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间,小笨被他翻个身,按在尿湿的床上“啪啪啪”照着屁股就开打。
“哇哇,阿娘,阿娘。”小笨被打醒了,哭着喊娘。泪水哗哗的流,尿和泪都混成一片了。
一声声阿娘,揪着火笑焰的心,他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凝出个火球,扔向张天佑,嘴里喊着:“住手,滚开,在打他一下,我跟你拼命。”
张天佑侧身一躲,火球打在墙上散开了。火笑焰一下子扑来,紧紧挡住小笨,转头间,含泪的双眼绯红,紧紧的盯着张天佑,大喊着:“你再敢打他一下试试?”
所有的勇气,似乎随着大喊都用完了。喊完的火笑焰,坐在床沿上放声大哭。
他一哭,张天佑笑的更开心了:“试试就试试?徒弟犯错,还不让打啦!这事说到哪都是我有理。我打他也是为他好,不信你回去问炎王?”
说话间,抬手一挥“啪”的一声脆响,又重重的打了小笨屁股一下。
本想出手拦着的雪慕文一听炎王,马上把手缩了回去,心里默默的对小笨说:乖徒弟,为师以后补偿你。
小笨哭声陡大,火笑焰回头一看,他这下打的也太重了,黑黑的小屁股上胀起了一个泛着血丝的巴掌印。
嗷的一声,扑在小笨身上,求饶说:“都是我的错,你要打,打我吧!可别打他了,呜呜呜~~”
门外传来星奕的声音:“怎么了?是笑焰在哭吗?”随着声音,星奕转着轮椅进来,看的一愣:“笑焰,你、你这是怎么了?”
雪慕文面露不忍之色,却没拦着张天佑。火笑焰心里,已经把他俩归为一伙了。此时看见星奕,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可算找到说理的人了。
涕泪俱下的哭诉:“小笨才一岁半,呜呜呜,犯了什么错啊!不就尿床吗?他非要打,你看这儿,这把孩子打的。”
张天佑嗷的一声,嗓门比他大多了,抢着对星奕说:“这可不光是尿床,还有不听话,我想让他站有站姿,睡有睡态,你看看,滚得跟只狗一样。
亲王放心把小郡王交给我们兄弟,我们得对得起这份信任呐,一定要把孩子教成才,你说是不?错不重罚,能成才吗?
难不成长大要像他这样,比个娘们儿还娘们儿,只会哭吗?”
星奕瘦小的身子里,装的是一颗男儿刚强的心。听见笑焰大哭,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现在才明了,原来就是小笨尿床被打了几下。
顿时感觉哭笑不得,看面相这几人唯有他最大,慕文就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样,在边上看的饶有兴致。
两人都对他说理,他轻咳两声,憋着笑先对张天佑说:“天佑,罚是对的,但小笨毕竟太小,你下手轻点。”
看着火笑焰说:“笑焰,天佑说的没错。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身为问心王,为这点小事,就像女子般哭泣,这、这成何体统?”
说着,递过去个棉帕:“快点搽搽,别哭了。”
火笑焰接过来,一边擦泪一边说:“我知道不是大事,可我心里难受啊!这么小的孩子,寻常人家都捧着哄着,你们非得管着扳着,他能做得到吗
?呜呜~~”
星奕像个老大哥一般的说:“好了好了,这罚就到此为止吧!赶紧给孩子换身衣裳,省的着凉。”
都说火笑焰哭的像娘们儿,此时他眼、鼻、嘴都泛红,撰着棉帕擦眼泪,真是像极了姑娘受委屈的模样。
他本就生的大眼红唇、肤白体均,雪慕文定睛一看,竟生出一种我见犹怜之感。
笑着调侃到:“问心王,你这性子容貌,投个女身,不知会迷倒多少男子。可惜咯,偏偏投个男身。”
说火笑焰像女人,他可不愿意,边哄小笨换衣服边说:“我从心到身都是堂堂男儿,你可莫要取笑,近日,我就要成亲了。”
此话一出,张天佑马上取笑:“成亲,哪家姑娘没长眼啊!能看上你。这若是遇上点事,你往人家姑娘身后一躲,哭喊着~呜呜~我怕我怕,哈哈。”
本是调侃取笑,可火笑焰一点没生气,因为他心里的姑娘是平仁,遇上事,平仁要是护着他,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略带扭捏的说:“躲我也有地方躲,不像你,连个躲的地儿都没有。待亲事定下,我请大家吃酒。”
星奕、慕文笑着道谢,心里都想,笑焰脾气真好,张天佑刚把他惹哭,转眼就好了。
给小笨换完衣裳,笑焰拿着想去洗。张天佑又找事了:“哎!你干什么去?他自己尿的,就得让他自己洗。小笨,赶紧去把衣裳洗了,下午还要教你东西呢?”
火笑焰顿时被他气的不行,转头问他:“自己洗,他才多大啊!你这么小的时候,会洗衣裳吗?张天佑我告诉你,你别太过分了,要不然、要不然我和你没完。”
张天佑又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不会洗,我可以穿脏的呀!他不洗,也得穿脏的。行啊,火笑焰,敢吓唬我,来来来,我看你怎么和我没完的。
你是打得过我,还是说的过我......”
雪慕文觉得做到这份上,也够了。眼看又要吵起来,打断天佑说:“行了行了,别闹了。上午习武,下午修文,我要教五行史了,你俩是在这听会,还是出去逛逛。”
一听五行史,张天佑就头大,连忙说:“我出去逛,火笑焰,走吧!陪我一起去。”
也不管火笑焰愿不愿意,一把薅起他,拽着下了酒楼。火笑焰嚷嚷着:“我还没洗衣服呢!洗完再去逛。”
张天佑拉着他走:“洗什么洗,洗完就晚上了,你还想赖一顿晚膳啊!赶紧回亲王府吧!我送你。
走走,你在这啊!我实在放不开手脚,严师出高徒,你天天在这,这孩子长大了指定和你一样。”
火笑焰被他推搡着,不情不愿往亲王府走:“我这样怎么了,我又不是一事无成。你听过福州秀坊没,我就是头儿,呵,名扬中原呢!”
他一说秀坊,张天佑数落的更来劲了:“怪不得你像个娘们儿,原来干的也是娘们儿买卖。你想让小笨将来和你一样,变成绣花枕头么!
赶紧走赶紧走,给你送回去了。我还得回去好好管教孩子呢!为了让他成才,我必须要加倍严厉,晚上睡觉用棍子把他绑上,省的没睡
态。
在敢尿床,我就把他的屁股打开花。教一遍学不会,就饿他一天,两遍不会,饿两天。我就不信了,他敢不成才。”
听他这一说,火笑焰又急了:“你不能这样,他还太小。你这哪是教徒弟,分明就是虐待孩子。”
张天佑两眼一瞪:“虐待?你可别说的这么难听,这叫教子有道。我和我哥就是这么学出来的,你想想,我们俩修为高吧。
放心吧!你赶紧滚吧!我指定不能玩死,怎么也得留口气。还不走是不是,那好,我连你一起教,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一样放。”
火笑焰急的又快哭了,可打不过又说不过,和张天佑胡搅蛮缠,他怎么都吃亏。一跺脚,扔下一句:“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亲王把小笨带回去。”
说完,再也不理张天佑,一溜烟的跑了。
张天佑看着背景,笑的前仰后伏:“这假娘们儿,太逗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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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笑焰回府找了一圈,亲王连同王妃、三个子女都不在府中,全出去忙游历大会了。
抬脚他就往初夏的院子走,憋着劲儿,非得要让小笨脱离苦海不可。刚走几步,无忧迎面而来。
见他火急火燎,问:“笑焰,找初夏姐有事吗?她刚睡着。”
火笑焰心里思量:初夏怀有身孕,自是不能着急上火,这事,先跟无忧说,哭丧着脸开始诉苦:
“无忧,你可不知道,小笨眼看就被张天佑折磨死了。他那么小的孩子,教一遍拳......吃饭不让用勺子.....睡觉要绑起来......尿裤子让自己洗。”
无忧听他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大堆,半信半疑,张天佑他了解不深,凭这几次接触,感觉不像坏人。
就是老爱一惊一乍的吓唬人,别说笑焰、小笨,就连他都被吓到好几次。
摆摆手说:“拜了师父,自是要立些规矩,你别没事找事。”
见他不以为然,火笑焰急了:“不是,无忧,他真是故意刁难,不,是虐待孩子。你没看见,小笨屁股被他打的,手印这么高,泛着血丝。”
说着比划个一指的高度,无忧明显还是不信。火笑焰也看出来了,语气加重:“他还说,以后会更严,那就是更狠。不行,你本就不喜欢孩子,不和你说,我去找初夏。”
说这抬脚就走,无忧喊住他:“别去添烦了,行不行?明天我去看看。”
火笑焰转头说:“不行,小笨今晚不知要吃多少苦,你要去,现在就走。”
无忧脸一沉,厉声呵斥:“你赶去一个试试?别在我面前矫情。”说完,在不理他,回房修炼了。
松子吃过后,修炼速度翻倍,且无忧的灵力土火混合,在祥瑞也能修炼。
以现在的修为,他连打不打得过赵大云都叫不准,他可不想浪费宝贵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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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佑赶走火笑焰,在街上胡吃海塞了一通,想着无忧也许今晚就能来酒楼,他是高兴的不得了。
美人就是美人,想想都开心。心情好的张天佑,乐呵呵的回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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