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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派发展史 第一百八十九章 千年

你好道尊 渔阳散人 5813 2022-10-30 18:39

  秦观也是一怔,脸上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刚才那么多人都这么容易就算出来了,到了自己这就不行了呢?难道自己还真是时运不济?

  他回过神来,朝着宁师拱手说道:“宁师,我这运道难道还有什么蹊跷不成?”

  宁师皱着眉,摇了摇头:“尊客,您这是为难我了,我这卜算的手艺虽然不入大道,但如今也是修炼了几百年,对于前程清晰之人,自然是一看就一个准。但是您。。。。。。我就不敢妄言了。”

  反正宁师说什么也是不肯给秦观卜算,周围的修士们看到了,都开始议论纷纷。有的人说秦观肯定是什么天煞孤星的命,宁师不肯给他卜算,是怕遭什么劫难。有的人说秦观必然是前程不佳,所以宁师不肯轻易说出来,唯恐让秦观失去了进取之心。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几句好话。饶是秦观的心思纯净,对于卜算也不是那么上心,听到了耳中也难免脸色难堪。

  还是宁师从沉思之中回过神来,听到了周围的议论声,才知道众人都是想岔了,面上一阵尴尬,连忙对着周围的人说道:“诸位同道不必过多揣测了,这位道友的运道老朽看不清楚,是因为我的修为不到家,跟这位道友可是没有什么关系。欸,这样说也不对,也不能说是没有什么关系。这位道友的修为高绝,比老朽还高出不少,又是天命加身之人,老朽自然是看不明白,就算是看到些许的线索,老朽也不敢明言。还请诸位不要妄加揣测了,老朽这厢谢过了。”给众人拱手行了一礼。围观的人们顿时哑然,原来自己等人的揣测都错了,面前的这人修为居然比宁师还要强,看这个面嫩的长相,估计连百岁都未到,难道就已经是金丹期的前辈了?

  秦观心里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忖易容的效果不错,遮掩修为的法术也施展得挺好,但是上来就被人看破了跟脚,还是让他有些郁闷。他对着宁师说道:“宁师真是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来我的跟脚,在下佩服,佩服。”

  宁师连忙摆手说道:“贵客临门,老朽不过是凑巧发现的罢了,贵客不必抬举老朽。”思考了片刻,又对着众人说道:“诸位,今日老朽就不再卜算了,还请诸位回去吧。老朽要延请这位贵客一道闲聊片刻,对不住各位了。”

  众人倒是没有说什么,毕竟面前的这两人都是金丹期的修为,他们这些散修虽然人多势众,但也仅仅只是些筑基期修为的散修,怎么敢在这两位前辈的面前撒野,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悄声退走了。

  宁师起身一招手,就把方桌儿和椅子都收进了乾坤袋里,对着秦观拱手说道:“道友,可有时间跟老朽一叙?”

  秦观自然是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毕竟宁师虽然表现出来的是金丹后期的修为,但是在秦观眼里,宁师的身上蒙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气息,不像是金丹修士能够具有的,肯定是身怀绝技之人,所以也引起了秦观的好奇。

  “宁师客气了,前辈有请,晚辈自然是无理由不从的。不知前辈可有落脚之地,我忝为地主,不如就由晚辈找个地方,接待前辈一番如何?”秦观客气地说道。

  宁师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径直跟在了秦观的身后。路上,秦观和宁师闲聊了一番,感慨于宁师的见识广博,而且气度非凡,谈吐间都得以窥见宁师在数百年的修行之中,遇到的事情肯定不少。

  宁师跟着秦观一路上聊聊逛逛,直接来到了位于灵山中央的大总管府,府外站着两名正在戒备的练气期散修,是郝志诚在散修之中招募来的,虽然修为不高,但是心性忠厚老实,也肯吃苦,所以深受郝志诚的器重。

  这两名散修见到了一老一少走到了大总管府门前,虽然不认识二人是谁,还是谨慎地拱手上前,说道:“两位前辈,不知有何事情来我总管府?是否有拜帖?”

  秦观一愣,他还真是没有什么准备,毕竟灵山现在到处都在修建楼宇,一个最清净的地方除了剑阁之中,就只剩下郝志诚的府邸了。但是他没想到,居然会在门口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尴尬一笑,伸出手在乾坤袋里开始摸索。守门的两个护卫,神色陡然严肃了起来,虽然他们在此站岗已经有几个月了,但是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都已经到了总管府了,还要现找拜帖,不知道是不重视总管府,还是有别的意思,当然也不能排除,掏出来的不是拜帖,而是什么有威胁性的东西。

  不过最后这种可能性不高,毕竟灵山墟市大总管府虽然占地不大,而且门口的守卫也不严密,可是距离剑阁和头上的三清宫不远,金丹修士一跃就能赶到。就算是有什么不开眼的人来挑衅,金丹修士一个手指就能打发了,再不济还有三清宫的元婴修士了。

  秦观摸索了半天,才在乾坤袋里掏出来一张黄纸,上面空空如也,什么痕迹都没有。他犹豫了一下,才伸出手指,在黄纸上面以灵力写了几笔,交给了守门的护卫:“这位小哥儿,你就把这张黄纸交给郝总管,他自然知道我是谁了。”

  宁师在身后看得分明,那黄纸上写的是一个秦字,而且笔画奇特,不像是鸟篆,倒是跟三清宫流传出来的云篆很像,飘逸俊秀。不过他什么话也没说,脸上也一点变化都没有,不过至于他心里的活动就不得而知了,兴许还在思考一会儿该如何跟秦观谈话吧。

  二人在一名守卫的陪同下等了片刻,就见到郝志诚径直地来到了府外,在见到秦观的一霎那,还有些讶异,不过很快就回归了平静:“二位,还请随我来。”

  等到进了会客厅,秦观才挥手敛去了易容,浑身金丹圆满的气势也表露无疑。郝志诚则是心中纳闷,怎么今日宫主有闲情逸致来到灵山墟市里了呢,而且身后还跟着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着实是有些怪异了。

  不过他也知道身为属下的本分,即使心中好奇,也没有半点表露出来,只是在秦观和宁师落座了之后,给二人端上了灵茶,而后坐在下首静候。

  秦观伸手请宁师喝茶,抿了一口,说道:“宁师,想必您也猜到了我的身份,我就不跟您卖关子了。前辈,我忝为三清宫现任的宫主,我名秦观。”

  宁师笑了笑,说道:“道友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修为,我早就应该猜到了。方圆万里之内,已经找不出比道友更天资过人的年轻修士了。”说罢,还感叹了一下,“本来我已经把道友的天资想象得够高的了,但是如今看来,还是低估了啊。”

  秦观赶紧谦虚地表示:“宁师过誉了,我无非就是沾了前人的恩泽,算不上什么天资过人,不然也不会困在金丹多年,无法寸进了。”

  宁师的感慨一噎,心说:“你的岁数连我的零头都没有呢,就算是困在金丹圆满一百年,跟其他人比,也不过就是正常水平罢了。更不用提,你才困在金丹圆满区区几年罢了,实在是。。。。。。”

  苦笑了一声:“秦宫主还真是。。。。。。也罢,不知道是不是今日老朽的运道来了,居然闲来无事在路边摆摊都能遇到贵人。”

  秦观说道:“宁师自谦了,小子无状,今日本该是晚辈的运道,居然碰巧遇到了宁师。”

  两个人吹捧了一会儿,就连郝志诚都快听不下去了,才算是停了下来。

  秦观说道:“宁师,不瞒您说,我请您来此处闲谈,其实也是好奇,为何您不为我卜算?”

  他这话已经憋在心里一路了,但是一直没有问出来,反正现在周围没有外人,加上郝志诚也不过是区区三人罢了,不会担心被别人听去,所以才问了出来。

  宁师摇了摇头:“秦宫主,不知道你是否清楚,我这卜算之道,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秦观思考了片刻,试探着说道:“宁师,晚辈的见识不多,说得不对还请宁师见谅。我观宁师的卜算手法,像是以字观人,又有揣测运势,应该是于万千种选择之中,挑出最符合发展规律的一种吧?”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但是宁师听明白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卜算一道,虽然看起来神奇,其实就是一种不断选择的测算方法罢了。往细微来说,就是于此人的身上找出影响他的各种因素,再结合天机,来测算出此人的时运前程。至于卜算之人的吉凶,都不是一定的,只能给出一个大概的范围。当然了,卜算出来的结果,不光是跟施法之人的修为有关,也跟很多的因素有关,所以老朽最多也就是卜算出三五年的运道罢了,再多的,我的修为不足,其中掺杂的因素也太多,实在是难以辨别。”

  秦观点了点头,表示了理解,不过还是问道:“可是宁师,那为何您说我的运道难以看清?难道是因为我的修为到了金丹圆满吗?”

  宁师皱着眉:“此事说来也是蹊跷,本来我观秦宫主顶上紫气浩渺,必然是修为有成之人,但是按理来说,即使是元婴期的修士,也无法让我一点东西都算不到。可我甫一测算秦宫主的运道,就发现茫然一片,半点灵机也无,像是天道蒙蔽了秦宫主的未来一样。我还有些不死心,所以就想结合秦宫主的前尘往事来测算未来,可是依旧是什么都算不到。如此一来,我才苦笑说道,算不来秦宫主的任何事情。这不是老朽的自谦之词,而是确实没有能力做到。”

  秦观理解宁师的无奈,他的前尘不在此方世界,这个世界的人当然无法测算出来。至于秦观的前程,这就有些玄乎了,估计是牵扯到了天道,所以才会被蒙蔽,无法测算。

  心中了然,秦观这才说道:“宁师,此事还请前辈代为保密,晚辈虽然不惧风言风语,但是毕竟忝为三清宫的宫主,不好为三清宫蒙上什么不好的流言蜚语。”

  宁师笑道:“秦宫主不必担心,老朽这点操守还是有的,别看我今日在路边摆摊说了那么多,其实重要的事情都已经传音说给了他们,并不会对所有人都言明。而且今日既然秦宫主没有暴露出身份,那我怎么也不可能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秦宫主大可放心。”

  秦观放下心来,又说道:“宁师,您这手卜算的技艺倒是神奇,可有师承?”

  宁师叹了口气:“这是自然,老朽虽然自忖天资还算是看得过去,但也不是什么得天独厚的天纵奇才,自然是有师承的。老朽这卜算之道,是千年前,自恩师处得授,修习了千年,才有如今的水平。哎,一晃千年,往事如烟啊!”说罢,半晌无语。

  秦观小心翼翼地问道:“宁师,您都已经修行了千年,为何还在金丹后期呢?金丹修士的寿命虽然理论来说可达千年,但是那都是些没有任何损伤之人才能达到的,而且千年大限,自古以来就没有人能够摆脱,宁师您又是如何能够突破的呢?”

  而后他又惊觉自己这是在打探人家的隐私,又补充道:“宁师,如果是您的隐秘,您就不必说了,小子这只是好奇罢了,没有想要探听您秘密的意思,还请宁师不要怪罪。”。

  宁师摆了摆手:“欸,秦宫主不必担心,这事情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北海之人都知道,我修为虽然不高,但是于北海之中自由自在地修行,趋利避祸的本事,如果我宁某人自称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了,自然是能够得延千年。而且我吞服了不少寻觅到的延寿灵草,如今寿命还有三五百年好活呢。”

  郝志诚在一旁咋舌,心说:“这老者看起来鹤发童颜,与自己没有修行之前的长相相似,都是白发苍苍,居然都有千岁了,还真是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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