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昨晚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我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刘薰元惊出一身冷汗,用手拍着脑门想了半天,似乎还真是半点也想不起来了。这才意识到司马易安刚开始扇自己的耳光,以及对自己说的那句“狠着心肠不肯见她”和那些感天动地的话,那种激动万分的表现,都是有深刻原因的,怨不得她的反应那么强烈。原来,自己和她之间的关系,不止是一封信这么简单,还有**上的纠缠,这件事万一让冰儿知道了可怎么办?
“你一直在亲我的脚……最后还亲……亲……”
“我们脱衣服了没有?”
“脱了。”
“我有没有和你发生……那种事?”刘薰元着急起来,很怕她听不懂,便把左手拇指和食指弄出一个圆圈,用右手的两根手指伸了进去。
“哎呦……刘薰元,你干什么……这个真没有!”司马易安闭上眼不敢看他的手势,红着脸肯定地摇摇头,“可是你……”她终究没好意思把“亲过”说出口。
“谢天谢地,那就好……”刘无病听她说到这里,再无心听下去,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然后喜上眉梢,笑道:“男人喝酒后都会办傻事,有时候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请你一定不要把我说的话当真,万幸的是我没有犯更大的错误,希望你能原谅我昨晚上做的事儿……最好都忘掉吧!”
“你亲我的脚了,好长时间……我说没洗脚,你说原汁原味儿……还有,你也看过我的身体了……还亲了……怎么可以劝我忘掉?”司马易安见刘薰元躲躲闪闪,根本没有半点想负责任的意思,边说边气得伤心落泪,“你是在玩弄我,对不对?”
“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真是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司马易安闻言再也无法平静,心道:“他真的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想着,撇开刘薰元独自向前狂奔而去,几次险些被汽车撞到。
“喂!你千万别想不开呀!”刘薰元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知道她刚刚遭受了侮辱,情绪不太稳定,真害怕她弄出什么事儿来,一下子也慌了神,稍微一迟疑,便紧跟着追了过去一把将她抱住。
“反正你已经不要我了……还管我死活干什么?”司马易安那可是真委屈,一张嘴全是泪。“如果我死掉,你不是就高兴了!”
“不是,不是,你听我解释,千万不要去寻死……既然这个错误是我引起,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你真的打算对我负责?”
刘薰元认真的点点头。
“我不相信,你只不过是在骗我。”司马易安被刘无病骗得太惨,对刘薰元的话当然不敢轻信。
“我对天发誓:如果骗你,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司马易安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情天情海幻情身,
情既相逢必主******言花心皆迫出。
造衅开端实由心。
引——刘薰元
再换一辆车后,司马易安和刘无病亲密的偎依在一块儿。
刘薰元心中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激动,亦有一种撕心裂肺的内疚。突如其来的司马易安让他惊喜莫名,另一个女孩的名字却让他忐忑不安起来。
“冰儿,冰儿……”这个名字像利剑,每在他心头激荡一回,他的心便会被残酷的剌上一剑。“冰儿原谅我,我是个该死的王八蛋……她因我差点遭到歹人强奸,更遭遇了春光乍泻之辱。我如果拒不接受她的这份痴情,她现在说不定就会自杀掉。她傻得连宝贵的生命也不知道珍惜,用如此的真情许我,我岂敢伤她的心。”
“易安,全是我的错。听闻你的绝世美艳,我便故意在替老豹写的情书上署上了我的名字。我好自私,只是一时被好奇心驱使,才做出这种蠢事。可是,你竟这样认真,又是如此的痴情、乖巧、可爱,我逃也逃不掉呀。你不顾一切的跳进来,深深地陷入我编织的情网……”刘薰元内心很矛盾。巨烈的内心斗争,迫使他为自己寻找逃避良心被谴责的理由,为失去平衡的心态重找一个支撑点。
“一个是我苦恋十几年的女友,一个是非要以身相许的梦中情人,我该怎么办?冰儿,给我时间,我一定会对易安解释清楚所有的事——易安,你还小,正值光芒四射的青春妙龄。时间会冲淡一切,我会设法化解你心中对我的痴情之毒,让你快乐的走出我的情网——冰儿,我回来是想和你成亲的。我们这场苦恋了十多年的爱情马拉松也该划个句号了——易安,原谅我,我只能和你冰儿姐走到一起。若不是你今天为我遭遇了那种事,随时会想不开自杀,我早就告诉你真相了——冰儿——易安——相信我,上苍一定会被我的精诚之心感化。无论我刘薰元是死是活都不重要,我只求上苍赐给你们一生的平安幸福,无论你们和谁共渡一生!”
刘薰元在艰难的选择中:心已大乱。他拥着司马易安,想着冰儿,觉得二女如同左右手一样,哪一个也无法斩掉。在痛苦中,他选择牺牲自我,成就二女。如果二女有机会找到真正的爱人,他就算舍了性命也高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愿至尊无上的老天爷垂怜他。
“薰元,明天到我家找我,好吗?”司马易安紧握住刘薰元的大手,用略带乞求的口吻说。
“明天?易安,后天吧!后天我一定去!”刘薰元真诚的说。
“好!一言为定,我提前让我爸妈做好准备。”司马易安听刘薰元答应了自己的请求,顿时来了精神。
“易安,不要吓我行不行?有什么好准备的?”心中有鬼的刘薰元闻言心慌起来。“我还要带一个朋友去,不是单独去。”刘薰元没敢把话挑得太明,他口中的这位朋友便是冰儿。
“成呀!带多少朋友都行,但是——”司马易安话锋一转,伸出纤秀的食指,放在樱桃小口边小声说:“不许带女了孩子!”
刘薰元闻言“嘘——”一声,苦笑片刻,不再说话。他想不到柳文鸳如此的聪明伶俐,刁钻古怪。
“薰元哥,我唱歌给你听好吗?”司马易安见他有些闷闷不乐,便乖觉地唱歌为他逗闷,只听她说罢便莺声低唱,唱的是:
只有你会叫我孩子,
用你深情的方式。
这样的称呼只有你知我知,
可以尽情感觉,
不必费心解释。
就喜欢你叫我孩子。
用融化我的姿势,
这样的拥抱能让风雨停止,
可以放心放肆,
不必多做掩饰。
就叫我孩子,
孩子在你面前觉得真实,
让我露出本来的样子,
自然说出心事。
就叫我孩子,
真心何必太多言词,
这是我最想要的名字,
只有你懂我,
赤热的心从未消失……
“易安,你唱得真好!”刘薰元听得心动,就赞她。然后,指着车窗外说:“乖,看看窗外,雪愈下愈大了,如天女散花般好看。”
“真美,薰元哥,这全是我给你的祝福,你说好不好?”司马易安用手擦净车窗,天真地指着漫天飞舞的雪花说。
刘薰元闻言便感动的流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