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转达
第一百二十六章转达
没走多久,李帆就感觉到了多人练功吐气扬声的声音,沙天放也是很及时的介绍说:“李大侠、小郡主,你们应该也感觉到了吧,现在是我们西宁道场晚课的时间,门下弟子们都要集中在演武场听课练武,天天如此。”
李帆也配合着沙天放自傲的语气,说:“果然是名不虚传啊,看来要想成为西宁弟子也不是容易的事啊!”
沙天放没有看见虚夜月不高兴的瞪李帆的举动,他接着说:“我们西宁道场每年都会招募弟子,经过严格训练,待艺成之后,我那叶师弟会从中挑选精锐键入禁卫军。”
李帆说:“那样的话,武功资质之外,恐怕身家清白也是要严格把关的啊。”
沙天放点点头,说:“李大侠说的极是,而且那还是重中之重,毕竟万一出了纰漏,那就不仅仅是掉脑袋的事情了。”
三人边走两人边谈,绕过了演武场,沙天放指着后边说:“道场之后就是京城远近闻名的‘万花围’了,里面有大小荷花池三十八个,二十多座假山,亭台楼阁在林中隐现,小桥流水环绕其中。不过那里面最出名的还算是另外一处别院,在那载满向日葵的院子中,住着我们西宁的珍珠。”
没有虚夜月那隐隐传来的不满声,李帆也能听出,沙天放介绍的是庄青霜地闺房。
沙天放也是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位无心府的小郡主和自己那侄女的摩擦,所以也就不再多说。领着两人继续往前走。
踏进一处院门,里面是一个较小的校场,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连通大门和宏伟的大厅,路地两旁放满了盆景。
而这都不是最吸引人的,最让李帆惊讶地是在路两旁的空地上竟然跪满了人,这数量大约为三四百的人群,各个神态恭敬的望着前面的那个大厅。就连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也没有一人侧头。显的是这般的严肃专注。
沙天放说:“这都是想入我西宁门派地弟子,这些人只有跪满十日方显诚意,这才有资格接受我们的挑选。”
李帆知道这些人大多都是寻常百姓人家,而进得西宁派,就意味着会有一个好出路,很可能会改变个人的人生轨迹,既然想为人上人。那么就要先吃这苦中苦,甚至是辱中辱。
一路看来,西宁派的气派彰显无疑,不过李帆也明白这都是朱元璋在后面支持的缘故,所以也就不足为怪了。
进了大厅,李帆发现这又是一个练武厅,而且也是坐满了人。不过于前方的演武场不同的是,这里的弟子。大多是已经小有所成地弟子。
而这练武厅的中央有一个类似于后世擂台的摆设,不过没有那么高罢了,场中央还有两人在对练。
而除了这些将注意力放在场中的弟子之外,最吸引人目光的还是那放着十二张椅子的看台,椅子后面是一排十六屏连成一副山水画地屏风。
沙天放说:“今晚是老夫校验弟子武功进度,所以老夫就暂时失陪了。”
然后沙天放一招手。跑过来一个弟子。
沙天放说:“带二位贵客到后轩奉茶。”
这位弟子恭恭敬敬的领着李帆和虚夜月往后面走去。
不过李帆还是发觉沙天放另外又找了一个弟子在交代着。
坐在这间豪华的雅轩,李帆和虚夜月没有多说,毕竟在这个地方谁也不知道隔墙是不是有耳,还是谨慎为好。
听见来人故意放出的脚步声,李帆和虚夜月也是起身准备迎接。
来人一身儒服,相貌堂堂,身高于李帆大致相同,步履间自有一番风度。
看着他右手缺了尾指,李帆也知道了来人的身份,西宁派的宗主。庄节。
庄节面带和煦的笑容。对两人说:“贤伉俪大驾光临,庄某有失远迎。还请二位见谅。”
李帆和虚夜月也是很认真的回礼,庄节又问了虚若无的好,虚夜月代父亲谢过了庄节。
重新坐下之后,庄节说:“不知道贤伉俪此来为何啊?”
李帆说:“庄宗主和贵派对小号多有照顾,特来拜望。另外有事希望求见叶统领。”
庄节知道拜望纯属胡扯,真正的事情是需要叶素冬在场地。
庄节说:“叶师弟还未回来,不过如果没有事情地话,也快要回来了,那就还请二位稍坐。”
然后,庄节喊了一声:“来人。”
叫来一位弟子,庄节吩咐他说:“到门前迎接你叶师叔,待他回来之后立刻将他引到这里来,就说有贵客来访。”
庄节也算是一个善谈之人,总是有话题不让此间冷场,李帆也是很有兴致的和他胡扯,但是渐渐地虚夜月就有些坐不住了。
她对两人的谈话没有任何的兴趣,坐在这里简直就是煎熬,不过却也不好失礼,只能陪着坐在那里。本来庄节还会找两句话和虚夜月说说,可是也发现她兴致不高,所以也就不再去打扰了。
好在,叶素冬的到来让虚夜月有了解脱的理由,她对李帆说:“夫君,叶统领也来了,妾身就不在这里打扰了。”
然后,她对庄节说:“庄宗主,能不能让侄女也去参观一下贵派弟子的演武啊?”
庄节知道叶素冬和李帆地交集会是因为,既然这两人有事要谈。就连他这个西宁派的宗主,也不好掺合进去。
就着虚夜月的请求,庄节说:“既然小郡主有这个兴致,那么庄某就陪你一同过去吧!”
出了这雅轩,庄节命令附近弟子全部回避,并且将门严严的给带上了。
叶素冬说:“李大侠或者是李老板,不知道你前来找叶某有事啊?”
李帆笑着说:“叶统领还是叫我李老板吧。毕竟在商言商嘛!”
叶素冬被李帆一句在商言商给说乐了,他说:“这么说李老板找叶某来是谈生意了?”
李帆说:“也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个买卖做的有些大,还需要叶统领给搭个桥。”
叶素冬听了李帆的这话,知道他是另有深意,叶素冬说:“是吗?不知道叶某怎么样为李老板效劳啊?”
李帆说:“那一日陈员外交代的事,在下已经有了计较了,还请叶统领将在下地一番心意交给陈员外。”
李帆一直不把朱元璋的身份说破,那是因为现在李帆也拿不准朱元璋是不是已经把这方面地意图告知了叶素冬。所以还是以陈员外称之。
叶素冬说:“不知道李老板想要叶某转交些东西啊?”
李帆说:“在下是做酒楼生意的,这拿得出手的自然是酒了。那酒,在下已经交到贵派弟子手中,还请叶统领受累转交一下。”
叶素冬说:“没有问题,叶某自当尽力。不知道,李老板还有它事吗?”无错不跳字。
李帆想了一下,说:“还有一个口信,烦劳叶统领一并转告吧!”
叶素冬说:“自然。李老板请说。”
李帆说:“您就转告陈员外,就说李某有一事相求。”
叶素冬被李帆这个口信给弄糊涂了,他不明白李帆怎么会有事要求着皇上了?但是李帆却是深知,皇上对这个李帆有着一种很独特的感观,而且还曾经几次深谈,而那些都是他无法接触的。叶素冬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将李帆这个莫名其妙的口信转交给皇上。
当然让叶素冬高看李帆的原因也是很现实地,除了朱元璋很奇特的照顾和现在他又是虚若无的女婿之外,更重要的就是李帆和其身后的势力本身的强横,这是他们西宁派都要感觉到震撼的力量。
所以,叶素冬对李帆一直是平等身份对待,而且连带这整个西宁派都是如此,没有表现出在别人面前的那份高姿态。
叶素冬说:“李老板尽管放心,叶某一定转呈上去。”
李帆站起来,拱手说:“那就多谢叶统领了。”
叶素冬说:“李老板客气了。将来说不定还有烦劳之处呢?”
李帆说:“都不多说了。李帆这就先告辞了!”
叶素冬说:“这怎么行啊,怎样也要用过晚饭再走吧!”
李帆想了想。他拿不定虚夜月到底想要一个怎样地结果,不知道现在就走会不会破坏她的计划。
李帆说:“还是先去看看贵派弟子的武勇吧!当然了,更重要的还是听听我家老婆大人的意思了。”
叶素冬听了,笑着说:“李老板真是少年风流啊,家中娇妻美眷,让人羡慕啊。”
李帆和叶素冬说笑着就出来了。
等两人来到那间练武厅的时候,庄节明显一愣,他是没有想到两人地谈话会这么快就完了。
虚夜月却是知道自家夫君是不会和叶素冬有话要多说的,所以跟着庄节就迎上了两人。
李帆和虚夜月站在一起,好像在看着场中西宁弟子的对练,其实是在耳语。
李帆说:“怎么样啊,小月,想不想走啊,他们可是要请咱们吃晚饭的啊。”
虚夜月说:“这里还真是无聊啊,那些个弟子真是三脚猫的功夫,待在这里这是没有意思。不过...”
李帆说:“不过啊,是不是你想气气的那人还没有出现啊?”
虚夜月说:“你知道啊?”
李帆说:“京城双美的故事,那可是经久不衰啊!”
虚夜月说:“看你得意的样子,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夫君,你一定要给我出出气。”
李帆说:“出气,我可不相信人家还敢给你气受。”
虚夜月说:“听你的口气,好像我是个不讲理地人似地。你就说你帮不帮我这个忙?”
李帆是真的害怕自己成为两个女人交锋地战场,但是却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是苦笑的点点头。
虚夜月高兴的说:“我就知道李大哥你疼我,等回去了小月一定好好报答你!”
庄节和叶素冬走过来,庄节说:“李大侠是武道的行家,还请多多指点啊。”
李帆说:“不敢、不敢,在下后学末进怎么敢妄言?”
叶素冬说:“李老板过谦了,请,请到看台上就座。”
李帆又谦让了几下,就跟着上去了。
坐在那看台上的椅子上,对下面的情况可以说是一览无余,虚夜月坐在李帆身边,庄节和叶素冬也是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下了。
今日督导众弟子的沙天放也在看台上,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分心。
他一只脚踏在一张椅子上,两眼鹰隼般投在比试的两人身上。
叶素冬坐在李帆的左手边,他为李帆解释说:“只有将我派的基本功练熟之后方才有资格到这个练武场接受指导。当然了,到这里的弟子,也不过是小有所成罢了,入不得大家的法眼的。”
李帆收回自己的目光,对叶素冬说:“叶统领过谦了,场中的这两位弟子,虽然不曾崭露更高深的武学,但是一招一式显得是基础十分牢固,如果细心雕琢的话,确实会有不小成就的。”
叶素冬虽然知道这可能是李帆的客套话,但是叶素冬也是承认这就是本派的特点,速成几乎是没有太大可能的,只有将这最基本的功夫吃透,才有希望出人头地。而那些将要被选进禁卫军的弟子就更是如此,没有花哨,一板一眼的却彰显出扎实的基本功。
不过这种对练毫无精彩可言,对于虚夜月来说,煎熬的时间仍在继续。
而这个时候,从一个偏门走来了几个身影,让一直注意四周动向的虚夜月精神一震,她知道自己等的人终于来了。
虚夜月的变化自然瞒不过李帆,他顺着虚夜月的目光,望向了那边,果然有一女四男从那偏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