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再见朱元璋
第一百二十章再见朱元璋
谷姿仙陪着虚夜月一同去鬼王府了,因为当李帆告诉她她父亲已经醒来之后就有些坐不住了,还是李帆提醒她自己的岳父现在需要休息,这才打住了立刻前往的念头,跟虚夜月一同在傍晚过去。
李帆陪着怜秀秀一同上了怜星舫,同行的还有花朵儿,还有一位负责撑船的兄弟。
船舱还是原先的那种布置,没有太大的变化,雅致中透着清新,一个小小的火炉上面烫着晚上要喝的酒,一把做工考究的筝摆在一处书案上,两个小小的香炉熏着西域的香料。
怜星舫缓缓的驶向平日载客的那个小码头,李帆对正坐在一旁的怜秀秀说:“秀秀啊,既然今天这保驾的事情由我来做了,那么你能不能将你准备抛出的题目先给我透露一下啊,让我也有所准备,免得到时候出了岔子。”
怜秀秀说:“我说东家,这舞弊的事情不好开口的吧,题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至于现在嘛,秀秀还不能告诉你。”
李帆说:“那秀秀岂不是要考我吗?”无错不跳字。
怜秀秀说:“秀秀正有此意!”
李帆说:“我才疏学浅的,真是没有能力能够即兴回答对秀秀你提出的问题。”
怜秀秀说:“如果你今天这任务没有完成好,那我可是要到诗姐那里告状的。”
李帆苦笑一声,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这位大才女了。但是怜秀秀地话也说的很明白了,李帆也只能接受了。
这个时候,负责撑船的那位兄弟在外面开口说:“李大哥,你该下了,在往前可就下不去了。”
李帆站起身,对怜秀秀说:“秀秀,那我就先下去了。不会误了正事的。”
怜秀秀和花朵儿将李帆送到了舱外,这个时候怜星舫距离岸边也很近。找了一个稍微僻静的地方,李帆一个翻身就上了岸,然后朝着怜星舫将要靠岸的那个小码头走去。
李帆自然不能坐在怜星舫上一同出现在那里,就算自己是怜星舫的老板也不行,再说了自己也许还要露面,还是不要给众人留下把柄为好。
这里距离怜星舫将要停留地小码头还有一两里地,却已经是人头涌动了。众人行进的都是那同一个方向,李帆走在人群中听着那同一个话题。
人人都在议论着怜星舫和怜秀秀,也都在憧憬着自己就是今天那个幸运者,而且不管身边地人认识不认识,也不妨碍他们在瞬间找到共同话题,当然争论也是在所难免的,不过好在在这种拥挤的现状下,根本也没有空间让言语间发生冲突的人来挑事。而且怜秀秀扬名京城也有些日子了。这些人自然知道怜秀秀的规矩,能够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来的自然是对自己学识有很强自信的,所以这里来地人以官宦和士子居多,自然也不屑于干出拿些自认有辱斯文的事情来。
李帆还在人群中缓慢的前行着,前面突然一片声响,听声音李帆也知道应该是怜星舫已经到了。
而这个时候这本来还有些缓慢的队伍立刻提速不少。这些人自然也想尽快的靠近。
不过当李帆再也走不动的时候,发现现在的自己仍然和怜星舫有一些距离,这也让李帆想起了原来社会中拿些巨星开演唱会的情形。
而这种环境下,安全问题自然是重中之重,不过自从浪翻云出现在应天之后,就已经打消了拿些本来还有些图谋不轨地人的最后一丝幻想,没有谁愿意承受浪翻云的报复。
在这之前,也有些在应天很有几分势力的人想要用强,但是却被虚夜月用鬼王府的名号给挡住了,而且还有消息说洪武帝还为此亲自责斥过一些人。
所以来自官方和江湖两大势力的共同保护。怜秀秀地安全至少不是那些有名有姓的人敢威胁的。至于那些不入流的人,李帆也做了很周详的布置。
在怜星舫的两侧。各有一条小船,船中各有几个鬼王府的侍卫,也足够应对一些突发事件了,再说了现在自己也来了,真要是有事,自己也会上前的。
当怜秀秀从怜星舫中出来,站在船头的时候,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摒住呼吸,等待着怜秀秀地题目。
怜秀秀对着黑压压一片地仰慕者说:“多谢各位对小女子的厚爱,秀秀在这里对大家道谢了。”
怜秀秀顿了一下,对着众人轻施一礼,起身后接着说:“无以规矩,不成方圆。大家也都是知道这怜星舫地规矩,今日之题非常简单,胜出者自当应是登船泛舟,煮酒听筝。”
众人听到此,也就有些喧闹了,其中不少人都开口问:“怜大家请出题。”
怜秀秀说:“今日大家齐聚在此,大家就不妨借此情景说上一下,谈一谈对这秦淮风月和自己的看法。”
怜秀秀看着再次安静下去的众人,接着说:“无碍格式,但求一个真字。”
怜秀秀的这个题目看似简单,其实却是十分的难,难就难在一个真字上。
在场的这些人中那些经历过官场博弈的人,都知道真话是不能轻易出口的,更何况是现在这种众目睽睽的情况下呢?
更加为难的是,怜秀秀的号召力实在是大,今日到场的达官贵人实在是不少,就算自己的答案让怜秀秀满意了。但是如果那话语之中有不严谨地话,势必会招人忌恨。
所以这个问题的最好答案,一是要让怜秀秀满意,二还要不管认识不认识,都要小小的,不着痕迹的顾及在场众人的脸面。
只有兼顾了这两点,才算是合格。
不过这又是谈何容易啊。所以当怜秀秀的题目一出,这些心眼不少的人大多也想清楚了其中地关节。知道这话是轻易说不得的。
虽然都想上怜星舫以便能够找个机会看能不能有和佳人亲近地机会,但是比起自己的前途,甚至是命运,那些就不算了。
所以应声者很少,而且多是敷衍之词。
李帆听到怜秀秀出的题目之后,就猜出了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心里也明白。这可能是怜秀秀故意出了这么一个让人难以应对的题目,为的就是找清静。
李帆也乐得看到这种清静,这也让自己这保驾的任务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完成了,至于,钱不钱地,李帆现在也不在乎了。
怜秀秀许是也料想到会是这么一种状况,所以显得也是非常的平静,让人也看不出来。
李帆现在虽然仍然是密切关注着怜星舫和怜秀秀。但是这心态可就不同了,更多的将心思放在了如何确保怜秀秀安全上面了。
不断的有人从这里离开,当然大多是选择到秦淮河上的另外一些画舫打发今夜这个时光。当然也有刚刚赶来的,不过听旁边人透露了怜秀秀的题目之后,大多数人也是选择了沉默。
身边的人来来退退地,并没有让李帆放松警惕。虽然不能有预警的动作。但是对那些经过自己身边的人也都有了防备
当他感觉到有一只手正在往自己肩膀拍去的时候,虽然没有回头,但是还是很警觉的侧身让过了那也许是平平常常的一只手。
转过身,李帆心惊不已,不是别人,正是一身寻常富家翁打扮地朱元璋,和另外几个人。
有过几次照面的叶素冬面色如常,但是时刻向四周张望的眼神还是表现出了他现在的紧张,也难怪,身位御林军统领的他。肩负着保卫皇帝安全的重责。而现在这种情况下。则是最为危险的一种环境,这怎么能不让他紧张呢?
还有两个脸色红润。面白无须的随侍,李帆猜想这就是那影子太监了。另外不远处那些密切关注着这里的也都应该是暗中保护人员了。
朱元璋收回了那双拍空了的左手,右手“啪”地展开折扇,笑着对李帆说:“李大老板,别来无恙啊?”
既然遇到了,就没有躲开地说法了,李帆拱手,对朱元璋说:“托您的挂念,还算不错。陈员外,您一向可好啊?”
朱元璋说:“得过且过吧,不比有仙师照应地你啊。看今天这阵势,就知道李老板的生意是越来越兴旺了啊。这怜星舫和那清溪流泉的佳酿的可是路人皆知啊。就是说起李老板你,那也是四海扬名啊,端得称得上是青年才俊啊,在加上你门路也广,这份家业可是不小啊。说不定哪天,我还有劳李老板的时候呢?”
李帆听朱元璋这话,知道当年说的那些谎话,虽然经过了这么些时日,朱元璋虽然不会全信,但是却也不曾遗忘。而且这话里话外的也表明了自己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他是一清二楚。最后那句话也是十分的费琢磨,李帆一时也猜不出朱元璋可能要自己办事。
李帆说:“哪里,哪里。小本买卖,怎及的陈员外您的家大业大啊。”
朱元璋说:“大有大的难处,而且这大大小小的,要看从哪个方面看了,不过怎么说你李老板也是那种放在地方都能说的上话的人,这小嘛,实在是谦称啊。”
两人这么若无其事的闲聊,可是让叶素冬有些极坏了,他低声对朱元璋说:“老爷,这里说话不方便,我看还是找个清静的地方,您在和李老板详谈吧。”
朱元璋不置可否的问李帆:“李老板,你意下如何呢?”
李帆说:“陈员外有意,李某自当奉陪,不知道陈员外意欲何往啊?”
朱元璋看了看还在人群包围之中的怜星舫,说:“既然到了这个地方,自然是要到怜星舫了,否则还能去地方呢?”
朱元璋的话说的也是在理,不过却让李帆有些为难了,如果是放在别日,自己大可安排朱元璋登船,但是现在这个情形,如果想要尽快的登船,只有答上怜秀秀的问题才行。
朱元璋看李帆的样子也知道另有隐情,李帆将事情给他讲清楚之后,朱元璋也是大感有趣,他对李帆说:“那我今日还要欣赏欣赏李老板的文采了。”
单是原先的那种情况就已经让人很难回答了,更别说现在又来了朱元璋这么一个九五之尊,这言语中的拿捏就更需要分寸了。
这种费思量的事情,朱元璋还没有给李帆留下时间,他领着众人已经开始移步,向怜星舫走去。
看样子,等朱元璋到达怜星舫前,就是李帆必须拿出答案的时候了。
叶素冬和两个影子太监不经意的将挡在朱元璋前面的众人分开,让朱元璋顺利又安全的向前走。
虽然朱元璋也是小有修饰,单是对于那些熟知他的人还是能够一眼认出,眼见他来了,那些人也都不打争锋的主意了,有些胆小的已经离开了。
剩下的人都看着这行人,也知道看架势他们想是要答题了,于是众人也都算是翘首以待了。
朱元璋到了怜星舫前停下了,对着船头的怜秀秀说:“秀秀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怜秀秀一看是他,也知道今日的客人不会是别人了,怜秀秀也是知道眼前这位的真实身份,准备说上两句,就让他上船的。
单是看到跟在朱元璋身边的李帆,怜秀秀突然又改主意了,她说:“陈员外是贵客,小女子本当恭迎,单是这规矩嘛,也不好轻易就破,否则那些公子老爷可就有意见了。”
朱元璋听旁边的人也在起哄,他淡淡的说:“那是自然。”
然后转头对李帆说:“李老板,你也该把你的答案说出来了吧。”
怜秀秀眼瞧着李帆,李帆说:“怜大家,在下就以一副对子献丑吧。”
怜秀秀点头说:“花朵儿,笔墨伺候。”
李帆将花朵取来的宣纸铺开,在临时抬出的一张书案上奋笔疾书了两句各九个字。
写完之后,交给了怜秀秀。怜秀秀眼睛一亮,然后对众人说:“这位公子写的是‘惟本色英雄方能至此,是飘零儿女莫要苛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