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虽然是用了手段,有些强迫,有些狠毒阴险,紫衣侍女们到底对宫主的姑爷留了客气,沐浴更衣这种事,做得也是温柔体贴,知情知趣,最后还给赤身裸体的李子升,盖了一张红绸,这才轻轻把灯灭了,朝屋外招了招手。
结香满脸坏笑,已然风驰电掣,闯了过来。
紫衣侍女们相视一笑,一个个都静悄悄退了出去,反手掩上了门。
结香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回头望了望天空的细月,心道,不错,这样一个星光满天的日子,成就好事,天时地利人“合”。唉,要不是这臭小子泥鳅一样,何必这样美妙的时刻,还要带一只热腾腾的羊腿?实在是有些油腻,不好处理……
为了防备一言不合,吵闹得不可开交,这男人还得点了哑穴,做个哑巴。
可那还有什么趣?还真是扫兴得紧。
结香举起手指头闻了闻,浓浓的羊膻味……这可真是百密一疏啊。
这味道,吃起来不错,闻起来,还真是恶心之极。
结香忽然间明白了,自己这个野心勃勃的征服计划,实在是自讨苦吃。虽然捉来了这个男人,这个板上钉钉就是属于自己的男人,不废吹灰之力,把他剥了个光光,洗了个白白,可这最后几步,竟然这样的……具体。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那层纱,不都给他扒了么?
接下来怎么办?还做……不做?
结香伸手解开了李子升的哑穴:“喂,官人……怎么办?”
李子升在黑暗里,自然是闻到了姑娘身上馥郁的芳香,还有热腾腾的羊腿味,这时候,这并不重要:“什么怎么办,本公子的衣服在哪里……”
结香笑道:“黑灯瞎火的,你要衣服做什么?”
李子升怒道:“衣服不需要么?有本事你脱了……”
结香吃了一惊,她还真没想过,自己……也是要脱衣服的,道:“你要是这时候跑了……顺便把本宫主的衣服捞走,岂不是……”
李子升哈哈大笑:“不错,本公子正有此意。结香宫主,请尽管跳上床来。欢迎之至!”
结香厚厚的脸皮,到现在终于有了一点儿发烫,道:“啊……”
李子升心下忽然十分得意,乐道:“真是个叶公好龙啊!只知道抢男人,抢来又能做什么?臭丫头,猪脑子,傻不傻!”
结香怒道:“臭小子,是不是要找死!”
李子升一阵坏笑:“奉劝结香宫主阁下……本大侠的身子,可碰不得!”
结香兀自还有些迷糊,骂道:“呸!就你那点三脚猫本事,死猪身子,有什么碰不得?……只不过姑奶奶一时半会,还没想好,怎么才能不倒了胃口,把你收拾了。”
李子升便道:“本公子不乐意,自然有一千种,一万种倒胃口。”
结香怒道:“李子升!我可是你门当户对,青梅竹马,这是给你造化……”
李子升咯咯咯笑了起来:“陈词滥调,几百遍了……邪玉山真是没文化啊没文化。”
结香一时也想不出来怎么说,道:“我们难道不是门当户对,青梅竹马?那……天什么合来的?”
李子升叹了一口气:“大姐,天作之合。”
结香道:“不对,比这个还要好,……天时地利人合!”
李子升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气得想撞墙,骂道:“你要愁死老子……”
那只羊腿,已然有些凉了,手也有些酸。事到临头,竟然无计可施。结香忽然笑了起来,一听他这笑,李子升便毛骨悚然:“妖女……你要干什么?”
结香花枝乱颤,得意洋洋:“哼!臭小子,虽然本宫主功败……垂成,也不能就这么饶了你。”疾走两步,手一招,那红绸便飘走了。李子升浑身一凉,赤身裸体又被点了穴,直挺挺躺在床上,这浑身上下清洁溜溜,旁边站着个不怀好意的姑娘,虽然黑灯瞎火,可也十分难堪。
“死丫头,你要干嘛?老子……”
话还没说完,羊腿便狠狠塞进了嘴里。李子升动弹不得,只能嗯嗯啊啊。
结香拍着手笑道:“不错,便是这样。好好睡一晚,官人……不打扰啦,嘻嘻。”
什么,这个样子一个晚上?李子升十分头大,叫苦不迭,转而又想,怕什么,反正哥们时常裸睡,躺在床上,也没啥不得了,只不过这羊腿有些讨厌而已。正想着,结香却打开了窗户,打开了门。一阵销魂的晚风吹了进来,一片灿烂的星光照射了进来……
李子升气得吐血,可羊腿堵着嘴,叫也叫不出来,骂也骂不出来。
在门外,背对着李子升,咯咯咯笑了一会,结香道:“臭小子,今夜这般,可还舒爽?”
只听得稀稀疏疏的脚步响起,几个姑娘嗤嗤笑着,越来越近,又越来越远。
四周安静下来。李子升就这样躺在潼川城里,门户大开。
这真是老子这辈子最大的屈辱,最大的糗事了!这女子实在不是人!李子升暗暗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
许久,舌头上有些刺激,李子升瞳孔一缩,猛然回过味来……这腿上,是有一些古怪药粉的。
“我靠……”
李子升在心里爆了一千次一万次的粗口,苍天啊,大地啊,不带这么玩的啊。
千万不要有人过来,千万不要有人过来……
哈哈哈,这臭小子也有今天。结香和她的八个紫衣侍女,笑得差点没背过气去。虽然功败垂成,可李子升现在生不如死,结香无比畅快,在床上,飘然而欢快地滚来滚去。
同屋的托娅道:“宫主,他可是姑爷……咱们是不是过了?”
结香笑道:“怕什么,就算这家伙要报仇,也打不过。”
托娅道:“可她们七个……要是半夜里忍不住,非要去参观咋办?”
结香的笑容便僵住了,从床上弹起来,瘪了瘪嘴:“这可不行……你去站岗……”
托娅红着脸道:“我可不干……”
结香抓狂起来,嗷嗷乱叫:“嗷嗷,真扫兴!姑奶奶好不容易收拾了他,还得顾忌这,顾忌那!臭男人……”
托娅嘿嘿笑道:“宫主其实……也可以不顾忌。”
结香满脸愁苦:“开什么玩笑,我自己的男人,怎能不顾忌!”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在门外,朝隔壁跑去了。
托娅倒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
冲进屋子,结香傻了:这屋子空空如也,一摸床单,还有余温。
这光溜溜的家伙,哪儿去了?
这是自己跑了,还是被人劫了?明明点了穴道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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