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除了娜木钟的侍女外,还有几个侍女接连的试药,事后检查身体都没发现不良反应。
这下萧玉亲自上阵了,等到娜木钟自己服药那晚,第二天她没起来,吓了萧玉一跳。
跑去看望后,结果陈夏被追的满院子跑,萧玉抓着一把细竹枝,好一顿竹笋炒肉丝,抽的他哭爹叫娘的。
这东西打在身上伤不了内脏,可真疼的,一条条红蚯蚓似的肿起来,严重的地方还会抽破皮肉。
萧玉这回是真的发狠了,谁让他太过份了。
“少爷还是省点心吧,哪有这样玩的。”
给他上药的陈圆圆都忍不住说他荒唐,弄的他怪不好意思的,连连保证以后不会了。
接下来好几天,他都被妻妾们嫌弃,谁也不让他进屋,只能睡书房去。
好在赛莉亚和西野结衣,习惯性的服从,要不然他得守空房好几天。
半个月后,杜婉清到来,这是说好了,等她任务完成后,陈夏帮她突破宗师境。
萧玉和娜木钟这回没有嫌弃他,亲自主持了他两的洞房仪式,杜婉清正式成为他的侍妾。
当晚花烛夜,快到凌晨时,一道圣洁中带着蛊惑的气息弥漫整座伯爵府。
凌晨时最黑暗的时刻,可此时伯爵府上空笼罩在白光下,一朵巨大的白莲花盛开在空中。
佛音袅袅,花香四溢,渐渐地白莲花中心再开出一朵小小的青莲,完全盛开后一股凌厉的剑气穿透云霄。
“青莲剑决!”
相连在一起的陈夏,脑海中闪过一道道人影,挥舞着长剑演练着一路剑术,让他惊讶万分。
帮助伴侣突破,其实他也是有好处的,伴侣所学用来成就宗师境的武学,会映照在他脑海,被他学会。
第一次帮姜月桐突破时,他就学到了她的鞭法,那一套地级上品的《八方风雨会中州》
这原本不奇怪,可今天让他震惊的是,杜婉清并未学全青莲剑决,可映照给他的却是完整的青莲剑决。
这是一套天级中品的剑术,比他的劈地斧等级还高,这让他遐想当年大唐时代的剑术,究竟高到什么地步。
要知道大唐剑术最高的,不是李白也不是公孙大娘,而是史书都有记载的裴旻。
李白正是跟他学过剑后,才剑术大成的。
裴旻被尊为剑圣,不仅是他剑舞出色,更是因为他在战场上的战绩,他是真正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剑圣。
最难得的是,他是世家子弟,裴家是仅次于五姓七望的大世家,竟能养出这样一个人才来,而不是纨绔。
“要不要把这剑术教给杜婉清呢?”
陈夏暗自问自己,说实在,他并不相信杜婉清爱上自己,而是形势所迫,不得不嫁罢了。
虽然她今后也不敢不听话,可毕竟跟其他人不同,两人之间原本是对立的,除了互相有需求在一起外,实在没有别的感情。
“算了,再看看吧,万一呢。”
陈夏最终还是决定暂时不说,等到杜婉清收功时,天色已经大亮。
走出门就看见夏完惇满脸羡慕的脸,陈夏呵呵一笑,过去揉着他的脑袋道:“惇儿这就羡慕了?好好修炼,你以后也会成为宗师的。”
夏完惇满怀希翼的望着他:“师傅,惇儿真的能这么厉害吗?”
陈夏一脸姨母笑的鼓励他道:“能,等你筑基完成,为师教你器械,看你最适合哪一种后,一定找一种很厉害的武技教你,还有十六岁启灵,为师保证你能成功,有了灵物的加持,宗师境不会难的。”
小男孩夏完惇点着脑袋,一脸的信任神情,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师傅这话,要是被外人听到,不定会被怎么笑话。
宗师境要是这么容易,那法武双修的人不是都成宗师了。
可这世上,还就是有陈夏这怪物,他还真能让资质不凡的人突破,就算到时候没办法了,可他的弟子还有最后一条路,龙虎金丹。
只要他收集够药材,死皮赖脸的找张天师炼丹,人家还真没法拒绝他。
一口一个师叔叫着,不帮他,他就撒泼打滚,这事他干得出来。
杜婉清突破后并没离开,现在成了他的侍妾,东厂那职位被调动了。
松江府这大规模的开发,随着人流量的增加,货物、银钱越来越多的在这地方,必须要有高手坐镇。
内阁和朱由校一番较量后,朱由校答应此地不设镇守太监,但设立一个锦衣卫千户所。
锦衣卫不参与地方事务,只监督官吏贪腐,和监视破坏者存在。
杜婉清被调到这当千户。虽说也是千户,但权利大多了,而且也自由许多。
原本在东厂她是掌刑千户,可上面有魏忠贤,还有几个平级但身份属于东厂亲儿子的大挡头。
她这锦衣卫借用的千户,在东厂其实是吃力不讨好的存在。
现在自己主政一方,这里的千户所她最大,没了婆婆管辖,自然轻松多了。
这一来,横山伯爵府就是个恐怖的存在了,萧玉、姜月桐、加上她杜婉清,一共三位宗师。
再加上陈夏那飞天夜叉离姜,就算是大宗师,恐怕都得铩羽而回。
“宫主,总坛迁址完毕,宫主是不是去看看?”
这天奉圣宫一位护法到来,带来总坛的消息,甩手掌柜做惯的他,一点没有不好意思。
反而他想了想后拒绝说道:“这里是皇上交代的事,现在才完成三成,我看还是算了,你们多费点心,我就不去了。”
“这……”
来人迟疑着,他皱眉问道:“怎么了?还有其他事,还是有何不妥的?”
那人无奈的抱拳道:“宫主不知,以前总坛在保定,离京城很近,又是北直隶重兵驻扎的地区,咱们总坛不用高手坐镇,也无人敢试探,可如今淮扬一代鱼龙混杂,您不在那,没人坐镇啊。”
陈夏这才想起来,原先地点跟现在的差别,保定是京城门户,江湖人很难在那安稳,那里实力最大的是军队。
奉圣宫在那,那是因为身后是客氏,可扬州就不一样了,江北地区,虽说离南京不远,可并不属于南直隶管辖。
那地方还不良人很多,不然也不会有瘦马存在,还不是这些人为了赚钱弄出来的。
“这样啊,我想想哈。”
站起来走了几圈后,陈夏一拳砸在自己手心叫道:“我傻呀,请姑姑过去坐镇啊!”
说着叫夭夭准备笔墨纸砚,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到南京去,请抱月仙姑来一趟。
那护法一听供奉坐镇,登时松了口气。
两天后,抱月仙姑到来,把红娘子留在他家,自己一人渡江而去。
几天后,原本坐镇总坛的祁红衣回来,她要去南京接替抱月仙姑,先到这来看望妹妹。
“宫主,红鸾之事属下替她请罪,属下不知道她竟如此大胆,请看在她身子有孕的份上,责罚属下吧。”
陈夏被祁红衣着一跪,跳起来一把拉起她,瞪眼道:“红姨说的是什么话!再这样我真生气了。”
祁红衣此时不见往日的风采,人都清瘦许多,被他拉起来后,低头认真的说:“夫人遇刺,属下原本是死罪,是宫主保下属下等性命的,那时起,属下等就发誓,愿为宫主犬马,任凭驱使。”
陈夏还想劝她,可看她那模样,完全没有往日那样,对自己嬉笑玩闹,明白她是下定决心了。
无奈的挠头,转了几圈后站定,一把搂过她,大嘴就印了上去。
祁红衣惊愕一下,马上闭上眼睛,一副予取予夺的模样,让他沮丧的觉的索然无味起来。
“红姨你这样不好,不说咱们以前的关系,就说红鸾现在是我的侍妾,你是她亲姐姐,也就是我大姨子了,哪能这样呢。”
祁红衣抬眼看他一下,迅速的避开眼神道:“宫主还是改口吧,叫属下名字就好,要是宫主想要属下侍候,属下一定会尽心侍奉的。”
“我……唉!”
无奈的陈夏,只好郁闷的坐下,祁红衣迟疑一下,走过来坐进他怀里,主动送上红唇。
他想拒绝来着,可那本性就是忍不住,当晚又被老婆们赶到书房去了。
祁红衣第二天走了,还是守住下属的身份,只是这下属变味了,她也依然坚持不改。
忙碌的日子过的很快,黄浦江和苏州河全部被梳理一遍,青浦县那边围垦基本完成,时间已经到了年底。
祁红鸾的大肚子挺的圆圆的,产婆说不是腊月底,就是正月初。
萧玉、娜木钟和巴德玛-璪三个,也已经显怀,其他人倒是还没有。
这是陈夏故意为之的,她们三年纪大,其他人等等再说。
可为这事,乌尤黛生气的好些天不理他。
“少爷少爷,工地那打人了,王大人叫少爷快去看看,说是卫所的千户,带着家丁在欺负军户们。”
陈夏一听气炸了,自从军户赚钱后,南直隶的将领们没少来找军户麻烦,可动手这是第一次。
“奶奶的腿,本少爷不发飙,真当我是吃素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