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身边的庄勇们手疾眼快,看见庄主有难,拉开刀枪就往上闯,将那匹白玉夜叉的追风百里驹,一下子就扎到屁股上,疼的这畜生身子立即往前一纵,正好拉偏了刀势,这才救了祁连城一命。
可是就凭他们这几个人两三下不入流的功夫又哪里是白玉夜叉的对手,不过几个照面,就被人家一刀一个,杀了个干净。此时周围就剩下了大难临头的祁连城与怒目而视的白玉夜叉二人,四目相对。
“呵呵,真是想不到啊,堂堂绿柳庄的祁大庄主也能有今天。痛快,真是痛快,那火烧碣石岭的仇,老娘这就和你清算清算!”
说话间,白玉夜叉双刀抡起,向着祁连城猛地扑了过来,她这一式可谓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誓要将眼前的仇人一刀两断,为自己付之一炬的山寨报仇雪恨。
祁连城拖着这副失血过多的身子已是无力抵抗,眼看就要做了这贼婆娘的刀下之鬼,只得把眼一闭,脑子里过往的片段如走马灯般一一闪现。
“唉,想不到我祁连城经营绿柳庄数十年,最后竟是落得这般下场。也罢,如今碣石岭匪患已除,仅剩下这十几个草寇就交给表弟他们吧。”
就在他万念俱灰之际,忽听得“当啷”一声,再睁眼看时,一柄玄墨色的龙纹擀棒正架在他面前,恰好挡住了白玉夜叉索命的双刀攻势。
“陆兄弟?”祁连城一脸惊讶的看着不知何时赶到的陆迁,这死中得活的感受当真让他长舒了一口气。
这一放松可不要紧,之前各种的不适,立时纷纷涌上心头,祁连城虽然是条硬汉却也难以抵挡这份痛楚,终是在马上摇了三摇,晃了三晃,一头栽了下去。
“喂,快来人将庄主接应回去!”陆迁一边和白玉夜叉斗在一处,一边扯开嗓子,对准南边的两个刚刚结束战斗的庄勇喊道。
这两个小子经过多番厮杀,已是浑身浴血,听见陆迁的叫嚷后立马跑了过来,背起地上的祁连城就往大队人马处跑。
没了心中挂碍,陆迁手上功夫更是得心应手起来,与白玉夜叉斗到二十几个回合的时候,飞起一脚,冷不防踢到她小肚子上,将这不可一世的贼婆娘瞬间踹了一个跟斗。
“尔等山匪如今已是大势已去,还不放下兵刃速速投降,更待何时?”陆迁眉目一瞪,用龙纹擀棒直指着躺在地上的白玉夜叉道。
“我呸!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敢跟老娘这么说话,真是找死!”
心有不甘的白玉夜叉,看准陆迁说话的机会,将腕子里藏着的袖箭抬手一抖,“嗖”的一声,一道寒光径直奔向陆迁的面门而来。
见事不妙,陆迁赶忙甩头躲避,等他再要寻那地上的白玉夜叉时,竟然凭空不见了。与此同时,脑后突然响起一阵破空之声,再想运用身法闪过,已经来不及了。
危急关头,陆迁运起丹田气,汇内功于奇经八脉当中,双膀使力,幻化出一副无形的护盾罩住周身。
白玉夜叉哪里知道他还会这种内功深厚的法门,只顾得手上使劲,却没想到自己的双刀在距离陆迁头顶还剩下三寸的位置就已经砍不下去了,纵使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不能将其突破分毫。
“你……”
惊的目瞪口呆的白玉夜叉还待要再说些什么,陆迁可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运用神功躲过一劫之后,回手就是一记重击,只打的白玉夜叉猛的向后一纵,令他扑了个空。
“多行不义必自毙,只因你的一己私利,就引出着许多腥风血雨、生灵涂炭,今日我陆迁要不替天行道除了你,就枉为江湖中人。”
对于眼前的景象颇为感叹的陆迁,实是不忍再看到这副场面,为了终结罪恶的源头,只好把这贼婆娘连根拔起,方可换来绿柳庄长久的太平。
“能杀老娘的人,怕是还没有出生呢!在接连躲过陆迁的几招致命攻击后,白玉夜叉恶狠狠的盯着他的双眼,仿佛要将他给融化在眼神里一般。可见这仇怨之深,远非是只言片语既可化解的。
“你着棒!”话音未落,陆迁攻势又起,这一次他利用自己身法迅猛的优点,在白玉夜叉周围快速旋转,趁她头晕眼花之际,猛的一棒打出,将那把左手拿着的弯刀轰了出去,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为了使自己能够成功的逃出生天,白玉夜叉当即决定不再保留,将自己的压箱底的搏命绝招使了出来。
刹那间刀光流转,倩影纷纷,直耀的陆迁双目难睁,苦不堪言。趁此机会,白玉夜叉又纵身跃到半空,一记“力劈华山震天下”使将出来。
“小子,你还是乖乖受死吧!”
她这一招看似简单,实则门道讲究颇多,普通人要是往两旁闪避,白玉夜叉势必会俯冲下来,而后急袭向下盘,不死不休。如此一来便可扭转局势,再化乾坤。
打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韩凝儿那边如何了?由于太过惦记,陆迁不想与这贼婆娘纠缠,便从腰中镖囊里拽出一支金镖,对准半空之中的白玉夜叉就是一抖手。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等她尸首落下来的时候,在额头位置赫然插着一支金色飞镖,那张冷艳的脸上再也没有之前的千娇百媚,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真正的冰冷。
在解决完白玉夜叉之后,陆迁冲着身后的战场大喊一声:“都住手吧!匪首已然伏诛,放下手里的兵器可免尔等一死!”。
仅存的十几个碣石岭山匪闻听此言,见白玉夜叉果真躺倒在他脚下,立时丢了兵器,大声告饶。偶有几名负隅顽抗之徒早就被庄勇们团团围住,送去阴曹地府报道了。
那后来的一批黑衣人,经过查证均是绿柳庄中的顽劣之徒,也都早已牺牲在混战之中了。至此,碣石岭匪患总算是全部剿灭。众人在孙子余的调配下分成两队,一队压着俘获的山匪回到庄中清点伤亡,而另一队则是留在外头处理狼藉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