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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余情未了,旧情难忘

斯文不败类 十歌 6571 2022-11-02 19:32

  ——

  那晚,高顿半岛酒店汇聚了平城所有的豪商政要二代,堪称人类灵魂深处欲望释放得最彻底的一次,但中间发生了些变故意外,不过最终还是有惊无险的度过,甚至得了不少好处。

  “我不好奇,祁二少你亲自设计那些游戏,不过就是为衣食无忧的男男女女,提供酒色情欲交缠的理由,自欺欺人,掩耳盗铃式地任由灵魂堕落,我何必浪费时间与精力在乎?”

  “夏念之,那晚你该不会,偷偷去了吧?”

  当年举办那场Patty,本意是为黑镜计划做准备,但他貌似也给当时平城内风头无两的夏氏千金夏念之专门派人送上邀请函,甚至看在盛痕面上,亲自设计了独一无二的函帖。

  祁琞陷入沉思,他一直记得,直至Patty结束,夏念之的那份邀请函都未出现在抽奖盒里,但眼前夏念之言语间所透露的,却似乎她曾亲身经历过那场至今无人超越的奢华Patty。

  “不对,夏念之,你那时候年纪还小,该是被夏老禁足在家了吧?”

  祁琞思及某种可能,讽笑:“也是,你与盛璨关系那般好,那天若是放了你到Patty上,俩小屁孩说不定搞出人命来…倒是夏老考虑的周全……”

  “祁二少,你可真幽默…”

  夏念之继续将披肩裹紧,清晨的微风里悠然地晃了晃腿,看了正揶揄她的祁琞一眼,极浅地笑了笑:“不过你有句话倒是说得挺对,其实那晚我实在该乖乖留在家里,免得那些该听该看的,不该听的不该看的,全都知道了个一清二楚。”

  ……

  自欺欺人,总归比图穷匕见,东窗事发,来得好过许多。

  ……

  半晌,两人均是陷入沉默,祁琞有许多问题,其中有他对夏念之与盛璨关系的不解,但更多的却是替好兄弟盛痕不值得,思及此,祁琞暗自叹气,生而为人,动情最伤根本。

  “祁二少,你不是问我,盛璨到底好在哪儿吗?”

  落针可闻,凉风习习,面露疑惑的夏念之突然出声,喃喃言语道:“原先我尚未整理好过往的所有错与对,但感谢祁二少的这一问,现下我却是有些明白,我感激他。”

  “感激?什么?”祁琞想到盛痕所做,颇为意难平,毫不掩饰对夏念之所言的嘲讽:“夏念之,你可别说是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太扯,简直像个天大的笑话。”

  “倒够不上救命之恩,但也是雪中送炭,绝渡逢舟。”

  ……

  六年前的那场奢华Patty当晚,其实夏念之偷溜进去了,然而顶层贵宾包厢内,于众目睽睽之下,盛痕将她绞尽脑汁,遣词造句,一修再修的告白信撕碎后丢入垃圾桶。

  “夏念之耶,不是盛二的那个小女朋友吗?怎么,她胃口这么大,兄弟通吃?”

  “看来盛二与夏氏大小姐的这门天作之合,没法成了,祁琞,这局你可是赢了哈!”

  “来,给钱给钱,愿赌服输哈!”

  被盛痕亲手毁掉希望的场面极其惨烈,慌乱无措的感觉于夏念之而言,更是记忆犹新。

  隔天便是圣诞节,是她的成人礼生日晚宴,她爷爷甚至准备宣布她为夏氏集团唯一继承人,根本不难想象,夏氏庄园晚宴时,整个平城上流豪门,流传的闲言碎语将有多难听。

  慌乱无措时,是盛璨牵着她的手离开是非之地,回到他们熟悉的甜点屋。

  “念念,盛璨牌爱情,当世无双绝无仅有,质量可靠,保修保检一辈子,限时抢购,仅售价夏念之的吻,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走过路过别错过,你要来一个吗?”

  夏念之还泪眼汪汪,盛璨半跪于地,郑重认真地拿出一尾素戒。

  “念念,你考虑下,我很值得买入投资的。”

  夏念之未曾想过,最终是盛璨出手挽救了她的颓败,以人生,爱情,尊严,那些她奋不顾身投注于另一个男人身上的所有,盛璨默默双手奉上,只为拉她出困境与深渊。

  然而偏偏因此,她视作最好朋友的阿璨,不该受到如此不公平对待。

  “阿璨,你知道这是在赌博,就赌那可怜的一点点‘我会爱你’可能性。”

  “……我,愿赌服输……”

  ……

  回忆戛然而止,夏念之偏头,看着祁琞微笑:“祁二少,若是严格论起来,盛璨能达成此‘雪中送炭’的成就,其中还是有你一份功劳的,盛璨欠你声谢谢。”

  不知所云的祁琞被夏念之字里行间的言外之意,挑起了怒火。

  想来盛晨盛二叔所言不虚,或许时至今日,夏念之与盛二仍旧藕断丝连,毕竟六年前,夏念之便曾为盛璨与夏老的座上宾沈局独女,沈冉冉撕破脸面,唇枪舌战,甚至大打出手。

  思及那段流传甚广的‘两女争一男’戏码,比较后,得出的结论便愈加伤人。

  六年前的夏氏庄园晚宴上,沈冉冉不过与盛璨稍微亲近了些,便惹得夏念之勃然大怒;此时宋澄顶着盛痕未婚妻的名头上门踢馆,夏念之仍旧能够这般闲情逸致,赏黎日薄雾。

  谁与谁远近亲疏,显而易见;谁比谁高低贵贱,一目了然。

  “雪中送炭?确实是很好的形容词,只是用在盛二身上,怕是浪费。”祁琞恶意淡笑:“不过,既然有恩于盛二,那我便等着,等着盛二亲自登门道谢的那天。”

  夏念之吮着吸管,目光定焦于苑中西南角赏雪亭,双眸沉静无波。

  “祁二少,你与盛璨如何恩怨情仇,我是不管的。”夏念之顿了顿,温和眸色渐冷:“但雪中送炭这事,到底是我欠他人情,下次还是别拿它来嘲,对咱们都是互相给面子。”

  祁琞蹙眉沉默,此番与夏念之闲聊,想来夏念之与盛二确实如盛晨所言——余情未了。

  思及此,祁琞不由担心,盛痕临时改变计划,留盛二活口,会有更大隐患。

  夏念之攀着石柱子从栏杆上下来,落地后,脱了披肩还回祁琞手里。

  “烦请祁二少告诉盛先生,我还有事,先回平城,至于他的游戏,恕不奉陪。”

  祁琞凤眸微敛,讶异:“咱们的赌约,你不管了?”

  “多谢祁二少提醒,当年不知天高地厚,擅自单方面喜欢的冲动,眼下年纪大,玩不起了,更何况,我总归不过是盛先生闲暇时打发时间的玩具,在宋小姐这位正宫娘娘面前,如何能蹦跶出花样来?”

  夏念之抬手解下颈间的项链,往前步步逼近祁琞后,将项链塞进他的手里。

  “以自知之明认输,并不丢人,但连累祁二少亏了一笔,是我的错。这便是我的道歉礼,足够抵得上此次的损失,还望不嫌弃,笑纳才好。”

  “……”

  祁琞愣住,眼睁睁地看着夏念之侧身经过他,径直往楼下别苑铁门方向离开。

  与此同时,廊道最角落转弯处,男人背靠墙壁,墨染的深沉双眸因愤怒而布满红血丝。

  ……

  “夏家的那个女人,是在你这里吧?”

  中年男人挤眉弄眼,做相熟状,笑得猥琐:“你埋这么大一颗定时炸弹,真是不怕死哦!”

  “不信啊?哈哈哈,若是我,我也不信,当年盛璨甩了夏家那女人时,闹得满城腥风血雨,夏家濒临破产清算时,也是你盛痕出手兜底,才留住夏氏集团的根基,谁会想到不过短短三年,夏家那女人竟是又跟前未婚夫滚到了一起,甚至反手策划暖阁暗杀,要你的命。”

  “我听当日参加金融峰会的熟人所说,那日夏家那女人不顾一切冲进仍有爆炸余震的暖阁内救你?哇唔,真是感人肺腑,感人至深,堪称荡气回肠可歌可泣的悲壮爱情!”

  被自己的话恶心到,中年男人嗤笑了声:“夏家人演技向来是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的,我那大哥,也就是你父亲年轻时候,可也是因此所谓真爱难得而付出不小代价,但最终还不是被那个人利用完便毫不留情一脚踹开,连个分手理由都不屑于给。”

  “大侄子,虽说你和阿璨都喊我一声叔,但手心手背的肉厚度也是不同,我看好你,自然希望这份盛氏集团的股份能助你一臂之力,夺得盛家掌控权,但人情要有,生意也是得好好地谈,灵砚山价值数十亿美金的矿藏,我要它。”

  ……

  男人缓缓握紧了拳,侧身看向院门口,夏念之头也不回上车,前来接她的宾利扬长而去。

  盛晨所坦述的暖阁袭击真相,逻辑完美无缺。

  年初,夏念之与路璨在甜点屋见面,夏念之对路璨指证他乃《走进贵圈》事件幕后推手深信不疑;随后夏念之得知影视局针对夏氏封锁令出自他之手,便更是对他怀恨在心。

  因此夏念之与路璨联手合作,正好他邀请她参与南省金融峰会,通风报信的最佳机会。

  至于舞会中途夏念之与沈冉冉一道离开,是夏念之为避免爆炸波及,早与路璨商量的结果,然而夏念之与沈冉冉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两人一言不合便互相夺命。

  直至最后,夏念之略胜一筹,准备悄无声息离开澳城时,恰巧被祁琞遇见,随即夏念之只好佯装关心着急他的安全,与祁琞一齐回到暖阁内。

  晨曦愈盛,苍云与林海变幻莫测。

  光晕斑驳下,男人却是整个人完全掩映于阴暗处,神色间晦涩不明,猩红的双眸像极了处于理智尽失边缘的野兽,稍有不慎,便能撕碎所有。

  祁琞转身准备回房时,见到的便是盛痕低垂着头,掌心紧握的玻璃杯早已被捏碎,牛奶与鲜血混合,顺着指尖嗒嗒滴落,砸在脚边年久泛着苔斑的木板上。

  真像草莓牛奶与抹茶脏面包。

  祁琞陡然深觉无奈,他与夏念之的那番话,盛痕怕是尽数听得清楚。

  “盛痕?”

  盛痕阖上双眼,恍若未闻的半晌后,猛地睁开墨眸,冷意乍现,戾气横生。

  “祁琞,启动‘黄雀’,按照我给你的步骤,半个字都不改。”

  话音未落,盛痕转身走向廊道另一边,那是与别苑铁门方向完全相左的方向。

  祁琞心知‘黄雀’本是为防患最难以控制的局面出现,既然盛痕打算启动,平城乃至南省怕是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血雨腥风,风声鹤唳间,又将会有多少性命与财富为此战陪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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