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琼梅不知是被呛到了还是什么,杨风青只感觉到缩在他怀里的身体,胸前不断膨胀又恢复常态,足足数个呼吸之后呼延琼梅才又发声。
“我先与你好好介自己一遍吧,我叫呼延琼梅,樱和征北王爷最小的女儿,也是他最喜欢、最美丽的女儿。领地在——”
“罗大光。”
“你——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调查了整个光武,都没有发现与光武太后有什么瓜葛的罗家男子。倒是意外得知,她在小时候,似乎与已经消失的渝州杨家杨顶天之孙杨风青关系紧密。在杨风青传出身死之后,她因此整整五年没有出过鹰府。前些时日突然造访抚顺城,再回京城时,开始习读兵书。”
“她最后一次外出,就是在葫芦城!也就是那个木易,而你——呵呵——”
“呵呵什么?你怀疑我是杨风青?”
“你敢说你不是?”
“不是!”
“你——呜呜——”
杨风青:“......”
这事还真只有女子能干得出来,前一个呼吸还咄咄逼人,下一个呼吸就委屈大哭。
随着呼延琼梅哭声停止,洞穴内再次寂静无声。
扑通——
“嗯——”
呼延琼梅发出睡梦的迷糊声,杨风青也发出声音。
“唉——以我们两个现在的状态和这里湿滑的石板与黑暗,动弹就是加速死亡来临的时间。”
“阿嚏——这什么鬼的洞穴越来越冷了,看来外面即将进入黄昏。”
自从落下来,在他细心感受下,能察觉到温度如月落阳起时的规律,所以虽看不到外面,但能大致分得清外面何时。
之前站着还能保持清醒,现在坐着立即感受到一股困意袭来。
眼皮不断下坠,而周围的温度还在下降。
“喂,醒醒!”
“不妙!她是昏迷了!”
心思急转,手在呼延琼梅身上摸索,找到适合的地方,用尽力气捏。
“啊!”
呼延琼梅痛呼一声,声音比她昏睡之前,更加的虚弱。
“你——”
“现在就别计较我捏你哪里了,还有干粮吗?赶紧吃了保暖,外面应该要进入黄昏了。”
“没有了。”
“想活下去吗?”
“想!”
“那就听我的!”
“嗯!啊!别松手,冷!”
淅淅索索,呼延琼梅再次大叫。
“啊!你——你为什么要脱衣服?不冷吗?”
“不仅我脱,你也要脱!”
“不行!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脱!”
“但我还不想现在就死!”
刺啦——
“啊——呜呜——你这个登徒子!冷!快将我的衣服还我,不然到了地下,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虽看不到,但从呼延琼梅悲怒至极和风声,她应该是正伸手往杨风青那抢夺衣服。
呼——
一阵冷风吹拂,两人牙齿打颤的声音响彻黑洞。
“你——不要!”
“不要?你是想死吗?别说话了,抱紧我!”
“可是——可是——”
“安静,休息!”
呼延琼梅怎么能安静?虽然她神经有些大条,做事只凭喜好,有时还会做些在樱和百姓看来有些大逆不道的事,但男女有别等等普世观念,她还是深深认同并且遵守。
她此时竟然赤裸上半身与一个同样赤裸上半身的男子紧紧相贴,更令她羞怒的是这个男子在昨日还是她的俘虏,是她恨不能折磨至死的男子。
自她懂事起,从未被任何一个男子触碰的隐秘之地,因为他用力过猛而变形。
他的双手围在她的背后,两人的肌肤紧密接触。
“放开我,我不要这样,让我死了算了。呜呜——”
“你自己说的?”
“我自己说的!快松手!”
“好!”
他们的衣服被杨风青绑在一起,形同一个毯子,包裹着两人,开口就在呼延琼梅的身后,杨风青的两只手分别捏着两头。
得到呼延琼梅的确定,杨风青问心无愧,所以毫不犹豫张开双手。
呼延琼梅的体质比不上杨风青,此时就是站着就是奢望,再加上温暖离去,刺骨的寒冷从她身体表面每一个毛口刺进她的骨髓。
身体在温暖离去的同时便不停的颤抖,抖动的幅度之大,令她身体如要散架,整个脑袋都只剩那离去的温暖。
“啊呀!救命!”
惨叫一声,往一旁跌倒。
呼啦——
啪叽——
“唔唔——咯咯——”
嘴巴因寒冷已合不拢,上下牙齿相撞的声音和舌头发卷不自然发出的声音合在一起,嚓嚓声更是不绝于耳,那是她身体抖动时,摩擦在衣服上的声音。
“抱紧我!”
“嗯嗯!”
久久之后,呼延琼梅的身体在杨风青身体的传温下,终于回到一个勉强正常温度,而且温度还在不断上升。
呼延琼梅轻轻挪动几下,没多久又挪动,相隔更短的时间,再次挪动。
“怎么了?”
“我——我想小便。”
“嗯。”
“啊?没了?”
“那你还要怎样?我送开手,你自己跑到一旁小便?”
“不要!”
“那不就是了。”
“可是——可是这样我怎么那个——”
“那是你还没有到达极点,你再憋一会儿,到时候就是你在上朝,都会尿出来。”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粗鄙?!”
“那不然呢?你不是尿还是喝?都这时候了,我的姐姐!说不定下一个呼吸我们就一起下去见阎王了!”
呼延琼梅被说得一时回不了话,最后憋出了句:“我不想和你争!”
抖动,再抖动,还在抖动,呼延琼梅就是憋着。
让她这种状态小便,实在是太为难她了。
只是她憋着,有人却不想她憋着。
“嘘嘘——”
呼延琼梅两股一紧,双手用尽全力搂紧杨风青,脑袋不断在杨风青怀里转动。
“不要!求求你不要啊!”
“嘘嘘嘘嘘——”
呲——
一声细微的液体喷洒声,随即被呼延琼梅那舒爽又惊慌的大声叫喊淹没。
“啊——”
在这种状态下,要么不尿,要么就是止都止不住。
十余个呼吸之后,呼延琼梅还埋在杨风青怀里的脑袋轻轻抬起,她用力吸气的声音清晰可闻,随之是一声长长的呼气声。
“这里温度很低,就算有味道我们也闻不到。”
“啊!你咬我干什么?”
“这件事本郡主记住了!”
一如之前的威胁话语,只是少了些嚣张跋扈,多了少女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