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说罢,他将达野往新入门弟子的人群之中一扔,“头名二名都被我踩了,三名四名要不要一起上来,我可以的。”
新入门弟子几人,尽皆沉默不语,装作没有听见。
达野爬起来,又是不服又是疑惑道,“木里,你明明腿伤很重,为什么后来突然好了,你到底施了什么妖术?”
老弟子之中一人冷笑出声,“你是不是傻。本来他腿伤在身,移动一步都疼痛,你倒好,无耻的专攻人家伤腿。你无耻也就算了,你自己的元炁属性之中带有麻痹效果你不知道吗,他的伤腿在连续被你麻痹之后,虽然看起来流血很惨,但移动起来不痛了,你这个傻逼。”
“啊?!”达野恍然大悟,白脸莫名升起一朵红晕,羞愧的。自己也太傻了吧。
“你的剑。”张越将达野遗落在自己身前的清涧剑一脚揣给他,“换个剑名吧,别叫青见了,叫耙耙柑比较合适。”
“……”达野懵逼,什么耙耙柑。
“……”新弟子懵逼,说的啥。
“……”老子懵逼,耙耙柑,是吃的吗,剑名为什么要叫一个食物的名字。
没人听懂了张越的这个冷幽默,不过不重要。他再次看向老弟子,“我这人也不自大,你们谁觉得可以打赢我的,赶紧下来,不然,我可就要挑战叶师兄了。”
叶师兄坐在最高处,从最高处往下是一排宽阔的台阶,随着张越的正式开口调整,只见接近二十名老弟子按照不同的顺序分立在台阶之上,由下至上错位站立,将叶师兄“拱卫”在最后面。
当然,叶师兄的位置很高,并遮不住他。而现在的站位,才代表了这批上一届弟子在本年度考核之中的最终排名。
叶师兄道,“各位同窗,师弟都打上门了,表个态吧。”
一名老弟子动作最快,当即出列。其他好几个想要出列的老弟子便缩了回去。
这名老弟子背对叶师兄,居高临下看着张越,“何方出战。”
叶师兄看了一眼何方,问道,“你有把握?”
“没有。”
叶师兄赞道,“很好,我被修行者,若是遇见比自己强的就畏缩不前,那还修什么行,炼什么炁。去吧,不可堕了我们这届弟子的威风。”
何方当即一跃而下,他将手中之剑远远的扔开,自报家门道,“四年弟子,玄级班,何方。”
四年弟子,代表入门四年。在青神宗,最长年限的弟子是十年弟子,也就是说,从入门开始,你最多可以在宗门内修行十年。十年之内,若是天赋能力尚佳,达到青神宗的毕业要求,青神宗就会安排相应职业相应工作,职业范围就很广了,青神宗做为九大超级门派之一,享有鱼凫上国给予的无数资源,鱼凫上国也特别欢迎和喜欢青神宗的毕业弟子,因为能在十年之内从青神宗毕业,本身就代表着优秀、卓越。
也就是说,青神宗的毕业,并不是固定的年限,视弟子的天赋和修行速度而可以随时毕业。
至于玄级班,这代表弟子当前阶段的一种被认可的水准。凡新入门弟子三年后,便会进行一次大考,考核之后视你的修行速度和天赋、潜力,为你划分班级。这个等级的划分,跟兵刃的等级划分一致,分为,玄级、地级、天级。玄级是最差的班,但天级却不是最好的班,如同天级灵器之上还有神器一样,天级班级之上,还有一种更为尊贵的弟子,就是亲传弟子。
青神宗有无数供奉、部首、长老甚至太上长老,若是能得他们赏识,便可成为他们的亲传弟子,不但拥有一个如同亲人一般的老师,更是享受老师的私人资源,无疑前途更加光明。
这批老弟子,本就是考核最差的,除了叶师兄外,均是玄级班弟子。
好在来大源镇的路上,张越对青神宗的制度有初步了解,此时也给予对方对等的尊重。同样自报家门道,“一年弟子,木里。”
何方道,“我入门四年,天赋糟糕,进益有限。今日看师弟大展神威,很是羡慕。但我堂堂男儿,怎可轻易认输。我自知将来成就有限,于是最近一年来。我日夜苦练了一门近身战法,以作为以后活命的资本。木里师弟,请指教。”
张越正色道,“请。”
只见何方脱掉自己的弟子袍,浑身只穿着最干练的内服便冲了过来。虽然已经达到了演炁境,他却并未演化元炁,而只是将元炁鼓荡全身,将自己的战力提升到自己能达到的炼炁巅峰的极限。
瞬间,何方的速度快如猎豹,几十米的距离他不过几秒钟便掠过。
张越后撤一步,将元炁灌注双臂,想要将对方摁住。谁料,何方在逼近张越之后,突然一个纵身,整个人贴着地面飞扑过来。
张越判断出错,瞬间被何方抱住了双腿。下一秒,张越整个身体向后倾倒,不好。
这一招,何其像张越出其不意扑倒了紫衣女人。
张越来不及思考对策,本能的在倒下与地面接触之时,率先以双手撑地,将腰身上拱成桥梁状,同时腰腹之间用力,双腿并直上甩,连同抱着自己的腿的何方一起甩向空中。
这一个应对之策,可以说瞬间变成了将自己摔倒,变成了摔翻何方。何方被甩到空中的时候也有了应对之策,他在空中腾出一只手抓住了张越的裤腰,然后在落地的瞬间双臂用力,试图将张越扔出去。
而张越没有让他得逞,在何方落地的瞬间也抱住了何方的腰。何方这一扔,连同自己也一起“扔”了出去。
自己自然是扔不出去自己的,于是两个人就互相抓着彼此,双双着地。张越面部着地,何方是背部着地。
着地之后,两人又扭成一团。何方如同虾子一样卷起自己的下身,然后丛上方骑到了张越的脖子上,但骑得不“实”,因为张越还反手抱着他的腰。
两人同时用力,想挣脱对方的同时,再“锁”住对方。
可是,两人的姿势都非常别扭,无法好好的发力。
于是,两人便变成了一个轮胎,在地面上不断的翻滚、翻滚,空隙之间,两人不断的腾出手脚来,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发力点。
突然,两人在纠缠之中分别给了对方一下,各自分开。
何方呼呼的喘着气,“我输了。”
张越不解道,“战斗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