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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菜花

  太阳还挂半空的时候,曾乙旗和古子剑就从盘石镇出发,一直走到烈日当头,还没有到拿蛇村。原本开开心心的路程,越走越苦,越走越慢。

  “这样下去真的能走到拿蛇村吗?”曾乙旗不禁问古子剑,“怎么路上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当然能到,一直往南走就对了。你这人怎么回事?年纪轻轻的走这么点路就开始抱怨了?”

  “这么大太阳,要不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也好。”

  “你之前抓蛇是在哪里?”

  “之前一直在前面几个山头找,我们刚才已经路过了!”

  “照理说,现在应该是大蛇出来晒太阳的时候,”曾乙旗记得以前吕贺说过,蛇吃饱了就会在草丛或者石头旁边晒太阳的,“你怎么找蛇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关键是我找到的都是些晒太阳的小蛇,你一路上不是也看到许多的四脚蛇。”

  “你还记得之前开云楼朱老板说的吗?如果真是蟒山出了蛇王,山里的蛇都被赶出了蟒山,那么你找不到蛇也有可能是正常现象。”

  “最好是这样,那么蛇王就可能真的存在了。”

  “早知道要来蟒山抓蛇,应该叫朱老板介绍一两个捕蛇高手来问问情况的!”曾乙旗想起两年前潭州城北燃艾庐那条大蛇,好像它的名字叫‘青帝’,不知道驱使那条蛇的人后来怎么样了!

  “这个你放心,我早就打听了,拿蛇村的人个个都是捕蛇高手。说不定还不用去百丈口,就在拿蛇村就有人把蛇王抓了呢!”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那个百丈口的老头是什么人?”

  “听说叫蛇老头。”

  “蛇老头?”

  “因为他有很多蛇啊,大家叫他蛇老头,很正常吧!”

  “你都这样说了,那还有什么不正常的呢!”曾乙旗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等下见了面,我是不是要叫他蛇大爷?”

  “噗,你说什么呢!还蛇大爷,就叫大爷不行吗?”

  “……”有些尴尬!

  终于遇到一个过路人,问了问情报,与古子剑所说无二,方向也对,二人顿时小有信心。

  近午时,二人沿路果然找到了一个拿蛇村。村子不大,稀稀落落的十几户人家,只看到小孩和老人在。

  “小朋友,你们这里就是拿蛇村吗?”曾乙旗找了一个玩耍的小朋友问。

  “听我爷爷说,外面的人都叫我们这里拿蛇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朋友说完就往村子中跑了去。曾古二人跟着过去,就看见一棵大树下乘凉的小朋友和一个老人家。

  “爷爷,就是他们问拿蛇村,”那小孩指了指曾乙旗,跟老人家说话。

  “二位找拿蛇村有事嘛?”这是一个拄着拐杖的精瘦老人家。

  “我想买条大蛇,”古子剑说。

  “鄙人姓陈,二位可叫我陈老头,敢问二位公子怎么称呼?”

  “我姓古,他姓曾,你们这里是不是叫拿蛇村?”

  “古公子不急,”陈老头笑了笑,“这里当然是拿蛇村,你再看看,每家每户前面都挂了蛇,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还真是,”二人听陈老头这样一说,再看,果然每个房子前面都在晒蛇皮,好恶心,“蛇皮晒来干嘛?”

  “这个不是重点,嘿嘿,”陈老头贼笑,“古公子,您不是要买蛇吗,你看看这蛇皮的尺寸够不够大?”

  古子剑摇了摇头,他扫视了一周,从蛇皮上看,拿蛇村打的蛇跟他的理想还有很大差距。

  “古公子果然是识货之人,你们就真的是来对地方了,来来来,跟我来,”老头向刚才的小朋友使了使眼色,又带着二人来到草房后面,房子后面有一堆大大小小的坛子,“古公子,看到没有。”

  “看到什么?”

  “这些可都是装蛇的坛子。”

  “这条蛇应该就是最大了吧!”古子剑径直走到最大的坛子旁边,要拿盖子。陈老头立即阻止了他。

  “小心,有蛇,”陈老头拐杖往坛盖上一放,“你等一等。”

  “放心,我不怕。”

  “古公子说笑了,开坛还是小心为妙,”陈老头不慌不忙地说,“二位看旁边的有一坛黄色泥巴,你们在手上都涂满,最好身上抹上。”

  “这是雄黄吗?”

  “曾公子,有见地。涂上雄黄,以防万一,对不对?”

  “也对,”古子剑不情愿的在手上涂上雄黄。

  “衣服上也撒上一些,”陈老头又示意曾乙旗也涂上。

  “陈大爷,你们还真是讲究啊!”

  “不是讲究,是以防万一,对不对,万一被蛇咬,十年怕草绳~”陈老头又笑了。这一笑曾乙旗就觉得有些异样了,他看了看周边,刚才那个小朋友不见了。

  “好了,开坛吧,我倒要见识一下你家的蛇到底有多大!”古子剑可是有些急躁了。

  “开坛之前还有一个事情,二位可听我说。”

  “快点说啊,你是不是没有蛇啊!”古子剑有些不耐烦!

  “到了拿蛇村,你就放心,什么蛇都有,不过要看大蛇,你还需要一些诚意吧!”陈老头又在贼笑。

  “啥诚意?”

  “古公子想买大蛇,不知道银子带够没有?”

  古子剑有些生气,掏出五两银子掂了掂,“五两够不够?”。

  “古公子,别生气,不过五两银子只够买这一条蛇,”陈老头指了指旁边稍微小一点的坛子。

  这明显就是坐地起价呀!开云楼吃一条大蛇也就一两银子。

  “你的蛇多少钱,你说啊!”

  “十两。”

  “成交,”古子剑二话没说,又掏出五两银子,“开坛。”

  陈老头终于把坛子盖取下来,果然有条蛇。一条三寸粗的菜花蛇在里面睡觉。

  “就这么大?”

  “这还不大?”陈老头听古子剑这话有点讥笑意味,脸色有些挂不住,“告诉你,这条蛇可是蟒山上能找到的最大的蛇了,也只有我们拿蛇村才能买到这么大的蛇。”

  “是吗?蟒山不是出了蛇王吗?不会比你这条菜花小吧!”曾乙旗也有些失望。

  “蛇王?哼哼,那只是传说,这条就是你们能买到的最大的蛇了。”

  “碧水潭,蛇老头那里会不会有更大的蛇?”

  “二位看来是没有诚意买蛇了,忽悠我老头子是不是?嗯哼。”

  陈老头一声咳嗽,草房里冒出来好几个人来,看样子是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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