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怪了吧,这个城市的治安呢?这个城市的守护者呢?只这个城市的城主呢?为什么他们的这种时候没有出现保护我们这些居民?难道说他们现在正在放纵这些教徒的行为,让他们在进行无所谓的烧杀抢掠?肆意的让他们掠夺这个城市的财产,这到底有什么好处?即便是与这些教徒勾结在一起贪污,难道就不知道竭泽而渔的道理吗?完全专注于眼前的利益,而不在乎未来的得失,他们到底怎么想的?还是说从一开始他们就无法插手这些暴徒的狂欢之中。」
现在这个城市,今晚是烽火连天的景象,那些家伙做的自以为正义的事情,进行烧杀抢掠的行为,可是并没有人出来管理他们的行为,放纵他们这样下去的话,这个城市会毁灭的。
可是说出这句话的家伙,他在隔岸观火,并没有插手到那些狂信徒的暴乱中,没有那个实力,这么说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他连自己能否阻挡这些暴徒都没有想过,一丝一毫都没有想过,他仅仅是在这边说着无所谓的话罢了。
在今夜,谁又能够阻挡这些暴徒呢?似乎根本不存在这样的人物。
「住手!」
不对,有这样的人物出现了!她站了的出来,出乎意料的,同时又是情理之中的。
这个宗教的圣女。在外人看来,根本不应该会是阻止这个宗教暴乱的人,却站了出来,阻止了这些狂信徒的烧杀抢掠,因为圣女这个身份的关系,狂信徒多少会听信她的言语,而停下脚步,看着前方那位紫色薰衣草般的女子。
她看上去十分生气的模样,让人不禁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而因此被她如此怒视着。
「到底是谁下达如此——毫无道理的命令?!」
——应该说不愧是高洁的圣女吗?丝毫没有与这些教徒同流合污的迹象。
隔岸观火之人以如同嘲弄般的、如此想着,但是在他心中还有句话没有说出来,这圣女与他们也不过是一丘之貉。
「能够调动这个宗教所有的人行动起来的,除了教主之外,还会有谁呢?我尊敬的圣女大人。」
看似毕恭毕敬的态度,实则在这下面以前的到底是怎样的心思?谁又知道呢,说不定这句话也是在嘲弄这位少女无谓的努力。
「没道理啊……他为什么要下达这样的命令?」
圣女大人正在喃喃自语着,她与教主的交情还算得上是深厚,从许久之前就认识他了,以他的为人并不应该这样才对,他可是救过自己的人。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让他这时候这样的命令根本不在乎一般人的感受,作为教主的他以及作为圣女的自己应该是这个宗教的拘束,限制这些狂信徒的行为,避免出现他们失控的状况,可是现如今呢?他们失控了,他们暴走了在这个城市之中,肆意的挥洒他们的破坏欲望。
这是自己的失职,所以要自己去弥补。
「现在开始下达我的命令,你们停止这样的行为,等待我去与教主谈论一下,之后再做出决断。」
圣女大人也知道这样的做法是杯水车薪的,毕竟自己的命令这如何能够控制住这脱缰的野马呢?
看着面前的这些教徒,他们那尊敬的视线是如此的刺眼,仿佛充满了讽刺,令人难以忍受。
不过姑且还是让他们传播自己说的信息吧,这个宗教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为了烧杀抢掠而存在的,有些是真正信仰神明的家伙,相信那些人会听信自己的话语。
也许这个宗教并不应该存在,但是不可否认的一点就是这个宗教确实救了许多人,但是那是神明救的,从许久之前就开始的对于恶人的大清扫,没
有人知道究竟是何原因,世界上开始出现了二人死亡的事件。安旭就如同巧合一般,或者是说是天罚也不为过,但是还是太恰好了,偏偏在那一段时间开始,那些恶人自食其果的时候,有人拍手称快,有人从中发财,但不管是哪一种他们确实从这神明的天罚中获取了利益。
所以就是这样的一群人组成了这个宗教,他们之中有被神明帮助过的人,这些人也是自己依旧留在这个宗教的原因之一吧。
……
看着满目狼藉的场面,自己心中不免有些许唏嘘,这全部都是有自己所主导的一出闹剧,没想到会演变成这种规模。不,应该说早就想到了,对,就是要这种规模才行,要不然毁灭不了这个宗教。
更加翻腾的火焰,更加冷酷的海水,他们是脱缰的野马,他们为了自己的想法而倾泻破坏欲望。
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必然有人来阻止他们的行为,自己在加速它的死亡。
耳边传来的是如同祭典般热闹的声音,但那是活祭品的惨叫声以及人们欢呼声多,么扭曲的一幕啊,就连自己也看不下去,即便这是自己所主导的场面,但是为什么?会想要转移开视线呢?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是有个好笑的,没想到最后居然会依赖于信仰之类的东西来说服自己,来给自己的心灵一点慰藉,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呢?自己原来是什么样子,有点忘记了,但是断然不会如此的颓废,即便是对这个世界不关心,也不应该这样子做,也许自己应该承认自己被束缚住了,被那过去的阴影,被那位赤发的少年,囚禁在过去之中。」
自己在说些什么,自己想要表达些什么?这些只不过是大脑内的胡思乱想而已。
兜帽少年,如同他瞌睡一般的点了点头,外界的阳光是如此的耀眼,即便那阳光是用虚假的火焰所堆积起来的,也比这室内的阴暗要好了许多。
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从沙发上起来,漫步在玻璃渣以及碎片的地板上,脚底传来咔擦咯吱的声音,但是少年显然没有在意这些,自顾自的走着现在那虚假的阳光。
偶然之间闻到了薰衣草的香味,然后在那扇门的背后,是她。
看来是来兴师问罪的。
「呦~」
懒洋洋的打招呼,像是要询问今天早上要吃些什么这样的平方问题。
「————」
显然对方并不吃这一套,只是一直盯着自己。
「怎么了吗?请问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如果有事情的话请快点说,毕竟我可是教主,有许多事情需要我去完成。」
明知故问,因为如果正面交锋的话,自己的话术是无法战胜她的,所以就借用了一下身份之间的差别好了,毕竟自己可是教主,而她是圣女。
「为什么要放纵那些人?明明作为教徒,你的职责应该是约束他们才对。」
「对呀,我正在约束他们,正在教导他们如何积极向上,而且还是一劳永逸的方法,对!今晚是最后的狂欢,真正的最后,即将迎来终焉的最后!」
坚信自己是正确的,要不然绝对无法说服对方,要不然绝对无法毁灭这个宗教,自己已经不想再继续统领它了。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哎?我还会聪明如你,应该会理解我的想法的,为什么你又感到疑惑呢?因为这是最好的方法,你应该能够想到的才对。你是否是不愿意承认这个想法的正确性?没关系的,只要结
果是好的,一切都没关系。」
自己已经看开了一切,最起码要表现出自己是这样子的才行。
大大方方的摊开双手,似乎要拥抱这个世界,展现给对方的是自己宽大的胸怀,自己的想法想要告诉她。
一个多么辉煌的、多么美好的计划,不可能被破坏,也不可能被击败的计划。
「你这家伙是被他们的狂气所感染了吗?还是说作为教主太久了,你的思想也跟他们同化了吗?」
「说不定是这样子的吧,反正我感觉现在我很好,没有任何问题,我大脑清晰的认知到这个世界的真相,现在的我是绝对正确的。」
与她已经不必多言了,跨越过她这个障碍,向着外面虚假的阳光走去,那里迎接自己的是圣殿的洗礼。
圣者的衣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宽大的衣袍,仿佛要举行什么仪式一般的缓慢步伐,仅仅是一出场就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看着他们的教主。
等待着教主的发言,这时候无论他们心中所思所想为何,还没有关系,他们此刻只要看着自己就好。
「大家做的很好,我们的目的是清洗这个世界,如果要比喻的话,就像是大洪水一般,将这个世界的所有污秽清洗干净,这个城市也即将在烈火之中获得新生,凤凰浴火重生,在这毁灭之后,等待的将会是新生,现在为他们献上诞生的礼炮吧,在这恐慌之后必然会是信仰神明的存在的诞生,现在我们要为他们默默祈祷。」
祈祷些什么好呢?
希望他们死后可以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