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漫没事人似的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她没回自己家,反而去了江练家里,自从上次住过,江练把钥匙给她,就没有收回去过。
她惦记他家里的游戏手柄,结果拿回自己家也不会连,那个从没有研究过的电视也没有那些游戏。
于是乎,她干脆就安安稳稳得待在他家里打游戏。
她操控着人物不断在枪林弹雨中穿梭,然后屏幕一灰,又是GAMEOVER。
这一晚上,她已经输到现在了。
她颓败得垂下手,想砸又舍不得砸。
江练打来电话,“你不在家吗?”
秦漫淡淡道,“我在你家。”
江练也是朵奇葩,第一时间不往自己家里跑。
锁芯转动,江练摸着黑看到沙发上盘坐的人。
“怎么不开灯?”
秦漫:“灯光有点晃眼睛,害我今天老是输。”
她把失败怪罪于无辜的灯光。
江练看她玩得起劲,默默去厨房热了饭。
“先吃点东西。”
秦漫回道,“吃过了。”
江练看着垃圾桶里的速食三明治包装袋,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这么点东西早就已经消化干净了。
“大脑思考需要消耗,你若是不想一直输下去,就吃一点。”
秦漫这次没有拒绝,拿起一杯热牛奶,仰起头就一口灌下去,很快就见底,粗鲁得用手直接擦擦嘴,就又端起游戏手柄了。
江练坐到她身边,拿起另一个手柄。
“我带你吧。”
游戏切换到双人模式,不过不是对战,而是同阵营闯关。
他很明显得感觉秦漫疲软,故意放慢脚步带着她走,她也总是出现各种各样的失误。
他很有耐心,慢慢陪着她玩。
在一次又一次的GAMEOVER里,秦漫放弃了,她放下手,抱歉道。
“我今天状态不太好。”
江练轻抚她的头,“那你要不要早点休息?”
秦漫摇摇头,她毫无睡意。
江练:“那要不要,带你出去兜兜风?”
秦漫依然摇头,她不喜欢闲晃。
她活像个要被自己闷死的葫芦,闷到心肺都要爆炸。
“那就去冲个热水澡吧,我去帮你准备毛巾。”
江练起身要走,秦漫忽然伸手拽住他的衣角。
她深深吸气,又深深吐息,一双憋得发涨的眼睛游离得看着周遭,努力打破自己封印自己的禁锢,尝试吐露心声。
“江练,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好像……好像都不会哭……”
“我哭不出来……”
她笨拙得表达自己无法肆无忌惮宣泄的苦闷,她向江练发出求助的讯号。
她说完就松开手,头垂得很低,闭上眼睛尝试让自己哭出来,眼角略微一酸,却再也没有下文了。
她仰头长长叹息,这是她自己的情绪,她自己都解决不了的东西,江练能怎么帮她?
真是病急乱投医。
“抱歉,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江练却没有走,反而倾身向前,环上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锁进怀中。
急雨般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温柔又紧凑得,逼着她气息紊乱,逼着她呼吸大起大伏。
他撤开温唇,近距离看着她的眼睛。
“现在好点了吗?”
秦漫的呼吸被他搅得一团混乱,反倒觉得心口堵得憋闷的地方生出了一条缝隙。
再邪门的问题,他总是有办法解决。
“嗯。”
江练轻轻勾了一下嘴角。
“今天晚上就住在这,我陪着你。”
他撑起身站起来,顺便托着秦漫的腰,把她也拉起来,手指插进她的发缝,梳理着她凌乱的头发。
“在我面前,你不用逞强。”
“我去准备毛巾。”
他转身离开,秦漫的一颗心好像找了主心骨一样,追随着他的步伐,砰砰跳个不停。
她好像找到了她宣泄的路径,她好想,把那个人吃干抹净。
她冲过去拽着江练的手将他转过来,扯着衣领让他下俯,对准那双唇就吻上去,用身杆不断压向他,逼退他,直到他退无可退得撞上墙。
江练温柔得回应着,双唇轮番交叠,交换着同样的温度。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是肆无忌惮的。
只有在他面前,她做什么都不需要考虑太多,她只需要做她自己。
放开,放纵。
她逐渐放肆起来,双手攀爬到肩胛上,背脊上,上下求索,隔着衣服感受到他结实的肌肉块。
她不断索取,不安分的手缩回前胸,伸进了他衬衣扣子的缝隙中,指尖摩挲着那块皮肤。
她忽然发力拽上他的衣襟,江练猛得睁眼,抓住她胡来的手向外撤。
“嘶啦”一声,衬衣轻微撕裂,两粒纽扣绷到地上弹了好几下。
秦漫的手死抓着不放,顺着他的力道,将他好端端的衬衣打造成了深V造型,肌肉轮廓从V字型的缺口中露出来。
江练眼眸讳莫如深,秦漫眼睛闪闪发亮。
两人交叠的手还没松开,已经能感觉到微薄的手汗。
他小心翼翼,没有过分的举动,倒是秦漫胆子大得离谱,猖獗得进犯。
江练的眼睛微微细眯,危险道。
“你想清楚了。”
秦漫凑近,把自己的玲珑曲线压向他,薄唇擦过他的脸,在他耳边轻轻吐息,温热的呼吸穿过耳膜,直往他心里钻。
然而秦漫并没有说话,她张口就咬上了他的耳垂。
浑身的毛孔如鱼鳞般开合,江练撕下了那层假象,双手托抱起她,一脚踹开了房门,两人双双陷入了柔软中。
银闪闪的手铐掉落在地,手枪装在枪套中被卸下,还未平稳就被少了两粒扣子的衬衣盖过。
干净整洁的房间,一瞬间杂乱无章,遍地狼藉。
床头礼物盒上的蝴蝶结被打开,丝带垂在半空中,虚掩着掀开的一角隐约有着塑料包装的反光。
秦漫像个久经情场的老手一样,把他撩拨得忍无可忍,挺身侵犯。
一声轻微的吟哼传来,她的手指甲掐进了他后背的皮肉中。
微弱的灯光下,只见秦漫的眉头微锁,紧绷着身体,仰着纤细的脖颈,咬着牙细细颤抖着。
江练瞬间意识了什么,用轻抚来让她放松。
“对不起,我……我轻点……”
她如释重负得微微笑着,“江练。”
他回得温柔缱绻,“嗯?”
“我曾亲眼见过被开垦过的、残破的躯体,他们认为这才是女人存在的价值,他们的口气不屑、猖狂、又贪婪,甚至觉得我也应该这么做。”
“可我从不这么认为,我现在觉得,我的坚持是对的。”
江练在她的嘴角轻啄。
“你无论做什么选择,坚持与否,我都会等你,爱你。”
秦漫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唇,细细道。
“江练,弄哭我。”
“忍着点。”
粗暴的吻急不可耐得落下,男性气息席卷着封住她的角角落落,如利刃般得劈开她的保护壳,强行打开她封锁的一切,捧出里面柔软的人儿。
秦漫的泪腺都没来得及发酸,眼角就有清澈的眼泪水流淌下来。
江练挪开唇去亲吻她的眼角,温柔得把她的眼泪吻走。
“受得了吗?”
她咬着嘴唇,回答得支离破碎。
江练轻而易举得托举起她,灼热的肌肤紧贴到没有一丝空隙,游历过山川险峰,驻足于丛林溪流,不遗余力得倾洒着爱意。
她说不出话来,眼角的泪水如雨泄,被打开的宣泄口不断喷涌,手指死死得掐着他的后背。
江练身陷两个极端,一半穷凶极恶,一半温柔似水,嘴唇温柔得去亲吻她不断落下的眼泪。
他冲锋着,她颤栗着。
他们癫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