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娘都在家里,我带你们过去。”完,南青书连忙收回落在林翠身上的视线,对林三婶笑着点了点,便僵硬着身将她们往家领。
其实他也不确定这会他爹娘还在不在家,万一不在可就尴尬了。
“你们去找我们爹娘有什么事?”南青书回头问了一句,脚步没停地往前走着。
他状似不经意回头问话,可那一双眼眸却是悄悄地扫过林翠的脸,见她神色平和地挽着她娘,没有露出丝毫委屈之色,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看起来她们在大郎家住的不错,和他料想的差不多,毕竟林家兄弟的名声在那,对林家那不靠谱的老太太都算照顾,更别一直帮助他们的林翠母女,林家兄弟和林翠家走的还是比较近的。
听到他的问话,陆苓眼底闪过笑意,刚还在想怎么和南青书三婶家的事情,“我去给你爹娘复诊,三婶家……唉!”
她话一半轻叹一声,秀气的眉头紧紧地蹙着,似是难以言,却又适当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引导他自己问下去,主动地帮忙。
“三婶家怎么了?”南青书脚步微顿,一脸急色地看向她,眼角的余光还担心地看向林翠,正巧对上她哀苦的眼神,南青书整个心都揪了起来,闷闷地难受着。
林翠对上他关切的眼神,心里一阵酸涩,却也有丝欢喜,随即神色微暗地别过脸,他还是关心她的,可他对她的好,她已经无法回报了,他家不会让他娶一个没有名节的女人,她也不想成为他被人取笑的污点。
林三婶一路上都没怎么话,毕竟和她一起都是辈,没什么话机,可南青书问话一出,她就有了开口的理由,再者南青书这少年却是比他爹讲理得多,若是他从旁话,地的事肯定就能成了。
于是,她神色哀愁地开口:“我们和老太太那边分了家,现在又被赶了出来,所种的地被族里分给了那头,可那两亩地是我们下的种,也一直心伺候着,眼下已是秋收……”
她话没完,但意思很明确,想找村长要回这茬的收成,要求并不苛刻,也算公平。
南青书听到她的话,俊眉一皱,一脸不平地:“我记得你们住那房时给了十几两银,她赶你们出来,还想霸占这茬庄稼,太过分了。”
三婶听到他这么,眼底闪过一丝希望,觉得他应该是站在她们这边的,到时肯定能给她们两句好话,“所以我和翠儿想去找村长老爷做主,收了这茬庄稼,后边那地便与我们不再有葛。”
“这是你们该收的。”南青书义正言辞地,心中很坚定,一会必须让自己老爹同意她们的请求,就算不是为了翠儿,这是一桩很不公平的事情,他有能力去帮他们,何乐而不为!
陆苓看着南青书的反映,心里微微点头,对接下的事情越发的自信。
林翠听着他们话,一双暗淡的眼眸不住地往南青书身上掠去,只想多看看他,因为他们不再有可能,所以她越发珍惜。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谈话被躲在一侧的林大福听到了,他气恼地跺了跺脚,连忙朝家跑去,一定要阻止她们,那两亩地一定不能便宜那俩母女。
林大福拖着肥胖的身火急火燎地跑回家,看着自己紧闭的大门,气呼呼地一脚踹开,一进门就急迫地喊叫起来,“奶!出事了!出事了!”
他动静很大,最先出来的不是林老太,而是在厨房抱怨着做饭的赵氏,她身上套着一个围兜,边用围兜擦手边往出走,一出厨房就看见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林大福,连忙关切地走上前,扶着他的肩膀担心道:“福哥儿,你咋了?怎么喘成这样?”
林大福心里着急一路跑回来,缺乏运动的肥胖身有些吃不消,再加上因为赵氏懒惰至今没吃饭,所以看着她的目光很是嫌弃,他用力都推开她,喝道:“你做饭去,饿死我了。”
反正这事她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快点去做饭,让他们早点吃饭,以前三房那两母女在,他从来没挨过饿,饭都是按时吃的,顿顿吃得好,如今他们一走,她早上起来晚,他都快饿死了她才做饭,还做的那么难吃。
赵氏本来就懒,以前三婶和林翠包揽家务,她时常可以偷懒出去和人聊天,多少人都羡慕她,她们一走,她不禁要被老太太骂,还要被儿嫌弃,心里甭提有多憋屈了,而她把这一切问题的根源都怪罪在林三婶和林翠身上,要不是她们想搬出去住,她至于像现在这样做牛做马吗!
林老太年纪大了,晚上睡不着,早上起得早,以前还能骂骂三婶和林翠,如今她们不在,她只能冲赵氏发脾气了,刚回到自己房间床上躺下,就听见宝贝孙着急的声音,是出事了,她皱了皱光秃秃的眉头,眼底闪过不悦,慢慢起身下床。
不是林老太不关心自己这孙,而是曾经的林大福太大惊怪了,哪怕是被隔壁混推倒在地,他都能跑回家嚎叫得跟天塌了一样,所以她已经习惯了。
当她拄着拐杖出来的时候,一盏茶的世界已经过去了,林大福心急如焚,却又懒得动弹,只能暴躁地在坐在院中间等着,毫不在意地上的土将衣袍弄脏,反正脏了有人洗,也不需要他操心。
他以为一切都和从前一样,他还是杏花村有名的富农弟福哥儿,有人侍候,完全已经忘了平日里为奴为婢的那两人已经被赶走了。
“怎么了又?”老太太语气里满是不耐烦,脸色十分难看。
她昨夜一晚没睡,又做了噩梦,早上又因为赵氏懒惰至今没吃饭,所以心情很差,看到一向疼爱的宝贝孙都带着点不耐。
林大福也很不高兴,他跑了那么急回来,却在院里等了这么久,还一直饿着肚,这会见老太太对他话没有平日里的和颜悦色,不满地质问一句,“你怎么才出来,让我等了这么久。”
他依旧屁沟着地坐着,夹在横肉中的细缝眼不高兴地看着她,就像一个顽劣的公在和丫鬟话。
此刻的林大福和林老太就像火和油,稍有摩擦就会烧起怒火,一发不可收拾,而林大福一门心思地跑出来,这会被他娘和林老太这么一整,早已忘了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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