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别看了,人都走远了,赶紧先把嘴角的口水擦擦。”小胖猥琐地说道。叶天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说:“死胖子,你说什么呢!”
“嘿嘿!没说什么,我只是想骂骂这种狗仗人势的奴才,就知道欺负平民。”
“孩子,可不敢这样说,叫他听见有你苦头吃。”旁边一位老大爷好心的提醒道。“他们是什么人?”叶天好奇地问。
老大爷压低声音说:“这是王家大小姐的马车,王家可是镇上三大家族之一……。”听完老人介绍叶天两人才明白过来。原来青石镇的势力由三大世家共同把持,他们分别是陈家、李家和王家,家族经过几代传承,人丁兴旺,底蕴深厚。族内子弟习练家族武学,个个身手不凡,无人敢惹。
叶天疑惑地问:“官府不曾派人管理么?”老人听后无奈地说:“我们云海国自开国以来,以武治国,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这镇上是选出一位德高望重的乡绅张老为镇长,手下只有些普通的差役,让他们收税,抓个小毛贼还行,和三大世家子弟相比屁都不如。”
叶天算是听明白了,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在这里依然适用。用手摸了摸背后,不由痛得一咧嘴。“哥,你背后流血了,隔着衣服都能看见。”小胖心痛地说。
“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事。”叶天洒脱地说。这些年经常被叶勇欺负,他的身体的抵抗力倒强上不少。
“走,我们找个地方把枣卖了。”辞别了老人,两人继续往前走。
在街边一处卖菜的地方找了一块空地,摆了个摊。他们没有卖过东西,也不会吆喝,只是眼巴巴地望着过往地路人,等了一会,小胖有些不耐烦地说:“这么好的枣怎么没人买啊!”叶天白了他一眼,摊摊手,一副我怎么知道的神情。
这时,一个差役走到这边,对着路边的摊贩说:这里不让摆摊,全部搬到市场里面去。”。
“市场里的税收太厉害了,这还没开张,拿什么交钱。”
“是啊!有生意没生意都得先给他们交钱。”
几个摊贩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少说废话,赶紧搬走,不想去市场就收摊回家。”差役不耐烦地喝道。摊贩一个个不敢吭声,急忙收拾摊位。
“就会仗势欺负穷人,有种跟家族子弟横去。”小胖小声的嘀咕着。
“你说什么,我看你小子是活腻了。”小胖的话正好被那差役听见,他抽出腰刀恶狠狠地比划着。“我们就不搬,刚到这里屁股还没坐热。”小胖倔劲上来,硬着头皮说。看到差役欺负平民就感到十分不爽。
“嘴倒挺硬,跟我走一趟。”差役怎能容忍被一个小孩顶撞。“走就走。”叶天把东西收拾好,推着小车跟了上去。
“这两个小孩真倔,这下有苦头吃了。”
“那么小就出来卖东西,也是怪可怜的。”众人看着差役把两人带走,又议论起来。
……
镇公署审讯室,叶天和小胖被捆在柱子上,差役拿着沾过水的皮鞭阴笑着走了过来。“别以为你俩年龄小,老子不敢打你,进了这里想好模好样地出去,难喽!”
“来吧!我要皱下眉头,就跟你姓。”叶天看着那狰狞的嘴脸,充满厌恶地说。
“哟!还是个硬骨头,那就让你尝尝老子皮鞭的滋味。”说完使劲往他头上抽去。
叶天心想这顿打是逃不掉了,那我也不能让你好受,他抬起脚用力蹬向差役的小腹。“呯!”这一脚实打实地正中目标,差役身形不稳,不由自主往后退去,皮鞭扔的老远,把身后的板凳撞翻,一屁股坐在地上。
“哦!”小胖见状,也跟着起哄。叶天暗叫侥幸,自己这一脚只比皮鞭快了一丝,要不然自己可就挂彩了。
“娘的,你活腻味了。”差役恼羞成怒捂着屁股从地了站起来。随手抓起板凳对着叶天就砸。“住手!”一个威严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捕头张伟民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滚一边去,谁敢拦老子我连他一块打。”差役正在气头上,头也不回地说道。眼看板凳就要砸中叶天之际,差役感到胳膊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动弹不得。“我看你是不想干了,马上卷铺盖滚蛋。”
差役这才回过神来,回头一看,脸色立刻大变,哭丧着脸说:“张捕头,怎么是你啊!我……”话没说完就跪在地上拼命求饶。
“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看见你,对俩孩子你都敢用刑,看来是我平时对你们管教太松散了。”说完他走上前去,给叶天两人松绑。歉意地说:“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惭愧,他为什么抓你们?”
叶天把经过讲述后,张捕头望着地上的差役说:“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一再强调,对待百姓要怀着一颗怜悯之心,他们的日子已经够苦啦!”
“一看你就是个好人,我爷爷给人治病时,他就经常说这句话。”叶天认真地说。
“哦!你爷爷还是位郎中。”
“那当然,叶爷爷是神医,小天哥也会看好多病。”小胖接过话茬得意地说。张捕头听后喜出望外,既然如此,倒不如让他们给父亲看看。父亲的病经过镇上几位郎中瞧过,汤药喝了不少,也没见好转。
把想法给两人说后,叶天有些为难。“我爷爷年纪大了,最近又感染风寒……,这样吧!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跟你去看看。”
张捕头有些犹豫,十来岁的孩子能行么。带着满脑子疑问,三个来到张老家中。进了大门,绕过屏风墙,古朴幽静的院落便呈现在眼前。在他的引领下,来到内室张老床前。
这是一位面容慈祥的花甲老人,因为疾病的折磨有些消瘦,面色发白,不时听到剧烈的咳嗽。听见脚步声,张老慢慢地睁开眼睛。张捕头把事情的经过向父亲说明后,张老没有拒绝,说试试也好。
叶天走上前去,详细地问了病人情况与感觉。中医讲究望、闻、问、切,通过把脉,可以确定张老的心脏部位血脉不畅。推拿和吃药效果不大,针灸是个不错的办法。只是银针还在家里,并没带在身上。
把情况和张捕头说后,经过商量决定派小胖回去取针,如果让别人去又不认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