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楼后院的躺椅上,张天佑躺着小歇。掌柜小女儿—老丫头见了,殷勤的捧上一盆肉,放他身边。
张天佑这心情是更好了,谢过老丫头,拎起一块在嘴里嚼。
听着楼上慕文、星奕教小笨五行史,星奕说:“欲速则不达,今日就学这几句吧!”
雪慕文说:“我亦如此,小笨,为师做些玩意儿,你可在屋里、院中玩耍,勿走远即可。”
手一翻,桌上出现几样木制的小兵器,小笨一见,乐得直拍手:“谢谢,师父,师父,谢谢。”
张天佑在楼下喊:“小笨,下来啊!我和你一起玩。”
雪慕文抱着小笨出现在窗口,轻声问:“想下去玩吗?”
此时的张天佑,和从前判若两人,笑容灿烂,顽皮的像个孩子。
他打小笨、吓唬小笨,小笨心里是不喜欢他的。转头抱住慕文的脖子,小脑袋连摇。
张天佑笑得更欢了,东倒西歪练起醉拳:“小笨,想不想学,可好玩了,哇,好开心哦~”
小笨听见笑声,偷眼看,只见他刚要倒,忽的又站起来,站的好好的,脚下一滑,又要倒,像个不到翁,怎么也不倒。
不过片刻,就被他吸引,张着双手,够着要下去和他玩。慕文就这窗口轻轻一抛,小笨腾云驾雾般飞出,张天佑轻踢一脚。
刚要落地的小笨骨碌碌滚了好几圈,坐在地上。拍着小手喊:“哈哈,好玩,好玩。”
几只木制的小刀、小枪随着飞下,张天佑捞起枪,脚尖一踢,踢给小笨把刀,吆喝着:“看招,我要打你咯。”
小笨翻身捡起刀,挥舞着冲向他,一大一小打在一起。小笨时不时被张天佑踢上一脚,滚出老远;又被打了一拳,坐个屁墩。
张天佑拿捏着力道,不会让他疼,嘴上还调侃:“笨蛋,又摔了,你看你看,你倒了。”
吃了松子后,小笨聪明了许多。他喜欢玩,很多人陪他过。可没有一次,像这次一样,玩得畅快、玩得淋漓、玩的通透。
看着张天佑笑得眉眼弯弯,他突然想和这个人一直一直在一起,一直一直一起玩,一直一直看他眉眼弯弯。
一直玩到天渐黑,两个满身灰尘的大小孩,洗了衣裳洗了澡,才上楼回房。还没进屋呢!小笨就累的趴在他肩头睡了。
雪慕文接过小笨,传音问他:“今天没有想吃人吧?”
张天佑笑着摇摇头,传音回他:“没有,他要是来的话,我想以后都不会了,你说妙不妙?”
慕文一笑:“也许威压,真有什么克制孽念的玄机吧!你把小笨折腾的够呛,我可得替你补偿些。你几日都未修炼了,回房修炼会,小心别退回本体。”
天佑点头,回房修炼。
慕文的房里星奕正等着他,见他抱孩子回来说:“慕文兄,现在开始吗?”
慕文点头,把小笨放在床上,褪去外衣。张开手,一颗松子飞到小笨胸口。绿光闪过,松子生根发芽,眨眼间,长出几根松叶。
松树越长越大,树根越来越密,慢慢的缠裹住小笨全身。
星奕推着轮椅上前查看,啧啧称奇。
小笨睡的香甜,志同道合的星奕、慕文轻声畅谈。慕文说,小笨太小,想把自己从前炼制的灵器—松针甲送他护身。
星奕连称小笨找个好师父,他关心自己的身体,向慕文
讨教朔灵体之密,询问碎骨拉髓之法。
慕文言道,灵兽用此法虽苦,却并无危险。人为灵体,身体的恢复、强健程度比灵兽差之太多,若试,恐生死难料。
星奕笑言,拖残破之躯苟活于世,爱之不能孤独终老,还不如生死赌一把,博个半世周全。
慕文见他如此,与他细细商议朔体之法......
不知不觉天亮了。
火笑焰一睡醒,就去找无忧、沐白,火急火燎的要去酒楼。无忧把此事说与沐白听,沐白也觉笑焰言过其实。
无忧说与飞虎王金小飞、永苍柳星辰有约,待午后回来再去。火笑焰死活不干,不但得去,从今晚起还得住在酒楼,他一个时辰不见小笨,就能急死。
三人商议间,平仁郡主来了,开口就问:“笑焰,听说你昨日去探望小笨了,他在哪如何?可有哭闹、可会想家。”
火笑焰直接要说:“他在哪过得一点也不”
无忧从后面踢他一脚,抢着说:“郡主无须担心,拜师自是要立些规矩,不自在几天。今晚,我搬去那兄弟下榻的酒楼,帮着照看些。”
火笑焰憋着嘴,想说不敢说的样子,平仁看得清楚。笑着回无忧:“有劳炎龙郡王,若小笨缺些什么,请派人知会我一声。”
转头看着火笑焰:“问心王今日若有闲暇,我想讨教些腰佩编织之法。”
火笑焰忙说:“有空有空,你想学那种我都会,在秀坊里,我天天都编。有好些结法,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呢!走走,去院子里教你。”
平仁笑着应好,与无忧、沐白告辞,同火笑焰一起往院子里走。无忧在后面相送,传音火笑焰:“你别有的说无得道,尤其是小笨的事,敢惹初夏忧心,我揍死你。”
火笑焰正走着,一个激灵,怯怯的回头冲无忧点点头,意思我不敢乱说。
平仁根本不想学什么编腰佩,她只想知道小笨的真正情况。走到院子里问:“问心王,我信任于你,说实话,小笨在哪到底如何?”
微胖略黑的平仁郡主英姿飒爽,单单是站在哪,就能把火笑焰迷得神魂颠倒。
一句信任,更让火笑焰感动的不行,别说被无忧揍一顿,就算现在让他去死,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
马上把自己的所见所闻一滴不漏的告知平仁,平仁眉头微皱:“炎王和绝世公子知晓吗?他俩难道不急?”
火笑焰叹了口气:“唉!我说的他俩不信,非要晚上去,现在,我都急死了。”
平仁略一思索,传音入密说:“我马上要去督管设阵,巳时(9-11点)你去酒楼右边第三家的米铺等我,到时暗中看下,小笨到底如何?”
火笑焰两眼放光,两手交握胸前,无比崇拜的看着平仁:“你用的是传音入密,哇!好厉害哦,都修出真力了。嗯嗯,我记住了,你放心,我现在就去等你。”
他这花痴少女样儿,看的平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伸手捏着他的脸说:“不用着急,吃完早膳再去吧!我先走了。”
说完,身子晃了几晃,使出缩地成寸,转眼消失不见。
火笑焰摸着自己的脸,站原地呆看平仁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哇!平仁好厉害哦,还会缩地成寸呢!嘻嘻,她又摸我脸了。”
火笑焰在米铺里看糙粟都眉开眼笑、含情脉脉的。
平仁来时,在
门口看见,老板一指脑袋和老板娘低语说:“糙粟有什么好看的,白瞎生的这么好,是不是这儿有问题啊?”
老板娘认真的点头:“嗯,一定是。”
正看糙粟幻想的火笑焰脸蛋一疼,抬眼看见平仁捏着他的脸传音说:“别看了,赶紧走,办正事。”
火笑焰脸疼得不行,却咧开嘴笑着应好。
酒楼后院,两人老远就听见张天佑的笑声:“哈哈,滚了三圈,你笨死了。”
小笨咯咯笑的声音传来:“不笨、不笨,哈哈,来来。”
两人来到院墙外,平仁伸手在墙上搓个小洞,屏住呼吸张望。慕文和星奕在一旁轻声交谈,张天佑和小笨拿着木制刀枪正在玩耍。
像修仙之人过招般,张天佑单手握枪,摆开架势,小笨提刀冲来,还没到近前,张天佑拿枪一戳,正戳在他脑门上。
小笨翻身摔倒,骨碌碌滚出好几圈。翻身爬起来,又往过冲,还喊着:“小笨,不怕,来来,在来。”
张天佑拿枪一指说:“一模一样,我都戳你三次了,能不能长点脑子啊!”
小笨脚步一顿:“嗯嗯”两声,缩着脖子跑过去。
张天佑手微低,又戳中他脑门,大喊:“不是缩脖子,是要左右躲,像我这样,看好咯!”
说着脚未动,身子左右摇晃,小笨看过连声说:“哦哦,会会。”再次提刀冲来,终于躲过张天佑的木枪,木刀举起,砍中他小腹。
张天佑像受了重击,向后倒飞,摔地上滚了几圈才停,小笨举起双手大声欢呼:“哈哈,赢了。”
张天佑躺地上捂着额头“哎呦哎呦”喊疼,小笨扔下刀,跑过去冲他肚子吹气轻揉,嘴里还哄着:“不疼,不疼,不哭,不哭,佑佑,揉揉。”
平仁看了片刻移开眼,拉着火笑焰飞奔离去,待到大街上,平仁说:
“我看见你说的他打小笨了,打就打吧!小笨也挺乐意挨打的。设阵离不开人,我先走了,你自己回府,能找到路吧!”
火笑焰一脸迷茫,忙说:“在多看一会,他现在可能心情好,没虐待小笨,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平仁摆摆手:“问心王,我真有事,没空陪你玩。你想看,自己回去看吧!”
张天佑不用看,也能认出来熟识的人,它是靠闻的。
虽然没认出平仁,可火笑焰身上贱兮兮的味道它是闻得一清二楚。片刻后,火笑焰又回来了。
只见小笨背对着他,坐地上放声大哭,嘴里喊着:“疼疼、我疼,佑佑、坏坏,呜呜呜~”
张天佑笑嘻嘻的拿着木枪时不时抽上两下,怒骂连连:“不许哭,在哭,吃了你。疼也活该,谁让你不听话。打你,使劲打,越哭越打。”
看吧!小笨又被虐待了,瘪瘪嘴,火笑焰看的也想哭了。
慕文抬眼看向他这边,问道:“什么人在哪鬼鬼祟祟的,再不走,报官抓你。”
火笑焰眼珠一转,一溜烟跑了。他去找无忧、沐白,要诉苦。
知他走远,张天佑放下枪对小笨说:“该我哭了,你打。”
小笨一骨碌站起来,转过头,笑的开怀,那有什么哭过的样子。抬起小手一指墙,冲张天佑一眨眼说:“小笨,聪明!”
小嘴开合,无声的又说了几个字,张天佑看得清楚,说的正是:“帮你,骗他,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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