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
你到底在说什么?
为什么不救赎我,为什么要让我死去?
你是……你是………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没有死去?被你所信仰的正义杀死。
沉默------------
是啊我没能拯救她,是啊为什么我还没有死去啊。
那个声音在低语着在让他疯狂着。
仿佛引诱死亡的耶拉。
【但是我还是没完成你交给我的誓约】
男人并没有迷茫也没用疯狂,只是在那片虚无中说出了正义。
誓约还没有完成,使命就是生命。
那么就让一切开始吧。
黑暗被破晓的光华切碎,然后整个世界获得了新生。
清澈的双眸映照了即将落下的夕阳。
黑色的令咒倒映在他的瞳孔中,男人在无边的黑暗中获得了涅槃。
【欢迎回来,被我所选中的master。】
夕阳的光芒倒映着两人的影子,如同天使的恶魔和如同恶魔的天使。
名为assassin的少女看着面前的男人,在做出这种事情的时候自己已经无法去考虑后果了,只有向前奔进向着圣杯……….
“虽然并不知道你们英灵的思考方式,但是我想你居然以这么粗暴的方式来提高自己在圣杯战争的胜率,相比也是做好了与那三骑士长久作战的准备了吧。”
苏醒过来的朋也并没有感到慌乱和恐惧,只是默默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对我的魔术回路到底做了什么?”
“也没有做太多的事情,只不过是把一些不需要的回路剥离了出来再将一些需要的魔术回路移植进去了。”
看着地上沾满鲜血的各种器械,如果不去无视散落在角落里那些散发着腥臭的脏器恐怕根本无法猜测出自己的体内到底被替换了什么。
“明明我只是和圣杯战争不相关的一个魔术师,身为从者的你为什么要选择我?”看着身上密密麻麻的缝合,难以相信在自己昏迷到现在只过去了两个小时。
“现在你可不是和圣杯战争毫无关系的魔术师了,你现在可是我专属的master了。”少女丝毫不在意窗边的微风,吹散的头发让她看起来更加的朦胧。
“你是?”
“assassin的英灵哦。”
本来毫无信息的暗杀者英灵居然会在教会里当一个修女?
“专属的master是怎么回事?将你召唤而至的那个master呢?”
少女以审视的眼光看向他,稍微犹豫了一下。
“那个master现在还活着哦,之所以是我专属的master就是在圣杯的令咒系统上通过我的宝具进行的再契约魔术。”
“不可能!没有失去master的servant怎么可能再进行契约,你到底在隐瞒什么?”简直不可置信这种圣杯战争的常识只要是参与者都清楚。
少女摊摊手制止了丝毫不理智的朋也粗暴的动作,把内脏和魔术回路的替换可不是小改造。
“因为这次的assassin可不只是我一个人哦,但是你的master身份也是真的哦,可以说是作为我们最后的保险。”
朋也在起身的瞬间就感到了身体的不适应,不但是身体的平衡性还是对于外界的感官都也以前大不一样。
自己的身体到底怎么了,自己抚摸着身上的缝合口,就像被巨大的魔兽撕开过一样。
“也多亏了那个神父丰富的收藏,没想到能够使用的素材有这么多。”
随手将仿佛某种猿猴的手臂的容器扔到杂物堆里,受到冲击的影响手臂就狂暴的向四周抓挠。旁边是各种泡在福尔马林依然在进行各种活动的脏器,有的心脏还在把福尔马林当做血液进行供血。
“这些是……你拿这些对我做了什么?”
不自觉的冷汗就流了下来,一想到自己的内脏被替换成这些蠕动的不知道来源的脏器,胃就感觉有点翻滚甚至想要呕吐出来。
“哦,这里是教堂的二楼也是神父存放杂物和收藏品的地方,那些脏器不过是一些没法处理的死徒脏器标本,当然还有些是魔兽的标本。”
什么?死徒?魔兽?岂不是…………
“没有错哦,你现在严格来说已经无法再称之为人类了,而是死徒和人类的夹缝产品哦,不过你居然能在死徒的内脏排斥下完好的活过来,果然我没选错人。”
事情已经发生了,无法挽回了再也无法以人类的身份行走了。
时机已经成熟,自己已经成为了圣杯战争的相关者了,作为一个违背规则的master这一存在。
“那么试问,你现在承认你是我的master吗?”
少女是这样发问的,如同被亚当赶出伊甸园的莉莉丝。
男人看着夕阳落下光芒中的少女,叹了一口气然后庄严如同圣者一般。
“我承认,我就是你的master。”
“铭刻于太古的意志,你我递交凌驾于真实的虚伪契约,现在!契约成立。”契约在成立的瞬间,朋也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回路被什么强行的连接上了,违反约定的代价大概连生命也不会放过吧。
就这样天使和恶魔完成了契约,命运的转轮再度为某个舞台预定了唱片,歌剧演员所有都要准备就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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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西边,从剧痛中苏醒从拥抱中感叹,李政凯看着皮肤下的血管因为疼痛隐隐发青,魔术回路就像过热的电线整个人就像被扔入油锅里翻滚了一样。
“很感谢你,虽然我们才刚刚认识没多久。”
他轻声对着怀中的人造人这样说道,唯恐惊醒沉睡中的她。为了分担自己的痛苦,使用了魔力的分流将自己无法负担的魔力全部通过她自身运转了。
“不知道那位皇帝陛下怎么样了?虽然自己用令咒下令脱离了,但是恐怕还没有脱离那座魔城吧。”
看着已经缺失了一块的令咒,不禁感叹世事无常就连那位源始的皇帝居然也落了下风。这场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从正常走向癫狂了,大概那Archer和Rider都已经是破格级别的从者,不!大概已经不是英灵座上的吧。
【陛下,您的龙体安好吗?】
在使用令咒后寡不廉耻的慰问,自己真是太厚颜无耻了。
【】
念话的另一边就像被挂断的电话一样沉默。
作为master的权能,虽然能看到自己servant的数据但是他现在的状况是无法得知的。本来那位帝王是允许自己利用魔术获得相同视野的,但是现在……..真的非常麻烦,早知道就去爱因兹贝伦找那骑士王或者海格力斯的圣遗物了。
感觉到魔力在稳定的输送着,看来那位帝王现在也脱离了战场躲藏在安全的地方了吧,但是那位帝王的自尊估计绝对不会去躲藏吧。
【陛下,臣也是出于对您的安全照想,毕竟如果陛下和那个狂犬厮杀回有辱陛下的威光】婀娜奉承的话语不自觉的从念话中说出。
念话依旧毫无声响,李政凯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saber难道就这样和自己决裂了吗?
【胆大妄为,你在对本皇下令的时候就已经是大不敬了,纵使那是狂犬。朕可是saber的英雄、万军的皇帝怎么能够逃跑呢?朕的尊严已经让你丢尽了,接下来这是朕的战斗你只需要在朕的身后守望着朕就好。】
带着怒火的回复,还没等李政凯要说什么就那样粗暴的打断和拒绝了。
真是自我独断的从者呢,看来在他熄灭怒火之前自己也没法去干涉他了。本来强硬的将其作为并不100%符合的Saber职介,但是如果在自己参加圣杯战争的时候通过灵气盘已经确定只剩下saber和Archer的职介没有降临了,为什么本来是七骑从者中最强的职介居然会没有人去优先召唤呢?
这场圣杯战争真是内幕繁多啊,就连领主也没法在时钟塔给予我太多的情报,虽然有每晚发送电子邮件确认情报,但是实在是…………..
和这场圣杯战争有极大关联的安格斯世家,结果时钟塔却没有任何资料,而传回来的资料也只有无须在意的没落家族。简直笨蛋一样的情报管理部门啊!时钟塔果然是一群饭桶,光是那些老怪物没法接受一些新科技就是一些大问题了,简直就像没有开化的山区野人一样。
能够接受新鲜科技的也只有贵族?埃尔梅罗二世,自己也是通过他才从一位相识的赏金猎人手中才购买到了魔力溶液,造价就花费了我自己半生的积蓄。魔术回路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了,恐怕再全力支持Saber几次自己的魔术回路就要到最终临界点了吧。
“你醒了吗?身体还疼吗?”温柔的话语,少女从沉睡中苏醒,本来就是人造人的她对于睡眠也是必须的生命活动。
“我很好已经不疼了,饿了吗?”李政凯看着少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会对一个人造人那么关心,过去的幻影吗?
“确实有点饿了,明明在溶液里没有这种感觉的。”摸了摸肚子少女想起了被封锁在容器中浸泡在溶液里的感觉,就像被什么吞噬的感觉。
看着面前为自己准备饭菜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痴迷了起来。明明自己才认识他不到一天,忙碌在厨房的男人熟练的烹饪着各样的食材。
香气从厨房飘荡到卧室,本来没有任何感觉的舌头分泌出了一丝不明的液体,这大概就是资料上说的口水吧。本来毫无波澜的肚子也无意识的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响声,这都是自己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如果时间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少女默默的在心中许下愿望,纵使知道这是根本没有结果的许愿但是她的心中依然在祈祷着,祈祷着所谓的神明、所谓的命运、所谓的圣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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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不会去救赎什么,人类只是不停地去消费,不停地去毁灭。
毫无救赎可言,也毫无正义可言。
对他们来说大概活下去才是真正的正义吧。
所以就是如此才更要救赎整个人类,不是单纯的救赎而是真正的救赎整个人类。
但是什么才是真正的拯救人类呢?
消除全世界的恶?
全人类的不老不死?
还是所谓的灵魂的物质化?
那些都不是正确的。真正的救赎绝不是这样,正确的救赎就要从根源上去抹灭,纷争的根源就是人类自身。
人类相互吞噬弱肉强食,弱者吞噬更弱者,强者向着更强者进发。
救赎人类的真正选择只有将人类从根源上抹灭。
Archer是这样朗诵到,他作为神的见解也是曾经作为神他所指出的唯一道路。
卢恩符文闪烁着光芒,漆黑的服饰如同暗夜里的穹星,他走过的道路既是星光撒下的地方,并不像人类走起来那样带着恐惧、自尊、荣誉,反而是一种空无的感觉其本身就没有所谓的感情和意义只是纯粹的宣示着他。
没有怜惜、没有失望,就像最纯粹执行指令的人造人一样,轰碎墙壁、粉碎敌人、将道路上的一切搅碎成残渣。他的前方,一方通行。没有生物能阻拦他,没有障碍能让他停留脚步。
“无尽循环的走廊吗?将之全部打碎不知道能不能为我带来一丝欢乐呢?”他注视着面前的走廊,他打碎了3000多块廊壁、5000多的大门却依旧徘徊在着无限循环的空间里。明明用箭矢搅碎了一切,明明用魔力打破了所有的大门,他却被困在这里。
这已经是触及到他威严的问题了吧,但是他却没有愤怒也没有急躁,只是疯狂的涌动着大气的魔力。大气中的魔力如同一个无限充能的压力器一样,魔力向内部塌陷然后达到一个临界点,魔力如同水爆一样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带着吱嘎破碎的声音轰鸣响起。
“真是强硬的Archer呢,本来只是想困住他一段时间的结果居然用那么粗暴的方式打破了那个四度空间。”
Caster一边修着指甲,一边斜看着漂浮在四周的水晶球,整座魔城在她强大的控制下如同密集管理的蚁群,而她就是这群蚁群的皇后。四处行走的格雷姆和魔像充当了工蚁的工作,除了Archer还有Rider、Saber这两骑在深入魔城,就像袭入蚂蚁巢穴里的白蚁一样,而仍然徘徊在外围的lancer……很明显的是他迷路了。
那么就再找点乐子吧,caster是这样笑眯眯说道,完全无视一边忍受着饥饿发出抗议的维莱特同学,轻易地让魔城如同变形金刚一样让房屋轻易地变成了迷宫。
“caster?你的魔城里就没有厨房吗?怎么都是一些水果和点心什么的,还有怎么那么多酸葡萄放在果盘里。?”一边吃着随处摆放着的果盘,牙齿略微有点酸倒的维莱特是这样询问着caster。
而对方的回答只是一扇子,对的没错就是把手上的扇子狠狠的扔了过去,带着一丝破风的扇子猛地砸在了维莱特的头上。
“葡萄多好吃啊,你居然嫌弃葡萄真是的,你知道没有葡萄吃的痛苦吗?居然还嫌弃葡萄,有的吃就不错了。”
说着还将一枚葡萄诱人的吞下,如果一般的男人恐怕在这种轻小诱惑下也会不由自主的面红耳赤吧。
“先不说葡萄了,对于archer和rider你怎么看?就连我这种外们汉都看的出来那绝非是英雄那么简单,你有什么好对策吗?”
一边吃着葡萄一边看着有点享受的caster,维莱特黑着脸询问着。
“如果要是真的遇上,大概我也只能靠阵地进行反击吧。但是要说胜率的话,大概连一成都不到吧,如果没有阵地的加持大概我在见到对方的瞬间就会被瞬杀吧。”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这些丧气和缺失气势的话语。
“作为master居然听到自己的servant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我感到有点悲哀啊。”维莱特咧着嘴吃下几个更酸的葡萄,一边吐槽着自己的servant。
“就没有一点获胜的几率吗?”
“也不能说一点没有,只要能够摆出那个什么….九曲….黄……对!九曲黄河阵的话还是有些胜率的。”caster咬着手指品尝并回味着葡萄的酸甜。
也就在同时身侧的墙壁轰然破碎,空气从破碎的墙壁中呼啸而出,长剑直指御座亦如毁灭苍穹的雷霆。
“做好受死的准备了吗Caster?”
浑身上下沾满了鲜血的Saber将身上的碎屑吹散,从浓雾和狂风中走出。
“总算来到这里了Saber,妾身已经等待许久了,没想到你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servant。”Caster嬉笑着欢迎着作为敌人的他,丝毫不介意自己的master被轰飞到一边痛苦的呻吟。
“啊嘞,为什么一直盯着人家看?你怎么了?”
看着Saber从烟尘中走出,当他清澈的双目看到自己的瞬间,他呆住了他的眼睛里仿佛充满了什么,疑惑?不解?爱恋?或者憎恨?
然后开始了!新的舞台---------
【衡治天下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