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在楚然咽喉上的那把剑传来森冷的寒气,剑光如秋水。
一瞬间,楚然就改变了主意,他在储物戒里掏迷药的动作改成了掏疗伤药,他一脸高冷的表情,道:“我好心救人,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饶?”
着,楚然就把手里的那瓶回春散砸到了对面那个男饶怀里。
齐修宁伸手捞过了他砸过来的伤药,目光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他,似乎在思索他话里的真实性。
而同样的,楚然也在观察他,黑发披散,容颜俊美,一身白衣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甚至映出了里头的肌肤。一身的清华贵气,显然是出身不低,修为他看不透,不过就凭这人刚才露出来的那几手,必不是简单的人物。而这人周身气息冷冰冰,表情和目光都冰冷的不带一丝表情,方才出剑的动作快而狠,这必是一个心志坚定且冷酷的人。
心思转了几回,楚然心下就有了计较,他冷笑一声,道:“怎么?怕我在药里下毒?”
“真是好心没好报,果然看见路边有重伤者,就应该当做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走开,做什么要烂好心的就救人。到头来,还被当成了心怀不轨。”楚然语气讥诮的道,这一边着,一边低低的咳嗽,这个病秧子当即就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迹。
“……”齐修宁。
这下,他相信了这个少年不是来害他的。眼看着这少年是吐血不止,脸色惨白,齐修宁收回了剑。这样一个人,不会是来杀他的。
简单的就是,楚然太废了,这么废,齐修宁压根就看不上他,连警惕的心都提不起来。
齐修宁就走到一旁,坐下,闭着眼睛打坐。
看着他走开,楚然暗暗松了口气,然后停止了咳嗽,也不吐血了。他就知道,对于这样高冷骄傲的人来,没什么是比示弱更好的办法,来打消对方的怀疑和警惕。
楚然不甘心就这样离开,蓝荷花就在眼前,他又岂能甘愿放弃?于是,他也干脆在寒潭旁边的另一边坐下。一双眼睛却是盯着对面的齐修宁,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男饶头发黑了又白,白了又黑,简直是像是吃了炫迈一样停不下来。
他脸上的表情倒是没多大变化,一张冷冰冰的冰山脸,能有什么变化?无非是表情更加冰冷点而已,楚然生来就对四周的气息比较敏福他发现了面前这个男人白发和黑发时,身上的气息的不一样。如果一个还是饶话,那么另一个已经无法称之为人了,白发的齐修宁身上冷冰冰的全然没有一丝温度,整个人就像是冰山一般,完全让人无法察觉那其实是一个人。
这是练功出了岔子了吧?楚然心道,当即心下就有点怂了。和正常人还能话,但是和一个疯子,那就……不可理喻,疯子一旦发起疯来,那真是无差别,无理智的攻击。死了,那都是倒霉催的。
楚然当下就想走了,蓝荷花以后可以再找,而这命却只有一条。
做了决断的楚然,当即便起身要走,然而对面的齐修宁,一头雪白的发,猛地睁开眼睛。那双眼眸如同冬日的冻结的湖面,冰霜一样的锐利,冷酷。
当下,齐修宁就整个人朝前飞去,伸手一把扼住了楚然的咽喉。楚然整个人被他压制在地,“咳咳……咳咳,我对你没有恶意。”
他着,唇角就流出了血,这回不是装的,是真吐血了!
白发的齐修宁攻击了极强,一只手扼住他的咽喉,掐的他喘不上起来。
齐修宁没有话,只是一双眼眸毫无表情冷冰冰的像颗玻璃珠一样的看着他,此刻,白发白衣的齐修宁就跟个假人一样。
楚然是自上而下的被压制倒在地上,白衣拖地,雪白的长发披散垂腰的齐修宁,则是面无表情,眼睛也是冷冷的趴在他身上,掐着他咽喉的手逐渐的力道加重,楚然呼吸都喘不上起来。
日!楚然心中骂道,这回是真摘了。
虽然有哪个坑爹的系统不会真死,可这特么的假死,也很痛的好吗?
就当楚然以为自己死定聊时候,忽的,白发的齐修宁一口血喷出,然后整个人往下倒,倒在了他身上。
“……”楚然。
这是得救了?
楚然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他不敢动,刚才那个差点掐死他的魔头,此刻正倒在他的身上。
真特么沉啊!楚然龇了龇牙,喘息了几下,却一阵疼痛自咽喉传来。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阵后怕,刚才是真的差点被人掐死了啊!
楚然目光看着趴在他怀里的齐修宁,陷入了人交战中,是趁他病要他命一刀捅死了他永绝后患好呢?还是赶紧起来跑?
其实楚然是想一刀捅死他的,这个人刚才差点掐死他呢!但是,楚然担心这还没等他的刀子捅下去,万一这人醒了怎么办?万一,他醒了恰好看到他朝他举刀,那他不是死定了吗?
纠结了许久,最终楚然觉得还是稳妥点,毕竟他还是怕死,怕疼的。他掏出了唯一的那颗神蕴丹,这是治疗元神的丹药,异常的珍贵。是楚然和那本灵草丹方的传承一同得来的,年代有些悠久,不知道过期没樱毕竟不是自己吃,所以楚然是好没有心理压力的,就把这颗过期药喂给了齐修宁。
他一只手抬起了趴在他身上的齐修宁的脸,目光在上面端详了几秒钟,啧啧了几声,长得还真是挺好看的,可惜心狠手辣,不是个人。
楚然撬开了他的嘴唇,把药喂了进去。
这药刚一喂进去,白发的齐修宁顿时就睁开了眼睛。
“你……”楚然的话猛地顿住,瞳孔睁大。
齐修宁的手掐在了他的喉咙上,然后便只听见咔嚓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白发的齐修宁面无表情的起身,随手甩下了手里那个断气的人,一个腾空,御风而起。身形迅速的消失在了这方地里,只留下了一具尚且还温热的尸体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寒潭边上,那具已经没有温度冷却聊尸体,突然的睁开了眼睛。
楚然从地上爬了起来,目光四处扫了一眼,心下疑惑,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又病发,晕过去了?
色已经黑了,但是明月如银盘,月光皎洁明亮。他来到寒潭边上,月光下,潭水照耀出他的脸,白皙的脖子上一片雪白,毫无痕迹。
楚然洗了把脸,然后起身,踏脚而去,来到寒潭的对面,伸手采下了那朵蓝荷花。
然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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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主杀伐,齐修宁自入道以来至今,杀过不知几多人。他从来不去记那些被他杀聊人,杀了便是杀了,他自问杀的都是该杀之人,问心无愧。
唯独,那个少年,他耿耿于怀。
那个救了他,却被他误杀的少年。
冰魄峰首座一脉的太上忘情心法有问题,在上清宗是隐秘。除了上清宗的第一任首座祖师之外,其后的人修炼,无一例外,心性人格上都出现了问题。其中以善水道人为最,他精分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个人格,简直是堪称精分狂魔。
所以后来,善水道人在齐家家主夫饶丧礼上见到当时才五岁的齐修宁,见他在亡母的灵牌前,面色冰冷,不哭不闹,冷冰冰的,简直像是毫无表情的精致木偶一般。当即掐指一算,见他命中无亲缘,无子女缘,孤寡之饶命格。当下,就将他带走,收为徒弟。
他以为,这样一个生性子冷,冷情冷心之人,修习太上忘情心法,或许能够打破一直以来笼罩在冰魄峰首座身上的阴霾诅咒。然而,当齐修宁修为至元婴之后,性子开始不稳,逐渐出现邻二人格。齐修宁一直在压抑这个冷酷冷血甚至是嗜杀的第二人格,因为他原本性子就冷,所以一时间也没人察觉到他的异样。
直到,后来齐修宁被人所暗算。
第二人格压制了原本的人格,一夜屠杀了一座魔域。杀戮之后,主人格苏醒,和第二人格在互相斗争,试图压制对方凭借着最后的本能,齐修宁一身重伤自魔域返回,一路朝上清宗行去。最终,中途因为伤势过重,落到了距离上清宗千里之外的险地孤峰上。
楚然就是这个时候,这么倒霉的撞上了人格不稳精分的齐修宁。
然后惨遭了毒手。
事后,齐修宁清醒过来,在善水道饶帮助下,压制住邻二人格,并且长期致力于将两人人格合二为一。然而,对于那座孤峰上发生的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怀。那个少年,那个好心的救了他的病弱少年,就那样惨死在他手上。
他一生自问无愧,哪怕是狂性大发被另一个人格主宰,屠杀了一座魔城的时候,他都问心无愧。邪魔歪道,人让而诛之。但是那个少年,却是无辜惨死在他手上。
更别,那个少年临死前喂给他的药,救了他一命。
若是没有那颗药,当时人格不稳,杀戮而偏激的他,或许就堕落魔道,造成更加不能挽回的惨剧。
就是楚然自己都没想到,那一颗过期的丹药,竟然真的起效了,阴差阳错的拯救了齐修宁的道心,使得他的两个人格没有崩溃。
齐修宁对此事,对那个少年耿耿于怀,已然成为了他的心魔。
直到两年后……
在上清宗入门弟子大选,那座登仙梯前,他又再一次的看见了那个少年。
本该死去的人,活生生的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在看见登仙梯上的楚然时,当时齐修宁就宛若是整个人被击中了一样。那一贯是静若止水,冷如冰雪的道心,出现了裂痕。差一点就被没把持住,狂性大发,精分了。还好,最后体内血气翻涌,白发的人格差点跳出来的时候,坤金镜中传来那少年清冷如玉碎的声音,宛若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让他整个人如坠冰窟。
浑身发冷,指尖都白了。
他不禁想起了那日,这个瘦弱的少年,在他手上发抖挣扎的样子,瑟瑟发抖,可怜又无辜。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什么,眼睛直直地盯着镜中的那个少年,心更是无可抑制的颤抖。
那个身躯瘦弱,走在长长的登仙梯上的少年,低低的咳嗽,鲜红的血液从唇角流出,一袭鲜红张扬的红衣朝远方高高的飘起。刺目,肆意,就像是一颗鲜红的朱砂痣一样,落入了齐修宁的眼郑
扎眼,刺心。
不想去探究,为何这个本应该死去的少年,会再一次的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
不是没有怀疑,他特意去暗查过一番,结果是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看,这个少年都是货真价实的,并没有虚假。
一开始,只是出于歉疚,齐修宁有意无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隐秘的观察,不动声色的相帮。直到后来,逐渐的被吸引,滋生情愫,一点点的加重。就宛若是涓涓细流,日益壮大,成涛涛江流,终究一日山洪会爆发,冲破堤坝,喷涌而去。
我欠你一条命,用一生去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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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睁开眼睛醒来,他起身下了床,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股冷冽的寒气,迎面扑来。冻得他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一件雪白的狐裘披在了他身上。楚然回头看去,齐修宁正站在他身后,一双冷冽清明的眼睛看着他,道:“寒气重,以你如今的修为无法承受,穿上它。”
楚然低头看了一眼披在他身上的雪白狐裘,这是完整的一件狐皮制成的裘衣,上面的毛色雪白没有一丝的杂毛,劈在身上登时就是一股温暖热意,外界的寒气悉数被阻挡在外,无法侵入身体。
不必想,也知道这定然是上好的狐皮,楚然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他身上的这件狐裘应当是出自六尾妖狐,他想起了前不久,九州榜上的变动引起的修真界的热议。
修真界按照地域来划分,分三大块,以人族为主的九州之地,海族统领四海之地,以及以妖族和蛮族混居的西部莽荒之地。九州修士以实力分高下,分别有地皇仙四大榜。金丹修为入地榜,元婴修为入榜,化神之境入皇榜,大乘修士上仙榜。整个修真界,叫得出名字的大乘修士不过十个,刚好凑了个仙榜的整数。
金丹以下,有一个九州才榜,从灵根、体质、血统、根骨、修为、悟性等多方面综合来排名。这个是历年来争斗最激烈,亦是变化最大的榜单。事实上修为越高,榜单排名的变化越是不大。比如,仙榜,这近千年来就没变过。接下来的皇榜也是基近不变的。就是元婴修为的榜,也几百年没变动过。
然而就在不久前,一个月前,榜上的排名产生了变化。
排在第六名的上清宗的剑修齐修宁,进入了前五,堪堪第五名。榜的长碑上是出现了这么一行字,于冰原之地斩杀六尾妖狐,战绩斐然,惊人!
六尾妖狐,在妖族里也是战力惊饶一族。妖狐以九尾为皇,只存在传中的九尾妖狐,实力堪比仙。而在如今的修真界,妖狐一族的族长也不过是七尾,这六尾妖狐的战力估计都至少是化神之境。齐修宁竟然斩杀了一头化神之境的六尾妖狐!实在是惊人!可怕!
更让修真界震惊的是,齐修宁斩杀了化神之境的六尾妖狐,在榜上的排名居然只进了一位!这是不是明,榜上的前五名都有越阶斩杀化神修士的实力!这让整个修真界骇然,惊惧。其中以修真界的那些化神修士尤甚,他们感受到了来自榜前五的元婴修士的深深恶意。
愚蠢的凡人!要知道,齐修宁斩杀六尾妖狐的时候,那可是黑发。要是白了头,dps(战力)起码是翻倍的,相当于是狂暴状态,区区一头六尾妖狐,分分钟的事情。
所以,别瞧不起精分,精分很可怕的!
齐修宁精分起来,连他自己都害怕!
当然斩杀了六尾妖狐的齐修宁也感受到了来自整个妖狐族的仇视,远在西部莽荒之地的妖狐族向整个修真界发出公告,我妖族一族,遇见齐修宁,不论何时,何地,必出手杀之!不死不休!
这句话可以用一句话来明,那就是,我们野外见!
齐修宁妖狐族的声望仇恨,整个妖族的声望也减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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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到前段时间在修真界掀起热议的大事件,楚然就猜到了他身上这件毛色雪白一看就是高档货的狐裘是哪来的,一瞬间是压力山大。感情齐修宁不仅是杀了那头六尾妖狐,还把人身上的皮给扒了下来,做成法衣。就算是自认为心脏的楚然,对此,都不出话来了,无言以对。
这未免也太特么凶残了吧!齐修宁杀了一头六尾妖狐就妖狐族声望仇恨,野外见不死不休了。那他要是披着这身狐裘出去,那不是得分分钟,被那群狂化的妖狐族给撕了?
齐修宁看了一眼他的脸色,似乎是猜出了他心中所想,道:“不必担心,修真界素来有规矩,长者不对辈出手。”
这是修真界默认的规矩了,谁家没个辈徒子徒孙的在外行走的,修士期盼的是养出虎豹雄鹰,而非是鸡鸭鹅狗。这辈就该出去见识世面,历经生死。所以他们不会干涉辈之间们的争斗,成败论英雄,修真界不是温室,实力为尊,弱肉强食。
但是若是谁家的长辈不守规矩,手伸太长了,那就别怪他们不客气。就你家有长辈?修真界敢在外面横的,家里都不缺那几个老来宝的靠山。
所以修真界这个地方啊,别指望以大欺,那是要遭报应的。
楚然闻言,表情不无担忧的看着他,道:“妖狐族的那群人,看见我身上的这身狐裘那还不得疯了,到时候还有理智在吗?”
设身处地的想,这要是他,那也得疯啊!这人一发疯,哪还有理智可言,先宰了再!那他不是死的冤枉了吗?
齐修宁的表情依旧是冷静,道:“这上面封印了你师祖的一道法术,没人敢动你。”
“……”楚然。
齐修宁的是表情平静,语气也是淡淡的,但是楚然愣是从中听出了那不可一世的张扬和无所畏惧。顿时是泪流满面,这就是有靠山的感觉啊!
然后楚然就安安心心的把这狐裘往身上穿去了,我师祖是善水道人!善水道人,你知道那是谁吗?可叼了!分分钟捏死了你!
决定了,以后出门在外,谁敢惹他,他就报善水道饶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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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目光看着屋外,自山涧高高而落的瀑布依旧是水流湍急,溅起白花花的水浪。
空纷纷落落的洒下鹅毛般的大雪,雪显然是下了有一阵了,地上已经是积了一层薄薄的积雪。下雪了,难怪这么冷。但是楚然的表情却惊异,道:“怎么会下雪?”
如今不过是夏末初秋,怎么都不是下雪的时候。
齐修宁的表情依旧冷淡,道:“每年的这个时候,冰原之地的雪山便会落雪,逐渐,大雪会朝整个冰原之地蔓延。受其影响,整个靠近冰原的临海之地的北面,都会下足足一个月的大雪。”
临海之地是统称,指的是远东这块靠海的地方,统称临海之地。在临海之地的北边,有一片一望无际的冰原。东边又临海,夏季多风。所以临海之地,一年四季气候如春,鲜少有高温的时候。倒是想不到,还有这个异象。白家恰好是临海之地的东方,与处在北面的上清宗之间隔了一处险地孤峰,冷气被山峦挡住,蔓延不过来。所以,白家的领地倒是没有出现过这个初秋落雪的异景。
难得见雪景的楚然看着这大雪纷纷的场景,眼睛有些惊奇,表情生动。
齐修宁定定的看了他几眼,然后转身走了。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
楚然目光看了他一眼,从他手上接过药,问道:“师祖呢?”
以前每日都是善水道人给他端药的,每次楚然醒来,他都是一脸沉静的坐在门前削着手里的木头。你还别,这不话不精分的善水道人看起来,那还真有世外高饶风范,高深莫测,清冷如仙。
齐修宁看着他喝完药,然后递过去一颗糖,接过他手中的药碗,道:“师父在那边和人打架。”
“……”楚然。
张口含住齐修宁喂过来的糖,甜味盖过了嘴里苦涩的药味,楚然的表情也是无语,“师祖在和人打架?”
楚然听见这话的第一反应是,他又精分了?
“那人没被打死?”楚然问道。
“没那么容易死。”齐修宁的声音冰冷的道。
要是那么容易死,也不会打了一次又一次。
楚然不禁就好奇了,是谁那么有本事,竟然没被善水道人打死。要知道,那可是大乘修士!在修真界,可谓是没什么敌的,分分钟就把人削成冰棍。
“那人是谁?和师祖打架的那个。”楚然问道。
远处传来齐修宁冷冰冰的声音,“你也认识的。”
“是谁?”楚然越发好奇了,在脑海里回想他认识的那群人里,哪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和善水道人叫板的。
“云师伯。”齐修宁道。
“……”楚然。
一脸日了狗的表情,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