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修。)
巴萨用尽全力,以最快的速度向肯斯城奔跑。
五分钟后,他略带气喘地站立在城门口,透过宽大的城门,看到一片混乱的街道。
“不从之神。”巴萨喃喃自语,眼睛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弑神而掠夺到权能的魔王!”
巴萨自然自己远不是阿瑞斯的对手,哪怕再坚定,再顽强,但也不过是吹口气就能杀死的小人物。
即使出现再多的巧合,导致阿瑞斯变得极为虚弱,但虚弱的阿瑞斯也不是他能杀死的。
巴萨唯一的把握就是当年奇遇时得到的那块银白金属片。
他走到角落里,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下,彻底平静了下来,然后睁开了眼睛,脱掉上衣,从右腿上解下一把匕首。
巴萨左手拿着匕首,将锋利的刀剑对准右胸位置,咬着牙,一点点刺了进去,将肌肉剖开。
他在右胸位置割开了一条一分米长的伤口后,收好匕首,左手食指拇指伸到伤口里面,细细的摸索起来。
“嘶~”
不做任何处理,直接在血肉中掏摸,这带来的痛苦实在是太强烈了,巴萨额头出了一层细汗,口中磨着牙齿,不断吸着冷气。
十秒后,巴萨找到了银白金属片,然后将它慢慢地、小心地往外拉出。
经过好几年的时间,这块金属片几乎和血肉长在了一起,他此时的举动,简直就如钝刀割肉一般,一点点撕裂着肌肉,带来更大的痛苦。
巴萨右臂几乎都痉挛地抽动了起来,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开始消失,大腿有些发软,但他的左手依然坚定而有力,缓缓地拉出金属片,尽可能的缩小伤口,不撕裂其他位置的肌肉。
五分钟后,巴萨双腿一软,跌在了地上,但他看着手中带着血迹肉丝的银白金属片,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笑了几声,连忙用牙齿咬住金属片,然后左手从身上取出一盒药膏,抹在了右胸位置巨大的撕裂伤口上。
等到一切处理完毕,又是过去了三四分钟,巴萨已经难耐心中的激动,他双手上伸,在掌心处捧着银白金属片,神情肃穆,口中开始念诵起艰涩的咒语。
随着神秘咒语的响起,金属片开始发出微光,然后越来越亮,最后整个银白金属片都变成了一个银白色的耀眼光团。
光团扩大,将巴萨吞没,随后快速缩小,消失不见。
这个银白金属片能制造一个虚幻世界,让一切力量消失,提供一个只凭意志战斗的平台环境。
巴萨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奇异的世界。
天不知其高,地不知其广。
天空中没有太阳,但空气中似乎有蒙蒙微光发出,将一切照亮。
大地像是一种水晶构成,如镜面一般,倒影万物。
巴萨看向了面前的‘人’,阿瑞斯。
此时,阿瑞斯与巴萨一般,身上只穿着一件灰色的衣袍,手中空无一物。
阿瑞斯身形雄壮威武,相貌非凡,此时,他面色冷酷地盯着巴萨:“凡人,这是你做的吗?”他握了握拳,向前打出一拳,发出一声气爆:“还真是真实的身体。”
巴萨被阿瑞斯气势所摄,心生怯意,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但他随即就反应了过来,反而向前走了两步,语气坚定地说道:“不错,这是我的世界,一个以意志决胜负的世界。”
阿瑞斯哈哈大笑:“凡人,你是想弑神吗?”
巴萨这次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渎神者将万劫不复,永堕冥界,受尽一切生命苦难。”阿瑞斯脚下一踏镜面大地,跃空而起,一拳向巴萨打来:“吾为战神,为战而生,为战而活。吾成全你。”
巴萨伸手去挡,但阿瑞斯只是一个拨弄,他就空门大露,被一拳打在了头上,头颅爆碎开来。
巴萨的身体化为光点,沉入镜面大地,然后在远处重新塑形而出。
他摇了摇脑袋,虽然死亡不是真实的,但痛苦是真实的,猝不及防之下,还真是难以承受。
在巴萨沉浸在痛苦中难以回神的时候,阿瑞斯又是一拳,直接贯胸而入,打爆了他的心脏。
于是,身体再次化为光点,沉入镜面大地,远处重新塑形。
双重痛苦相加,巴萨佝偻了身子,缩在地上,难以动弹。
阿瑞斯自然不会有怜悯之心,他只是冲上前去,一脚踏断巴萨的脖子,让爆散成光点,沉入镜面大地。
然后阿瑞斯好不停留,直接冲向没有缓过神来的巴萨,一拳一脚,轻松杀死他。
短短时间,巴萨就死了上百次,精神开始模糊,意识开始崩碎,处于真正的濒死阶段。
他心中像走马灯一样,开始回忆过往。
茉克尔被带走时的不甘;
发现她尸体时的怨恨;
村庄被屠时的无助;
在城中快要饿死时的绝望;
被鲍里斯收留时的希望;
得到奇遇时的兴奋;
发现伯爵府与盗匪团之间关系时的愤怒;
屠杀盗匪时的快意;
与鲍里斯争执时的烦恼;
最后,他想起了自己自以为是,依靠银白金属片就能大杀特杀,改变命运时的幼稚。
“我的人生怎么可能这么失败!”巴萨心中响起了怒吼,精神快速清明起来,意志重新坚定,凭着本能,他伸手一挡,第一次挡住了阿瑞斯的攻击。
“哦?凡人,吾开始看好你了。”阿瑞斯发现巴萨重新坚定下来的意志,越发兴奋了。
他浑身热血沸腾,踏步跃到巴萨面前,一记重拳往他脑门上打去。
巴萨头一缩,伸手一挡,然后抬脚往前踹去。
阿瑞斯抬脚一踹,与巴萨对个正着。
阿瑞斯纹丝不动,巴萨倒退几步才站稳。
虽然在这个空间中,二人身体素质相等,但在细微技巧上的差距,决定了这一切。
阿瑞斯冲上前去,乘胜追击,三拳两脚,打死了巴萨。
最初,巴萨似乎三四秒就要死上一次,而现在,他能坚持上十多秒的时间。
就这样子,巴萨不断被阿瑞斯虐杀,死后化为的光点不断沉入镜面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