无以回报。

  家里的一切都是温馨的,但却不是惰性理由。我需要正确面对,我做好了最后一搏准备。

  在家的三天里荣吉不止一次的打电话跟我概述他的计划,即便心中抵触但还是渴望这个计划能够改变现状。我强迫自己爱上这个计划可以让我找回自信,让父母不再操心。

  我开始假象,即便这个计划失败也有作为老板的身份可以有资格找对象。

  面对生活预期过高失望就会越大,考虑不周也会前功尽弃。我思前想后,决定先去省城和荣吉碰碰面,顺便也可以去人才市场看看其他工作。

  就这样没抱多少希望来了省城。和荣吉联系好后,乘坐公交前往他的工地。公交车上依旧是人来人往,我看不明白大家忙碌的身影究竟为了什么奔波。拥挤的公交车总有一种来自内心不屈服的力量想要摆脱缠绕着的厄运。

  生活真的像一头野驴脾气上来拉也拉不住。

  公交车到站后,通着电话找到荣吉干活的工地。荣吉在这里已经装修了两套房子,而且价格不菲,都是有钱客户。荣吉说是他爸爸给他的单子,可能是荣吉尝到了甜头他想进一步完善他的计划。时隔两年再见到荣吉,感觉他成熟了许多,想法更切实际。荣吉得天独厚的条件让他先我一步可以实现做老板的滋味。荣吉身上保持着永不褪色的自信,他继承了他爸爸的事业做的也相当不错。见到他我看了他本可以小打小闹的维持生活,可他却要选择和他爸爸一样的路子。曾经我特别期望我的父亲能给我留下一条路走,我想过当一名医生,继承父亲的依伯。想到哥哥已经继承,我再参与进去,结果就是子不子父不父。宁愿自己选择其他也不愿意在村子里和一家人窝斗。利益面前谁也无法预料。就算是今天和荣吉谋划,我也心存忌惮。我最当心生意不成,最后成了冤家。可能是走了一些路,不由得我不去思量。

  和荣吉在工地上畅谈了很多。我没有保留的跟他说

  “荣吉,我很感谢你拉我入伙,可我没有本钱也没有人脉,单靠你,这样不公平。况且你现在成家了,本可以自己干,没必要让我参与进来分你一杯羹。咱们事从小的朋友,虽然中间有过不愉快,但那都过去了。我现在只想踏踏实实的走好脚下每一步。至于计划,我希望你能再考虑考虑”

  荣吉不屑一顾的对我说

  “你看你,是不是被生活吓着了,怕啥呢。我叫你来就不怕那些,你不要多想,咱们合作业务还要提高,到时候接单量上来,我不会亏待你,你相信我绝不会让你跟着我倒霉,多了不敢说,一年七八万肯定没问题”

  荣吉说完这话,我心里越发的不能相信这个计划。荣吉已经有了计划,他想好的我也无力改变。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就委婉的对他说

  “嗯,这些我都知道。这个儿,对我来说是好事儿,可咱们毕竟是朋友,你容我三思,你也在好好想想,我不能很快给你答复,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

  荣吉听了我的话,沉思了片刻说

  “嗯,我理解你,这么多年了你也需要这样一个机会,现在又不用你投资多少钱。你也知道,装修门槛底,基本上不需要任何投入,所以你放心。”

  荣吉的话不无道理,但我就是心里有了隐形,觉得这事儿不可行。虽然没有真正做过生意,但我很清楚其中厉害,合伙和的是人品,绝不是仅有资源。荣吉的话绵里带着刀,我不由自主的心里设了一道防线。以防止我们彼此的私心!

  人性是可悲的丝毫经不住诱惑。在我们感叹阅历时不经意间也会为阅历汗颜。

  我很清楚自己,也知道自己。

  荣吉有这样的想法很久了,他说身边除了我没有可行之人,这一点我很确信。

  和荣吉在工地收拾了一些零碎活儿,结束后他就拉着我去接他老婆。

  这边的两套房子,基本完工,剩下的都是收尾工作,荣吉只要完工交付使用,客户付了钱工地就算是完成。装这么一个单子大约需要三个月时间,荣吉性格偏慢每一个工序他都做的很好。

  很多年不接触装修,每个流程都还是记忆犹新,这得益于荣吉爸爸的教导。

  接上他媳妇儿后,荣吉说回他家,他说让我住他家呆上几天看看,再做决定。

  就这么一呆就是五天。这五天里,几乎每天都是去工地和建材市场,剩下的时间除了吃饭就是把车停在路边,在车上睡觉,直到下午接上他媳妇回家。每天的事情基本没有变化。回到家里荣吉还说每天多忙多忙。听他这么说话,我心里就觉得荣吉的计划不可成。原因很简单,这不是做事情的态度,最重要的是荣吉这个人不看账目,每天的收益和支出他说心里有底没必要细化。好几次和他去工地,去了不是没带工具就是不知道做什么,白白跑一趟不说,有时候还会无限度的浪费。再则我们性格有差异,行事作风也不一样,看待事物理解的也不同。综合思量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行。

  离开荣吉家时,我跟荣吉说回去好好想想。这个事情对我来说特别关键,我不能冒然决断。

  多数时候创业本身就是冒险,可我们今天要做的事情还是传统行业里老前辈剩下的东西。我们今天面对的是缺乏有力竞争的手段和资金,单靠想法根本无法维系运转。时下与日俱增的互联网平台,还有市场上参差不齐的建材格局,他们都在转型变化,私人订制的出现,单个家装流程的专业化,还有家装一站式到位和新型房地产业出现的精装房。我们还停留在老模式中寻求出路,及时不去衡量我们两个人的默契程度,仅凭借时代背景我们的出发点就是不对的。

  我自己看的很清楚,没有什么比用资金来快速赢得时间更重要。

  人总是这样,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撞个头破血流永远不知道疼。所以注定这次创业是失败的。

  返回家的途中,到人才市场转了一圈,几百年没有变化的招聘模式和类型,我无力在这个地方找到答案。乘坐来时的汽车,向着没脸回去得地方前行。失落,无助,总感觉满是能量却愿你发挥。

  多少次在迷茫中不知所措,多少次在往返中迷失信念。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像一团烂泥怎么都不成塑形。三十岁的年龄,不能正确定位。那样的状态,真的特别难熬。拖着行尸走肉活生生的一具“活尸”在汽车上迷茫不堪。这个时候特想有一位贵人相助,可是不尽人意的还是尚武远在北海发来信息询问我什么时候过去,还是再说那边如何如何能梦想成真。

  大千世界之中的凡人渴望着卑微的寄托,残酷的现实从来没有因为谁可怜而去放弃原则。人活着被莫须有的东西包扎的太久腐烂到不能入目。

  朗朗乾坤,堂堂男儿尽被眼前的破事惆怅的失去了太多太多。

  夜幕中夏天的气息被浩瀚星空照亮了生机勃勃。踩着不自信回望着无可奈何。回到家中,已经是疲惫不堪。倒头就睡,希望梦乡能给我些指示。

  在家的时间父母尽可能的迁就我,他们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难受。我越难受,就越想离开,不在他们跟前他们也能少一些烦恼。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始终走不出来。我该闯一次的,或许我想太多。这几天在家里,荣吉打电话,发信息,让我入伙。我问他要投多少钱,他说每人五万足够。

  我不知道哪里的勇气跟父母开了从来没有开过的口。我自己有两万五,向父母拿了两万五。父亲和母亲为了拿出这笔钱,把本来打算涨一涨的玉米提前卖掉,东拼西凑给我拿出两万五。这两万五特别沉重,拿在手里的时候我的心在滴血。

  父母的难从来没跟我说过,他们辛苦多年却不能享受生活,还要被我拖累,我真该死。

  再次离家奔走,路上我紧紧抱着沉甸甸的血汗。我在想是我的自私还是虚荣或者无能成了现在的样子。

  答案,始终不愿意揭露!

  来到省城再次见到荣吉时,他开心的样子像是大获全胜貌似把我征服了。然而一切像预演一样才只是刚开始。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荣吉带着我讲述着他的梦想,他规划着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梦想。而我悲曲着任由他和他老婆设定接下来的事情。

  由于荣吉手头没钱,他把投资金额一下变成了每人一万五。这样的决定或许我该松口气的,可对梦想来说已经失败了。我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荣吉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想怎么做。我和他的事他老婆也会发表一些看法,我对这样的模式毫无头绪。整天跟他重复着无聊的时间段,寄宿在他家里每天要面对的是他们冷漠的表情和他们快乐的生活。创业的实质性东西丝毫没有提上具体日程,我陷入很被动的局面。

  我找了各种慰籍自己的名言典故来舒缓情绪。不去想,不去多想,做着自己认为对的决定。

  六月份过去了,七月份也过去了,秋天就要来了,我们还没有行动。我不想再等他了,我在网上开始找办公地点,我打问注册公司所要准备的资料。事情已经做了,我想成不成得有个样子。和荣吉商量什么事情他都一副盛气凌人模样。多次沟通后,他同意我的想法,先租房子再注册公司。

  首先,要找一个刚交房的小区,房子必须是毛坯房,做成样板间。

  其次,注册公司。

  最后,如何定位。

  初步设想就按照这个方向往下走。

  出乎意料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在网上找了一个刚交房的小区,找下一间九十多平米的毛坯房,房租很便宜七百五元一个月不含物业费和暖气费。之前找的毛坯房都要一千二。而这个价格,我们能承受。就很快和房东见了面,巧的是房东也当过兵为人爽快,也不差钱,就这么很顺利的租下的房子。

  商谈好付款日期后,荣吉开着车拉着我回他家的路上跟我说,最近手上没钱,让我先垫付一下。他的做法和他爸爸越来越像了,事情到了这一步,我想着没多少钱为了让事情顺利进行就答应了。

  我心里真的很不痛快,按照说好的本该办一张银行卡,我们俩早该把钱放到卡里,现在又来了这么一出。本就不平静的心像扔了一块石头激起千层浪花久久不能平静。

  忍着无可奈何,我又找到不怎么联系的表哥帮我注册了公司。交房租带注册公司,一共花费一万四千八。我承诺的资金全部进去了,荣吉可能感觉不好意,他就说剩下的他来解决。之后他花了一千三百块钱买了一些办公家具,以后再没有了入资。事情就像注定的那样,我和荣吉的创业也很快流产。

  其实公司注册下来后就开始接单了,连续接了两个工装,三套家装。

  创业失败的根源还是私心太重。既得利益驱使着善良的现代人没有办法不去选择自己的利益。

  只是,比我想象中结束的要快。即使法人写的荣吉,股份配制他55%,我45%他还是觉得他亏,因为这几个单子都是从他爸爸那里介绍过来的。他提出过按劳分红,意思是说谁揽的业务谁就拿的多。我觉得公司还没有运转,还没有盈利现在谈分钱没有意义。我知道这是他媳妇儿让他这么说的。总之,从一开始就是失败的。

  我反复回想整个过程的起始。刚开始荣吉拉我入伙,最后决定分开的也是他。我理解他,也不想怨恨他。分开是最好的,我们还年轻,都付出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东西。只是梦想没了特别可惜,好在办公室我住着还有一线希望。

  事情到最后也算是和平分开。

  年底结算时荣吉和他老婆说赔了,我让他们拿出收入支出的票据,他们拿不出来。五个工地,我负责四个工地,所有工地荣吉掌握资金大头。两个工装因为没有经验,报价出入太大,顶多没赚钱,赔钱是不可能。其中一个工地在外地,荣吉有车他就负责那个工地,而那个工地纯利润最少六万,荣吉却只字未提。他的所作所为我失望至极,他骗了我,他骗了我的梦想。可是,我还的忍着,笑脸相迎。因为我觉得是我太傻,被坑过一次还要继续第二次,一切根源都来自我的无能。如果我有作为,有目标有方向,就算倒贴钱我都不会和他共事。

  我相信“永远都不要和朋友合伙做生意”这句话是真诚的。

  我相信这是命运安排,我欣然接受了这一切发生的很快的故事。

  这次创业,我重新认识了创业的含义。也深刻体会到了创业需要的基本素养。

  虽然很时间很短,但对我来说意义非同。

  在忙碌中度过了半年时间,荣吉给我留下了一间可以办公可以住的地方。他没不尽人意的全部用完我的钱。父母给的钱都还没动。也算有个交代,心里也很踏实。

  事情本就如此,结果虽然很失望,但老天爷还是很眷顾我,让我在困惑不已的时候可以有这么一次特别的“觉醒”。

  淡淡的人生体会弥漫在空气当中,经历过这么多后我突然变的清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世界在变,我也该变一变了。

  奔波六年后,我没有大成,却有了这么多宝贵的人生经历。这次又在城市里有了落脚的地方,也算是悲中有喜。

  一个人面对这间自己骗自己着租来的办公室,满满的回忆伤痛着需要“觉醒”的我。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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