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生命力强劲的小草
注:在上一篇文章里,我要向当年创作《春天在哪里》这首歌的作曲者潘振声先生和词作者望安女士,表示崇高的敬意!
《春天在哪里》这首儿歌非常优美,它描绘了春天的诗情画意。青翠的山林,红花绿草,倒影的湖水,小黄鹂的欢叫,充分展现了春天的魅力;唤起了人们对春天的渴望,实现了人和自然的美好合一,形象生动,诗意甚浓。
完全可以这样说,《春天在哪里》这首歌是非常成功的,它不但令小朋友们非常喜爱,后来还得到了很多奖项,而且被选入世界名曲,唱响世界各地。
不出所料,彭禹把这首歌寄出去后,很快就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并且中国中央银河少年合唱团也在加紧排练中,预定播出时间为3月20日。
说实话,四-人-帮以及迟群他们对《春天在哪里》这首歌并不满意,他们希望的是,彭禹能够写出有关革命造反内容的歌曲,并且通过市有关领导,把这个意向传达到了彭禹这里。面对他们的逼迫,彭禹只能用各种理由推诿,尤其是以自己年龄太小,不懂得那些什么反潮流呀革命造反之类的东西为理由,为自己的“无能”开脱辩解。当然了,这种迷糊汤不是那么好灌的;为了稳住他们的阵脚,他信誓旦旦地向他们保证,只要他年龄在大一点,或者说到了1977年初,他肯定会为他们交上满意的答卷。
说实话,作为知道历史发展走向的彭禹,他打的就是这个时间差,因为,如果不出大的意外的话,四-人-帮集团将于1976年10月上旬倒台。所以,彭禹的想法很简单,他既不想被四-人-帮牵连,更不愿意让他们当成枪杆子使唤;他要远离政治的漩涡,为自己今后的发展铺路搭桥。当然了,虽然春天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但是,正在陷入疯狂风暴里的那些家伙们,会不会让他如愿以偿,目前还是个未知数。但是不管怎么样,彭禹都会极尽所能地去抵抗,哪怕深陷牢狱,他也绝不会妥协的。
彭禹的推辞,让迟群之流无可无奈何;因为彭禹的年龄实在太小了,他们不可能像对待浩然一样,逼迫他坐上飞机,去南海上空飞上一圈,然后回来写出《西沙儿女——正气篇》和《西沙儿女——奇志篇》,为他们捞取政治资本。再加上,彭禹创作出来的歌曲有口皆碑,确实不凡,有很高的利用价值,可以增加他们的政治资本和号召力;所以,他们就隐忍不发了。更重要的是,由纪念周总理引发的社会矛盾相当尖锐,广大人民群众对他们的所作所为非常不满,反抗浪潮一浪高过一浪,搞得他们焦头烂额,哪里还有精力管彭禹的事情?于是,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彭禹小学毕业后,什么红旗中学、红星中学和市里的第一中学千里山中学纷纷向他伸出了橄榄枝,希望他能够到他们的学校就读。彭禹当然明白,他们的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所以一概以要在红卫中学上学为由,推了个干干净净。
这个时候的红卫中学,才刚刚开始兴建;就算资金充足,建筑进程顺利,不到八、九月份,根本就难以完工。见儿子态度很固执,再加上彭国庆也希望儿子能够留在红卫学校,为自己撑门面和争取好名声,所以,彭氏夫妇痛快地同意了彭禹的选择。
这一下,彭禹获得了自由,他除了在家吃饭和抽空到学校和新来的音乐老师王旭学习演奏脚踏风琴外,几乎都是窝在自己的林中小屋,夜以继日地赶写书稿。天道酬勤,通过多日的努力,很多篇幅不太长的小说陆续写完,被他秘密地锁紧床底下那个铁皮大柜子里,等待有朝一日,横空出世。
三月一过,就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彭禹的铁皮大柜子里,已经堆放了很多书稿,其中很多是武侠小说。再上一个时空位面,彭禹没少看香港著名作家倪匡的小说;和其他作家相比,倪匡显然是个很勤奋的人。据倪匡自己介绍,他写起书来很疯狂,在创作高峰期,他有些日子每天能写出10万字,堪称华人文学界最能写的人。那个时候,出版一部20万字左右的小说,就算是长篇小说了;假如谁能够一年写出一两部,那就是很了不得的成绩了。由此可见,倪匡实在是文学界罕有的牛人和翘楚,不服不行。
和倪匡相比,彭禹可是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的;因为芯片里的那些小说都是现成的,不用他耗费脑细胞去愁眉苦脸地构思,只要调出来,稍作修改就可以了。尽管如此,彭禹的写作进度或者称其为剽窃行为也是很辛苦的;就算他把每天的绝大多数时间放在写作上,他也一天最多能够写出6——7万字,这已经是他发挥的极限了。为此,他深深地怀疑,倪匡那个家伙是不是在说瞎话;要知道,倪匡写的可是繁体字啊!相较之下,远比中国大陆的简化字写起来费劲儿。
关于武侠小说,是不久将来的一大热门,堪称吸金利器,风靡中国大陆长达二十多年之久,可谓经久不衰。彭禹知道,这个时候,武侠小说在香港、台湾和东南亚华界十分盛行,以金庸、古龙和梁羽生等人为代表的作家们,把武侠小说炒的如火如荼,反响和卖价极佳。但是,在中国大陆,由于四-人-帮的干扰和破坏,文化界和文艺界就像一潭死水,除了《第二次握手》和《一只绣花鞋》等手抄本在社会上流传外,根本没有几部像样的作品面世;至于现代武侠小说,绝大部分老百姓听都没有听说过,更别说看了。
在上一世,彭禹和中国大陆民众一样,非常喜欢看金庸作品的;因此,他也把剽窃金庸先生作品当成了重头戏。可是,当他从芯片里调出金庸作品的年代表查阅的时候,顿时了傻眼;原来,金庸先生的作品,居然全部写成于1976年之前,让他无可下手。无奈和遗憾之下,彭禹只好将贪婪的目光,投向了其他猎物;也正因为如此,不知不觉中的金庸先生,逃过了被他人狙击的危险一劫。
在目前这种不良的社会背景下,彭禹的眼瞅着铁皮大柜子里的书稿越来越多;照这个事态发展下去,恐怕到了年底,这个柜子就会被堆满的。可是,他束手无策,实在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让某些东西早些面世。他的顾虑是有道理的,你想啊!彭禹才是个刚满12岁的孩子,就算他才高八斗和天赋过人,可是,他一旦贸然地把这些东西抛在社会上去,会不会引起他人的震惊和怀疑啊?
当然了,在这个世界上,少年天才不乏其人。你比如说:中国孩子周末曾,两岁开始学画,曾成功地举办过三次个人画展,她的作品多次在比赛中获一等奖,部分优秀作品曾赴英国、澳洲、日本和新加坡等国展出,其手绘22米长卷《我们的大家庭》获中国阿卡西杯优秀奖。此外,她还出版过一本精装画册——《我和妈妈》。再比如说,美国一位四岁的女作家,名叫多芬西?斯特雷特,她四岁就写出了一本著作《世界是怎样开始的》,真是令人拍案叫绝,不可思议。
其实,有关少年才俊们的故事有很多,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百度搜一搜,自然会一目了然。
目前,彭禹所忌讳的是,在这样一个混乱而荒唐的年代,少年天才的出世,究竟会给社会带来什么样的反响和震荡呢?这个乱哄哄的世道,究竟允不允许鲜花的绽放呢?那些沾满露水的稚嫩花朵,会不会没等她们充分展示自己芬芳而精彩的一面,就会被变异的历史的车轮,无情地碾碎在泥土中呢?
彭禹在犹豫,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