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暗自沉思,却看到门外有人影晃动,显然有什么人正蹲在那里偷听……
我和玄骋交换了一个眼神,他轻轻咳嗽了一声,一阵没来由的风“咻”地穿堂而过,双扇门大开,外面靠着门的人不备,一下子摔了进来,发出一声惊呼。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之前那个哭哭啼啼的盲眼琴师。
此刻正六神无主,在地上摸索着试图站起来。
正接着客却闹出蹲墙根偷听这种事,秋水脸上是十分挂不住的,她先是脸红了一阵,又起身一手叉腰,蔻红的尖指甲指着那琴师便破口痛骂,用词之粗俗且花样繁出,让人不忍卒听。
至于那琴师为何偷听,现在并不方便审问动机,何况看他那幅被秋水揪着辫子骂的狼狈模样,竟让人觉得可怜。
再也看不下去的我又丢了颗银锭子在桌上,拉着殿下的袖子匆匆离开了。
出了寻芳楼夜色已深,我将合住的扇子抵在下巴上,对着十方河上方的一弯朗月打哈欠。
身后的男人轻轻敲了敲我的后脑勺,“调查还未过半,你倒是倦怠了?”
“怎敢倦怠?”我伸了个懒腰,身后的白马跟上来,在我的肩膀上嗅来嗅去,我伸出一只手,顺势摸了摸马鼻子,若有所思道,“殿下,你觉得那吃人的白骨相公,跟麻家庄失魂之事有关吗?”
玄骋低头看我一眼,轻声道,“不好说。”
“我觉得我们与其去找那个春琴,还不如返回埋骨林,将那白骨相公拘起来,好好问上一问。”
“你觉得这样解决比较快?”男人笑问。
“怎么?”我理所当然的答道,“无论白骨相公是不是真凶,我们连他藏身的竹林都知道了,做做减法再做打算也没问题吧?”
“道理倒是没错,只是魂魄之流来无影去无踪,你对他冤情执念一无所知,灵力又只够结个杏子变个金子,你打算怎么将他拘起来?”玄骋挑起一边的眉毛,语气十分实事求是的发表质疑。
我一只手扯住男人的袖子轻轻摇晃,“我灵力的确只够拿来结杏子……但不是还有法力高强的殿下您嘛~”
小白花对我的撒娇似乎十分受用,对我弯着嘴角笑了一阵,突然利索抽出袖子道,“我不做。”
我左右揉揉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圆了眼睛,“为什么?”
调皮捣蛋吃喝玩乐的事不帮忙也就罢了。
这可是拯救黎民百姓,铲除邪恶妖怪的大事情,殿下他怎么说不帮就不帮?
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
我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又惹他不高兴了?
眼睛转了转,我撇撇嘴,“就因为在寻芳楼演了家仆?”
话说这人真的不觉得主仆play什么的很刺激吗?
没什么情趣的男人牵起白马沉默走在前面,没有作答。
我疑惑加不解的追上去,“莫非殿下你对断袖厌恶至极?”
所以被我拉着演戏不高兴……但是古代小男子直男癌嘛~不难理解。
但玄骋依然对我带搭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