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唐震,郑丰还是比较上心的,毕竟这是他目前最大的支持者,有人有钱,还有一定的人脉关系。
向史密斯打听了一些上海市长的情况,郑丰面色凝重的离开了美国领事馆。
从现有的情报来看,上海市长无疑是和日本人穿一条裤子的,虽说上海的市长在当前的国情下没什么卵用,但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给郑丰制造麻烦,甚至带来危险。
而且从排兵布阵上来说,上海市长占据了地利、人和,只要补上天时,势必能制造一场不小的灾难。
“如果没记错,这天时就是大火,唐震的工厂会被烧着,马九齐会将他锁在工厂中,而上海市长从中起到的作用就是阻止人和消防队伍靠近火点。”
郑丰皱眉凝思,暗暗思考应对之策,但思来想去,他发现自己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
毕竟影视剧里的时间线是模糊的,他不能具体把握日本人和马九齐纵火的时间,现在去跟唐震说,只会增加他心中的恐惧和防备,若是没被日本人发现还好,若是反应过度,导致日本人和马九齐改变策略,那风险就更不可控了。
“当务之急还是要找一个合适的人贴身保护唐震,师弟师妹们的实力恐怕不够看,大师兄那边还要照看席飞扬,席飞扬加入黑势力后,大师兄还要帮忙照看和子怡,肯定是抽不出身的。”
郑丰喃喃自语,不断筛选脑内的适合人选,最后他发现,除了自己,似乎没有人更适合担任唐震的保镖。
“若是有我暗中保护,日本人和马九齐对付唐震的打算必然失败,但我还要忙精武门的事情等等,精武门的事情我可以让唐小婷帮忙,她是唐震的女儿,从小耳濡目染,这点事情应该能够办妥,她的安全也可以交给师弟师妹们,到时候再给她和维多利亚牵个线,让她们彼此认识,成为朋友,那就完美了。”
郑丰琢磨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越想越觉得可行,当即毫不犹豫的开始制定计划和备用方案,不至于在迎接突发事件的时候手足无措。
当然,这关键中的关键,还是要唐家父女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惊慌。
有道是:关心则乱。
如果唐家父女心乱了,那么本该规避掉的一些风险就会接踵而至。
翌日,郑丰带着自己指定的计划找到唐家父女,唐震自然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满口答应,毕竟有郑丰这样的高手贴身保护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唐小婷则毫不犹豫,对这个情根暗生的小姑娘来说,能帮上郑丰的忙,光这一点就令她很高兴了。
搞定唐家父女,剩下就是维多利亚了。
按理说,人家是美国领事的女儿,身份地位都不同,请她办事可不容易。
当然,这不是说维多利亚不同意,而是美国领事馆和史密斯的意见更加重要。
于是郑丰想了个说辞,说是让维多利亚帮忙参与精武门的重建工作,这样一来,一方面增加了维多利亚的归属感,另一方面也缓解了精武门弟子对外国人的敌视。
毕竟,在华夏武道界,收外国学生是非常忌讳的事情,不说其他武馆,光是精武门的老弟子们都会排斥。
维多利亚嗜武成痴,史密斯拿她也没办法,为了迎合女儿的喜好,史密斯最终点头答应下来,让维多利亚参与精武门的重建工作,不过她只负责到场,并不负责具体事务。
这一点正合郑丰的心意,二人一拍即合,郑丰一高兴,又给维多利亚加了一堂文化课,乐的维多利亚找不着北。
时间又悄悄过去了五天,大上海风平浪静。
“四害”自那次晚饭之后,再没有更多的交流,马九齐借助日本人的许诺,努力维持着商会的稳定日本人忙着收购棉花,制作大衣送往战区市长大人则按时上下班,一副勤勤恳恳的模样。
在这五天里,和子怡度过了危险期,席飞扬拜入杜猛门下,正式成为上海黑势力的一员唐震经营自家的棉纺织工厂,因为没有竞争者,生意十分兴隆,日进斗金唐小婷和精武门弟子收购场地的事情也十分顺利,妓馆已经得到美国人和日本人传递来的消息,答应将馆场卖给精武门,但要价很高,双方正在就此事互相扯皮维多利亚除了时不时要去精武门那边站站场,偶尔也会去找郑丰,学个一招半式,郑丰闲来无事,传授了她一些基本的防狼技,令维多利亚欢喜不已。
日子似乎就这么平淡下来,所有人都得偿所愿,一切显得那么美好。
可就在众人逐渐放松警惕,即将适应新生活的时候,事故还是爆发了。
这天,唐震的棉纺织厂被一大群工人围攻,围墙、厂房、和一条生产线被打砸,剩下的则被厂里工人们拼死保护起来,双方目前陷入对峙阶段,但随时可能爆发更加激烈的冲突。
消息传到唐震耳朵里的时候,他首先不是惊慌,而是震惊。
他震撼莫名的看着郑丰,脑袋里嗡嗡一片。
郑丰看他表情就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面色严肃的说道:“唐老板,可是纺织厂出乱子了?”
唐震木楞的点了点头,旋即问道:“你究竟是怎么猜出来的?”
郑丰自然不会说实话,随便找了个理由:“很简单,他们要对付你,但不敢直接对付你,所以工厂就成了他们的目标,只要工厂被攻击,你势必方寸大乱。”
唐震犹自惊疑,但却信了大半,忍不住问道:“接下来怎么做?”
郑丰笑了笑:“按照我当初说的做就好。”
唐震皱了皱眉:“真的可行?你有多少把握?”
郑丰摇摇头道:“我没有把握,但我有把握保护你不受伤害。”
唐震思忖片刻,用力顿首道:“好,就按你的计划来,大不了就让他们砸了厂子,反正货物我已经让人悄悄转移了,仓库里都是陈年旧货和碎布条,损失了也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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