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这才看到,原来柴的背后,竟藏了一墙的图案!
他上前,仔细看了看这些图案,发现其实它们就是同一幅,只是图案总有些瑕疵,所以便出现一幅又一幅。
江楼月伸手,指尖抚上那些图案,图案都是用刀或者石子什么的,一笔一划刻上去的,所有的图案,只有墙角的最后一幅,是最完美最无缺的。
江楼月蹲下仔细看了看,又从怀中拿出纸符对比,他发现纸符上的符文和这个图案,出自同一路数像是什么阵法,而且是禁术。
只是他不知究竟是何禁术,也不知宁采薇为什么,要学这种禁术,虽不知是何禁术,但光看图案和符文,江楼月就感受到了,这禁术的诡异和恐怖。
禁术虽威力巨大,但轻则伤身,重则丧命。
突然,江楼月想起了,青城曾经著写过一本百禁录,里面有大量禁术的相关事情,曾经一直保留在天机阁中,后来便流落到了武陵,云氏怕百禁录被歹人有机可乘,便封在了禁地之中。
也许,百禁录可以解开这疑团。
江楼月起身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
“宁采薇!我可是你爹!你这样是大逆不道,要遭天谴的!”
“嘘,别吵,我知道,但是爹,没有云姑娘重要啊。”
睡梦中的江楼月,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可是他就是说不了话也动不了。
眼前出现了一扇门,一阵大风刮来,门顿时被吹开,只见宁采薇立于门里,身后漆黑一片,苍白的脸上全是血,手上还拿着一把匕首,匕首上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另一只手上拿着一颗,还在跳动着的心脏。
她冲江楼月缓缓笑了起来,惊悚又恐怖,叫人感到瞬间毛骨悚然,恐怖至极。
江楼月奋力睁开了眼睛,大汗淋漓的坐了起来,看着宁静的四周,他才明原是一场梦。
江楼月待静了一下,一摸脸全是汗,他下床走到盆边,洗了个脸,洗着洗着就觉得,嘴边怎么有点扎手,他摸了摸,这样的触感是越摸越熟悉。
他赶忙点燃了蜡烛,拿着它跑到了镜子前。
江楼月往镜子里一看,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变回了曾经的样子,嘴边长了一圈胡子,难怪扎手来着,真是什么都变回来了!
怎么会这样?
江楼月再次懵掉。
他放下手中的蜡烛,冷静了一下,江楼月想,难道这个身体其实不是宁采薇的,原原本本就是他自己的,只是短暂的变成了宁采薇的样子,那现在这个样子,看来是不能,再以宁采薇的身份待在宁家了,得想个别的去处。
大庸?
大庸他肯定是要回去的,但是却不是现在。
江楼月坐在了桌边,沉思了一会儿,缓缓看向了桌面上的那张纸符……
“少掌门,你不必再送我,苍穹门更需要你。”云觅停下脚步,同随了她一路的北月顾衡道。
北月顾衡言,“云觅,你何必非要把我拒之千里?”
“云觅。”北月顾衡走近她,说,“五年了,难道还不能证明,我对你的心意吗?”
云觅不语。
北月顾衡忽然抱住了云觅,道,“云觅,我是真的喜欢你,是真的想要娶你为妻!”
“少掌门,请自重。”云觅推开了他,疾言厉色道。
“为什么……”北月顾衡难过的说,“都五年了,江朝溪他都死了五年了,为什么你对他还是那么的念念不忘!你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看我,我就那么不堪吗?我也爱你,爱了整整五年啊!”
“以前他不是我的选择,可是后来他成了我,唯一的选择。”
除了他,她不会再去选择别人了,也无法去选择别人了,江楼月不知道,当年他的一死,不仅偿了前世的债,更是成为了她心里的永恒,在心里深深扎了根。
云觅向北月顾衡行了一礼,转身从他身边走过。
北月顾衡捏紧了拳头,在背后说,“我不会放弃的!”
他就不信,他比不过一个死人!他一定要把曾经,那么喜欢自己的云觅给找回来!
云觅无心顾及他的话,满脑子都是江楼月。
虽然,她知道,在宁家他不会受欺负,会过得很好,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担忧他,想他。
自从他重归于世后,她的思念便越发厉害,她从来都没有想一个人,有这么想过。
恨不得时时见到他,刻刻听到他的声音,她不喜欢聒噪,但却喜欢江楼月的话痨,喜欢听他那些无关紧要的废话,也会不厌其烦的回答他,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喂!宁采薇!”
清晨,初慕一来到江楼月房前敲着门,可敲了半天也没个回应。
于是她直接推门而入,结果房里是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游历去也,汝请归家。
“死江楼月,又给我溜了!”
初慕一气愤的把纸条捏在了手心。
江楼月紧赶慢赶,终于来到了一个镇子上,云觅正走在街上,身边跟着接应的沈落等人。
要怎么才能接近云觅,又叫她不会发现自己的身份呢?
江楼月想了想,随手买了个面具,戴在了脸上。
“救命啊!”
云觅走着,忽然听到背后一阵喧闹,她转身,就看到一名男子在人群中乱跑着,结果他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于是又来一帮人对他是拳打脚踢。
“住手。”云觅冷淡道了句。
那些人停了手,看向她们。
“你们为什么要无故打人?”沈落质问道。
其中有个人便说,“什么叫无故打人,这小子吃霸王餐不给钱!”
“多少。”云觅问。
那人回,“十两。”
云觅当即丢给了他一锭银子,言,“到此为止。”
“好吧。”那人拿了银子,对着地上的江楼月说,“臭小子算你运气好!”
然后便带着人,离开。
“走了。”云觅也没看地上的人,对沈落说了句,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后,她又停下了脚步,开口言,“为何要跟着我们。”
沈落转身,这才发觉,刚刚那男子,竟是一路跟着的。
江楼月上前对云觅恭维的说,“方才,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不必言谢,举手之劳。”云觅回了句,继续往前走。
“哎哎,姑娘。”江楼月走在云觅身边,说,“姑娘方才救了小生的命,只可惜小生无财无势无以为报,所以小生决定对姑娘以身相许!”
沈落等人顿时被干呛了一下,云觅脚步一停看向他,他戴着张笑脸面具,但看起来很傻很滑稽。
“不必。”云觅收回目光,继续走。
“必要的。”江楼月不依不饶的说,“姑娘,就收下小生吧,小生愿意为奴以报姑娘的救命之恩,洗衣做饭打扫喂马我都可以的。”
“我不缺下人。”云觅回。
江楼月道,“我知道,但我觉得姑娘非富即贵,也不会介意多一个下人是吧,姑娘你就发发慈悲给我一口饭吃吧,求你了。”
云觅不语。
“这位公子,我们师姐凡事皆喜欢亲力亲为,你还是另谋高就吧。”沈落劝着江楼月。
谁知江楼月忽然蹲下,一把抱住了云觅的腿,高喊着,“大家快来看啊!有人抛夫弃子啦!”
“公子你这是做什么?”沈落大跌眼镜,忙低声问。
江楼月仰头看着云觅说,“我也没办法了,你们不收下我,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放手。”云觅红了耳根子,有些窘迫的命到。
江楼月无赖似的抱的更紧了,说,“我不放,我放了,你肯定就要跟着你的小情郎跑了,你怎么这么狠心啊,可怜我们那才一岁多的孩儿,还在家里眼巴巴盼着娘亲归来。”
“大家快来评评理啊。”江楼月委屈至极的喊着,“这人她嫌我相貌丑陋,要跟着她的小情郎私奔,可怜我们孤儿寡父,没天理啊,有人要始乱终弃啊。”
“你……”云觅走也走不了,说也说不清。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议论的着云觅。
江楼月抱着她是嚎啕大哭着,活似个受尽委屈的人。
“公子,我们有话好说。”沈落想拉起江楼月。
江楼月就是不撒手,并高声的道,“有什么好说的啊,我不就是丑了点嘛,但我身强力壮,为什么要对我始乱终弃,嗨哟,没天理了哦。”
沈落为难的看向云觅。
云觅也无策。
“姑娘。”旁人有人劝着云觅,说,“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他相貌不尽人意,但你身为女儿家也不能始乱终弃啊,他终归是你夫君。”
“就是就是,正所谓夫不嫌妻丑,那妻自然也不能嫌夫丑,你既嫁了就好好跟他过日子吧,再说就算不看他的面,也得想想孩子啊。”
围观的人,纷纷苦口婆心的劝着云觅,搞得云觅还真像了个始乱终弃的人,一时间是百口莫辩。
沈落也没想到,这个人这么难缠,像个泼皮无赖似的。
“你先起来。”云觅对江楼月道,整张脸通红。
江楼月仗着那么多人,为自己说话,得寸进尺道,“我不要,除非你说,让我跟你回家。”
“好。”云觅被迫无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