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堕胎。”
不敢想就不去想,我冲着那片大山信誓旦旦的做出了决定。
我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给打掉。
它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上的,它的出生是不被允许的。对它,对我,对其他的人,怀上鬼胎并且生下鬼胎,这都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不被期待的。
小短腿面对我的决定,倒是很冲动,想要阻止。不过,它虽然比我年长,但充其量还是一只狗狗。很多事情,它都办不到。比如阻止我的去买药。
在药店买到,我就直接在药店吃下了,生怕错过时效。药片下肚之后,我是心安了许多,为了让它更好的在肚子里消化,我还刻意的多走了一个钟的路程,之后才安心的回到陈小凡的住所,等待好消息。
“小丫,怎么样了?一去去那么久,不会是真的中了吧?”
回去之后,陈小凡已经送走了丹邱阳伯伯他们。其实,我出门都这么久才回去。按理说聪明的小凡应该可以猜到结果。可惜,她就是不死心,一开门就冲着我询问。
我点点头,之后免得她继续发问或是着急,我一句话直接明说:“嗯,怀上了。不过,亲爱的你也别心。我已经吃下了堕胎药。这鬼胎应该可以掉了去。”
“真的吗?你没问秦牧轩什么意见,不怕他找你麻烦啊?”
如果陈小凡口中的秦牧轩是个人,我肯定是会问的。但是,孩子的父亲是个鬼,我有什么好问的。我不觉得我做法有错。
“我说陈小凡,你的脑子里都装着什么啊?你是真不清楚我这的情况,还是不清楚秦牧轩是个什么情况?这孩子生下来能幸福吗?怀着它,我都搞不清楚自己是人还是鬼的。要是真生下了它,那到底是人呢?还是鬼?”
就算一半一半,那它也是鬼,对吧?我不觉得自己的基因会霸道到忽略了秦牧轩的因素。反倒是秦牧轩很有可能借我子宫产后代。
“小丫,真的要分那么清吗?你不是说你现在是秦牧轩的鬼妻吗?既然是鬼妻就有鬼妻的义务,我是这样觉得。但是,因为是你,所以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陈小凡的意思是不认同我,但是支持我。有这样一个朋友真的很幸运也很感激。
随即,我就拥抱了陈小凡数分钟:“谢谢你,亲爱的。”
一整晚都过去了,我的肚子半点消息都没有。
因为之前没怀过鬼胎,这会自然也就不知道这鬼胎滑落是怎么个状态。怀孕的时候不声不响的是不是代表它落掉的时候也如此一声不吭呢?真的搞不清,所以一大早我就找称。
早上五点,很多店都没开门,最后无奈,我走到学校的医务室才找到称的。
看到那称上的数字,我直想哭。我那堕胎药,不会被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给当食物吃了消化掉了吧。双手不住的往肚子上捶打。真的好心塞,我要怎么做才能把它给弄掉呢?
今天的我,需要大量的超负荷运动。只要一没课,我就绕着学校跑,有多快跑多快,脚下什么的我都不在乎,反正不会故意摔倒,但不会刻意不去摔跤。有那么一阵子,我都感觉我心都要跳出来了,超负荷的运动,让我感觉自己都要撅过去了。
不过,我的脚却还不能止步。因为我的肚子里有一个不该出生的孩子。
“槿染,你今天怎么这么拼啊?还在为李丽娜的事情伤心啊?你也别多想了,校花是非多。她走了,我们还在啊。”
跑到生物科学实验楼的时候,我偶遇了一个熟人。也就是我的舍友,胡晴晴同学。
我和她的关系和其他几位的关系一样,没有特别的好,毕竟,不是同一个专业的。所以一直与黄珊和丽娜走得比较近。但是她们两个都死了。
宿舍内剩下的那些不是很熟悉,但是也不陌生,会说亲密话的三位。一个是艺术生学设计的刘婷婷,一个是计算机学编程的王佳,还有一个就是学生物科学的胡晴晴了。
经过了黄珊的不告而别,还有李丽娜的滥情被杀事件后,我们宿舍内的人倒是表现的很淡定。毕竟,她们两都不是死于宿舍的,剩余的东西也被挪走了。她们只是时常的安慰我罢了,就像现在这样。
她先入为主的认为我是在为昨儿李丽娜的被害的事情而伤心泄愤的。我真的很谢谢她的关心,胡晴晴说的话要比刘婷婷说的话好听太多了。刘婷婷一开始就看不惯李丽娜,我也说不出为什么,只是知道有这么回事。就算是现在李丽娜都不在了,她也总是要说说李丽娜。连丽娜的死也不放过,说什么她死也就是丽娜私生活行为不检点,招蜂引蝶,水性杨花而自作自受自取灭亡的结果。
我每次都会劝说一句刘婷婷,人死为大,丽娜人都死了,让刘婷婷消停点,少找没趣的。
不过,人家不听,只是不在我跟前说了,我也管不着。
“嗯,谢谢你,晴晴。”
胡晴晴的善意,我是感受到了。虽然,我这会那个疯狂运动的原因有点难以启齿,不过,也不妨碍我接受她的美意。
我们两站着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分头走了。她要去图书馆,而我要继续跑跑。不过,晚上约好了一起喝酒,虽然我并不能喝。
摸爬滚打拍,孕妇忌讳的几个点,我都有刻意去完成。只是,纵使经过了一整天的折腾,我这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很顽强的在我身体里呆着。
算起来,我已经有两天没吃没喝了,加上今儿一整天的非人的负荷运动,我现在就是走路都有点觉得脚抖,头也晕眩得厉害,汗如雨下的感觉脚下是轻飘飘的,但是真整个身体却格外沉重,让我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回宿舍的这条路不算长,但是我却感觉怎么也走不完样的。
眼前的视线晃了晃,我直接就栽了个跟头,与大地再一次的来了个亲密接触,随之,眼前一黑,啥事也就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