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浮城传奇

101心相护,四季梅开;点亮雪原长灯2

浮城传奇 绍丝音 7502 2022-11-09 09:38

  好累,明天六点起,会给自己加油的,你们也要给我加油!我也给你们加油!!

  ————————

  我从来没有在这种事情上遇到过失败,那段时间,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和恐惧,连强想安慰我,可却一直没有说出来,我也不想听安慰,他一开口肯定就是放弃和离开,我现在不想听这个。

  看着陆静生发来的催促体检的消息,我突然之间感觉自己承受不住了……

  自己这么多年一路挣扎过来又有什么劲儿呢?就像被海潮遗落在沙地里的鱼,再挣扎也不过是等死罢了……

  连强那时刚好不在家,我提起笔,终究也不知道该写给他什么,也不想写,买了到耶罗纳夫的机票,坐着雪橇到了雪原腹地。

  混沌的碎雪在狂风中飘风,打在脸上又硬又疼,四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我下了雪橇,深一步浅一步的走在茫茫荒原中,被混沌的风雪包围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四周什么也看不到的时候,我停了下来,站在冰冷刺骨的雪原中,将身上的斗篷和大衣脱了下来。

  冰冷的寒气瞬间侵入体内,迎着身体被风刃分割的痛楚,我将棉靴脱在一旁,血液像被冻结了一般,四肢难以移动。

  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很快,摩根倒闭后他们斩草除根,不可能放过我的,与其那时候被他们欺凌侮辱,不如就像现在这样,死在这苍茫无人的混沌雪原上,尸体很快冻结,被冰雪覆盖,不会有人来到这北极圈上的极北苦寒之地,那些人也永远不会找到我。

  如果后世被探险队发现了呢?那也是几百年后了吧?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够真正做到灰风烟灭呢?

  “音儿……”风雪呼啸的雪原上,后面这一声几乎是嘶吼!

  我转身看去,是连强!不知道他怎么找到这儿的。

  他几乎是又惊又怒,指着我吼道:“你给我把衣服穿起来!”吼着,从雪橇上跳下来,向我跑来。

  我意识已经有些模糊,抽出刀横在胸前,向后退道:“你走开,别过来!”

  他停了下来,声音惶急:“好好好……我不过去……你先把衣服穿上……我不靠近你……”

  我站在飞舞地碎雪中,没有说话,他上前一步,我便把刀贴在胸口,逼得他连连后退。

  “丫头,你告诉我,好好的你这是为什么?”狂舞的飞雪隔着,我有些看不真切。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权力,没有亲人,甚至连命也快没了,你还找我干什么?我从一出生就注定不能好好爱一个人,我给不了你长久的爱情,现在,摩根就要破产了,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我唯一能给你的金钱和地位也都不存在了,就只剩下灾祸了。你跟着我也没有用了,你走吧,去找别人吧……”湿润的眼眶有泪水滴落,瞬间凝成了冰,冻结在脸上。

  白色的风雪中,他向我伸出手,声音有些哽咽:“不重要,音儿,那些都不重要……有没有钱有没有权力没有关系,有没有爸爸妈妈也没有关系,公司在不在都无所谓,你还有我,我们在一起,活下去一天,就幸福一天,把以前所有的痛苦和不幸都抹杀掉,用剩下的日子把以前所有缺失的都弥补回来……答应我,过来……我陪着你……”

  他极力的劝慰着,我却摇了摇头,吼道:“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会爱我吗?还会喜欢我吗?我本来一无所有,现在更是连公司都没有了,我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你从我这儿什么都得不到,你还不走干什么?”

  风雪中,他怒道:“杨音!多长时间了,你还怀疑我是不是?我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我爱着你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我为你伤过、为你忍过、为你死过、也为你差点疯过,那些事情,你都不记得了么?还是没有痛在你身上,你不在乎啊!你还要我怎么对你好?你他妈……”他没有骂下去,而是突然解开身上的斗篷和大衣,往雪中一摔,口中道:“行,行,你不是要去死吗?我陪着你还不行吗……”

  我早已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了,手上的刀落下来,腿上一僵,跪倒在雪地上,摇头喃喃哭道:“不要……”

  他跑过来拥住了我,就把他身上的棉衣给我裹上,后来我就冻得没了知觉。

  很久很久,身上暖了起来,很烫,特别烫……终于,不再烫了……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松软厚重的被子里,屋内散发着柔和的光,连强坐在我床边一直看着我,眼睛血红血红的,看上去非常憔悴,我正要叫他,他瞪了我一眼,转身走开了。

  我从被子里坐起来,这里正是雪原红梅林深处的木屋,连强正拿着火钳拨弄着炉子里旺旺的炉火,我叫他,他冷冷地应了一声,连头也没回。

  我立即向他表示我的歉意并表示以后绝不再犯。

  “连强,对不起,这次是我错了……”

  “你是不是这些天都没有休息?你累不累……”

  “我发誓我发誓,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

  “嘭”地一声,他把火钳扔到碳堆里,火花四溅,我吓得一哆嗦,忙躲在床边,拿被子当盾牌,强撑着撒娇卖萌道:“我错了,我保证以后都不再犯了,你原谅我这最后一次好不好?”

  他一把夺过我的“盾牌”扔在一边,漆黑的俊目冷峻的看着我。

  我俯首认命,抱住他的胳膊,由他惩罚。

  他推了两下没推开,最后强压着怒气道:“音儿,我这是最后一次原谅你,你要是再有下一次……”

  我抬头道:“怎样……”

  他直视着我的眼睛,说得很是郑重:“你以后就再也别想见到我了。”

  我愣了一下,不由得一阵害怕。

  小山重叠金明灭

  鬓云欲度香腮雪

  懒起画蛾眉

  弄妆梳洗迟

  照花前后镜

  花面交相映

  新帖绣罗襦

  双双金鹧鸪

  新帖绣罗襦

  双双金鹧鸪

  抚琴、书画,那是连强的爱好,我一样都不会,我唯一擅长的就是爬上木屋前的红梅树,拨开晶莹的冰雪,拔出一根根黄玉般的花蕊,然后跳下去给雪人做装饰。

  连强不让我总站在风雪里堆雪人,他总说我堆的雪人,太丑。

  我跳进屋里,拨弄两下炭火,把手放在上面取暖,连强走过来握住我的手,问道:“又没戴手套出去爬树了?”

  我笑道:“戴上手套爬着不方便。”

  他嗔我一眼:“感冒方便吗?”

  我冲他嘻嘻一笑,不说话。

  他责备道:“真是一眼看不到你就不听话,下次不许这样了。”

  我点头应了,拉他教我做灯笼,上次去迪斯卡佛里小镇,竟然看到集市上有人在卖竹篾,连强提了一句竹篾加上油布可以做防风灯笼,我就缠着他把那人的竹篾全买了回来,然而这项技能我到现在也没能学会。

  把融化了的蜡烛倒在酒盅里,插上烛芯,这样蜡泪凝固后可以继续使用,一盅蜡可以燃烧好长时间,我把酒盅里的蜡点燃,把酒盅放在红色油布和青色竹篾编制的防风灯笼里,红青两色交织的防风灯笼里透出柔和的金黄,在雪原长风的穿透下,忽闪忽闪的,十分漂亮。

  连强编的所有灯笼里我都点上了酒盅盛的蜡,两个人玩儿的起兴,直到傍晚方才停手,我拿着这些明晃晃的物件爱不释手,但是房间里着实没有地方放这么大体积的东西,连强拿了几盏灯笼,拉着我的手向外走去。

  清冽长风,他踏着积雪走到正对着门口的红梅树边,把手里的灯笼挂了上去,白雪红梅,伴着闪在防风灯笼里的金黄色的光,长风一吹,树枝和烛光同时闪动起来,十分漂亮。

  我一看这是个好主意,立即把屋里的灯笼运送出来,不多时,灯笼就全部挂了起来,在雪原的黑夜中摇曳,柔和明亮。

  “来,站在这儿,音儿!”他把我拉在木屋前的阶梯上。

  我侧着脑袋看去,一个金黄色的“love”在白雪红梅中显现,靠近木屋的一侧灯笼挂的稍低,远离木屋的一侧挂得稍高,几个字母呈倾斜状,在风中摇曳,十分漂亮。

  那晚,我钻进温暖的被窝,趴在连强怀里跟他玩了一会儿开始睡觉,还未入梦,突然窗外一声狼嚎,紧接着一声一声的狼群嘶吼,我刚想探出头来看个究竟,就被连强摁了回去,他自己坐起来隔着厚厚的窗户看去,我倒不是担心,看连强也并未担心,他转过头拿了条毯子把我包起来,就让我看窗外,只见,今晚我们挂灯笼的梅树下,一群雪狼正在追逐嬉戏,两只白貂跳跃在梅枝上,白雪皑皑、红梅簇簇、金黄色的光伴着雪狼白貂以及殷红色的灯笼在雪原上摇动,宛若世外天堂……

  一股来自北极圈的强冷寒潮挥师南下,一连席卷了雪原好些天,这片雪原靠近北极圈,原也没什么,只不过现在才是中秋,还属于北半球的夏半年,而且这股寒潮势力也太猛了,屋外洒着鹅毛大雪,在大风中吹得纷纷扬扬,听连强说,梅林外更是恐怖,混沌碎雪呼啸而过,近在咫尺都难以看清对方。

  我看炉子里炭火该加了,便到库房拿炭,到库房一看,一连几天的风雪天气,库房里的存炭也不多了,也就维持个两三天。我把炭加在炉子里,拨弄几下,听着屋外从未停止的风雪声,不禁少有的有些忧心。

  连强穿了一件浅灰色的毛衣,拿着摄影机一直对着我,看我皱了皱眉,也把机器放下,走过来拧了下的我的脸颊,笑道:“怎么啦,丫头?”

  我看了一眼小窗外的天气,叹道:“快没有炭了。”

  他听了,爽朗的笑了起来,额头抵着我脑袋,道:“为这事儿啊?担心什么!没有炭咱们就拿煤发电取暖,咱们有那么多煤呢!这风真要刮它一两个月,咱们就拿风力发电,好不好?”

  直到这次长住在这与世隔绝的雪原上我才真正明白他有多爱这里,有多爱我,或者是多宠溺我,我再怎么折腾、再怎么没谱、再怎么一无所能,他都无底线的包容我,满足我各种要求,而且似乎还很喜欢。

  我朝他咧了咧嘴,也不担心了,在他锋利的唇上咬了一口。

  “丫头,你还敢挑逗我呀?”他温柔地笑了,目光并不正派,接着我就被一把抱起来扔在了床上,待我醒来的时候,身上全是唇印。

  两天后,风雪停了下来,天空有放晴的征兆,但天气预报并没有放出寒潮退出的消息。

  连强站在木屋阶梯上系好了斗篷和皮靴,狼犬拉着雪橇站在屋前,整装待发,我嘟了嘟嘴,上前把棉帽给他系好。

  他吻了吻我的眼睛:“不开心吗,宝贝儿?”

  我皱了皱眉,道:“我想跟你一起去。”

  他轻声的笑了:“我就去耶罗纳夫买些炭和食物,很快就回来了,天气冷,你在家等我,等我回来找你。”

  我极不情愿地点点头:“你什么时候回来?”

  “下午三点多,最多不超过四点。”他笑道,“我教你怎么编灯笼记得吧?你回屋编灯笼等我,等晚上我们把灯笼都挂起来。”

  我点点头替他把口罩围巾都围好,站在阶梯上看着他走上雪橇,冲我微笑着摆摆手,转眼消失在了梅林的小道里。

  我回屋拿出竹篾和油布,把蜡液倒在一个个酒盅里,插上烛芯,放在桌子上等它们凝固,自己则坐在床上编灯笼,连强教我的方法我还不怎么会,一开始总是慢吞吞的,编了几个后才渐渐步入正轨。

  不知道是自己粗制滥造还是怎的,吃过午饭不久,屋子里就堆满了灯笼,不得不拿到库房里一些,从下午两点多我就开始看着表一边编一边等,总觉得他应该回来了,可是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声音时我开始焦急了起来,扔下灯笼冲了出去。

  冲出去我就傻眼了,漫天的狂风卷着鹅毛大雪纷纷洒洒,将梅林上空化作白茫茫一团,比前两天寒潮来时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吃了一惊,心里“咯噔”一下,冲回屋里拿出调频收音机,刚打开,里面播报员清丽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股由北极圈南下的强冷空气经过短暂的停歇之后,今天下午卷土重来,预计将持续一周左右……”

  我渐渐感到心里发寒,扶着门框的手不由得生出冷汗,抬头看一眼时钟,已经指向下午四点。

  穿好棉衣斗篷,套上长筒靴,围上棉围巾,飞也似的沿着连强走出去的小道冲出梅林,梅林之外的雪原,混沌的大雪夹杂着碎冰狂抽在天地之间,风呼呼地怒吼,我大喊了几声连强,声音瞬间就淹没在了天地之间。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