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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突发情况

  两个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引过去,孟格一睁眼,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兄弟一双半冷不热又带着审视的眼神。

  他自知理亏,颤巍巍地坐起来,一边装着一脸痛苦的模样摸着后脖颈:“我这脖子,可能被打断了!”

  边上的人冷不丁接道:“还没,我帮你补一拳?”

  “那倒也不用,我回去拿药酒揉一揉就行了。”

  时怛下巴叠在手背上,盯着孟格半眯了眯眼——这是今天第二次,他坏了她的事!

  解宋:“你体质挺招仙人跳啊?”

  当事人心虚讪笑:“我这不是遇人不淑嘛!”

  “这个……”他正要往下解释,意识到还有一个姑娘家在,凑近兄弟把声音往下压低了。

  “跟上次情况不一样,那女的我认识好些天了,真的以为她是个乖巧的,今天我是吃完饭送她回来,她约我上来坐一坐。那我想既然都坐一坐了,那不得做一做吗!”

  “仗着年轻你就使劲浪。再有下一次就认栽吧,来一趟都浪费我油钱。”

  “别啊老宋……..帮我拿一下衣服呗,怪冷的。”

  “自己找。”说罢将钱包手机丢到床上,起身对时怛说:“我们先走吧。”

  孟格猛一扯,生生将人拽了回来,自己不忘抓着被子挡住泄露的春光:“你别扔下我啊,那两人呢?”

  “还有,”眼角瞥了时怛一眼又压低声音:“你怎么把这鬼丫头带来了?”

  “怕丢脸?”解宋反问:“你得有脸才行。”

  孟格:“………”

  这屋子就这么小,该听的不该听的时怛其实都听完了,她自己还没表达对这人的鄙夷,人家倒先嫌弃上她了,禁不住就切了一声。

  孟格:“你切谁呢?”

  “总不能是他吧。”下巴点了点解宋。

  “小人得志。”

  解宋懒得跟他耍嘴皮子,扔了一句:“穿上衣服下来。”就带上时怛走了。

  孟格在后面喊:“那我衣服呢?”

  他头也不回:“自己脱的问我有用?”

  两个人走了,留下孟格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将衣柜、床铺翻了个底朝天,最终在床底下找到了自己的衣物。

  孟格火急火燎敢追下来楼时,人已经没了踪影了。

  因为吃得早,怕时怛饿着,解宋带她去了吃宵夜。

  餐厅人不多,环境挺安静,他们前后对面都坐了人,斜对面因为是两个大人跟小孩,对话的密度跟其他客人相比要多一些。

  一桌子二女一男,小男孩约莫六七岁,长得白净可爱,此刻正用两只手抓着烤鸡腿一个劲儿地啃,嘴周沾了满满一圈油,也不知是不是怕人抢,塞了满满一嘴巴,腮帮子鼓成小仓鼠。

  其中一个女人见了,嘴里啧啧地喊:“哎哟,看看咱们小橙子吃成什么样了。”

  对方笑得满脸怜爱,给他擦去嘴边的油渍,纸巾才碰上男孩的脸,咬鸡腿的动作很轻地顿了顿,复而继续。

  这人一脸慈相,衣着朴素,头发用橡皮筋低低地绑在脑后,脸上没有妆容,笑起来眼角堆着细纹,法令纹也有些深,看长相约在40岁上下。

  对面跟男孩坐在一起的应该是男孩的妈妈,看模样比较相像,装扮要精致些,年龄大概30出头,嘴角轻弯摸了摸男孩的脑袋:“吃慢点,把衣服弄脏了阿姨又得多洗一件。”

  “多洗一件衣服有什么,咱们小橙子吃得高兴就行了”女人看着孩子笑得眉眼弯弯,眼里的疼爱不言而喻。

  从对话得知应当是保姆。

  男孩妈妈笑:“阿姨,别太宠着他,要是宠坏了以后可没有女孩子喜欢了。”

  闻言,保姆伸手想摸男孩的脸:“看小橙子多俊的脸,不知道多少小姑娘追着跑呢…..”手刚碰到,小男孩忽然抱着鸡腿往妈妈的方向躲避了一下。

  妈妈没在意,保姆则是轻轻一愣,而后打趣道:“小橙子大了,学会害羞了?”

  这一幕无意间落在解宋眼里,职业使然叫他多看了两眼,坐他对面的时怛瞧见着,循着他视线看过去“怎么了?”

  收回视线,对上她的眼睛,他说:“那一桌有点怪。”

  “怪?”她又移过眼去看,人家其乐融融并不觉得有任何异样:“怪在哪里?”

  “进来到现在小朋友没有跟保姆说过一句话,低头不愿意看她,甚而抵触对方的触碰。”

  停下手里的筷子,时怛用手支着下巴望着他,煞有其事地自说自话:“看来我在你眼里果然还是不够好看。”

  “嗯?”他神思一顿,没反应过来。

  “不然为什么明明我就坐在你面前,你的注意力竟然全程都在别人身上。”

  他愣了一下,哑然失笑,余光瞧见斜对面男孩的妈妈起身去了洗手间。

  注意到他眼里倒映出来的影子,时怛又控诉:“你看你看,你还在看别人。”

  “我不是刻意去留意,只是他们一桌正好坐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他还真的认真解释,眼里含着笑。

  时怛正要打趣,忽地听见耳畔传来一声尖锐的低骂:“吃什么吃,油腻腻的脏死了,买的什么破衣服还不能用机洗。”

  两个人都同时扭头去看,便见那保姆此刻横眉竖目,手里拿着纸巾用力搓拭男孩的外套领口,态度跟先前简直判若两人。

  似乎是怕她,又或许对方的力道太大,男孩手一颤,手里的鸡腿掉到桌上的盘子里,汤汁不慎溅上保姆的脖子,她立马拽住他的胳膊一掌拍在他的屁股上,更是疾言厉色凶神恶煞:“我没给你吃饭吗,一点东西都拿不稳,知不知道脏死了”。

  男孩似乎很怕她,身子瑟缩着,眼泪凝聚在眼眶,将掉未掉。

  “你哭,你敢哭。”她伸出手指指着他:“给我把眼泪擦干净。”

  小朋友立刻抬起手用袖子抹掉眼泪,只是刚擦掉就又凝聚,他扁着嘴强忍着,感觉眼泪要掉下来又急急抬手擦掉。

  “还哭。”

  饶不是爱心泛滥的时怛也气乐了,霍地起身走过去:“你再指,我把你手指掰下来。”

  解宋没拦着,也没上前,早在保姆露出真面目的第一句骂声后就打开了手机摄像头。

  横空多出来个多管闲事的女人,那保姆收了手,一脸不善地盯着时怛:“我教导自己小孩,关你什么事?”

  时怛反唇相讥:“我教导人渣,可就关你事了。”

  “你骂谁呢?”

  “骂你呢,怎么,这就生气了?我都还没开始蓄力呢。”

  “你有病啊,刚从精神病院出来吧?”她骂着,余光注意洗手间的方向,有点担心雇主出来撞见这一幕。

  “你管我有没有病,人家给你钱让你照顾她儿子,对你客客气气的,你是有多无耻才把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下作招数练得这么炉火纯青。”

  “你吃屎了嘴巴这么臭?”保姆不但没怯,语气反倒越发凶恶:“人来了你告诉她啊,我在她家做了四年了,看她是信你还是信我。”

  时怛往厕所看去,男孩妈妈恰好上完洗手间出来,她立即垂眸对男孩说道:“小孩,哭,不要怕,姐姐给你作证,有多大声就哭多大声。”

  那男孩也不知是真的忍不住还是听她的话,竟真的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保姆愣了一下,然后便看见雇主看见急急走上来。

  这样的情形解宋真不该笑的,可拿着手机的手还是忍不住一抖。

  眼看着雇主就到跟前了,保姆先发制人,脸上的凶恶褪去,忙端起心疼的嘴脸一把将男孩捞在怀里,一边指责时怛:“你这姑娘长得漂漂亮亮的,怎么吓唬小孩呢?”

  小孩嚎哭着扭动两下想挣脱,被她一双手臂暗地使劲牢牢给圈住。

  “怎么了怎么了?”妈妈来到身边,对眼前的情况稀里糊涂。

  “妈妈~”小朋友朝她张开手臂要抱抱,哭得泪眼朦胧无比可怜。

  “哎哟,这是怎么了?”妈妈忙心疼地抱住,不住地用手顺着孩子的背。

  “琴琴你可回来了,这姑娘嫌咱们家孩子吵,不由分说就过来把人教训一通。”保姆倒打一耙,一张脸皱成丝瓜囊,上面的心疼忿郁真切得一点水分都没有。

  “………”时怛毕生的脏话都想献给眼前这老女人:“老东西,垃圾袋转世的吧,你咋这么能装?”

  “你你你你你……”她指着她,好似气得手指都颤抖,然后端着一张悲愤难当的脸对着雇主“琴琴,你看,她什么话说不出口?”

  “晴晴是吧,我建议你在家装台监控,不然你这孩子还有得哭。”

  保姆:“你说什么呢,你暗示什么呢?”

  “我暗示了吗,我这不是明晃晃地告诉她,你这老东西摆弄两副面孔呢嘛!”

  “你这心怎么这么黑呀,我从事保姆工作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哪个雇主认为我哪点做得不对过,没想到带孩子出来吃个饭,被你一个小姑娘指着鼻子泼脏水,你黑心啊!”

  解宋停了录像,提步走过来站在时怛身边,从中间隔开了两个人,而后把手里的手机递给思绪混乱的男孩妈妈。

  “我们不多说了,您看看。”

  抱着孩子的人拿眼角斜睇一眼时怛,神情是不太友善的,而后才半信半疑地接过。

  保姆不知道突然蹿过来的这男人什么意思,但是身高体型立在那,她的气焰不知不觉消下去一些,没敢那么嚣张。

  时怛不知道他录了视频,压低声音问:“手机里面是啥?”

  他略微凑过去也学她把声音一压:“刚才那一幕录下来了。”

  闻言,得意立即覆上一张脸,底气变得充足了起来。

  他的身形挡住了那女人一半,她要骂回去,只能探出个脑袋:“老东西,你等着失业吧。”

  保姆一脸羞愤,还在扮演弱势可怜的角色:“你年纪轻轻的嘴巴怎么这么毒,父母没好好教你吗?”

  而这头,男孩妈妈抓着手机的手渐渐收紧,红唇抿成一条线,一张脸变得无比铁青,同时又从心底汨汨涌出无尽的懊悔与心疼来,种种情绪撕扯着她。

  “黄嫦瑜,你可真是学得一手的阳奉阴违。”

  势头突变,保姆不知她看了什么东西,开始有些慌乱了。

  “琴琴……”

  “在外面你都敢这样对我的孩子,这几年在家里…….”她话到一半已说不下去:“我一定会向家政公司投诉你,你这种人进了谁的家庭,都是一个祸害。”

  妈妈眼眶泛红,将手机还给解宋,抱起孩子拿上包包,转身就走。

  “琴琴,琴琴你做什么呀?”保姆着急忙慌追上去:“琴琴,我没有对小橙子不好的呀,你不要听这些人乱摆弄。”

  人走后,两个人回到原先的位置,时怛饶有兴致地问他:“你什么时候录的?给我看看。”

  将视频看完,她在心里为他的机智折服:“虽然说你有先见之明,但不影响你告诉我啊,省得我跟这种人置气。”

  “我觉得挺好的。”

  “我被骂耶。”

  “你也当仁不让。”

  她语气质疑:“你是在夸我吗?”

  他笑而不语,重新执起筷子,眼睑垂下,似乎在自言自语:“不然总担心你被欺负。”

  “什么?”她没听清。

  “菜冷了,吃完送你回家。”

  没听他的糊弄,时怛回忆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全句,唇角一弯,眉眼带笑:“怎么,你担心吗?”

  “但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哪能啊~”她立即否认,望着他巧笑倩兮:“我没什么人担心的,你就做做好心人,以后把所有的担心都包揽了吧?”

  他好笑,只当她在逗自己。

  饭毕,他将她送回家中,返到自己小区时,才看到了副驾驶中控盘底下,她留下的东西。

  一个黑色的纸袋,足有两个巴掌大。

  纸袋底部是一盒丝绒材质的表盒,两支唇膏平整地上面并排着。

  他疑惑地将唇膏拿了出来,又打开那高档的表盒,盒身印着他很熟悉的中文,他一贯戴着的腕表品牌。

  盒子里是这个品牌年初上市的新表,麂皮表带,表盘渐变蓝,立体刻度与年历窗,带有防水防雾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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