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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历史重演

观之清香,饮之可口 白糖糕 10198 2022-11-09 22:17

  夜半过去。

  柳芽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床顶发呆,宇文秋页整理好的各人口供也在她脑海里转悠,连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亦不甘心地不停地穿插在其中,忽听细碎的响声钻入耳,回神便见约好的人已经从微掩的窗户跳进来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要这般神神秘秘的?”从暗处走出来的胡清晰,压着声音问道。

  柳芽掀开被子,一身夜行衣地坐起,“明着来不行,咱们就需偷偷摸摸的来。”

  “可为何你又叫阿秀请烨王和慕容大少,还有张翊耿他们饮酒?”

  “预防万一而已,宇文秋页和慕容钊已经不能帮我了,具体的迟点讲,去慕容二叔那。”柳芽张开手,示意他赶紧儿。

  胡清晰轻松地抱起瘦瘦小小的她,谨慎地踩着暗处飞身而起,利落地带着她离开信风苑,就听埋在他怀里的小身影又叮嘱,“阿清,千万千万不要被别人发现我们的行踪哦!”

  待他摸黑去到慕容二叔的住处欲要放下她时,眼角余光瞥见什么,忙又抱紧她藏起来,柳芽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艰难地看到几抹黑漆漆的身影,从慕容二叔的住处飞身而去,以防还有别的人,他们在原地停留许久,确定再无动静后,才又悄悄地靠过去。

  胡清晰围着慕容二叔的厢房在黑暗中转悠了一整圈,顺着一扇没有关牢的窗户钻进去,警惕地朝床边靠过去,他睡得极沉,似是没有察觉有人正在靠近他,要不是还能感觉到他平稳的呼吸,柳芽他们几乎要以为他被刚才的黑衣人杀了。

  她静静地审视着慕容二叔,就见他慢慢地睁开眼,毫不意外地看着她,“可算是来了。”

  柳芽也毫不意外地字字句句吐纳清晰,开门见山地道:“你为何要装疯卖傻?”

  “为了活下来。”慕容二叔道。

  柳芽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示意他接着。

  慕容二叔默然半响,好像才攥够了勇气讲起那人般,声音轻柔地道:“晓灵死的时候,钊儿和绛儿还小,父亲不想他们带着仇恨成长,更不想好好的家,就这般四分五裂了,以至于有些事,连他们也都不知道。”晓灵就是慕容钊和慕容绛的母亲卞氏。

  “晓灵五岁被人贩子卖进卞家为奴,卞夫人瞧着她长得标志又聪明,特收为养女,她就这样成为了卞家的姑娘,初遇她时,她欲往扬州城寻找生母,对于生母的事似乎是想起一些,但是具体的,还是不记得了,只记得她应该是扬州人。”

  “因她路遇山贼又受了重伤,怕卞家担心,我才带她回我家,始料未及母亲甚是喜欢她,还认作干女儿,自此慕容家与卞家便有了亲密的往来,后来她还嫁给了我兄长。”

  柳芽任由他说着些好像不着边际的话,“虽然我曾阻止过这门亲事,但终究输在她的恳求里,她说,喜欢就是喜欢,即使万劫不复了她也不后悔,还因此,搁浅了许我陪她一起去找生母的事,我一气之下离了家,鬼使神差的去了扬州,等再回来的时候,她已有身孕了。”

  “已经记不清楚那时候为何没有告诉她,我查探到的消息了,只觉得她幸福就足够了。”

  “既然她认为寻找生母的事不再重要,那我又何必再以此纠纠缠缠呢?”

  “直到后来,坊间不知为何,有了我们苟且的闲言碎语,我为了不叫她为难,又离家。”说到这里,慕容二叔冷冷地嗤笑了起来,“却在离家的途中被我发现,散播这些谣言的,竟然是她的夫君,我的兄长!偏偏他用洪氏掩饰得极好,适逢卞家出事,他竟毒害晓灵,伪装成她是为证清白自杀!”

  听到这里,柳芽再也无法保持自己的淡定了,便是胡清晰都惊得瞪大了眼,只听慕容二叔继续道,“我的母亲知道这个事实后,始终无法接受还一病不起,更叫她失望的是,兄长居然执意要娶洪氏进门,晓灵的头七才刚过而已,他就给世人都营造出一种慕容家与卞家的关系,也‘不过如此’的假象!”

  “我到底没忍住,与他撕破脸了,他便想杀我灭口,我被他推下湖,幸好父亲及时出现救了我,是父亲要我装疯扮傻的,原来所有的事,都没有瞒过他,而为叫兄长回头,他提出了搬回桃花源,可惜‘回头’二字在兄长那里,是不存在的!”

  “然而,最叫你感到绝望的是,慕容阁老到了最后还是偏心慕容爷子,明知洪氏毒害他,是慕容爷子在背后煽动的,他也只演了一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戏,揭破洪氏罢了。”柳芽轻笑道,“于是,你一手谋划了今日洪氏与慕容恬的闹剧,逼慕容爷子再次‘历史重演’。”

  慕容二叔凉凉地一笑道,“你的确聪明!”

  “却是不及你。”柳芽嘲弄地道,“只用一个米姨,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安插了眼线。”她起身挨进站在一旁的胡清晰怀里,“走吧。”

  **

  翌日一早,柳芽便醒了,她喊来荔枝陪她去海棠居为石榴和金桔复诊。

  却在穿过重重庭院时,听得几个丫鬟和小厮道:

  “真真看不出来,二小姐这样胆儿大!”

  “可不是嘛,烨王分明喜欢柳检验,她还夜半勾引。”

  “其实大少和二小姐害了四少,我挺理解的,谁叫四少自己先半点情分不顾呢?”

  “若六扇门不掺和,四少与洪世子的事,指不定就这样揭过去了。”

  “嗬,你们别忘记了,还有个至今没找到的范世子呢,他可是镇国公的大宝贝儿,到时候闹起来,指不定一把火把咱们桃花源给烧了去!”

  “烧了便烧了呗,大少和二小姐有烨王撑腰,怕他一个国公爷什么呀?”

  随后是一片此起彼落的附和之声,而在另几处院子,她也能听到这样的讨论,柳芽默然地在心里叹了声,再次阻止欲狠狠地批评他们的荔枝,去到海棠居。

  适逢石榴和金桔都起来了,且正在服药,苦苦的药汁下肚,两人的小脸儿都皱成一团,柳芽笑道,“吃些糖莲子吧,我也特别怕这麻舌头的苦味儿,但每次吃一颗糖莲子就会没事。”

  “谢谢柳检验。”金桔爽快地接过,含进嘴里。

  石榴迟疑地接过后,一把塞进嘴巴里,似乎嚼都没有嚼就吞下去了,“谢谢柳检验。”

  柳芽分别为她们把脉后,去慕容绛的厢房,正坐在梳妆台前的她回头笑道:“柳检验。”

  “二小姐这善良天真的面具,打算戴到几时?”柳芽嗤声道。

  慕容绛笑容一窒,茫然地看着她,“柳检验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芽扬手抬起她的下巴,端详着她好看的脸庞,轻笑道:“论姿色,我确实比不过你。”唇边的笑意里勾起一抹锋利的冷意,“可怎么办,宇文秋页喜欢的,就是我这种类型的,你以为你故意将谣言散播出去,他就会娶你么?”

  荔枝与厢房内的众丫鬟都不敢置信地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幕,就听慕容绛从容不迫地笑道:“柳芽,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没错,聪明我是不及你,医术与检验的能力亦然,但上京可是个拼家世背景的地方,他再喜欢你又如何?你也没有资格成为烨王妃!”

  “只有我,阁老的嫡孙女,才能名正言顺地嫁给他!而你,我倒是不介意你唤我姐姐!”

  柳芽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那般,大笑出声道,“要我为妾满足你践踏我的愿望,休想!”她道,“况且,慕容家一但站在宇文秋页这边,他就有了角逐皇位的筹码,我待你们把他捧上位,再招摇在他眼前,到时候正室的位置,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把握可以坐稳呢?”

  闻言,慕容绛恼怒地拍开柳芽抬着她下巴的手,“你以为烨王真的喜欢你,喜欢到非你不可的地步吗?他不过是利用你赢得政绩而已,待他夺得高位,连你叫什么,怕是都会忘了!”她狰狞地瞪着柳芽,全然不见了名门优雅大小姐的模样。

  “就是利用我又如何,我也只是想寻一片盛世的风光而已,王妃始终比检验有趣多了。”柳芽无所谓地耸肩,“再且,我与你不同,我从宇文秋页这讨不到的,还可以去庆王那,他似乎对我挺感兴趣的样子,若我帮他除掉宇文秋页,从小喜欢宇文秋页的你,就等着哭去吧。”她极是不屑地扫过慕容绛,转身离去。

  慕容绛愤愤不平地将梳妆台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却还是不满意地咬牙骂道,“贱货!”

  **

  柳芽想去慕容钊特意建立的验尸房,怎料迎面见到了难掩疲惫的庆王,她与他擦肩而过,却听他忽然道:

  “如今到处都是烨王与慕容绛的流言蜚语,根据刑法制度,他已经不能参与调查了。”

  “那庆王认为应当如何?”

  “本王会出谷,请当地知府方大人前来协助破案。”

  “唔。”柳芽浅笑道,“庆王在忙着寻找范世子之余,还不忘算计,确实厉害。”

  庆王阴柔的俊脸轻佻地扬起,“该是你的功劳,本王不会抢。”

  柳芽撇嘴道,“那可真是谢谢庆王了呢。”她继续往前走。

  她在验尸房里再次复检尸首时,宇文秋页找来了,讨好地笑道:“芽儿。”

  柳芽抱胸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为避嫌,慕容家的案子,你不能碰了。”

  宇文秋页笑起来的脸皱成一团了,“我和慕容二是清白的,不是传闻里的那样。”

  “我瞧着你们挺般配的,一个世家嫡女,一个天子骄子,若是婚嫁,相信定成佳话。”

  “不,芽儿,你要相信我,我心里只有只有你——”

  “你心里有没有我,也不妨碍你娶她为妃,如此闲言碎语传出去,你又怎能不负责任?”柳芽冷笑道,字里行间皆是酸酸的刻薄。

  “这只是误会,到时候叫她与我一同向大家解释清楚便好,芽儿这是吃醋了么?”

  见他如偷了腥的猫般开心不已,柳芽嗤声道:“谁要吃你的醋呀!”

  宇文秋页慢慢地走近她,“我宇文秋页在此应诺,今生今世只娶柳芽为妃,不纳妾侍,不抬通房!”他笑盈盈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竖起来的刺儿悄悄地凋零,拉过她的手道,“在我心里,芽儿就是天上的月,无人可比拟!”

  柳芽‘欲拒还迎(其实是嫌弃)’地推开他,却抿下唇边充满‘奸计得逞’之色的笑意,“不管你和慕容绛的事是真是假,如今处处闲言碎语,依照刑法制度里的避嫌条例,你怎样都不能再参与这个案子的调查,且庆王已出谷,找方知府帮忙破案,我要重新整理案情相关,你便哪儿有好玩的,去哪儿待着吧!”

  “我相信凭着芽儿的实力定能完美地破案,但别累着了,我回去吩咐丫鬟煮你喜欢吃的燕窝鸡丝粥。”

  柳芽轻轻地颌首,转身回到验尸房,眼角的余光清晰地捕捉到一抹躲在墙脚的青色身影,关上门后便满意地笑开了,好了,鱼饵都撒下去了,就等他们上钩了~~

  **

  厚厚的乌云像一张大大的幕帘,将天上的光亮都遮住了。

  一抹身影小心翼翼地踩着暗处摸到一间厢房的窗户旁,掏出一支迷烟小竹,轻轻地捅破最末端的纱织,欲将迷烟往里吹时,竟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黑影劈晕,而后被扔在了一间平平无奇的厢房里,有人向他泼下冷冷的水。

  猛地醒来,就见半张脸都被夜色埋进去的慕容阁老,阴沉沉地看着他,一旁是名叫小赵的护卫,想来便是这忠心的奴仆,无情地敲晕自己的,他站了起来,抹着脸上的水珠道,“不知父亲这般叫孩儿前来,所为何事呢?”

  慕容阁老看着他诚恳的模样,心仿若被硕大的针戳了一个口子,憋屈多年的怨与悔,就这样冲了出来,“你别再在我面前演戏了!我知道是你歪曲事实唆摆洪氏找陈大夫向我下毒!”毕竟知道慕容飒女干污陈滢的,也就只有他和慕容钊及慕容进,稍微推敲,便也一清二楚了。

  “父亲真是误会了,孩儿再如何糊涂,也不会残害至亲,何况您还是养育孩儿的——”

  “便是老夫养育的你,老夫才这般清楚,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慕容阁老厉声打断道,“老夫一直希望你可以回头,莫要一错再错下去!可你,到了这理应修心养性的桃花源,也丝毫不见改过!该错的,还是继续错下去,竟还残忍到连你的父亲我也敢毒害!”

  “若您早早答应回京,就不会有这么多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他柔和的语调冷硬起来,却是不紧不慢道,“是您残忍地剥夺了我本应承继的显赫,都是您坏了我的计划,我才不得已对您下手!”

  慕容阁老仿若不认识眼前再熟悉不过的中年男子般,悔恨交加痛心疾首道,“你怎会变成这样?什么叫本应你承继的显赫?那都是虚名,是陛下赏赐给老夫的虚名!老夫不屑于要,你却起了贪婪之心,为此,你甚至毒害灵儿,还伪装成她自尽,你,你,你知不知道如此丧心病狂,终究只会害了你自己?!”

  “呵,害我的,是您才对吧,若非您逼我迎娶卞晓灵,我不会成为全城的笑话!”慕容爷子冷冷地嗤笑,“他们都在我背后讲,我是个只能看父亲脸色行事的傀儡!没了您我连个屁都不是!谁不知道卞晓灵不是卞家的亲姑娘,我娶了她,如娶了个花瓶有什么两样?”

  “您要我娶她,却将丞相之女与二弟联姻,是您亲手扼杀了我的风光!也是您亲手毁了我的前途!”慕容爷子狰狞地瞪着慕容阁老,“我等卞家再无利用价值时,再叫她‘自尽’,已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便宜了她!”

  “那可是深爱你的女子——”

  “呸,儿女情长从不是我想要的!”

  “老夫以为,她的爱,终究会感化你,万万没想到——”慕容阁老懊丧地泪如泉涌,“时隔多年,你竟又如此对待洪氏,冥顽不灵地毒害她,甚至连最疼爱的女儿都舍弃了,你还是人吗你,那可是你执意娶回来的妻子!她再不堪,再愚蠢,那也是你造成的,你怎么能够——”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她们坏了我的事,便不能再留,况且我给她们下的是剧毒,没多少痛苦,这已经是我对她们母女俩最后的仁慈了!”无情的话从他口中吐出来,竟和今天天气好晴朗的感叹般一样。

  想起他将毒药混进饭菜里,亲眼看着洪氏和慕容恬死去,也没有半点怜惜和后悔,至此仍然执迷不悟,慕容阁老的心便彻底凉了,“那柳检验呢?你为何又要对她下毒手?她可是烨王的心头好,你若害了她,烨王定不会就此罢手!”

  “若非洪氏和慕容恬愚蠢坏事,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改变战略,只要除掉柳芽了,绛儿就有机会成为烨王妃,而且父亲您看来的确是老了呢,连绛儿的秉性都摸不清楚。”慕容爷子得意地笑道:

  “虽那丫头与她娘亲长得一模一样,让我十分不喜,可怎料性子却像我,藏得好埋得深,便是她故意将夜会的事情散播出去,其时钊儿为了她妹妹向烨王施压,我这个当父亲的,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求,烨王想不负责不娶绛儿都不行!”

  “父亲您不愿回京,那便不回吧,等绛儿成为烨王妃,她亦能找到借口将我带回京。”慕容爷子似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呵呵地笑道,“只要父亲您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孩儿便依旧尊您为父,敬您为亲,如今飒儿和恬儿都没了,我会接纳钊儿和绛儿,好好爱护他们,您尽管安心养伤即可!”

  “只怕阁老的心呀,想安也安不了。”柳芽推开厢房门,满意地看着慕容爷子震惊的脸,朝后面的宇文秋页和慕容钊,慕容绛,庆王,方知府,胡清晰,明更秀,及慕容二叔,还有被绑起来塞住嘴巴,早已不敢置信地泪流满面的洪氏和慕容恬,轻叹:

  “这案子,我就帮到这里了,其余的,还有疑问的,就需要你们自己去问慕容爷子了。”她示意胡清晰和明更秀替洪氏和慕容恬松绑,“不过,情分是情分,方大人人在这,该依法处置的,还应依法处置。”

  不管洪氏是不是受慕容爷子唆摆,她指使陈大夫毒害慕容阁老是真的,慕容飒慕容恬毒害慕容绛也是真的,慕容爷子毒害卞氏也是真的,连慕容阁老也落了个知情不报视同帮凶的罪,不过幸好他最后还是站到了她这边,揭开慕容爷子的面具。

  “你,你,你们!为什么会,没死——”慕容爷子终于回过神来了,不愿相信地喝道。

  洪氏闻言心都碎了,她的夫君见到她还活着竟然如同见了鬼般,忍不住又恼又恨地冲过去捶打他,“慕容谨言!我是你的妻子!你怎能如此待我?怎能如此待我!为何要如此待我!”她声嘶力竭地道,“我一心一意为你筹谋!不惜为你犯险毒害家翁!到头来,你竟如此!”

  慕容爷子一把将她推开,眼看她摔跌在地,也无任何疼惜的表情,还厌恶地恨声指责道,“若非你犯蠢,我又何须如此,都是你,都怪你,我真是瞎了眼才觉得你可以帮我——”

  “你还是我的父亲吗?你怎么可以这样责怪母亲!”慕容恬像是看着魔鬼似的看着他,哭着喊着去扶洪氏,逃避似的嚷着道,“不!不,你不是我的父亲!你是别人假扮的吧?父亲才不会如此对待我们呢!他很爱我们很疼我们,他不会是你这样子的!”

  她疯了似的扑过去,“父亲定是被恶鬼附身了,恶鬼快从父亲身上离开!”

  快被摇散架了的慕容爷子一脚将她踹开,疯癫地笑道,“没错,你们都是我的棋子!!”他指着爬着过去搀扶吐血的慕容恬的洪氏母女俩,以及站在柳芽身后隐忍的慕容钊和慕容绛,不屑地道,“像你们这样帮不了我成就辉煌的垃圾,根本不配作为我的妻我的儿我的女——”

  他的话音未落,洪氏如箭般冲起来,连带着锋利的金光扑过去,不停地捅进他肚腹里,待众人反应过来时,慕容爷子已经被疯狂的洪氏捅成马蜂窝般了,只听洪氏还念念有词地哭喊:“下辈子,我再也不要遇见你了!我不该从卞晓灵那里将你这样的恶鬼抢过来的!不该的!”

  话音未落,她用从慕容爷子肚腹里抽出来的金钗捅进自己心里!

  “母亲——!”慕容恬刚从自己母亲捅死父亲的震撼里回过神来,就又被洪氏自尽的一幕吓到了,哭着喊着扑过去抱住洪氏唤道,“母亲!呜呜呜,你为什么要这样傻?你不要扔下恬儿!不要扔下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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