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屁沟着地坐着,夹在横肉中的细缝眼不高兴地看着她,就像一个顽劣的公在和丫鬟话。
此刻的林大福和林老太就像火和油,稍有摩擦就会烧起怒火,一发不可收拾,而林大福一门心思地跑出来,这会被他娘和林老太这么一整,早已忘了初衷。
而另一边的陆苓她们已经到了村长家,在南青书的引领下见到了村长。
村长原本正和媳妇在房间里话,门帘一掀开,走进来的先是南青书,后面跟着就是陆苓和三婶她们,村长表情微愣,目光落到陆苓身上时眼底闪过警惕,随即又不动声色地将三婶和林翠打量一眼,摸不准她们的来意,反正于他而言,只要陆苓一来,准没好事。
“村长,婶,我来给你们复诊。”陆苓落落大方地站出来,笑着道。
村长媳妇放下手中的针线活,眼底闪过一抹深思,并不相信她的目的那么简单,目光落到林三婶和林翠身上,她们昨天不是被赶出来了,难不成和他们有关?
村长顺了顺嗓,冷哼一声,:“我们身体好得很,不用复诊,再,我可请不起你这么黑心的大夫。”
他话的语气就像一个记仇使性的顽童,惹得陆苓抽了抽嘴角,都宰相肚里能撑船,他们这村长肚里估计连芝麻都放不下吧!
“复诊是免费的。”陆苓笑眯眯地着,清丽的面容看着格外舒服。
却看得村长却是后背一凉,他眼底闪过狐疑,半晌没话,总有一种被盯上的不安,随后,他目光落到林三婶身上,嘲讽道:“复诊还带两个跟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还是找茬。”
上次南青书跟着去打山贼,他的心滴溜了一晚上,不安地在院里走了一天,这一切不都是眼前这笑得无害的丫头害得,虽然事后他儿也安全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袋粮食,可心里的恼怒却一直没消散。
“爹~”南青书在一旁看着,见他爹吹胡瞪眼的,提醒地喊了一声。
村长转过头看他一眼,本想道一句,又不想儿在众人面前失了名字,所以到嘴边的话转了转,着:“你看书去,秋后书院大考,考的好的学生会被先生推举。”
……
再林大福这头,他刚完,林老太对着他的腿就是一拐杖,一脸愤怒地骂道:“你这白眼狼,奶对你这么好,让你等一会咋地,没良心的东西……”
林大福没防备,粗壮的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棍,疼得脸都抽了,毕竟是亲孙,林老太自己也没真正使力,林大福很少被她打,疼得不是腿,而是心,所以他愣了几秒,随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那情景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堪称毁三观。
赵氏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儿不停地掉金豆,打在儿身疼在娘心,连忙蹲下身撩起他的裤腿,见腿处一道红痕,脸色瞬间大变,她愤怒地抬起头,瞪着林老太喊道:“娘,福哥儿可是你亲孙,你怎么下得去狠手。”
她完全忘了每次看林老太打林翠或林三婶时的欢乐,就差拍手叫好了,而她事后也会奚落几句,给她们伤口撒盐,眼下自家儿只是被打了一下,她就怨恨极了林老太,要不是怕被浸猪笼,搞不好她都上手去打了。
林老太也是一时怒火攻心,打完就后悔,现在看到林大福腿上的伤痕,也是一脸心疼地无措起来,“快、快去拿药酒,快给福哥儿敷一敷。”
她把拐杖在地上拄了一下,又悔又急地对赵氏吩咐道。
赵氏虽然气她,但也不会置儿的伤口于不顾,连忙跌跌撞撞地去拿药酒,希望快点帮儿解除痛苦。
赵氏一走,林大福又干嚎了几嗓,这才抽抽搭搭地停下来,一脸委屈地:“奶,我一听三婶要找村长要地,就赶紧跑回来报信,没想到你居然还打我。”
“什么!要地?要什么地?她们难不成是要置办新地?”
林老太很显然没明白他的意思,只以为三房刚被赶出去就买地,气恼地认定她们藏了不少私房钱,哪还有心思往其他地方想。
“不是!”林大福连连摇头,解释道:“她们那两亩地分给咱们了,秋收理应也是咱的粮食,她们居然去找村长要今年秋收的粮食。”
“她们竟敢如此算计我,难为我还为赶她们出去而有些后悔,还真是两只养不熟的贱蹄,我现在就去找村长,我的地,她们一粒粮食都别想拿。”
于是,林老太拄着拐杖气冲冲地朝村长家赶去,看得拿着药酒出来的赵氏一脸懵逼。
“你奶这是去干啥,这么急?”她猫下身一边给林大幅抹药酒,一边好奇地问。
“三房要强咱的粮食。”林大福不耐烦地解释一句,被药酒折腾得直皱眉,对着她喊道:“你就不能轻一点,疼死我了。”
赵氏听完他的话气怒地抬起眼,把药酒随意塞到他手上,站起身就往村长家跑,边跑边:“福哥儿你先自己擦药,一会我回来给你按按。”
闻言,林大福气得将手上的药酒扔了出去,药瓶晃晃悠悠地在地上滚了一圈,黄色的药酒慢慢淌了出来,把地面染了一片。
……
陆苓毫不在意村长那不欢迎的姿态,径自走到村长媳妇跟前,含笑道:“最近手脚还冰凉吗?”
闻言,村长媳妇是聪明人,没有接她的话,反问道:“你来是为林家三房的事情?”
陆苓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主要是为你们复诊,毕竟好处都收了,你们要是没好彻底,我可不就赚了黑心钱。”那黑心俩字她咬重了几分,迎着村长刚才那黑心俩字。
其他人听得微愣,都不自觉看向村长,看得村长一阵不好意思。
“咳咳咳……看就看,反正我们钱都花了。”村长被噎得额角青筋都起来了,自己安慰自己,反正看诊的钱都花了,不看白不看,他就要看她今天又想耍什么花样。
随后,陆苓给村长和媳妇都把了一次脉,问了一些问题,又给了两个药方,让他们继续吃药,后期她会再来。
“既然都复诊完了,你们就可以走了吧!”村长语气里赶人的意思很明确。
这时,陆苓看了三婶一眼,这是他们来的路上商量好的,先由她复诊,让村长觉得自己占了便宜,然后再谈三婶的事情,而三婶的辞她们路上也对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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