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该死的天气,热的让人受不了!
闷热,坐着看球都是一身粘兮兮的汗,熬不到六点了,更新一章,钻空调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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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就算是翻转天地,我也要为小燕找来天狐脑!”
这时候,雨师小燕已经变成了一只毛色雪白的狐狸,那双无神的明眸中,带着一丝幸福光芒。
这情形,让长亭不禁回忆起和小燕初次相逢的状况。
“公子,既然你要救雨师姑娘,卑下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公子。但是,在公子找到天狐脑之前,绝不能让她离开你身体半分。否则,失去你龙神罡气的帮助,雨师姑娘绝难活过一个时辰。”
长亭点点头,抱着小燕,将脸颊贴在她毛茸茸的脸上。
“小燕,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
“公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既然已经露了行迹,索性抛开战马,直闯钟山。陆吾,我们立刻动身,前去钟山寻找伏魔殿。然后就打听天狐的下落……就算是天狐比天仙五帝还要厉害,我也一定破开它的脑袋,取来天狐脑给小燕。”
长亭语气坚决,陆吾也不再说什么。
当下,燕长亭用雨师小燕的衣服做成了一个兜囊,将已经变成小狐狸模样的小燕贴着胸口绑好。
他唤出灵阙,拉着陆吾腾空而起,眨眼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十一月的塞外,白茫茫远山,灰蒙蒙群峰。
若是在弘农,绝无法感受到如此寒冷的气候。空气冷的,简直要撕裂人的肌肤,巍巍涿邪山,矗立于一片雪白的天地中,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肃杀,荒凉,不见丝毫生气。
长亭一路上,不敢让雨师小燕离开他胸口半分,不停的将龙息注入她的身体中,这才让小燕能留有一口气。
看着兜囊中的奄奄一息的小狐狸,长亭感到心好像撕裂了一样。
他停下灵阙,飘然落在雪地上,口中呵出阵阵的白气,大声道:“陆吾,找到通路了没有?”
陆吾苦着脸,摇头说:“还没有……公子,难道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在这大山里转了三天,似乎都是在原地打转。每次眼看着深入山中,可一眨眼的工夫,就又退回到了山外面。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长亭何尝没有发觉这种情况。
可是他反复观察,却迟迟没有发现有任何阵图的痕迹。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样平静,站在高处,只觉天和地是那般凄邈。
燕长亭再次驾起灵阙,在天空中遨游飞行。
鸟瞰山峦,只见层层叠嶂。但当他想要俯冲下去的时候,就立刻感到了一股强大的灵压自山峦中升起,逼得他不得不驾起灵阙腾空高飞。一连数次,长亭终于发现了这涿邪山的端倪。
他降下灵阙,手指山峦深麓。
“陆吾,我们朝西北方向走。我刚才在空中的时候,看到山峦中有一片紫色的芦荡。相比其他地带的灵压,那里的灵能波动最弱。我估计,这山中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天然阵法,紫色的芦荡区,说不定就是入阵之处。咱们过去看看,说不定能够从那地方找到伏魔殿的踪迹!”
陆吾点点头,不过还是有些担心。
“公子,你认得这阵法吗?”
长亭有些尴尬的一笑,“这山峦中的阵法非常古怪,和易门中的阵法似乎完全不一样。我们只能一边走,一边看。我想,总能看出端倪,你说是不是?”
陆吾说:“既然这样,我们也只好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算一步了!”
两人说完,朝着西北方向腾掠挪移。
长亭和陆吾一边说着话,不知不觉就越过了一个个山管陡地,一座座大小的山岭。
正前方,一块延绵十数里,不算非常整齐的平原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平原尽头,是叠嶂山峦。
一簇簇紫色的芦荡随着山风轻轻摆动,沙沙的声响中,紫芦顶端的白雪扑簌簌落下,景色格外萧索。
“好奇怪,这种紫芦大都生长在南方,我印象里似乎钟山中并没有这种紫芦啊。”
陆吾站在紫芦荡前,喃喃自语。而长亭则冷静的打量四周,不时将眼前这片紫芦荡,和他记忆中的各种阵图相互比较。但是到了最后,长亭也只能放弃。这山中阵法,和他记忆中的阵图完全没有联系。
“公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紫芦荡的确是生的奇怪,不过我们既然已经来了,就算是无法破阵,也应该见识一下这山中的阵法。至少这样,我们下次再来的时候,也能做出妥善的准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呵呵,陆吾你可是退缩了?”
“公子说笑了,卑下自出生到现在,还不知道害怕两字怎么写呢!”
“既然这样,我们还等什么!”
长亭和陆吾说笑之间,已经进入了紫芦荡中。
在身体没入紫芦荡的一刹那,长亭感受到了一种奇异的思绪,从他的胸口传来,蔓延到他的脑中。
“危险,危险……”
长亭心中一惊,连忙大声喊道:“陆吾,快点退出去!”
话音未落,眼前的景色突然发生了变化。紫芦荡似乎是有了生命一样,朝着四面八方扩展而去。
长亭明明记得他是站在紫芦荡的边缘,可一眨眼的工夫,四周已经全部都是紫芦,他赫然站立在紫芦荡的中间。
土地突然变得松软,紧跟着长亭脚下一沉。
他连忙唤出灵阙,将他的身子托起,悬空于距离地面大约半尺高的地方。低头看去,监视的土地已经变成一片烂泥沼泽。并且在沼泽中,不时探出一个个奇异的脑袋来,紧跟着整个身体就钻了出来。
“公子小心!”
陆吾站在长亭身旁,神色变得格外紧张,“这些是钟山鬼号虫!”
“什么鬼号虫?”
长亭从没有听过这样的名字,甚至连岐山志异中也没有这种记载。可没等他话音落下,整个沼泽中都爬满了脑袋大身体小,全身从头到尾,都生着红色鳞癣的丑陋虫子。这些虫子的嘴巴很大,利齿森森,最为奇怪的是,它们的背上都有一层鲜红的膜,头顶还长着一颗赤红明珠。
数以万计的虫子,一起发出了叫喊。
长亭这才明白了鬼号虫的含义。原来,这些虫子的声音如同鬼哭狼嚎一样,刺耳无比,扰人心神。
鬼号虫背上的膜突然张开,变成了血红色的翅膀。
它们从沼泽烂泥中冲天而起,如同箭矢一样设想长亭。那赤红色的明珠,放射出一道道火一样的闪电,长亭和陆吾连忙腾空而起,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从烂泥沼泽中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让他们无法腾空过高。
这样一来,长亭等人就正好处于闪电的射程当中。
长亭不敢迟疑,唤出逆鳞盾,屠神鞭同时在他掌中出现。紫炎光芒,随着他的身形翻舞,猝然卷出,一片紫亟天火呼啸奔腾。凄厉的叫声中,一头头被烧焦的鬼号虫跌落在烂泥中,溅起泥花,消失无踪。
“公子,小心那些鬼火球,那可是少有的宝贝。”
“明白——”
长亭驾着灵阙,在半空中如鹰隼飞旋,屠神鞭恍若具有生命,喷吐紫炎,往来纵横,伸缩不定。
眨眼间,数百头鬼号虫被犀利劲气撕裂,头顶上的鬼火球扑簌簌朝着烂泥中掉落。
长亭也不客气,收回了逆鳞盾,掌心出现了一个奇异的黑洞,一股股漩流自他掌心吐出,迅速将鬼火球吞噬进去。龙胆壶的吞噬力量,席卷整个紫芦荡。紫炎横流,漩涡跳动,整个场面一下子变得可笑至极。长亭似乎不是在拚死相斗,更好象是在掠夺一般,将鬼火球据为己有。
也许是大意了!
一道鬼火红光擦着长亭的面颊滑过。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被鞭子抽了一下,虽然没有打实,可火辣辣的痛楚,还是让长亭啊的叫出声来。
“陆吾,让开!”
长亭勃然大怒,身躯宛如巨鹰旋空,屠神鞭幻起万道华光。
一片铺天盖地般的紫色炎流风卷残云般涌了出去,紫亟天火那非比寻常的神力,刹那间把整个芦苇荡都吞噬其中。冲天的紫火照映的天地透亮,鬼号虫和那片紫芦荡,一下子化为灰烬。
地下的烂泥,突然消失。
眼前的景色,也随之变化。
燕长亭驾着灵阙,环顾四方,只见苍茫茫的白色连接天地,甚至连起伏迭嶂的山峦也消失不见。
“陆吾!”
“卑下在!”
“我们马上离开这里!”长亭已经变了脸色,“我感觉心里非常不安,好象有更大的危险将要降临。格老子的,这是什么阵法,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诡异的阵势,恐怕不会是凡人所设。”
话音未落,隐约的嘶嚎声突然从天边传来。
那嘶嚎悠长而又尖厉,带着一股子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陆吾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他苦笑一声,“公子,恐怕咱们暂时是无法离开这里了。我的老对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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