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百丈口
曾乙旗看了看陈老头唤出来的几个人,完全可以用‘老弱病残’来形容,不禁想笑,他们是来打酱油的吧!
“陈大爷,我们初到宝地,不懂规矩,您勿怪,古子他真是来买蛇的,”曾乙旗不忘说好话。
古子剑可没有这么好说话,“我哪里忽悠你了,你的蛇确实不大呀!”
“那你买还是不买?”陈老头见古子剑拿个斧头晃荡,大概知道自己几个老头子唬不住对方,语气上稍稍变弱。
“不买。”
“那就二两银子。”
“我不买你的蛇。”
“你涂了我家的雄黄粉,二两银子。”
“你……”
“好,就二两银子,”古子剑要发作,曾乙旗连忙制止了他,“这二两银子我们给,不过你要告诉我们怎么找到蛇老头。”
陈老头掂了掂手上的二两银子,满意的笑了,“陈老头平时平时都不在家的,你们上去也找不到。”
“您只管告诉我们怎么走咯!”
“村子后面有条小溪,沿着小溪直接上山,两个时辰应该可以走到百丈口,”说完陈老头停顿了一下,“再告诉你们一条消息吧!听下山的人说,前两天蛇老头是没有在碧水潭的。”
“今天呢?”
“难说,听说这两年蛇老头为了他自己养的那条蛇操碎了心。现在碧水潭也没有什么大蛇,”陈老头不忘推销一下:“二位尽管去找蛇老头,如果他那里没有大蛇,你们再来买我家这条蛇。我可是真心没有吹牛,我家这条一定是你们能找到的最大的蛇。不信你就去找找看!”
“难道整个蟒山就你这条蛇最大吗?”
“小伙子,实话告诉你,现在山上没蛇了,你看我们村,能抓蛇的都去南山了。”
“难道真的是蛇王?”
“这就不知道了,毕竟谁都没有见过”
陈老头也不知道‘蛇王’是怎么由来的,但是拿蛇村能抓到的蛇越来越少,以至于需要徒步到很远的南山去抓蛇,陈老头他们一众行动不便的老头小孩只得留守。曾乙旗在意的是陈老头说的蛇老头养的那条蛇,为什么会为了他养的那条蛇操心?
百丈口是一个群山环绕的山谷,山谷内地域开阔,中有水潭,几间草屋建在水潭旁边,真是一个世外桃源。
曾乙旗和古子剑远远看见草屋前有人在活动,非常欣喜,看来蛇老头在家。可是二人走过去才发现是一个青年人。曾乙旗停住脚惊愕的看着这个青年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是认识的人。
古子剑上去打招呼,“你不会是蛇大爷吧?”
“你们是谁?找我师傅做什么?”青年人看了看古子剑,又看看曾乙旗,他都惊到了。
“蛇大爷是你师傅啊,那就好,”古子剑松了一口气,总算找对人了,“我们是想找他买条大蛇。”
“……”
“你师傅他人在家吗?”古子剑见这个青年人没说话,就傻傻的看着曾乙旗,也是很奇怪,“你们两认识?”
“应该认识吧!?”曾乙旗打破僵局,问道,“在下曾乙旗,请问这位小哥如何称呼”
“我叫……”,青年人尴尬了,想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转身进屋去了。
“兄弟,别走啊,你家有大蛇吗?”
曾乙旗也很尴尬,这个人太想两年前在潭州城见过的那两个人,他到底是谁呢?这时,那青年人拿了条长棍出来,就往曾乙旗招呼。
干架吗?也好,曾乙旗想,打一架之后再说,不是说有不打不认识的说法吗?二人皆用棍,青年人的功夫就好看多了,那长棍使得有模有样,与灵源阁的牛成有的一拼。曾乙旗就显得笨拙一些,好像都不会用棍,只知道挡,所以光挨打了。结果古子剑看不下去了,“曾四,你行不行啊,要不要我来帮你?”
“不用,这是我的架,我搞得定。”
结果这一架一直打到天黑,算是给曾乙旗伸了伸经,松了松骨。青年人也是累的气喘吁吁。终于停下来了,青年人又话也不说的进屋子去了。
许久都不见人出来,古子剑在周边转了转,这里还真只有那一人。
“你们到底认不认识啊,有必要见面就打成这样吗?”古子剑看着在地上打坐的曾乙旗问到。
“我们应该认识吧!不然他也不回来打我是不是?”
“这里好像就他一个人,莫不是他就是那个蛇老头。”
“他刚才说了蛇老头是他师傅了,你那耳朵干嘛去了?不想相信他的话吗?”
“那倒也不是,”古子剑表情有点别扭,看样子他是很希望这人就是蛇老头。
“你不如去找些柴来生个火,晚上怕是要在这里住下了。”
“那边还有两间屋子,我们去屋子里面。”
“不行,小心屋里有问题。我看那屋子只怕是蛇老头养蛇用的,”曾乙旗猜的,他记得有人说过蛇老头还养了蛇,只是这次他猜错了。
“那正好,我进去看看他家到底有没有大蛇,”古子剑一听有蛇就来劲。
“算了吧,天要黑了,你去也看不见,还是明早问问主人再说。”
“那好吧!”
山里的月亮特别大,照在湖面,就像一个金黄的大饼,看上去好好吃啊!
“要是百里在就好了!”古子剑自言自语的说。
“为什么?”
“她又漂亮,又会打猎,有她在,我们现在就有肉吃了。”
“你是不是男人吖,还要一个女人打猎给你吃。”
“你不饿吗?能不能让他弄点东西来吃?”古子剑问曾乙旗,两人中午还吃了些干粮,晚上就啥也没吃了。
“你闻到饭香了吗?”
“没有。”
“那他也没有吃,”曾乙旗贼贼的笑了笑,“等下他会出来弄吃的,倒时候我们就抢点吃,嘿嘿!”
“你确定他会出来吗?”
“嘘!小声,你刚才在转悠的时候没有看见他家的灶台在哪里吗?再等等!”
“我刚才还真没有注意到,他家灶台不会建在房子里面呀!”
“你都看啥去了?山里人家的灶台都建外面的!”
山里很静,只有柴火的噼噼啪啪的声音。
古子剑在想:百里弄回来的肉还真好吃。
曾乙旗在想:房间里的人到底会是谁呢?
房间里的人在想:我的大仇何时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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