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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老道用手试了试上官镜波鼻息说。“也许我们是冤枉他了。”
“庄里的人都死了,他说的话也没法求证了。管他冤不冤,反正秀儿也回不来了。”老尼姑不愿认错,强辩道。
“走,先去秀儿的书房找找看,看看上官镜波留给秀儿的生日礼物到底是什么。”老道被好奇心驱使,说走就走,老尼姑跟着。“云雾山庄”他们来过好几次了,路还算熟。
来到上官兆秀的书房。
书桌上果然有一古朴精致有锁的锦盒。钥匙就在锦盒上搁着。
打开锦盒,老道和老尼姑有些吃惊和意外。因为锦盒里装着“云雾山庄”的地契,各府库重地的钥匙......上官镜波显然是想在上官兆秀二十岁生日时,将家业全部交给他。
事实具在,毋庸置疑。
“师兄,看来我们是错怪上官镜波了。”老尼姑只能实话实说了。
“好像是吧!”老道再也找不出否定的理由了。
“人已杀光了,他也自尽了,怎么办呢?”老尼姑不知所措道。
“还能怎么办?只能将错就错了。反正没有证据,没有证人,别人爱怎么猜爱怎么说都无所谓。大不了以后逢年关过清明和鬼节时,多给这个山庄的亡魂烧点纸,让他们别纠缠我们。”老道轻描淡写道。对他而言,杀错了那么多人,虽然有些后悔,但还不至于有什么负罪感。
一些人杀人是为了名利,为了复仇;而一些杀人却仅仅是为了泄愤,迁怒不确定的对像。后者比前者更可怕,因为后者施暴的对像大多是无辜者。老道和老尼姑比两者更贪婪和更残暴:即要复仇,又要泄愤。
“是啊,要怪就怪沈天鹏,北门云飞那伙人,要没有他们,我们的秀儿也不会死;秀儿如果没死,我们又怎么会杀上官镜波一家?”老尼姑道。两人相互补充,用一些歪理,自我洗刷漂白,为自己滥杀无辜开脱。
所有邪恶透顶的灵魂,都能为自己犯下的一切惨无人道的罪行,找到合适的理由,尽管这种理由在常人看来十分荒谬无耻。
“这山庄还烧吗?”想着锦盒里那些地契府库钥匙,老尼姑有些不忍道。
“烧,全烧掉,绝不能给官府留下任何可以指向我们的证据。我们可以无惧江湖各门各派大家高手,但我们最好别惹官府,别给他们留下把柄。如果被朝庭通辑,官兵围剿,你我全身而退倒不难,但你我苦心经营了二十几年的金兜山凤凰岭恐难再回,那才叫人难以割舍。”老道分析道,“至于这山庄里的财物,秀儿不在了,留它何用?我们原先为秀儿囤积在金兜山凤凰岭上的那些金银财宝,我们几辈子也用不完,再多又有何益?别忘了,我们还有要为秀儿报仇的正事要办。”
“还是师兄想得周全,烧吧,就烧给这些死人吧,也算是我们对他们的补偿。”老尼姑厚颜无耻道。
于是两人将一些死在房屋外的尸体全搬进房屋里,放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