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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挖坑自己跳

角落里的天空 妄言忘言 4412 2022-11-09 09:46

  龙精虎猛的汉子们蠢蠢欲动,傻子才不跑,茜姐捧着坨番薯在后边发号施令,让他们堵着我,我对逃命这种事天生很擅长,照理说我应该掉头就跑,可他们有一群人,保不准就有个别长跑健将,磨都磨死我,我眼一瞟,奔着小区外墙栏杆就冲了过去,上拦下杆一气呵成,乡下的泥娃子出身就是这个好处,爬树爬墙基本没人比得过。

  几个壮汉喘着粗气一个个翻栏杆,被我甩了一大节,我没有掉以轻心,毕竟他们有主场优势,小区很绕,此时夜色正浓,各种各样闪闪亮亮叫不出名字的豪车停满了路边,我在前边狂奔,几个大汉追着骂了一路,好多老板小蜜都以为是正房上门捉奸,吓得把门啊窗啊锁的死死的,偶尔有几个老头老太太探头出来看,甩了一眼立马就知趣的关窗关门,我泪流满面,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

  我专拣着转角走,指望能找出一条活路,却跑到了别墅区,真是坑爹了,普通住宅区,房子密集点还好,别墅区的房子稀稀疏疏还都带了院子,一眼望穿啊,我无可奈何,看着一户灯都灭了,灰蒙蒙一片,估摸着没有人,便翻墙入户,偷偷摸摸的打开墙角的窗子爬进去。

  这种亡命天涯的感觉很爽很刺激,可不能贪杯,只能做一回梁上君子了,希望这家没有人才好。

  我蹲在窗子边,看着几个汉子叫骂个不停,却又找不到我在哪,只能悻悻的回头,我长舒一口气,终于躲过一劫。

  这才打量起屋子,借着路边昏暗的灯光,我看出来这是个女孩子的房间,各种毛茸茸的玩具摆了一屋,我靠着的地方是一个很大的书架,各类近现代小说散文塞得满满当当,看得出主人是个文艺少女,不过内裤袜子什么的都乱糟糟的扔在床上地上,我啧啧嘴,目测是个充满文艺范的小三。

  又等了几分钟,估摸着屋外的几个人该撤干净了,我系个鞋带,也准备麻溜跑路,等屋主回来就不好了。

  刚系完一只脚,唰一下的整个房间都亮了,我大吃一惊,抬头望去,一个只着浴巾的妹子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我跟她之间的距离只有四米,我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好一个唇红齿白的蹁跹少女,姿色颇为优秀,与其说是漂亮不如说是可爱,很像是礼品店里那些摆在橱窗里的瓷娃娃,身高却也跟瓷娃娃差不多,目测只有一米四五,小小的一只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身材真是惨啊,我瞄着浴巾的边缘,脑子里第一个想的居然是这么平的胸,浴巾会不会滑下来,这妹子的干爹绝壁是萝莉控,口味相当独特。

  不过眼下的情况显然不妙,稍微不小心就会被当成变态偷窥犯小偷抓起来报警,姑娘呆呆的望着我,一对大大的眼睛甚至吃惊到忘了眨,天然呆啊,跟个小孩子一样,希望她很好骗吧。

  我斜眺了一眼书架,尴尬的要命,书架上也挂着一条内裤,经典款式蓝白条纹,我老脸一红,扭过头强作镇静,礼貌且绅士的看着对面那对扑棱棱的大眼睛,嘴角四十五度角扬起,语气柔和平缓。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唯有轻轻的问一声,姑娘你且告诉我,该问什么?”

  我一脸温柔,注视着眼前的童颜童乳,她仿佛突然活过来了,瞬间亢奋了,两只粉嫩的小手捏成拳头举在胸前晃个不停,脸上的表情像是个抢答老师问题的小学生,声音也奶声奶气。

  “我知道我知道!应该问,喔,你也在这里吗?”

  这是张爱玲的经典短句,凡是文艺青年没有不上套的,她说完后竟然得意洋洋,眨巴眨巴着眼睛,小嘴高翘,一副我了不起快来夸夸我的表情,我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果然文艺青年都是低智商生物,不过依然沉稳的跨步上前,摸摸她的狗头,她一脸享受,像极了小时候家里养的博美犬,真好骗啊,想必他干爹养她相当省钱。

  正常打游戏遇到野boss放完控制就该撤了,同理,我稳稳身形,打开房门,正步走出屋子,忽得听见身后一阵惊骇世俗的尖叫,姑娘这反射弧着实不错,为我军争取了充足的时间,我立马一个健步冲上墙头,妹子哀嚎着冲出房门,一手死死的捏着浴巾角,一手抓着一只拖鞋,满脸的悲愤欲绝,眼珠子里波光粼粼,我回头露出自信笑容,挥手告别天边的云彩,她奋力甩出拖鞋,狠狠的糊了我一脸,沃日啊,扔的真特么准。

  我从墙头上栽下来,屁股蛋剧痛,她穿着浴巾呢,想必不会冲出来追我,不过这连绵不绝的尖叫要是把那帮刚走的孙子勾出来就不好,我一个鲤鱼打挺,趁着夜色,夺路而逃。

  二炮台其实离我的租房不远,都不用打车就这么跑着回去了,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我收拾收拾屋子,发现钱不多了,其实跟踪肖平没花多少钱,主要是买器材,买衣服花的多,我磨磨唧唧的,斟酌着要不要打电话给邓太太,手头上的信息虽然不多,但关于茜姐其实不是小三这条信息应该还算蛮有价值的,毕竟连肖平都不知道茜姐其实是在逗他玩。

  当机立断立马打了电话过去,邓太太很快接通,我隐隐约约听见电话那头有哭闹争吵和什么东西摔烂的声音,过了十多秒,电话里传来了邓太太颇为冷静的声音。

  “有什么事么?”

  我有点犹豫不决,她刚吵完架,告诉她这个消息会不会火上浇油,万一她一激动为了打击肖平直接给交了底就不好了,她一交底基本就没我啥事了,我还赚个屁。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吧,现时下她心情恐怕不太好,让她开开心吧,虽然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而且待价而沽这种事还是少做为好,干这行得先把信誉打出去。

  我就细细的把今晚的事情给说了一遍,着重讲解了我如何英勇无畏深入敌营,不过翻墙入舍的那部分就省略了,毕竟关系不大。

  她沉默了数秒,突然咯咯咯咯的阴笑,瘆得我一地鸡皮疙瘩,她相当开心,告诉我这几天几乎天天冷战热战,搞得她都有点神经质了,我这个消息如果属实完全可以奠定胜局,随即又放浪形骸大笑不已,我深切的为肖平感到悲哀,作为一个男人被两个女人这么耍是蛮惨的,余不忍直视。

  在这场以离婚为目标的战役里,肖平已经输的只剩裤衩了,可怜的是他却一直以为胜券在握,还在做着甩掉累赘包袱与美人双宿双飞的美梦,终日打雁,不曾想有一天被家雀啄了眼,且不论他朝思暮想的美人还是个纯种女丝,真是晚景凄凉。

  终于过瘾的邓太太似乎一心要打击死肖平,我告诉她忍耐过后得到的快感要远比一时放纵来得多,等离婚之后再打击肖平多好。

  她连忙夸我心机boy,然后笑着对我说了一句让我深感自掘坟墓的话。

  “好嘛,那你这几天找机会,把那番薯妹给约出来,我们好好详谈,做个协议。”

  我蛋疼不已,这摆明了是让我去自寻死路。

  我弱弱的表示能不能拒绝,毕竟刚虎口逃生又要回去与虎谋皮,感觉慌慌的。

  她就忍着笑安慰我:“小董董,你不要怕嘛,你不把她约出来详谈,万一她那边演不下去提前曝光怎么办,我们这是为了争取最大利益啊。”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但我坚决不能答应,我是侦探又不是炮灰,除非你能再给我两千块钱。

  她就开始装可怜:“呜呜,我一个四十岁的老女人被丈夫硬生生给抛弃,已经够惨了,现在你一个乡村野吊都要冒出头来欺负我这孤儿寡母,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听着她虚情假意的哭,还能跟我装可怜开玩笑,我就知道她是真的在心里放下了,这几天跟她聊了这么多,感觉邓太太其实人还是蛮不错的,愿她能找到一个真正对她好的人吧,我勉为其难的答应,她瞬间笑出声,还表示离婚后可以请我连喝一个月的粥,我特么真是日了狗了。

  挂了电话,我洗洗睡下,捉摸着怎么找一个好机会把番薯妹给单独约出来,强来肯定不行的,就算她那帮小弟不在身边,我也不能这么干,并不是违不违法的问题,而是我隐约觉得打不过她。

  晚上她被几个醉汉拦住得时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以为她是害怕的不能动弹,其实应该是根本没把几醉汉放在眼里,或者说就是为了钓我上钩,真是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这件事不能急,得慢慢来,不然就是闷声作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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