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师父说了今日不受香火……不受香火,你们速速下山……下山去吧!”
赵中华与白远山,凌青云三人来到白云山,在半山腰上却被一只穿着道袍会讲人话的猴儿拦住去路。赵中华多年在山中跟随求败修行,见过的飞禽走兽不少,但初次见到这会说话的灵猴也吃了一惊。只是这灵猴确实与人不同,虽然讲得人话,但听上去却是妖里妖气。
“赵大哥,这只猴儿竟会讲话。”凌青云更是满脸惊愕。但是,他看向赵中华时,却发现赵中华竟是一脸兴奋的模样。
“猴儿,你在与谁说话,叫谁离去?”赵中华起初惊讶,但此时却更加觉得有趣,便忍不住想要逗逗这只灵猴。
只见那灵猴被人唤做“猴儿”竟显得极不高兴,跟着抓耳挠腮道:“休要无礼,我是这山上修炼得道的灵猴……灵猴,便叫做孙大圣……叫我孙大圣。”
“孙大圣?”一只猢狲却要别人管自己叫做大圣,赵中华越加觉得有趣,便跟着问道:“猴儿有何本事做的了大圣,那我岂不是大圣爷。”见到赵中华与那猢狲斗嘴,白远山起初还觉得有趣,但不消片刻又觉得有些不妥,只是他也没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大圣爷,岂不是要我孙大圣叫你作‘爷爷’。”那猴儿只会顺着赵中华的话往下说,它自己还未搞明白。却见赵中华已经捧腹大笑起来:“白护法,这猴儿真有意思。”
灵猴发觉自己在语言上吃了亏,又不知用什么样的言语挽回颜面,一副生气模样,跟着便翻脸从道边灌木丛中扯出一根短枝来朝赵中华扑去。
想不到这灵猴不但会人话,还会武艺,赵中华越发觉得有趣起来。只是徒一交手才发现这灵猴居然天生奇异,除了有一身怪力之外玄气也不比寻常武师弱,再加上它的动作要比人类迅捷许多,赵中华顿时感觉到一阵压力。想到凌青云还在一旁看着自己,若是今日要被一只猢狲教训,那往后在凌青云面前还有什么威严。
清楚那灵猴的实力之后,赵中华再不敢大意。一翻身也从灌木丛中抽出一根短枝,赵中华虽然比起刚才认真许多,但言语上仍有几分戏谑:“猴儿,你这剑法是从谁哪里学来的,倒也不赖嘛。”
赵中华只觉灵猴有趣,蓄意要逗它。但白远山却把这灵猴当作主人看待,心道:再闹下去,若是被这山上的道人看到,只怕难以交代,便想要叫住赵中华。
但就在这时山上却忽然传来一个男童的叫声:“孙大圣,孙大圣!”
猜想是山上的道童下山来找灵猴,白远山紧忙挡在赵中华面前,而灵猴听到呼唤则一溜烟钻进灌木丛中去了。那山上的男童依然唤着“孙大圣”的名字从山上一路往山下走来。待见到赵中华等人时,男童才施礼一拜道:“原来有客人来了,几位可曾看到山上的灵猴。”
赵中华见那男童十五六岁模样,竟是与灵猴一般瘦弱。跟着便好奇地问道:“刚刚还见到,那只灵猴是你养的吗?”
“不是的,灵猴是师父收留在山上。”男童说话时一副礼让的模样,但却是像在模仿什么人一般生硬。接着又说道:“师姐的宝剑从悬崖上掉了下来,我要它来找,它定是又贪玩不肯回到山上。”
看来,这男童应是白云观的弟子,白远山便放心许多,上前一步问道:“你师父可是这山上的清风道长?”
“不,清风是我太师叔。我师父是清虚座下的明昊真人。”男童说完却才发现自己还未自报家门,连忙跟着说道:“对了,我叫张逸尘,不知几位找我太师叔有什么要事?”
“小道长,我们有重要的事要通知你太师叔,可否请你引荐。”赵中华忽然彬彬有礼道,他现在模样与方才挑逗孙大圣时判若两人。张逸尘却也是一脸认真的表情说道:“不巧,我太师叔下山云游去了。不过,我太师父清虚道长还在山上。”
“那劳烦你带我们去见你太师父清虚道长。我们有要事相告。”既然清风下山云游,想必无字真经他不会带在身上,白远山跟着说道。
“好你们随我来。”张逸尘始终是一副认真的神情,但直到此时他还忍不住不停朝两边丛林里张望,心里默默说道:是我不小心把师姐的宝剑掉到山下来的,孙大圣不知有没有在找。
赵中华一行三人跟随在那张逸尘身后朝山上白云观走去,原来这白云观坐落在白云山山顶处的一块平地之上。走进正门,赵中华才发现这间道观布置得古朴而别致,其间种满了奇花异草,试想也只有如此具有灵性之地可以诞生出那样有灵性的灵猴。
赵中华与张逸尘来到白云观后院,那张逸尘这时忽然停下脚步,说道:“几位请稍后片刻,容我通报太师父。”这时,白远山才觉得一阵奇怪,怎么这白云观里不见他人。正说着忽然听到一阵女童的声音:“张师弟,张师弟,你把孙大圣带到哪里去了。”显然是叫那张逸尘的名字。
不过那女童在见到赵中华等人后,却默不作声地待在很远的地方看看,又转身消失到视野之外。不一会儿,张逸尘便从一间木屋里走了出来,对赵中华等人说道:“太师父答应要见你们,你们随我一道进去吧。”
说着那张逸尘便在前面引路,走进一间小院,然后又顺着小院的石阶一步步朝上面的小木屋走去。最后张逸尘留在外面,却敲了敲门道:“太师父,我把人带来了。”说完又推开门。
白远山第一个走进木屋,只觉小屋内光线昏暗。而在小屋中央则燃着一盏烛灯,那烛灯后面便是清虚道长了。
“在下白莲教左护法白远山见过清虚道长。”白远山开门见山说道。而只见那清虚一副老态龙钟模样,古铜色的皮肤满布皱纹,就像似老松的枝干。见到白远山等人之后,那清虚不紧不慢问道:“在下清虚,不知几位远道而来,有何时相告?”
“是关于无字真经一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