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怂了?成狗球了?认怂也简单,先跪下给二爷磕三个响头,说你错了!保证以后不在这十里八乡行骗了!第二,赔钱!没钱就赔粮食!没粮食就赔地!总之,你得赔!第三,把破庙给我让出来!”苟二顺摇头晃脑得意洋洋地说着,活脱脱的黄世仁硬要逼死杨白劳的样子。wuruo
“哼!苟二顺,我也不是吓大的!各位乡亲父老,今天就请大家做一个见证!看看我关程的药究竟是不是毒药!”关程掷地有声地说完,也不顾戚家山的劝阻,直接捡起了地上的药罐子,“咕噜咕噜”地开始往下灌。
将计就计!这是关程心里的算盘,他现在还真谢了苟二顺给他搭台子让他唱一出好戏,让这么多村民来看,更进一步稳固自己的名声收获人心!
“二爷!这程子打架厉害,但是脑子还真是个二愣子!这都敢往嘴里灌,没了这个二球今后这十里八乡寻医问药都得找咱们了!”苟二顺身边的谢癞子扯着尖嗓对苟二顺说着,那声音扯着一股就像是看到拴在村头的跛脚狗一口口的兴奋劲儿。
“啪!”
关程灌完药汤,直接就把药罐摔了粉碎,肚子刚一有响动气劲立刻就蹿了过去,就是这转眼的功夫,屁事儿没有了。
“苟二娃子,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关程看着苟二顺问道,今天这个戏还就必须得唱足了。
苟二顺歪着一张烂土豆脸优哉游哉地说道,“不急!等我吃了这支烟再说!”说完就还真的开始抽起了烟。
“这苟二顺不是明摆着在等关程药效发作吗?那罐子里会不会被苟二顺添了别的什么?”
“要是不添才是有奇了怪了!你想想咱们村里除了关程,还有谁会看个头疼脑热,要是关程出了三长两短,咱们不都得去找刘神婆吗?”
“我刚才还怀疑程子来着!没想到他还真敢喝下去了!看来程子真是直耿耿的汉子!以后有个啥大病小情的就还得找程子!”
“……”
关程听着周围村民的嘀咕,知道这台戏是唱成功了,最后一出就是打狗了!
苟二顺一支烟吃到最后连烟屁股都抽没了,还是没有看到关程有任何动静,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就听关程开口了。
“苟二娃子!药我关程喝了!烟你也吃完了!现在带着你舔个狗脸坐在这里还有什么好说的?”关程铁着一张脸对苟二顺问道,他倒想看看苟二顺还有什么花招。
苟二顺阴沉着脸,暗地里一脚踹在身边的谢癞子腿上低声呵斥道,“你个二球货!让你弄点猛药,你弄的是啥?这老半天了,怎么一点动静儿都没有?”
谢癞子一张痘癞脸都快挤成南瓜了低声对苟二顺说道,“二爷,我真的是弄了的啊!我还专程跑到邻村那王老头的牛试验了一下,吃进去一分钟就软腿儿拉黄稀了,难不成这关程比牛还厉害?”
“老子还真不信这个邪了!软的不行,咱们就来硬的!弄死他个狗球!”苟二顺一咬后槽牙立刻就站了起来,哼哼着对关程说道,“程子,你喝了这药有没有事儿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娘喝了你的药出事儿了!所以,你就得赔!”
“苟二娃子,人要脸树要皮,你还真不知道羞耻了啊?”戚家山气氛难当地站出来说道,他看着关程喝药没事,就以为这事了了,没想到苟二顺这么无赖。
苟二顺昂着脑袋对戚家山说道,“我娘要能好,这事儿才算是了了!否则……”说着顿了一顿直接一个弹腿儿就把凳子给踢了个散架,今天他带来三个人来,他就还真不信关程能够打三个!
“老舅,这事儿我来!我今天还必须在父老乡亲面前惩治一治这苟二娃子,要是咱们就这么把他们打出去,恐怕服不了众,今后没人相信我关程的药!老舅,你去屋里把银针给我拿一根出来,别被苟二娃子看到了。”关程拦住了戚家山说道,狗是一定要打的,但是这人心也是不能不赚的。
戚家山点点头,缩在关程背后一步步地就蹭进了屋。
关程负手昂头,一身气概地看着畏畏缩缩的苟二顺说道,“苟二娃子,你是说你娘刘神婆现在是喊不醒了是吗?”
“你瞧你这不是话吗?要是能醒能动,谁会躺在你家门口?”苟二顺梗着脖子对关程说道,他今天还就要跟关程来硬的了。
“苟二娃子,要是我让你娘蹦起来,你可就蹦不起来了!”关程说着,正好戚家山从屋里出来暗中把银针交给了关程。
“二爷,这小子不会把咱们拆穿了吧?”谢癞子有些害怕地对苟二顺低声问道,要说打架斗殴他头一个害怕的就是关程,那天一巴掌直接把他整个人糊地上了,让他现在想起来腮帮子都疼。
“怕个球!就他关二愣子那点本事,在我老娘面前就是李鬼见了李逵!等会我让你上,你就直接抄锄头往那小子腿上去,断他娘的腿!让他变瘸腿狗!看他二球货以后还敢给老子叫!”苟二顺往地上轻蔑地啐了一口,阴毒地对谢癞子说道。
围堵在戚家门口的人都伸长了脖子,关程走到了昏迷的刘神婆面前把了把她的脉,立刻就知道刘神婆什么问题都没有,俯身对刘神婆说道,“刘神婆,我劝你现在就起来,不然我的招数你受不了。”
关程的话说完,刘神婆既没有回应也没有动作,还就真像是挺了尸一般。
“哼!我今天就要治一治你这老妖婆!”关程说完捏着银针就朝刘神婆手心的穴位而去,他听游医说过,人的手心跟脚心的穴位最为疼痛。
一针下去……没反应……捏着针一捻……还是没有反应!关程心里一笑,看来刘神婆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这普通的招数还真是治不了她。
“关程!你在干啥?老子告诉你!要是敢对我娘动手动脚,老子就把你家房给扒了!”苟二顺担心刘神婆露出破绽,说着就“豁”地站了起来,朝着关程走了过去。
这时候关程手指一麻,催动气劲儿从手指窜了出去,这股气劲儿进入刘神婆身体里,顿时像银针一样在刘神婆体内窜开了。
“嗷!”
刘神婆想诈尸一样,猛地睁开眼睛,就从地上蹦了起来,耍猴似地上蹿下跳地在身上抓。而关程则站在一旁,用心念控制着这股气劲儿在刘神婆身上就是一个蹿!
苟二顺眼看刘神婆蹦起来,急得脱口而出,“娘!你咋的了?咋的了?你咋蹦起来了?咱不是说好不能起来嘛!”
这话一说,周围伸长鹅脖子竖起驴耳朵看热闹的村民就全明白了,关程心念一动,那股气劲儿嗖地一下又回到了自己的手指上。
“哎……哎哟!可总算是不难受了……”刘神婆顿时一口气这才缓了过来,看着苟二顺一张死了亲爹似的脸,这才知道坏事了。
关程冷哼一声对苟二顺说道,“苟二娃子!我说过,你娘能蹦起来,你就蹦不了了,我现在明确告诉你,老子要打狗!”
“嘿!”苟二顺眼神闪过一丝狠色,腔调陡然增高斜视着关程说道,“程子!老子看你是刺芭笼里的斑鸿不晓得春秋!我今天让你知道知道谁是人谁是狗!给老子往死里打!”
谢癞子三人立刻就朝关程扑了上去,谢癞子第一个冲到了关程跟前,捏着拳头就朝着关程脑门儿砸了过去。
“啪!”
堵在门口的小媳妇小寡妇吓得眼睛一闭,两秒后睁开一看一个个惊得下巴都掉地上了谢癞子哼哼都不带哼哼地躺地上了!
“找死!”关程反手又是一拳直愣愣地朝着另一个人面门砸了个瓷实,“嘭”一声闷响,浑像是闷雷砸在地里,溅出一大片的血。
“畜生!”第三下背身一脚,硬生生地踹在了第三个人的小腹上,那人脸上一绿双眼斗鸡似的一歪,立刻就像是蔫黄花菜一样萎在了地上。
傻了!周围的人都看傻了!戚家山!苟二顺!刘神婆!还有一众俏寡妇小媳妇个个都看得心砰砰直跳。
苟二顺心里那叫一个苦啊,比吃了黄连还苦,他压根就没有想到关程只用了二十秒就把自己的三个人打翻在地上,一个个爬都爬不起来。
关程打得那叫一个爽,他能够感觉到那股气劲儿在手犹如泰山下,在腿恍若千钧落,莫说是这几个喽,估计峻山上的豹子也挨不住一下!
“簌簌簌!”关程抖了抖袖子上的灰尘,冷眼看着苟二顺说道,“苟二娃子!告诉我谁是狗?”
苟二顺咬着牙,看着现在的关程犹如见了阎王,慌慌张张地四处一瞅,正巧看到了切猪食的菜刀,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抄起菜刀想也没想就朝着关程扔了过去。
“小心!”
这一声喊居然是山花!王春梅!秦柔!三个女人同时脱口。
“啊!”围观的村民吓得齐声尖叫,万万没有想到这苟二顺敢动杀心!
关程看着菜刀朝着自己的脑门儿飞过来,气劲儿顺着左手一荡,电光火石之间……“啪!”一声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