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也是一时不小心。”胡烈挠了挠自己的头,一脸的尴尬:“谁让你问的这么及时,老四刚刚进来,你就问我怎么回事。我一时就忘了。”
此时的胡烈,同样是一脸的懊恼。
“唉,你这脾气,我太清楚了。单线程的脑子,同时只能处理一件事。老四也不会怪你的。”说着,付义又重新倒在了床上,因为频繁的起伏,原本解释的床铺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不过,那些碰瓷的也是活该,天地循环,报应不爽,谁让他们这次没瞅好目标,直接挑了一个人级一品的普通人呢。这群人,利用人们对弱者的同情心,早就该遭这样的报应了。”一会儿,付义的声音又从床上传了出来。
“嗯,这倒是。如果不是这个年轻人和老四一样,还真不知道什么结果呢。”座位上,胡烈也点了点头,一脸解恨的样子。
与此同时,水声哗哗作响的卫生间中,苏岚站在花洒下,细密的水帘从花洒上面淋下,顺着他坚实的肌肉滑落到了地面上。
此时的苏岚,看着自己因为勤奋锻炼,而修炼出的流线型肌肉,还有腹部的六块腹肌,无奈的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还真的不是人力能够改变的啊。”苏岚的神情,有些遗憾:“虽然练出了一身肌肉,但是,极限就是极限了。”
七十年前,一场席卷了整个世界的瘟疫,让整个地球发生了恐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无数的人在痛苦中绝望的死去。
最后,为了制止这场可能导致整个人类社会衰落到史前时代的瘟疫,各国政府拿出了研制成功没有多久,只在军方做过小范围验证的基因锁药剂。
不得不说,基因锁药剂十分的强大,这种可以解除人类身体极限的限制,将整个人类的身体素质推上另一个台阶的药剂一经使用,那场瘟疫,就像是春暖花开时节的冰雪一样,迅速消融的无影无踪。
而到现在,基因锁药剂仍旧是每个新生儿必须要注射的药剂,华夏国甚至将这样的药剂列入了国家免费保障的疫苗序列。
不过,世界太大了,大到能够容纳无数的可能。
就像是瘟疫袭来的时候,仍旧有极少数人可以抵抗住侵袭不被感染一样。
基因锁药剂,对于某些人,仍旧是无效的。
很不幸,苏岚就成为了这样的其中一分子。
在注射基因锁药剂之后,没有显示出任何的异常。力量,并没有进入基因锁被解除之后的迅速爆发状态。
而最后,当他步入学校之后,同学们的身体素质纷纷迅速提高的时候,他仍旧停留在,之前所谓普通人的水平。
只是在已经全面普及基因锁药剂的今天,这个所谓的普通人水平,却是连真正的普通人都不如了。
因此,当高中毕业,苏岚考上了全国闻名,一直稳居全国十大的临海大学的时候,有同学带着酸酸的语气说他是“将其他人上体育课的时间用在学文化课了。”
只有苏岚自己知道,为了想要追上同学的实力,自己在背后费了多少的功夫。
但是,有些事情,终究是毅力不能解决的。到了最后,苏岚除了落下一个类似于强迫症一样的完美主义者的习惯一样,自己的目标,并没有达到。
人级一品,这就是现在苏岚的实力。
华夏将基因锁解除之后,人的实力分成了三个等级,而在这三个等级之内,每个等级又分成了九品。
按照华夏人的习惯,三个等级从高向低,被称作天,地,人。每个等级,又分为了九品。
人级,顾名思义,就是普通人勤奋锻炼所能达到的顶端,而人级一品,就是基因锁药剂解除之后,最开始的等级了。
换句话说,现在的苏岚,等于一个解除了基因锁之后,一次也没有锻炼过的孩子,凭借身体成长就能达到的层级。
这对于苏岚来说,实在是很无奈。
不过,这么多年来,对于自己的这一方面的不足,苏岚已经很习惯了。
毕竟,有着高超的实力固然很猛,现代社会缺也并不是什么都需要动武的。自己,只不过已经成为了传说中的弱势群体而已。
简单的冲凉之后,苏岚穿戴好衣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了卫生间。
而这时候,一向诚实朴素,谈话总是本着哪壶不开提哪壶原则的胡烈,又满脸歉意的开口了:“老四,不好意思啊,我真的...”
在床上想要阻止胡烈开口的付义,刚刚坐起身来就又哐的一声砸了回去,无奈的拿枕头捂住了自己的头,对于宿舍这个认死理的老大,付义已经绝望了。
“没什么,老大。”苏岚擦着头发,没有在意。毕竟,什么人对自己是真心实意,而什么人又是虚情假意,苏岚觉得,自己还能看得清。
“不是,我...”胡烈还想说着什么,看样子,不讲这个歉倒完,他是不甘心了。
而在另一旁,付义已经开始无奈的砸着床板了。
“我知道,老大,你是在担心我的工作问题,想要替我找个发家致富的门路,我保证,如果毕业之后找不到工作,那么一定会考虑这一个方向的,到时候咱就做一个专门碰碰瓷的碰瓷。一旦发财了,我肯定忘不了你。”苏岚拍着自己的胸脯,表情夸张的说道。
“碰碰瓷的碰瓷...”被苏岚这么几个碰字下来,胡烈的脑子有点晕。
就在这时候,哐啷一声,宿舍门被人推开了,人还没进来,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就传了进来:“老四呢,老四在不在。”
听到这个声音,302的几人就知道,自己宿舍的老三,郑青松回来了。
“三哥,又怎么了?”对于自己这个什么事情都藏不住,而且遇事咋咋呼呼的舍友,苏岚有些无奈了。
真不知道这个急脾气,他是怎么想到要报考医学专业,准备当一名外科医生的。
然而,这一次,郑青松所说的事情,真的有些重要。
“老四,有人指名要在武道擂台上挑战你呢。”刚刚把气喘匀的郑青松,急匆匆的说出了自己带来的消息。
“什么,哎呀我去~~”刚刚躺下的付义,又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但是,这一次,他的问题还没有问出来,便又被他自己吞了回去。
因为,伴随着哐啷一声,刚刚惨遭蹂躏的床榻,再也承担不了付义这么粗暴的折腾了,十分干脆的,将自己和床上的付义,一起送到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