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追求德西蕾的行动遭遇了惨败,其实也不算惨败,本来拿破仑对于这位佳人的追求就不仅仅是为了(ài)(qíng),这位意大利男人喜欢的是约瑟芬那样迷人、充满成熟风韵的“红苹果”,对于青涩的小姑娘本就谈不上感兴趣。
他追求德西蕾的初衷只是出于攀比心理,还有那种失去了故乡之后带来的迷茫,急需一个家庭、一位妻子来填补他内心的空白,仅此而已。
,当然,德西蕾显然是个绝佳的对象,有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何况(shēn)为那位丝绸商的小女儿,她还继承了那位丝绸商的另一半家产不是?如果能把她娶到手,那波拿巴家族就可以将那位丝绸商克拉利先生留下的全部家底给包圆了!
汉森爵士不(qíng)不愿的被韩幸撵回了土伦的歌利亚号,虽然杰克船长很想早点回家过老婆孩子(rè)炕头的好(rì)子,可是架不住韩幸开出的价码让他没发拒绝啊!在海上讨生活的人,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主,基本是有钱就花光!哪里来的积蓄啊?
韩幸的价码很公道,一天5英镑!相当于一天上千的带薪假!待一天赚一天,要是等上个把月,他就可以一个小富翁的(shēn)份衣锦还乡了!他还巴不得韩幸多留他几天哪!到时候就可以凑够钱送女儿去上好的学校了!受教育和没受教育简直是两个概念,关系到将来嫁不嫁得到好人家!
如今英国流行海权时代,(shēn)为船长的女儿并不丢人,但要是(shēn)为穷鬼水手的女儿,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字“钱”,有钱就算是海盗都能洗白,没钱?呵呵!当然,韩幸这么慷慨的主要原因是——汉森爵士负责掏钱!这别人的钱花起来就是比自己的痛快啊!
靠着拿破仑在军队里的关系,再加上韩幸阔绰的出手,韩幸成功混到了一个骑兵少尉的军衔!和拿破仑隶属于同一个团。当然,最主要的是韩幸的一口法语说得贼六,而且自称乃是来自洛林地区的(ài)国人士,自然为他加分不少!
虽然韩幸很想去拿破仑那里抱大腿,可是他对于数学那是一窍不通,那点浅薄的数学知识怕是能把当初的初中数学老师给气活过来!而韩幸的马术的确一流,再加上剑术超群,成为骑兵也就不奇怪了!
在韩幸成为一名光荣的法军骑兵连长之后没过几个月,土伦就爆发了叛乱,而韩幸知道,拿破仑名扬天下的第一战即将打响了!
土伦是法国最重要的南部港口城市之一,这一点前文中早就陈述过了。不同于繁荣的贸易港马赛,土伦的定位更像是一座军港,因为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土伦乃是法国南部地中海地区最重要的军港,法兰西地中海舰队一共三十多艘战舰都驻扎在这里。
从大陆中延伸出的塞佩半岛如同是一只有力的臂膀,将土伦护在大地母亲的温暖怀抱之中,在土伦外围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峡湾、避风港。这使得停泊在土伦湾内的船只可以免于海浪和海风的侵蚀。而狭长的半岛更是为维修和制造船只提供了便利的条件。
显然,不仅仅是法国人知道这一点,就连英国人和西班牙人都知道这一点,在1793年8月下旬,土伦的保王党人士以及一些畏惧罗伯斯庇尔恐怖统治的当地工厂主,在路易十八等流亡法国贵族的串联下,将整个土伦出卖给了英国人,土伦要塞和法国地中海舰队三十艘战舰一枪一弹未放,就直接落入了英国人的手中。
“蠢货,白痴!叛徒!引狼入室的废物,我没有这样的弟弟!他不配(shēn)为法兰西王室的成员!”路易十六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直接进入了骂街模式,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咒骂道。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也是我竭尽全力想要避免的(qíng)况!可是最终还是发生了!只是我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会是因为他,我的亲弟弟!”虽然他遭到了时代的遗弃,可是打心底里,他是(ài)法国和她的人民的!对于自己弟弟堪称叛变般的行为,他深感不忿。他始终是个好好先生,尽管法国人民无(qíng)的对待他,伤透了他的心,可他还是对法国不离不弃,一幅听凭打骂的态度。
“别担心,有那位波拿巴先生哪!”韩幸只好劝慰道。
“对啊,这一战貌似就是拿破仑名扬天下的那一战!太好了!”路易十六闻言立刻手舞足蹈了起来。
“你听说土伦的事了吗?”当韩幸正在自己的军营中悠闲地吃着烤土豆配牛(ròu)的时候,就发现拿破仑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皮靴踩得蹬蹬直响,看上去还精心上过油。
作为一位军官的好处就是可以翘班,法**队和二战中意大利军队最大的区别恐怕就是伙食了!(shēn)为一名连长,韩幸可以隔三差五的溜出去参加舞会或者游玩,平(rì)里也能在军营中忙里偷闲。
作为骑兵其实是比较简单的,只需要伺候好马大爷,磨亮自己的马刀,每天督促手下训练就行,另外别忘了健(shēn)运动,保持自己的强健体魄可是很重要的!
而这一切都跟韩幸没有关系,他的战马“叱电”自然有哈桑替他照顾;碎心就算是不磨也依然锋利,手下的训练被韩幸甩锅给了巴利斯坦和几位御林铁卫;而他的健康问题?他可是个丧尸进化体好吧!何况(shēn)为轮回者本就是数据化(shēn)体,根本不会长胖或者肌(ròu)松弛什么的!
“听说了,上次我经过土伦就发现当地的风气不大对劲,有很多保王党人士当街集会!”韩幸插起一块土豆送到嘴里,咀嚼一番后说道。这是事实啊!上次韩幸还遇到有人喊“国王万岁”来着!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rè)闹啊?”拿破仑用手抓起一块烤牛(ròu),快速的塞进嘴里,然后(tiǎn)了(tiǎn)手指道。
“咱们虽然能翘班,可是也不能太显眼吧?这一去至少得三、五天啊!”韩幸有点为难的说道。
“放心,我什么时候做过那种没把握的事啊?”拿破仑摇了摇头道,说着装模作样的正了正帽子,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来到韩幸耳边小声道:“我给咱们弄到了一个运输弹药去卡尔托将军指挥部的差事,这样咱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去了!”
“等等,你是说‘咱们’?”韩幸忽然问道。
“对啊,咱们!我特意要了你所率领的骑兵连来帮我押送弹药!”拿破仑一本正经的说道。
“所以我其实没得选择对吧?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韩幸一脸苦笑道。
“得了吧,要不是我帮你打掩护,你三天两头翘班,还在营地吃烧烤的事(qíng)早就东窗事发了!我看你困在这里怪无聊的,这才特意找了好机会来给你!(ài)去不去!”拿破仑夺过韩幸的最后一串烧烤,转(shēn)就装出一副要走的样子,可是一只脚踏出了大门,另一只还留在门内迟迟不动。
“我真能不去?”韩幸诧异的问道。
“不能!”拿破仑斩钉截铁道。
还别说,一路上沿着美丽的法国南部地中海海岸线骑行还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qíng),一面是碧海蓝天,一面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和起伏的小丘。
韩幸终于知道拿破仑招揽自己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了,这还真是一件羞于启齿的事!后世号称“在马上做过任何事”的拿破仑·波拿巴将军,此刻骑在马上简直像是一个刚学骑自行车的小孩,战马在他的胯下左右摇摆,而他在马背上则晃晃悠悠,摇摇(yù)坠,仿佛是在玩酒驾!
“你不会骑马?”韩幸诧异的问拿破仑道。
“纠正一下,我是骑术不佳!不是不会骑马!”拿破仑面色愠怒的说道。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当一名炮兵?虽然这有我擅长数学的原因,但也有我不是那么擅长骑马的原因!”拿破仑不忿的嘟哝道。
“别听他胡说,他就算马骑得再好也别想当骑兵!法国骑兵的最低(shēn)高标准乃是175厘米,他完全不够格!在这个年代,骑兵几乎都是又高又帅的高颜值配置!”路易十六的声音幽幽传来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过勉强及格而已?”韩幸黑着脸问道。
“你和他不一样啦!你是天朝人,你们那边(shēn)高基准线比较低不是?你看那个王鹏飞,也不过是这个高度······”路易十六尴尬咳嗽道。
显然,出(shēn)海上小岛科西嘉的拿破仑算不上是天生的骑手,韩幸甚至有点怀疑在他人生的前10年中到底有没有见过马!毕竟对于一个(bī)仄、多山的小岛来说,马车貌似是一件多余的工具,反倒不如桨帆船来的好使!
不过这个假设其实是不成立的,(shēn)为贵族家庭,弄一辆马车撑门面貌似是必然的,怎么可能没见过马哪?如果拿破仑学不会骑马,那《拿破仑在阿尔卑斯山圣伯纳隘口》这幅名画中,拿破仑勒马一跃的英姿岂不是就不会出现了?
所以韩幸铆住了劲的在一路上教这位大爷骑马,最后发现,他在马上之所以不稳当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的那两条小短腿,其实搁在天朝他也是正常(shēn)高,可是欧洲马普遍高大,导致他骑起来异常废力,两条腿都踏不到马镫。
知道了问题的症结就简单了,韩幸只是让人将他的鞍具的高度以及马镫的长度适应他的(shēn)高进行了调整,这位科西嘉复仇者终于如愿以偿的成为了一名优秀的骑士,纵马驰骋起来。
而这就是拿破仑的目的,韩幸曾经向他提过自己出(shēn)贵族家庭,(shēn)为一名贵族,骑马是少不了技能!再加上拿破仑很钦佩韩幸对于未来的一些见解(废话,照本宣科谁不会啊!咱毕竟是是未卜先知的未来人!),以及他出众的口才,这才是拿破仑招揽他的主要原因!
拿破仑甚至隐隐将韩幸引为知己,将他视为是和自己一个层面或者说至少是入得他法眼的人物,韩幸在面对大人物时的淡然和不卑不亢是基于他超然的轮回者(shēn)份,但是无意间,却让拿破仑被他的这份气度所折服。
经过半月的跋涉,韩幸和拿破仑终于来到了奥利乌尔,这里到处都是穿着三色制服的法兰西革命军士兵,人头攒动,声势骇人,一团团篝火照亮了夜幕下的奥利乌尔,周围几乎如同白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