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老爷发出了叹息,之前的喜悦一扫而尽。
陆空再次发话。“那么,接下来就该找一找能证明刘刚犯案的人证了,只要询问一下她的邻居,昨天夜里肯定有听见鸡叫的,从这些人里面,再寻找看见那一幕的。”
“唉,说起,鸡叫,我昨天有听见啊,可吵了,吵得我丈夫都睡不着觉,非逼着我起来看看什么情况。”赵春花说道。
陆空惊讶地说道。“你知道怎么不和巡捕房的兄弟们说一下呢?非要到了这里才说?”
“不是我不说,那巡捕房的兄弟也没问我昨天晚上听见了鸡叫没,也没跟我说出了什么事啊,他只是问我王红家鸡少了没有啊。”
陆空这才想起派出去的巡捕房兄弟是让他们调查王红报假案与否,而不是为这起案件而调查的,所以自然也就没问起这件事。所以说啊,这昏官,没有我们哪来的“包青天”啊。
“那赵春花,昨天夜里你丈夫要你起来看情况,你看了没?”陆空问道。
“看啥啊?他叫我看我就看啊!他不想动倒使唤起我来了,怎么可能。”
“好了,带赵春花出去吧,没你事了。”县老爷抬起了手,下令道。“李越,你带几个人再去好好问一问她的邻居关于鸡叫的事情,找到证人就给我带过来。”
“是!”
正当李越要起身,门外一男子叫道。“等一等啊,大人,不用调查,我昨天夜里好像看到了。”
听见这句话,县老爷是急了。“什么?那你看那么久不说,非要审了半天才冒出来?你什么意思啊?给我一边凉快去,我们自己会调查,不需要你的胡言乱语。”
看着急了的县老爷,陆空倒是一个劲地欣喜。“哎,县老爷啊,这就是你不对了,说晚了那肯定有说晚的理由嘛,赶他走干什么,快给他请上来啊。”
“好吧好吧。”县老爷一副死心的样子,“去把他带上来。”
“说吧,包括你刚才为什么不说的理由,不然啊,我们这位县老爷可记仇了呢,就别在得罪他了啊。”陆空说道。
“怎么会,我会记他的仇,我可是青天大老爷,心胸宽广着呢,你也别在藏着掖着了,说吧。”
“县老爷,空少爷,我这刚才不是不说,只是看的太模糊,不太确定,所以才迟迟不敢断定啊。”男子清了清嗓子,“我是这刘刚的邻居,我叫做李富青,那天夜里啊,我去王红邻居家赵四家串门去了,老兄弟两个感情好,喝起酒来没个数,一喝酒喝到了深夜。那天晚上,我还和赵四说呢,谁家鸡,没个数,大半夜的瞎叫唤啥呢?赵四说了,最近黄鼠狼经常出没,偷个鸡,很正常,我就没去看。”
“意思是你没看到,那你和我费那么多话干啥?”县老爷抱怨道。
“不是的,那晚我确实看到了刘刚,就在我回家的时候,看见刘刚鬼鬼祟祟的在他家门口的树林子里蹲着做什么呢,我就去看了看。我说,你在干啥呢。他吓了一大跳,说,吓死我了你,我,我在找东西呢。我说,大半夜的,能找着啥呀。他说,找不找得着也不用你管啊,睡你的觉去。于是,我就走了。走了几步,我听见了几只鸡叫唤,便回过了头,不知从哪里冒出了只鸡,刘刚就去捉鸡去了。现在想来,他是在那挖坑埋鸡呢。县老爷,空少爷,我知道的也就这些。”
“听见了吧,我就说是他偷的,还敢狡辩。”王红说道。
刘刚一脸恐惧。
“这就是人证啊,刘刚,你刚才狡辩你背上的伤痕,那么我就让人去找那些铁一样的物证来给你,看你怎么赖得掉!”陆空走向县老爷,“县老爷,刘刚门口埋的那鸡,是不是给他取回来啊?”
县老爷无奈地说道。“李越,听见了吗?听见了就快去取回来。”
“是!”
不一会儿,李越携着五只死去的鸡回来了。
“刘刚啊,你还有什么狡辩的。”陆空说道。
“那这鸡也不一定是他家的啊?”刘刚辩解道。
陆空发言道。“好,就让我们在看看这鸡。王红啊,你看看是不是你家的鸡。”
王红端详一番。“我对我家鸡是记不太清,不过这只鸡冠掉了一半的我知道,绝对是我家的鸡,就是前不久被隔壁家狗给咬掉的,这只鸡就是我家的鸡。”
“听到了吗,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敢狡辩,县老爷,你看着办吧。”
“县老爷,你说这怎么办,你可是说过要为我做主的啊!”刘刚恐惧地喊道。
县老爷无奈地说道。“闭嘴,犯人刘刚。事到如今,已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
“县老爷,救我啊,你要救我啊,我偷来的首饰不都给你了吗,你要救我啊!”
首饰?还是偷来的?陆空问道。“县老爷,这送你的首饰是怎么回事啊?我看你从刚才就一直护着刘刚,是不是又贪赃枉法了,快说吧,顺便把首饰也交出来。”陆空说着走向了县老爷,并伸出了手。
县老爷看着陆空招来招去的手,无奈地交出了那个首饰。“哪有我这样的县老爷啊,我说什么都不算,还当什么官啊?干脆啊,我不当了,空少爷啊,你来坐这里吧。”
“坐在那虽然很有趣,但有趣的只有有案子的时候,其他时候,可是无聊地紧啊,所以,还是让县老爷坐那就好。至于你说话算不算数呢?你做的合法,做的对得起百姓,那就算数,要是不合法,还对不起百姓,那就是不算数。你说,我说的对吗?县老爷。”陆空一边说一边将首饰递给了王红。
王红拿着看了看,惊觉地说道。“这不是我放柜子里的首饰吗?这杀千刀的,连我首饰也给偷了,我都没察觉到。”
“是啊,几只鸡的损失,又算得了什么呢?他可是冒着被抓的风险想要让你们难受呢。”陆空走向刘刚,“你把偷的首饰送人了,鸡埋了,最终,你又得到了什么呢?”
说罢,陆空向着衙门外走去。“走吧,天、地。县老爷,明镜高悬那,人在做天在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