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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好事遭截

  猪肚时怛事前已经拿起来切好了再放回锅里炖了一下,吃起来方便,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很是爽脆有嚼劲,所以一顿饭下来,两个人竟然吃光了半只鸡、一只猪肚。

  勉强把芥蓝吃完,没吃完的虾她放到了冰箱里,而收拾残局的工作则被解宋接了过去。

  此刻她舒适地坐在沙发里,耳畔是叮铃当啷碗碟在水槽里碰撞的声音,扭头看了看,眼睛不自觉地微微弯起来。

  弯着腰颇有些费力洗碗的高大男人这时也抬起头来,视线对上她的,看她笑,也含笑问道,一边动作不停:“怎么了?”

  “感觉你是巨人误入小人国。”

  “确实有点辛苦。”

  “那怎么办,委屈大法医了?”

  “以后可能要换个大点的房子。”

  她拍了拍自己并没有口袋的裙子的口袋部位,作无可奈何状:“你看我也不像有钱的。”

  “不要紧。”他说:“我家里的厨房刚刚好。”复又低下头专注洗碗。

  脸上神情陡然凝固,时怛严重怀疑自己幻听。

  她这是被撩了吗?

  是吗?

  是吧?

  “你刚刚说的,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你理解的什么意思?”他好整以暇地反问,也不抬头看她。

  时怛应该怎么回答?

  说你刚刚那意思是打算邀请我结个婚?

  会觉得她有病吧!

  水声哗啦啦,他在冲刷碗碟上头的泡沫——她也不能腆着脸刨根问底。

  这厢注意到茶几边上露出一个纸箱角,挪过去一看,角落边不知何时堆了一箱酸牛奶,一个大大的塑料袋。

  “这什么东西,你带来的吗?”

  他朝这边看了一眼,一边把冲干净的厨具沥干水:“总不好空手而来。”

  “你还挺懂礼数。”她打趣着,从袋子里一样一样地把东西拿出来。

  蓝莓、提子、青梅干、薯片、鸭脖子……

  把两份水果都拿到厨房去,解宋伸出湿濡的手:“给我吧。”

  她就在边上看着他洗完厨具又洗水果:“你买的时候试过甜吗?”

  闻言,他摘了一颗提子,长手越过厨台示意她张嘴。美色当前,时怛自然不会去拒绝,毫不含糊地张嘴咬下。

  “蓝莓呢?”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又单独洗净两颗蓝莓逐一投喂,时怛咬下的时候,下唇不慎擦过对方的手指,心中一紧,心跳顿时错掉半个节拍。

  下意识瞄一眼当事人,发现对方毫无反应——应该没察觉到。

  暗暗舒一口气,拿上洗干净放在水果盘里的提子,转身回客厅那一刻,自顾自嘀咕了一声:“真没出息!”

  “什么?”身后传来他询问的声音。

  “我说你这水果真甜。”

  她窝在沙发里,开了电视机,又吃薯片又吃水果的,数分钟后,他把洗净的蓝莓也拿了过来。

  顺手抓了几颗,她逐一吃着,一边问:“晚上要再回去工作吗?”

  摇摇头,他在她身边坐下,沙发沉沉往下陷:“今天的事已经处理完,除非有新案情。”

  “那你要不要到我房间休息一下,毕竟你工作了大半天。”

  屏幕里是综艺节目,嘉宾在欢快大笑,他不发一语地盯着她,一双漆黑明亮的眸眼涌出些许复杂的深意。

  时怛送到嘴边的蓝莓没再继续下一步,略有些迟疑地确认:“我想,我这句话并没有很让人误会吧?”

  他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视线抽离开,看向电视机,以至于她没能发现他另一边嘴角划过的一缕浅淡笑意。

  近段时间来,时怛总有种感觉,这人对自己的态度有一些微妙变化,但差在哪儿,她又说不出具体的。

  搞得她现在都弄不清到底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太想把这人勾搭到手所产生的遐思!

  “你确定不要去休息一下吗?”

  “我身上可能有味道,别把你的床弄脏。”

  “没味道啊。”

  “你闻闻。”

  她下意识凑过去嗅了嗅他的衣袖,本能地往上移,在他脖子又一闻……

  起初她并未有杂念,直到眼光一移,捕捉到那枚硬挺分明的喉结,猛地勾起了沙滩那晚的记忆…..

  微微一顿,正要假装若无其事地退离开时,惊奇地发现他原来平滑的脖子皮肤上,忽然冒出一颗颗细小的鸡皮疙瘩。

  解宋转过头来,嘴唇与她的额头一擦而过,两个人呼吸皆是一凛……

  抓着水果的手收紧,时怛喉咙滚动,咽了咽口水。

  完了!

  她快要失去抵抗力了!

  咬咬牙,她把心一横,抬起头来正要霸王硬上弓,却不曾想突如其来的一声震动,把她的胆子吓了个粉碎。

  下一刻听到他道了声不好意思,便探身在茶几处把手机一拿。

  她闭眼、抿唇,暗自懊悔,同时忍不住暗骂发来信息的不知名人士。

  将手机开锁,解宋点开孟格发来的信息:兄弟,祥云湾3栋202,sos!

  他神情微变,看看她,然后一边起身一边说:“我要先走了。”

  “怎么了?”时怛看他这反应,猜测是发生了什么事。

  “孟格出事了!”

  “我跟你一起去。”

  略微沉吟片刻,他嗯了声,她忙带上包包手机正要跟着一起走,前者又提醒:“外面凉,多带件外套。”

  她又匆匆进房拿了件衣服出来一同往楼下走去。

  “不用回个电话确认一下吗?”

  “他能发信息代表现在不方便通话。”

  两个人上了红旗,他把手机交给她:“麻烦你按照他给的地址帮我导航一下。”

  到达祥云湾时,是二十分钟后的事,小区是老旧小区,甚至没有保安值守,解宋根据每栋楼外的褪色楼牌号找到了3栋,抵达202——大门紧闭。

  “待会儿进去,就站在我身后。”他叮嘱好她。

  时怛有些担心:“是会有危险吗?”

  “没事。”继而才扣响门板。

  里头半晌没声儿,他不厌其烦地继续。

  在第三次之后,里边的人终于没了耐性,一个年轻女声抬声问:“谁啊?”

  “警察,开门。”

  再度短暂的静默,片刻后,房间里声音再起:“唬人的吧,我又没犯法。”

  “有市民举报这里进行非法活动,再不开门我只能硬闯,情况属实再多加你一条拒不配合的罪名。”

  时怛多少有些紧张,等待对方开门的期间,脑补了无数屋里头正在上演的各种画面。

  数分钟后,屋里传来脚步声,门把从里一转,大门拉开,露出一张难掩紧张的年轻面容,一双装着警惕的眼在解宋二人脸上转来转去。

  出示了证件,解宋越过对方,强势踏进屋内,时怛紧随其后。

  这房子格局一居室,陈设极其简单,只有一张饭桌和几张椅子,墙边立着一个帆布衣柜,正对衣柜的方向摆着一张床,床上正躺着一个男人,盖着被子,一双赤膊露在被子外,给人一种被子底下不着寸缕的感觉。

  解宋与时怛看向那男人,此刻对方也正与他们对视着,一脸堂皇与迷茫。

  解宋询问两人的姓名、关系,二人都默契地对答如流。

  他的目光在床上的男人跟年轻女人间审视,问:“天才黑就睡觉?”

  男人抓着被子谄媚地回答:“警官,我早睡觉不犯法吧?”

  目光在床上扫过,解宋能看穿这男人故作平静的面具底下的紧张,他走到衣柜前,拉开拉链,里头挂着零丁几件衣服,并不足以藏人。

  一男一女目不转睛地跟随着他检查的动作,屏气凝神。

  时怛安静地跟在他一侧,也不敢乱出声。

  提步,他朝狭小的洗手间走去,一边掏出手机拨打孟格的电话,一眼扫完厕所全况,电话那端传来关机提示音。

  他收了手机,又抬头看看天花板——是不能拆卸的混凝土风格。

  回到床边,目光落在被床垫遮住一半的床底下。

  那对男女心口一紧。

  “把人弄出来。”他陡然说。

  “什..什么人?”那男人讪笑且结巴着问。

  他盯住他,黑沉沉的一双眼衍生出压迫感:“你们尽管拖延时间,等我那些同僚来,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那一对男女对视一眼,心中惊慌,自知这一次是要栽了!

  逃无可逃,男人从床上掀被起来时,怕对方真的不着寸缕,时怛下意识偏过头去,最后听到动静扭头看到那男人从床底下拖出一双腿、到身体、到看清不省人事的孟格时,一时间属实有些错愕。

  除了一条裤衩,孟格几乎被扒了个精光。

  解宋眉头一锁,声音顿变严厉:“人怎么了?”

  男人被吓得立即打了个激灵,叠着一双手在身前,肩膀一耸,战战兢兢地回答:“打打打….打晕了。”

  “你们现在是敲诈勒索再加使用暴力。”

  “警官,我们知道错了,饶了我们吧……”对方立刻吓软了,拉着女人扑通一声跪下来:“我们是第一次犯,就是从网上学来的,以为这样来钱快。”

  女人也连叠声求饶:“警官,你饶了我们吧,我们把东西都还给他,对不起,对不起…..以后不会再做这犯法的勾当了,求求你网开一面!”

  男人惊慌忙乱地从被子底下抽出孟格的钱包、手机,统统塞到解宋的手里去。

  “起来。”

  两个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怎么也不肯从地上起来:“警官,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不想坐牢的啊!”

  男人一脸悔恨:“怪我,怪我一时钱迷了眼,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求求你别抓我们,别抓我们。”

  时怛脑壳嗡嗡地响,耳边全是这男人的哭求声,本来进来时看外形以为是个硬茬,不成想是个哭包。

  解宋蹲下来,简单检查了一下孟格的状况,确认只是暂时昏迷之后,忽然说:“身份证拿出来。”

  那两个人着急忙慌地一顿乱找,找到之后忐忑不安地用双手递到他的面前。

  “举着。”他又说。

  手一抬,二人立即高高举起来,手跟证件几乎遮住半张脸,眼泪还在眼眶那里转。

  “举到下巴处,人像对着我。”

  然后他们又照做,解宋拿起手机逐一给他们拍了照:“身份信息我已经保存好,你们若是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就没有从宽处理了。”

  一男一女如小鸡啄米似地不住点头:“是是是,一定不做了,不做了。”

  然后,男的小心翼翼地又问:“那那那那我们能走了吗?”

  “走吧。”

  短短两个字,二人如蒙大赦,对着解宋时怛猛地不停鞠躬道谢,拿上衣服,脚底抹油一溜烟就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解宋跟时怛,还有一个昏迷在地、身上只一条裤衩的孟格。

  目光所及处找不到他的衣服,解宋只好就近将床上的被单扯上来,胡乱罩住兄弟的身体。

  对于眼前的状况,时怛猜到了八九十,对孟格这位仁兄的印象,从此也发生了变化。

  “不用送去医院吗?”

  “没事,一会儿就醒。你坐一下。”

  她挑了张椅子在边上坐下,他则坐在床边,垂目看地上的人。

  时怛看他完全没有要把人搬到床上的意思,出于人道主义,多嘴一问:“就让他这么躺着,会不会着凉?”

  “仙人跳他都不怕,伤风感冒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看你这反应,不是第一次?”

  他不说话,时怛便知自己猜中了。

  她换了个姿势,手臂枕着椅背,下巴抵上去,饶有兴味地望着他:“都说人以群分,你们这么要好……”

  听了这话,当事人转过头来与她对视,两双清亮的眼睛相撞,瞳孔倒映出彼此的面容。

  “对我,你可以放心!”

  时怛眉心又微微一跳——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让她心动呢!

  “要是不放心要怎么样?”

  “或者,在我手机装个定位?”他说得煞有介事,半点玩笑的意思都看不出。

  她一脸疑惑的样子:“这事情不是情侣夫妻才做吗?”

  两个人一来一往,似乎遗忘了还在冷冰冰的地板上昏迷的男人,那人眼皮子下的瞳仁转来动去,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要若无其事地睁开眼,还是假装还没清醒?

  “哎哟~”最终,因为无法忍受背部的寒冷,他还是选择难受地呻吟一声,慢慢睁开一双迷茫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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