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跑几步倒着走在他前面,“那就是我攻你受惹你不高兴了?你愿意攻你就攻嘛~多大点事儿,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上上下下?”
平日里连我坐姿不得体都要唠唠叨叨矫正半天的小白花此刻垂着眼睛牵马走路,对我的黄改诗句无动于衷,并没有搭理我的意思。
未来日子还长,绝不会惯着他什么都不说的德行。
今天问不出来个一二三,本姑奶奶是断然不肯消停的。
我独自气鼓鼓两秒,又阴魂不散的挥舞着双手,“殿下你看我看我!”
谁知后退着边走边得瑟没两步,脚下突然一绊,重重打了个趔趄。
“小心!”某冰山男子这才急了眼,上前一步扶住了我的腰,恨铁不成钢地责备道,“你就不能好好走路?”
我双手缩在胸前委委屈屈而哭哭啼啼,“你凶什么凶什么!我不好好走路还不是因为你不好好回答我?无论什么事都一脸神秘的不肯告诉我,我是个妖精又不是个萝卜,人话又不是听不懂为什么啥都要瞒着我!”
小白花看着我,一脸无奈,“我不是……”
“还说不是!”我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干打雷不下雨的咬牙,“你明明知道拘魂这种高技术含量的差使我做不来,就算你自己嫌做了手脏,唤地府支使个鬼差来做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再说捉住这妖怪又不只是帮我的忙,谁又信誓旦旦的说过什么降妖除魔在向大道之心?”
男人语重心长,“我不帮你自然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我虚情假意瓮声瓮气,几乎以为自己即将得逞。
玄骋抱着我肩膀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犹豫了大半晌才艰难道,“……原因自然是不能告诉你的。”
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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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挣开男人的怀抱,毕恭毕敬的做了个揖:“公子快人快语,小生无言以对,咱们江湖从此别过!”
谁知刚一转身,手腕却被玄骋扣住。
我气恼的挣了挣,没有挣脱,突然真气一虚,才发现男人竟死死按着我的魂门。
小白花站在月影下玉树临风,面带微笑,“敢离开我身边半步就废你千年道行,降露仙子你不必做,九重天天君我不必做,你变回瑶池边的杏树,我自化龙潜在池底,未来几十万年,到咱们相看两厌为止。”
不论天王老子还是杏树杈子,咱们生的人模人样,多少是要讲道理的。
我于是面不改色的认怂,“殿下,变个大水虫多不符合您的审美啊!九重天皇太子天天守着个盆栽又多掉价,我觉得我还是有手有脚,道行在身,比较好报殿下你的知遇之恩。”
男人扣着我的魂门,平静的微笑,“我也觉得想要离开我的念头,还是不要轻易说出口的比较好。”
我右手在嘴上划过做拉上拉链状,又伸出三根手指指天发誓。
男人这才松了我的手腕,我松出一口气的同时低低咒骂了一声“大变态”。
扣着右手上的魂门惊魂未定三秒,整个身子却被玄骋扳着肩膀转向了路边。
“你看。”身后的男人语气平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