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钦鴀与鼓败回洞内,仍怒气难消。
钦鴀道:“我二人追袭千里,力战三日,眼见将擒杀葆江,获取灵根,奈何半道里杀出来个镇元子,坏了好事,实为可气。”
鼓道:“正是!但那镇元子功法了得,我等虽合力搏杀,竟也近不得其身,确也无奈。”
钦鴀道:“却也无妨,我等今日未将法宝带于身上,且让其多活一晚,待明日将摄魂盅带上,吞了其魂魄,连同那葆江一并擒杀了事。想那镇元子为得道之身,却也正是噬魂虫的可口美味!”
鼓欣然道:“却也好,今日早些休息,待明日一早,我等即去。”
一夜无话。却说翌日一早,钦鴀、鼓便带着摄魂盅,腾起云雾,径往万寿山而来。
须臾,至万寿山上空,收了黑云,径落入五庄观内。叫喊了数声,见四下无人,二人便于观内撒起泼来,大嚷道:“镇元老儿,昨日放你一行,今日快些出来受死!”
镇元子一早便往昆仑山拜求仙丹,哪里还在观中?那护观木童乃是镇元子用木头雕刻而成,赋了灵气,方能如人一般行动。平日里,镇元子外出仙游,多着其守护道观。此时,木童正在服侍葆江,闻得有人叫骂,便出来喝道:“道观乃尚德之地,是何妖魔,来此撒野?”
二人闻声望去,却见出来一个木童,不由大笑。钦鴀道:“难道镇元老儿怕了我等,竟让你一个木头人出来答话?”言毕,指指点点,将木童取笑一番。
木童受此奚落,怒道:“你等这般无理,犹为可气。”言毕,便上前与二人相搏。
钦鴀见状,挥刀砍来。木童仅为赋予了灵气的木雕人,怎是其等对手,须臾间,便让二人大卸了八块,支离破碎,化为一堆木屑。
此时,仍不见镇元子出来,二人不免疑虑,但碍于镇元子法力,亦不敢贸然进入内堂,便在院内撒起欢来,管它什么巍巍道德之风,漠漠神仙之宅,尽砸了神器,推倒了树木,踢倒了香炉,将五庄观闹的混乱不堪。
却说葆江在内室静养,闻二人于外撒欢,其忖道:“大仙好歹救我一场,我还未曾回报,怎的再连累仙观受此蹂躏。”想到这里,便支撑着重伤之身,提剑出来迎战。
二人见到葆江,无不欣喜。钦鴀道:“昨日让你侥幸逃脱,今日交出灵根,可保你不死。”
葆江厉声道:“似你等孽障,一味逞强斗狠,祸害无辜,朗朗乾坤,怎再容你等,今日必是伏法之时。”
二人听闻,哈哈大笑。钦鴀手端摄魂盅,近前道:“你这伤残之躯,还这般大言不惭,即时便让你亡命于此。”言毕,大喝一声,使出法来。
原来这法术,先要二人合并一处,各露出狰狞面目,大喝一声,声色俱厉。如常人见了其等恐怖面目,闻此震耳欲聋的大喝之声,必被唬得魄魂分散,不附体内。
二人趁机将摄魂盅揭开,将储养的噬魂虫放出。噬魂虫见了人的魄魂,尽皆上而吞噬。失去魂魄之人定然难再抵抗,或瘫倒身亡,或成行尸走肉。
噬魂虫本是一种诡异的幽蓝色带翼小虫,随着噬魂量的增加,遂变异为通体红色之物。其噬魂魄愈多,噬魂虫的魔力愈强。
却说葆江本是重伤之躯,身体虚弱,魂魄难以呼应,闻得这声彻贯幽冥的大喝之后,顿时三魂七魄不符一体,几欲瘫倒在地。
噬魂虫见到魂魄,如蝇蚊逐血,瞬间蜂拥而至,围住葆江魂魂疯狂吞噬。
葆江奋力抵抗,奈何噬魂虫越聚越多,眼见便要将其吞噬,其不由忖道:“镇元大仙现不在观内,凭我这残弱之躯,定逃不脱二人毒手,我死去不为紧要,却怎容先天灵根落入其等孽障之手?若如此,恐非洪荒幸事矣。”想到这里,遂竭力运定真元,聚集了一片云气,踉踉跄跄的踏上云头,向昆仑而去。
钦鴀、鼓见状,奋起力追。
葆江在前,钦鴀与鼓在后,紧追不舍,直至昆仑之阳,葆江真元耗尽,被鼓赶上,背后搠了一刀。葆江眼前一黑,栽下云去。
钦鴀与鼓下的云来,哈哈大笑,上前搜得灵根,志得意满,便欲回走。
时闻得一声断喝道:“且住!”二人抬首看来,原来是镇元子下的昆仑,正飘飘而来。
见此情景,镇元子已明端的,不由火冒三丈,怒道:“本座昨日不明情由,饶你等一命,谁知酿成今日之祸,现今你等休想脱了干系。”
二人自恃法宝在手,却也不惧。鼓道:“你这老道,昨日横加阻拦,妨碍了我等长生成仙,今日必与你了结此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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