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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张冠李戴

重乾皇后传 木孤水 3314 2022-11-02 20:02

  蓝荆安的外伤虽然接受了达也的治疗,但这一晚,她却上了温度。等到早上的时候,谢维宁还以为她贪睡,便想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也没叫她。

  直到日上三竿,蓝荆安还没有任何转醒的迹象,谢维宁为了叫她吃点东西,才坐在床边轻声呼唤她。结果蓝荆安朦朦胧胧中难受的直哼哼,让谢维宁察觉到不对,一摸她的额头已经滚烫了,吓得谢维宁立刻将达也找了过来。

  达也也吓了一跳,最开始以为是她哪里的伤口溃败,导致邪风入体,赶忙让谢维宁将她身上昨日包住的伤又拆开来看。看了一圈,都没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达也又问谢维宁蓝荆安身上是不是还有别的伤。

  谢维宁只是根据前日她的话转告给达也的,今日被达也这样一问,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在达也出门后,直接给蓝荆安脱了外服和汗衣,只留一件遮胸的抱腹,细细给她查伤。

  他倒是发现了一些其他擦伤,但由于距离他们摔下陡坡已经几日过去,伤口基本都开始结痂,看样子蓝荆安的昏迷不是因为这些挫伤引起的。谢维宁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没有法子,只得将衣衫给蓝荆安又穿了回去,然后请达也进门。

  达也见不是外伤引起的,又问谢维宁她之前是不是就有发热的症候。谢维宁细细回忆了一下,才感觉这两日她的温度似乎是有些高,再联想到她竟然在寒冷的冬日一个月內就行了万里路,匆匆赶到这里,说不定路上冻坏了身子,也未可知。

  达也找了些退热的草药给蓝荆安熬了,但他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救了这位可爱又可怜的姑娘。谢维宁就更是紧张了,他生怕这样的高烧之下,会败了蓝荆安的身子,甚至要了她的性命。

  谢维宁衣不解带的照顾蓝荆安。但蓝荆安在半昏厥状态下,根本灌不进去药。谢维宁不得已,下了狠心,含着药,小口小口的渡到她嘴里,强迫她喝下去。

  蓝荆安这场病完全是由于之前一段时间心力交瘁累出来的,她已经强撑了太久,终于混合着她的外伤和心里的千思万绪,爆发出来。她此时已经烧的迷糊,根本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青云哥哥又回来了,他柔软的唇瓣正试图舒缓着自己的苦楚,哪怕入口都是苦涩,她也贪婪的吮吸着,她真的不想放开他。

  谢维宁此时却停下了动作,起身准备喂她下一口药。蓝荆安难受的向他伸手,胡乱的试图抓住什么,带着哭腔向青云哥哥诉说:“不要离开我…”

  谢维宁彻底的石化在了那里,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以置信的颤声问她:“你再说一遍?”

  但此时蓝荆安的神志却更迷糊了,她觉得自己现在身上冷的很。她颤抖着想把自己瑟缩成一团,断断续续的说:“冷,好冷。”然后又开始可怜兮兮的祈求:“我难受,抱抱我。”

  蓝荆安觉得青云哥哥一下子将她抱在了怀里。她贪恋他的温暖,不停的往他怀里蹭。他没有事的,对不对?之前发生的事情不过都是一场梦境,他现在依旧好好的。她一辈子都不想松开手,她就要这样一生赖在他的怀里,永不分开。

  她很想告诉他,她真的很想他,很担心他。她的泪水流了出来,只有在他面前,她才可以肆无忌惮的抒发着自己的思念和委屈。他为她拂去泪水,她感觉到他温柔的亲吻充满了柔情蜜意,就像他每一次对她一样。她在等待着他深情的呼唤,阿狸~

  只要他的一声呼唤,她便是粉身碎骨也是甘愿。她等了半天,却还是等不来她最熟悉的那两个字。难道他还在怪她么,怪她亲口说出到此为止的话?还是因为她已经不洁了,所以他再也不愿意让自己变回当初那个小阿狸?

  蓝荆安像小猫一般细细的哭求他:“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也很痛恨那一年的我,求你不要嫌弃我,不要丢下我。”

  “我不会!我永远都不会!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我以为自己可以忘记,但是,直到你那次消失,我才明白,你早已夺了我心。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有一天你想要我的命,我也愿意给你。”蓝荆安感觉自己被抱的更紧了。

  突然青云哥哥又开始吻她,那样激烈而凶狠的吻,从未有过。她感觉他要占有她,就如同她想占有他一样。她亦热情的回吻他,青云哥哥是她的,永远是她一个人的,她不想放手,绝不!

  蓝荆安沉沦在他的深情里,难以自拔。她不知他吻了她多久,当他放开她的时候,她觉得自己都要融化在了这春情之中。她情不自禁的抱着他,他的名字从她软糯的口舌中,缠绵不清的呢喃出来:“青云哥哥~”

  正紧紧抱着她的谢维宁身子突然一僵,停下所有动作。原来,他只是他的替身。哪怕是到了这一刻,她想着的却依然是他!

  蓝荆安突然感觉脸上有些凉,她忍不住拿脸去蹭他:“青云哥哥,你怎么哭了?”

  她滚烫的身子尤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但他的心已坠入冰窖。谢维宁无声的任蓝荆安蹭着自己带泪的脸庞,如果说前一刻,他还置身于人间极乐,这一刻,他已经彻底被打入了阿鼻地狱。自从母妃故去后,就未曾流过一滴泪的他,这一次,为她落了泪。

  蓝荆安觉得强烈的疼痛又袭了过来,这一次不是侵入四肢百骸的骨头疼,而是从心底传出来的痛感,痛到让她无法呼吸。她把自己缩的更紧了,只是一遍遍重复:“疼~”

  他的疼,亦是她的。她的心和他的心现在近在咫尺,却又远隔天涯。谢维宁闭上眼睛,默叹了口气,丑丫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过了半晌,蓝荆安终于悄无声息,她已经在他的怀里晕了过去。谢维宁将她重新放平,忍着自己的不适,流着泪将碗里的最后一口药渡给了她。

  蓝荆安又昏睡了一天多,期间她虽然醒过来几次,但都是头晕脑胀,根本连人都认不得。到最后的时候,身上的衣服更是被汗水浸湿了好几次。

  她心中的不安定,促使她即便是在睡梦中也总想抓住身边的那只温暖的手,她不想放开青云哥哥,只怕一松手她就再也找不回他。谢维宁靠着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给她喂药,为她收拾,只要闲下来就坐在她的床边,任她抓着自己的手,安稳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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