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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来去自如齐莎莎 暗自揣度姓和氏

墓邪:盗墓救世界 公子沐邪 7555 2022-11-01 12:35

  正衡和夏侯水所在的这个山洞并不大,且两个人一直坐在正对出口的位置上,若是有个大活人离开,他们断然没有看不到的道理。方寸大的地方一望就尽收眼底,可遍寻之下怎么就是找不到那个女孩的半点踪影了呢?

  两个人错愕之余绕着山洞转了两圈,原以为哪里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通道,可仔细一想山洞本就坐落在一个巨大的假山之下,周遭都是坚硬如铁的石块,唯有地面是相对较为松软的沙土,另有出路的可能性并不大,除非女孩会隐身之术,不然真是无法解释!

  夏侯水不知想起什么,忽然一拍脑袋道:“我知道那女的是谁了!”

  正衡心觉好笑,琢磨着夏侯水大概是昏了头了——既然他和女孩先前并不相识,此时见对方没了踪影,顶多也就是想到她的去处而已,又怎会转而忽然知道了她的身份呢?难不成女孩失踪的事实,居然和她是谁有所关系?

  夏侯水不顾正衡的质疑,沉吟了好一会儿,这才指着一地的沙土说:衡弟,你看这沙土是不是像被人翻过?

  正衡不明所以,再看那地上的确有些异样——因为山洞之上有个不大不小的瀑布,常年流水侵袭下整个山洞里都潮湿异常,洞壁上不时渗出水珠自不必说,地表上的沙土更是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唯独刚才那女孩躺的位置,有一小块的沙土比别的地方颜色鲜亮一些,显然是被人从下面翻到了上面所致。只不过这块地方顶多宽约三四十公分度而已,比起一个巴掌来也大不了多少,更有可能是他们刚进来的时候,脚下腾挪时搅起来的,没有什么大不了吧?

  没想到夏侯水却不依不饶,直指着那块土地说,那个女孩肯定就是从这里挖洞逃走的。见正衡一脸的不相信,他又补充着提醒道: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也曾碰到过类似的状况?

  正衡刚想反驳他,说从事倒斗行当的人谁还不会挖个盗洞,只不过需要借助工具,并且也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完成,女孩瞬间消失又怎么可能是挖了盗洞离开的呢?不过他灵机一闪忽然想起个事来,就在前几日的崇岛横沙上时,军统费尽气力要将埋在泥沙下的铠甲挖掘出来,却不想中途被人劫走,到头来令得两个搬山高手都灰头土脸,当时段连祥好像曾说过,铠甲是被盗门的人从沙土下窃走的,能比搬山道人赖以成名的搬山分甲术更加厉害,看来盗门的人真的具有遁地的本事,只不过那女孩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让军统都为之丧胆的角色,夏侯水又是如何确定了她的身份?

  夏侯水告诉正衡说,因为父亲夏侯古的安排他与盗门中的一员早就定有婚约,所以对盗门的种种传闻一直都比较留意。盗门这个组织虽说是近些年来才渐渐为人所知,但其前身却一早就已经存在,最早甚至可以追溯到上古时代,并且在历朝历代都曾起到过极其重要却又秘而不宣的作用。

  就比如白莲教吧,乃是中国历史上最复杂最神秘的宗教,最早源于南宋佛教的一个支系,元明清三代在民间流行,因教徒谨葱乳,不杀不饮酒,故又名白莲菜,后逐渐演化为民间社群组织白莲教。它的教义简单,经卷比较通俗易懂,为下层人民所接受,所以常被利用做组织人民反抗压迫的工具。在元、明两代,白莲教曾多次组织农民起义。流传到清初,又发展成为反清的秘密组织,遭到清政府的多次镇压,到了嘉庆元年白莲教大起义,更是发展成规模最大的一次起义……

  到了民国时期,白莲教逐渐向地方扩张,成立了不少新的派别,其中最有影响的就是流传于两广和香港的洪门和台湾地区的****前者号称有二十万的信众,一手把持着香港的经济命脉,就连港英政府都对其束手无策;后者则和台湾的统治阶层交往慎密,广泛的渗透于政军两界,也是个权力极大的民间组织……

  白莲教及其衍生出来的组织,最大特点就是对统治阶层的无由反抗,宋朝的时候反宋,元朝的时候反元,明清的时候又开始反明清,到了现在虽然势力大不如前,可植根于港台这种殖民地气息最为浓厚的地方,仍然以种种方式与中央政府进行对抗,只不过因为组织形式相对变得松散,彼此之间少有联系而又争端频起,以致于很少有人知道他们原本是同祖同宗的了……

  正衡见夏侯水罗里吧嗦的说了一通,大多全是尽人皆知的事情,可与盗门似乎并没太大的关系,难不成他的意思是说盗门也是由白莲教衍生出来的一个组织吗?

  没想到夏侯水却猛地摇头道:要说起从属关系来,盗门非但不是从白莲教衍生出来的,反而是白莲教和其余分支的顶头上司,也就是说无论洪门也好***也罢,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会众原则上都要归盗门驱使。并且这还只是盗门控制的势力当中的一小部分而已,由此你也就能想象盗门究竟有多大的本事了。

  夏侯水说得玄乎,正衡却有几分怀疑——先前他只当所谓的盗门是倒斗界的小门派而已,更别说还是由七个女人控制,能够掀起多大的风浪?怎么说自己也是久在江湖行走,见过了不少大场面,耳濡目染也知道当年白莲教声势之大,几乎差点就要将前朝颠覆,如此实力又怎么会听命于区区一个盗门,这事该不会是子虚乌有,夏侯水一手杜撰的吧?

  夏侯水见正衡流露出不信的表情也颇感无奈,只是辩解说:“衡弟你想想看,段连祥等人代表的是什么力量?军统对吧,可军统又是为谁服务?是整个国民政府才对。换句话说,段连祥的所作所为都是打着政府的旗号行个人的荣辱之事,而敢于其叫板的盗门如果只是七个柔弱不堪的女子组建又哪有这个能力和胆量?说到底,盗门也好金甲堂也罢,之所以能共存于这个世界,必然有其存在的道理,这两大组织盘根错节,远非我们常人所能想象,要想在他们的夹缝中生存下去,咱能做的也就是左右权衡趋利避害了,不然哪天被碾死了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正衡见夏侯水说的认真,不免暗自生疑,心想他如此惧怕金甲堂和盗门这两大势力,于情倒好理解,毕竟他生性胆小怯懦,凡事都谨小慎微。然而自从东陵之行开始直到刚才斩杀了麻脸老太,他又分明被卷进了军统和盗门的种种纷争当中,这与他一向趋利避害的行事风格极不协调,难道真如他先前所言,这一切都是被军统胁迫所致?问题是他既然与盗门一早就有婚约,完全可以投其门下,又何苦做这墙头上的小草,被风吹的左摇右摆惶惶不可终日呢。

  然而这话只在正衡脑中一闪,并不能真的拿去问夏侯水,只是见他如此确定那女孩就是盗门中人,倒有些事情变得容易解释了——女孩之所以被韩四等人抓捕,就是因为她先前在崇岛上偷走了一副铠甲。想来崇岛一别,军统对于失败并不甘心,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竟能将女孩抓住,只不过女孩没有屈从于他们,既然无法从她那里问出铠甲的下落,他们便将其带到了长春交到麻脸老太的手上,希望她凭借巫蛊之术迫使女孩开口,不曾想被自己和夏侯水搅局坏了好事中途把女孩劫走,只不过女孩在醒来后一时还不清楚状况,这才会使用遁地之术暂且逃离了山洞……

  这看似是最为合理的解释了,只是女孩这一走也不知去了哪里,万一被军统抓到岂不又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正衡心下着急,可又一时间想不出太好的对策,只好问夏侯水对盗门还有多少了解?先前他曾说他和盗门中最为年轻的女子订有婚约,该不会就是刚才那个女孩吧?

  夏侯水摇摇头说:我只知道盗门向来极其神秘,为首的是人称“战国女侠”的七个女人,分别以战国时七个国家的国号为姓,至于真实的姓名和身份则鲜有人知,就连我也只知道刚才那个女孩的名字应该是齐莎莎,至于与我订有婚约的到底是不是她,除了咱家老爷子外恐怕就只有盗门的人才清楚了……

  “齐莎莎——齐沙沙!”正衡默念了一遍,“嗯,这名字倒是与她遁地的本事很是相称,只是不知道另外那六个女人到底是谁,以后若是碰到姓‘秦’‘楚’‘燕’‘韩’‘赵’‘魏’的,可要分外留心了,只不过这只是她们的‘姓’而已,未必是她们常用的‘氏’,更别说就算她们用的是真名,茫茫人海想要碰见又谈何容易……”

  夏侯水听正衡说什么“姓”啊“氏”的大惑不解,忙问这难道不是一回事吗?正衡却摇摇头说,现在中国人不太讲究这些了,不过在上古时代,两者可有着很大的区别:

  母系氏族公社时期,人们只知其母不知其父。为了把各个氏族区分开来,“姓”即应运而生了。“姓,人所生也”,姓字从女从生,表明了出生的血缘关系,清楚地说明同姓的人都是一位女性祖先的子孙,也是母系氏族社会同一血缘关系人群的标记。这一时期,实行氏族外婚制,同姓之间不能通婚,因而姓还起着“别婚姻”的作用。中国最早从女而成的原姓十几个,如姚、姜、姬、姒等,它们往往表示某一氏族的居住地或崇拜的图腾。

  后来由于人口不断地繁殖,一个氏族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发生分解,由姓衍生出它的一系列分支“氏”。到了父系氏族公社时期,姓、氏则为父系氏族或部落的标记。进入阶级社会以后,“氏以别贵贱”,氏成为贵族男子的专称。命氏之法主要有:诸侯以受封的国名为氏,卿大夫以所赐的采邑为氏,有的以职官为氏,有的以居住地为氏。古人在长期的实践中逐渐认识到近亲结婚会产生不良后代,就是所谓的“男女同姓,其生不蕃”,因而在贵族女子称谓中则著之以姓,因为“姓”可表明她出生于某个氏族,起到“别婚姻”的重要作用。

  春秋战国时期,整个社会发生重大变革,姓氏制度也出现混乱,姓氏逐渐混同。到两汉时,姓已基本确立,与现在通用的姓大体相仿了。然而,由于各种因素的作用,古人改姓之事常有发生。

  姓和氏在现代基本是一个相同的概念,而在远古之时则有着严格的区分。在那时,以女子为传承中心的宗族称姓,以男子为传承中心的宗族称氏。正如《通志·氏族略》所言:“三代以前……男子称氏,女子称姓。”

  当远古的先民们人人都有了姓和氏之后,太昊伏羲氏就开始规范“制嫁娶”。上古男女无别,太昊始制嫁娶,以俪皮为礼;正姓氏,通媒约,以重人伦之本,而民始不渎。”据《通志》记载,太昊时规定:“氏同姓不同者,婚姻互通,姓同氏不同,婚姻不可通。”

  现行的姓氏,都是在远古姓氏的基础上发展演变而来的。随着母系社会的分化和瓦解,随着氏族社会的巩固和发展,远古姓的概念逐步被削弱,被淡化喝遗忘。从黄帝以后到西周初始近一千多年的时期内,姓已逐步变得可有可无,氏乃是一个人的主要称谓符号。现今的姓氏,多数确立于春秋至秦汉时期,有的则更晚一些。在这一时期,姓和氏之间的远古概念和差别已经逐步消失,人们干脆把姓氏合一,“姓”开始成为姓氏的总称,亦即现代姓的真正含义。

  秦汉以前,姓和氏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姓”起源于母系社会,用来表示母系的血统;“氏”起源与父系社会,为同姓衍生的分支,本来为同姓各部落的名称,后来则专指部落的首领。国家产生以后,不少封国和官职也成了氏的名称。在古代,封国和官职可能世袭,氏也就随之可以世袭了。一旦封国和官职失去后,氏就开始演变成家庭的标志。所以这时只有贵族才有姓氏,平民和奴隶是没有姓氏的。一般女子称“姓”是用来“别婚姻”,男子称“氏”则用来“明贵贱”,所以说两者的作用大不一样。

  姓氏大量产生的时代是在春秋战国时期,尤其是春秋时期。周代制度规定,周天子的嫡长子将来继承王位,称为太子,其余的儿子统称王子,王子的儿子称王孙,王子和王孙统称王族子弟。诸侯的儿子除了太子外均称公子,公子的儿子称公孙,公子和公孙统称公族子弟。王族和公族可以封国为氏。公孙的子孙不属于公族,他们以其祖父的名或字为氏,也可以其他方式命氏。这样,大量不同的氏就由此产生了,其数量远远超过姓的数量。

  在这一时期,“姓”是固定不变的,而“氏”却时常变化。因此往往出现父子同姓不同氏,或姓虽不同,氏却相同的现象,即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时期也可有不同的氏。

  氏的这些变化往往反映了贵族的地位和职权的变更。如战国中期的商鞅,他原本是卫国公孙后代,所以又叫卫鞅和公孙鞅,秦国封他为商君后,他又称为商鞅;还有一个比较有名的例子,就是齐国的开国之君姜子牙,本是姓姜,但由于其先祖曾被封在吕,所以他又以吕为氏,被称之吕尚,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夏侯水曾经提及过,盗门的七个女人以战国时的国号为姓,就好像齐莎莎一样,这未必是她们原本的姓氏,更像是某种形式的化名,更因为盗门的首领都是女人,女权主义色彩之浓厚简直堪比上古时期的母系氏族一般,由此可以推知她们的姓氏,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姓”而非“氏”……

  夏侯水听正衡说完仍旧似懂非懂,只道是盗门中的七个女人的确非常神秘,就连她们的名字——无论是姓名,还是氏名——外人都鲜有知道,只是相对来说这个齐莎莎倒更多在江湖上行走,港澳的洪门组织大多都在她的直接或者间接控制之下,所以江湖上对她的名讳相对来说较为熟知。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样一个传奇般的角色,竟然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并且还只身犯险独闯崇岛横沙与军统对抗,这次万幸是碰到了我们,不然还不知要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只盼她这一走就如石沉大海,不会再被抓到了……

  正衡点点头,转而又道:怕只怕事情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你也说那个齐莎莎来头不小,小小年纪就敢和军统叫板,可她既然能在戒备森严的崇岛来去自如,之后又是怎么被捉来了长春的?依我看她未必是独立行事,或许背后还有人相助——对了,与你订有婚约的那个盗门女侠又是什么来历啊?有机会也帮着引荐一下,我倒要看看控制如此神秘且无所不能的组织的人,究竟是不是三头六臂的神灵!

  夏侯水打了个哈哈道:早就跟你说过了,我连你未来嫂子的面都还没见过,甚至她姓啥名啥也不清楚,如何与你引荐?说到底老哥我能娶那样背景的女子就算是攀上高枝了,以后再在两广港澳做生意看谁还不给我几分薄面,真叫个如鱼得水好不自在啊……

  正衡心底暗笑,想着八字还没一撇,夏侯水就自作多情般的惦记起鸡犬升天的好处来了,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作风。不过话又说回来,盗门控制的势力对于夏侯水事业上潜在的帮助的确会是非常巨大,但正所谓“无利不起早”,她们之所以要订下这门亲事必然也对夏侯家有所图吧。想来先前义父还在的时候,凭着发丘夏侯家在江湖上的些许威名,好像还不足以打动她们,除此之外夏侯水其人也就是个还算成功的商人罢了,家底倒是颇为殷实,问题是盗门对此也未必就看得上眼,这倒令这桩横看竖看都有些莫名其妙的婚约更显出几分古怪……

  当然,这些话正衡不会跟夏侯水提及,免得伤及了他的自尊心。再说现在两人受困于此,是否还能活着离开尚且是未知之数,诸如婚约之类的话题都如水中日月一般看得到却摸不着,不谈也罢。有那个时间还不如想想怎样逃离来的实际,只是两个人都自认是寻常之人,被困在如此促狭的地方又没有齐莎莎那般飞天遁地的本事,想要安全脱险又谈何容易?更别说现在山洞外面必然是炸开了锅,若然被于家和军统发现不被五马分尸才怪,相对来说,躲在这个小山洞里反倒更加安全!

  正想到这里,正衡忽然觉察出了些许异样,好像山洞里比他们最早进来的时候亮了许多。之前他们只将上次留在这里的几根蜡烛点燃,勉强能够照亮洞内的一块角落而已,可现在他分明能看清周围的墙壁。正衡开始还以为这只不过是在洞里待得时间长了,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所致,可定睛仔细观瞧不由得心生寒意起来,连忙推了推他身侧坐着的夏侯水,问他带来的麻脸老太的人头哪里去了?

  夏侯水本已昏昏欲睡,被正衡这么一推立时就清醒过来,刚要作答,视线从正衡的肩膀越过落在他另外一侧,就见正有一套白骨依靠在洞壁上,而那白骨的最顶端竟然不是与之配套的骷髅,而是,而是于家太奶奶的死人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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