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话音刚落,一声大吼在张越身后响起,“木里,你太放肆了。”
张越微微偏头,以斜眼看向发话那人,“你又是哪位?”
那人道,“本人达野,考核排名第二,你少装蒜,你会不知道我?”
张越这才转过身,看着这个名字与身形完全相冲的“男人”。他的名字虽然有个“野”字,其实他长得很白净,身材纤细,更可怕的是嘴唇还摸了口红一样的鲜艳的东西,非要用一个字来形容的话,就是:娘!
“哦,原来是小娘子。不知小娘子有何见教啊?”
达野气急,“你……你太嚣张了。你不过是仗着一身蛮力,趁着壬酒实力还没发挥出来占了便宜而已,有什么可得意的,老娘……啊呸,我来会会你!”
说完此话之后,达野却没有立即上前,而是站在原地不动。
张越好笑道,“说要会会我,你倒是上来啊,看来你不但长得娘,打扮得娘,你是骨子里都是娘们的拖拖拉拉啊。”
达野并不说话,而是站在原地演化元炁。
达野的水准,比之壬酒还要差上一线,有了壬酒没有时间演化元炁而被张越爆捶的前车之鉴,达野可不想犯相同的错误。并且他与张越还立着十几米之远的距离,他自信就算张越现在拖着伤腿冲过来,他也能完全元炁的演化。并且,他也不会如壬酒那般自大,纯演化元炁,他是将元炁灌注在随身的长剑之中,以长剑为载体进行演化。这更可以大大缩短演化元炁的时间。
可是,张越并没有冲上来打断他,张越只是站在原地,一脸嘲笑的看着他,“你别急,慢慢演化,我等你。”
“啊,老娘……啊呸,老子今天不把你揍成猪头老子就不姓达。”下一秒,达野将长剑一甩,“我的清涧今日就要饮血了。”
清涧剑上,青色的元炁将剑身环绕,其间更隐约可见几丝白色的元炁闪过。这个达野,虽然娘们了一点,但不可否认,实力不俗,他的元炁之中,竟然夹着着少量的雷属性,杀伤力之外,还有麻痹的效果,不可小视。
达野急冲入场,一出手就是一套剑法。这套剑法,以迅疾、变化为特点,简单来说就是又快又刁钻,可以说是达野的压箱底的本事。在沙场考核的时候,达野就是凭借着这套剑法让壬酒手忙脚乱,若非壬酒以两败俱伤之法捉住达野,很可能达野才是考核的头名。
张越见过达野的这套剑法,他的腿伤决定了他的速度慢,无法快速的大范围闪避。张越的办法也一样,拼着受伤捉住你,捉住你的时候就是你失败的时候。
达野有清涧剑,张越却是赤手空拳。
达野首先攻击的是张越的上半身,然后就见张越就像身上长了眼睛一样,总是在间不容发之间躲过剑锋。要知道,达野的剑除了快还很刁钻,理论上来说,张越不可能能够判断他下一次攻击的地方。
唯一的解释就是,张越的贴身反应能力特别快。往往达野的剑势才有一个苗头,张越就以超绝的反应速度即时进行了避让。
达野的判断没错,张越依靠的,就是超绝的反应力。但超绝的反应力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在龙神附体之后,他的身体素质、力量,尤其是眼力得到了空前的提高。就好比,曾经攀登上顶峰的人,再回首看向山脚。即便他已经重新跌落山脚,但山脚之处的风景在张越看来,就是个笑话。
龙神附体结束之后,张越险死还生,他的眼力自然不是普通的炼炁境可以,在他看来,达野的剑虽然很刁钻,却算不得“快”,他可以凭借眼睛清晰的捕捉到达野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招的剑身的走向。
因此,他要避开清涧剑,并不难。
达野见攻击上半身不奏效,在连击十余次之后,陡然攻击张越的下半身。起先,他故意不攻击张越的下半身,还是心里深处的那一点底线在作祟,对付一个有腿伤的人,专攻下三路,似乎太无耻了一点。
但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达野出头的目的就是,趁着壬酒战败,树立自己的威望!所以,他必须赢。
果然,在达野眼力,木里开始吃力了。
张越能“看见“,但腿伤让他每闪避一次,就疼痛加剧一次,连躲三次之后,张越感觉自己的整个左腿都在抽搐。
“呲~”清涧剑终于一剑割伤了张越的左腿,一条血口立马出现。
达野大喜,他知道对方撑不住了,当即剑速再次快了一分。果然,对方一着不慎,立马陷入了连环的被动。转瞬之间,张越的伤腿之上又添了五六道血口,鲜血浸出,染红了整条裤腿。
可以说,张越受伤的左腿在连续添伤之后,现在看来似乎已经快要“废掉”了。
“不好意思了,该换右腿了。”达野暗想这,从连攻左腿突然改变方向。
但也就在这时,张越的两腿突然神奇的向右一个急转,又接着变向逼近了达野的身边。
达野大惊,但已经来不及了,突然从“被动”变幻成“主动”的张越似乎“腿伤在一秒之中神奇痊愈”,虽然他的速度并不快,但完全没有方才那会“迟缓”“艰难”的感觉。
张越一拳锤在达野的肩膀上,达野直接被大力锤扑倒在了地上。张越左手一把将他提起,右拳再次锤向达野的胸口。达野被一拳锤中肩膀,只觉肩膀里的骨头都碎裂了,他终于知道壬酒面对的是怎么一头人形怪兽。
尼玛,这力量强度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好不好。
眼见张越的右拳又来了,达野吓得大叫,“认输,我认输!”
张越左手提着达野,右拳停在达野的胸口,听他认输,右拳松开,以手掌轻抚了一下达野的脸颊,“别说,你这白嫩白嫩的脸,真的比不少女人强多了。”
达野感觉被深深戳住了内心,大吼道,“木里,你别太过分。”
张越嘿嘿一笑,“你娘你还不准人说,到底谁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