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流血不流泪”爷爷经常说的话在耳边响起。关于自己的父母叶天也不止一次问过爷爷,人家小孩都有爹娘,自己怎么没有。可爷爷每次都说他年龄还小,长大了会告诉他。
爹娘,我一定要找到你们,问问你们为什么不要我。想到这里,叶天长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控制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看来我还比你强一点,虽然我爹经常打我骂我。”小胖没心没肺地说道。“你就知足吧!死胖子”叶天笑骂道。
小胖看到叶天胳膊上有几块淤青,便问道:“你这是咋弄的?”
“没事,一些小伤。”叶天敷衍道。
“骗人,是不是叶勇他们干的。”
叶天知道瞒不住,就默默地点点头。“这个孬种,就知道欺负人。”小胖满脸怒气地说。这些年叶勇手下人高马大,欺负他们如同家常便饭。
“算了,以后找机会收拾他。”叶天接着把自己卖枣的打算告诉小胖,小胖听后也觉可行。“只要野枣又大又甜,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只是咋弄过去,用小袋装也有几十斤呀!我们可背不动。”小胖又问道。
叶天想了想说:“只能用车推过去。”他说的车是平时种田用的手推车。两人把具体细节商量好后,决定明天中午行动。
山村孩子从小比较自由。大人下地劳作,小孩就三两成群一起玩耍,不到吃饭不回家。有时贪玩忘记时间,家长担心出来找孩子,一边找一边叫着小孩的名字,有时整个村子都能听见。
叶天回到家里,爷爷已经做好了晚饭。身体看上去好了些。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我把洗碗做饭的事忘了。”
“没事,爷爷病快好了,饿了吧!赶紧吃。”两人草草吃了饭,收拾一下。叶天从西屋找了个口袋放到推车上,就回屋上床睡觉。由于村里偏僻,也就没有什么消遣玩耍之处,都是吃过晚饭早早睡觉。叶天迷迷糊糊中进入了梦乡。他梦见自己挣了很多钱,他和爷爷过上幸福的日子。他还把钱送给帮助过自己的乡亲们,大家都在夸奖它。
叽叽喳喳的鸟叫唤醒了人们的美梦,新的一天到来了。叶天吃了早饭,把手推车收拾了一下,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给爷爷说了一句中午不回来吃饭了,爷爷只当他贪玩,并没有在意。
刚走出家门,就听到有人在叫他,“小天哥,你去哪?”回头一看,一个穿着粗布衣裙的小女孩正快步走来。瘦瘦的小脸,一双乌黑的眼睛充满了灵动,薄薄的嘴唇带着甜甜的笑意,头上扎着两个小辫,更增添了几分可爱。
“哦,是青青啊,我有事出去一趟。”女孩叫叶青青,今年十岁,是隔壁春花婶的女儿。他的父亲前几年去山上打猎丢了性命,出于同病想怜的缘故,叶天对她就象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她也喜欢和叶天一起玩,小胖都说她是跟屁虫。
“小天哥,我也去。”
“不行,不行。”叶天急忙推着车子往前走。
“求求你啦!带我去吧!”叶青青拉着车子不撒手,低声哀求着。“唉,真是怕了你啦!”叶天只好答应了。
两人到了山脚下和小胖会合后,把小车放在一片灌木丛中,一起往山上走去。叶天轻车熟路把两人领到枣树林,两人没想到真有那么多枣树,高兴叫起来。他急忙让两人小声点,喊来了野兽可不是闹着玩的。
三人分好工,叶天一人上树摘,小胖和青青在下面拾了装袋。叶天飞快爬上树,把大把红枣扔了下来,可把捡枣的忙坏了。三人足足摘了满满一口袋,才意犹未尽地下了山。
小胖边走过说:“哥,你下回让我上去摘,你在下边吧!”
“摘你个头!”叶天笑着说:“就你这身肥肉,掉下来不得摔成肉饼。”青青也吐了吐舌头道:“死小胖,吹牛不害臊。”
叶天把袋子放到车上用绳捆紧,就推着车和小胖一起往镇上走去。青青吵着要去,可这回叶天说啥都不答应,并许诺给她捎东西,才把青青说服。他还让青青不要把枣树的事告诉别人,这可关系着他们的发财大计。
青石镇,离叶家村有七八里路,因镇口有一块巨大青石而得名。镇里三天一次集,赶集这天十里八村的人都来买卖东西。叶天跟爷爷来过几次,小胖跟着叶豹卖兽皮也来过好多次。今天正是赶集的日子,只见街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让开!让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从前面驶来。两匹青鬃马高大威猛,驾车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壮汉,手中的马鞭高高扬起,速度很快。路上行人惊得四处躲避,唯恐被撞。瞬间街上一片慌乱,喊叫声四起。
叶天见此不敢怠慢,和小胖推着车往路边靠去。和马车擦身而过,再慢一点就会被撞上,两人长出一口气,心里暗叫好险。“啪!”叶天只感到背后火辣辣的痛,扭头一看,壮汉正凶恶地瞪着他,手中马鞭刚刚收回手中。
“小子,下次再磨磨蹭蹭,冲撞了小姐,就要你小命。”
“住手,明叔,你怎么能这样。”一个轻柔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车帘轻动,露出一张秀丽的面孔,令人眼前一亮。只见她圆圆的脸蛋,眉目如画般精致,薄薄嘴唇微微抿着,两条黑亮的发辫垂在胸前,清新中透着俏皮。
“你没事吧!”她走下马车问道。
“哦!我……我没事。”听到问话,叶天才从惊呆中反应过来。望着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结巴地回答道。
少女扭身看了叶天背后的鞭痕,柳眉轻皱,嗔怪地看了壮汉一眼说:“明叔,我希望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否则……”不待少女把话说完,壮汉“扑通”跪在地上说:“属下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少女拿出一枚银币递给叶天说:“对不住,赶紧找个郎中看看。”说完坐上马车驶向镇外。
银币是云海国的通用货币,除银币外还有铜币和金币。一金币=一百银币,一银币=一百铜币,叶天拿着银币疑是在梦中,这可是笔意外之财,他望着远去的马车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