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遍体鳞伤,像货物似的被人扔进了莫莫的笼子里。
“对不住哈,弟兄们有些日子没碰过娘们了。”把女人扔进笼子的武士皮笑肉不笑,“玩的一时兴起没收住,伤了你的小情人。”
莫莫没有回应,他蹲下身,仔细察看女人的伤势。
“反正你是祭司,随便动根指头就能修好她啦,别记仇哈。”武士侧过身,站在他后面的脚卒立刻上前,用麻绳重新捆好笼子。武士紧跟着检查了一遍。
“还有个事,团长发话啦,这妮子以后就归你看着,别放她跑了哈。”确认没有问题后,两人扬长而去。
女人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莫莫小心翼翼地扶她坐起身,倚靠在笼子的格栅上。他先贴着女人的胸口听了会心跳,再伸出手按住她的小腹,施展他的异能。
没过多久,女人的脸色恢复了红润。莫莫拾起角落里的水囊,这是石诚离开要塞前留给他的。他将囊嘴凑到她的嘴边,不想女人喝的太急,呛了他一脸。
“咳,对,咳咳,对不,咳,起。”女人呛的眼泪鼻涕一起往外流,莫莫擦了把脸,赶紧给她捶背。
女人缓过气后,抬头看着莫莫,眼中百味杂陈。“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男人反问道。
“为什么你要对我好?甚至不惜与你的队友反目?”
“呃,这个,我想是与我的前世记忆有关系吧。”严格地说,这算不得撒谎。穿越前的莫莫确实是个很温柔的男人。“我看不惯女人受折磨。”
女人的嘴角露出了微笑,“谢谢。”
两人一时无话可说,月光透过格栅,照在他们身上。
“拥有前世的记忆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最终还是女人打破了沉默。被王力抓住前,她是个单阶武士。
“啊?”正在酝酿着接下来该说些什么的莫莫一时没反应过来,女人只好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
男人眨了眨眼,“你是在审讯我吗?”他半开玩笑地问道。
俘虏猛然间想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她急忙双膝跪地,诚惶诚恐地向主人磕头请罪,祈求宽恕。
眼见女人起了这么大的反应,莫莫也有些后悔。他又好气又好笑地抓着她的肩膀,再一次扶起她的身子。女人还想说些什么,男人的嘴唇却已经压了下来。她所有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堵回了肚子里。
“那种感觉并不好,”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两种记忆都储存在你的脑子里,都像梦境一样。有时候你会分不清哪些是你在现实中的经历,哪些是你的大脑虚构出来的幻想。每当你回忆起前世的种种美好时,下一秒你就会想起现在的恶劣处境,强烈的反差会令你感到你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那一刻的你会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能回到你那个记忆中的家。”
莫莫说到这里停顿片刻,忧郁之情浮上了面庞。
“刚刚觉醒的时候我险些疯掉,光是为了摆脱不穿衣服而产生的羞耻感就花了我一个月的时间。我……”
“什么是穿衣服?”女人好奇地打断了主人的话,她显然又忘记了自己的俘虏身份。
“呃,就是在身上,身上,”他搜肠刮肚地想找个合适的词汇来解释穿这个字的意思,最后破罐破摔地随便挑了一个。“挂上一件东西,这东西又是用一种叫布的东西做成的,很柔软,可以用来遮掩身体。”
“为什么要遮掩身体?我们的身体不好看吗?”
莫莫彻底放弃了给女人释惑的念头。“等你觉醒后你就知道了。”
“哦,主人,我已经没有觉醒的机会了。”女人笑着提醒莫莫道,“我现在是你的俘虏,是你的奴隶。”
她感到他的手在轻轻抚摸她的背部,环抱她的胳膊摩擦着她的肌肤。他在愧疚。
“从我被召唤到竞技场成为新兵的那天起,我就一直渴望着自己有一天能觉醒。我想知道我的名字,我想知道我的父母,我想知道我原来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我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我想知道我是谁。”
“所以我在训练营里的两个月里努力训练,希望自己变的强大起来,在神意之战中多杀敌人,多赚积分,早点晋升到二阶。先找回我前世的记忆,然后离开这里回家。”
“半年前我被卖到了你们所说的东北女国,那时我很高兴,天天盼着上战场打仗。祭司们说过,只要参加过一次神意之战,只要杀死一个敌人,只要我能活下来,我就会有第一笔积分。可以用它们向主神购买一项异能,成为单阶者。我信心十足,我认为我已经准备好了。”
“但真正上了战场后,我才发现打仗要比我想像的残酷的多,我根本没有准备好。”
“直到参加第二次神意之战时,我终于意识到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准备好。我成不了觉醒者,我永远也回不了家,我的结局只会是被别人杀死,成为别人离开竞技场的踏脚石。”
“于是我崩溃了,我不顾一切地逃离了战场。等我冷静下来后,我发现自己迷路了。再后来,我就遇到了你。”
刚被莫莫复原的一对纤纤玉手轻绕着他的长发,“遇到了最了不起的你。”
莫莫此刻真的很想深情地吻她,他很想用最真挚的语气告诉她,他被她感动了,他爱她,他愿意守护她,当她的骑士,成为她心中那脚踏祥云的盖世英雄。
但他不能,因为他知道她在撒慌。
“这个女人的心中有个秘密,天大的阴谋。我能读的到,但读不出那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我绝对肯定她背负着某种使命,她有任务,是衔命而来。”
“我同意,我在抓她时她根本就没尝试过逃跑,这女的大有问题。”
“我想我们有必要搞清她的这个秘密任务究竟是什么,只有我当白脸可不行。莫莫,我们希望你能帮这个忙。”
“可,可为什么偏偏是我?”
“因为她看上你了,祭司。”
莫莫陷入了矛盾中,自己怀里的女人在欺骗他,但也喜欢他,正如他也喜欢她,也在欺骗她一样。
“主人?”
“嗯?”这声主人叫的有些突兀,莫莫瞬间觉得心虚。难道是自己刚才的反应不对头,被她看出破绽了吗?
“……要我。”
于是他低下头,吮吸她突起的敏感部位。接着他的鼻尖沿着女人的胸腔开始慢慢移动,经过腹腔、盆腔,停在了她的腹股沟中间。女人先是咬紧嘴唇,轻哼出声。渐渐地,舒缓被激烈所取代,她忍不住引吭高歌。
一切都结束后,莫莫汗水淋漓地趴在女人的身上,感受着她的起伏,她的体温。他轻声呼唤,第一次念出了她的名字。
“柔荑。”
“什么事?主人。”
“愿你有生之年踏入应许之地,做个好梦。”
一轮弯月静静地挂在树梢间,今夜注定有人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