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丰是铜雀城参将黄玉升幼子,因为游手好闲,不思进取,被他父亲托关系送到城门处,当了个守城副将。
卓玛的身段跟容貌比城内大多数女子都优秀不少,特别是那胸前的两处宏伟之处,更是让黄丰看得口干舌燥。
这种女子,他只在梦里或者那些大人物那里看到过,根本高不可攀,现在逮到一个没有背景的美女,黄丰自然不能放过。
此刻卓玛笔直雪白的大腿上因为炎热渗出了一滴滴的汗珠,配上那摄人心魂的容貌,绝对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
一向猖獗的他并没有保持一位士兵良好的素质,而是轻佻的对卓玛吹了吹口哨,见卓玛没的搭理他,黄丰正了正身上的轻甲,拦在卓玛面前,做出一副很威武的样子。
但在九尺多的卓玛面前,七尺的黄丰就显得格外搞笑。
“这位姑娘,本将叫黄丰,乃城中将门之后,不知姑娘芳名?”
黄丰显然是读过书的,就算没读过书,也听多了那些风流士子说的话,不然这种文绉绉的话是从将门之后口中说出来的?
“芳名?”华寂忍着笑,这小子还挺有水平,竟然连‘芳名’二字都知道。
卓玛有些犹豫,看了一眼华寂,奴隶有奴隶的规矩,其中一个便是在外不征得主人的同意,奴隶是不允许说话的。
这样子在黄丰眼里就变成了赤裸裸的打脸,在你面前的可是堂堂守城副将,难道连一个小白脸都比不过吗?
想到这里,黄丰有些愤怒,看着华寂的眼中也带着丝丝的杀气,右手缓缓放到了腰间的刀上。
感知敏锐的华寂根本不屑,但古蔺却有些不爽,推了一把黄丰,叫道:“你小子想做什么?调戏妇女不成难道还想着杀人?这里可是城门,不是你家。”
古蔺的膂力何其之大,被酒色掏空身体的黄丰一个踉跄就摔了个屁股蹲儿。
周围的商旅都凑了过来,看到古蔺的举动,纷纷叹了口气,不过眼里还是充满了解气跟对古蔺的佩服。
顾不得疼痛,黄丰就抽出腰间刀,指向了古蔺,喝道:“来人,将三人抓起来!”
一位年轻的守将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公子,这里是城门口……”
没等守将说完话,黄丰就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
啪!
声音虽然响,但黄丰的缚鸡之力根本打不疼人。
为了掩饰尴尬,年轻守将对周围守卫点了点头,叫道:“抓住这三个贼人!”
什么是无妄之灾?这就是,华寂脾气也不算是很好,他都还没说话呢,那脸黄的肾亏守将就要抓他。
“别伤人,打完就跑。”
古蔺早就摩拳擦掌,背后的骨刀都没有拿,直接两三拳就把七八个守城士兵给撂倒了,黄丰见状吓得黄脸一白,忽然想起自己是将门之后,只能挺起胆子喝问。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可是……”
“你爹是我!”古蔺吐了黄丰一脸口水,然后砂锅大的拳头盖在了黄丰脸上,后者顿时眼睛一黑,就晕死过去。
“呸!真不禁打,小爷我还没过瘾呢!”
古蔺刚骂完,华寂就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提到了马背上,三人三骑吹起两道烟尘,消失在了城门口。
城门被闯,守城的将士被打,这无疑是在城主的脑袋上动土,面子丢大发了,不到一日,满城都知晓两名少年带着一位少女大闹城门,把守城门将杀得片甲不留的消息。
也知道了铜雀城的守城将士其实是群纸老虎。
华寂知道自己已经出名了,他不想在铜雀城继续逗留,但马上就是慕容雪慕的生日,他跟阿拐不能不参加,所以三人还需要逗留两日。
捂着屁股跟脸的黄脸儿回到了家中,因为接近了傍晚,他只能摇摇看向那在黄昏中发着点点星光的朱雀铜像,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自己的父亲不要下手太重。
按道理说,守城的将士晚上是没办法回家的,除非是换班时间,不过黄丰是关系户,所以每晚都能回去,但黄丰宁愿不回家,因为每次回去都要看父亲那张死人脸,而且他还要汇报今天的情况。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又见色忘本的话,今晚怕是又要被打得上不了床了。
看门的管家是看着黄丰长大的,所以看着公子的样子有些心疼,小心的环顾四周,对黄丰招了招手,轻声道:“小少爷,这边。”
黄丰看到管家,郁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踮起脚,像个贼一样从别门进入,但刚踏入黄府大门,二人旁边就响起了一道冷漠且浓重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黄丰身体一僵,愣在原地,而管家早就弯下腰,眼睛看着脚尖,一脸的无奈表情。
“小兔崽子,怎么大晚上捂着屁股进门了?是不是白天去春风楼被那儿的兔儿给爆了?还有脸上一青一紫,是不是被那里的花魁打的?!”
这句话乍一听是个打趣话,但黄丰听着却有些心肝颤起,他苦着脸,转头发现,在自己不到十米的地方,站着一位巍峨的身影,身上的麻布衣被虬起的肌肉牢牢撑起。
中年人面相刚毅,脸上有一道从嘴巴到耳根的疤痕,让整个脸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怕。
“爹……我……我今天一天都在好好守城门,没干别的啊,我这伤是我不小心从城门上摔下来的,你也知道孩儿我没有半点武……”
话没说完,黄玉升就一个健步走了过来,一脚踢在了黄丰肚子上,后者如遭重击,张口就喷出一口血,然后像个龙虾般蜷缩在地上。
“废物!老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杀人杀得刀都卷刃了,一身功夫都是在沙场上磨炼来的,想我黄玉升戎马四十七年,怎么就生了个你这么不思上进,没有半点用处的儿子!”
黄玉升喝声就如雷霆,震得整个府上砖瓦齐震,老管家更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头紧紧贴在地面上,面孔惶恐。
自己这位将军老爷啥都好,就是脾气不行,对自己儿子更加的严苛,大公子因为他这个脾气离家出走,而小公子没有这种魄力,只能在铜雀城当个纨绔。
“爹……”
“哼!你知道让你当个城门副将费了老子多少脸面吗?我的那些老哥家中谁没有个撑起大梁的子嗣?唯独我黄玉升没有!”
刀疤中年人气急,想要再给黄丰两脚,但看到地上的一滩血口,他忽然顿住了,攥了攥拳头,最后叹了口气,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少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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